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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地有声的话在大厅荡起回响,话语中含着的威压和森冷让人毫不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贺雪莹不由的抖了抖,她目光扫过高台上的两具男子尸体,全身发寒,她隐约觉得,若是不这么做,这沐清歌一定会让她和暗卫一个下场,那寒冷的银色刀锋会在一个眨眼不到的距离就将她的喉咙割破!
御奕辰目光再次一愣,看着少女毫不掩饰的逼应,心中各种各样的疑虑充满在心中,他一定要弄清楚,沐清歌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淡漠的目光与他一接触,心中似乎有一阵冰寒略过。
好冷,很寒。
“奕辰,我不要学狗叫……你帮我教训那个沐清歌!”贺雪莹又拉着御奕辰的袖子,又苦兮兮的求着,刚才奕辰帮了她,现在也一定不会让她丢脸的。
年轻的皇长孙殿下俊眸里浮现出不明的情绪,他一拉袖口,淡淡的转过身,“我只能帮到这里。”
“奕辰,你不能,我爷爷知道了会很生气的……”贺雪莹看着突然一下被扯走袖子的手,那猛的一下,挂到她的指甲,手指头疼得发白。
“我自会和右相将本次赌武会所发生的一切说清楚,相信右相会知道其中轻重。”御奕辰神色不动,目光半寸未移,缓缓开口道,他虽然想借助右相的势力,可是他不喜欢有人开口闭口都用这个来威胁他,这种感觉,他十分的不喜欢。
贺雪莹只觉得心中一寒,握着疼痛的指尖,望着眼前依旧一身纯白的御奕辰,变得那样遥远,似三月烟雨中的俊才公子,隔着涟涟雨幕看起来那么斯文美好,走近却发生一身冰冷……开始那个眼神她是不是其实也没看错呢,在他温润的外表下有一颗她是不是一直没有看懂的,带着浓厚黑雾的心……
“不要拖延时间,我还有事!”清歌冷叱道,匕首在她的手指间飞舞,如同银色的蝶翅,冷光四溢。
贺雪莹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人帮她了,她的暗卫也死了,屋里的所有出口都被众人堵住,场中的管事保家都出不去,没人能援手。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大家都等着她从裸奔和狗叫声中选择……
贺雪莹双目含泪,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她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里的,从没在众人面前丢过脸,这怎么叫的出来。
她不想学狗叫,但是,她更不想死……
狠狠一闭眼,她告诉自己来日方长,“汪……汪……汪……”三声清脆的女子狗叫声在瀚云轩红木大厅里缭绕。
贺雪莹屈辱的叫完,脸涨红得犹如猴子屁股一般,手脚冰凉的发抖,眼睛也不敢睁开,再也不像野一鸡一样高高抬头,猛得跑进包厢,一把将门摔上,闷头大哭了起来。
直到大力的关门声响起,全场的人才轰然大笑了起来,哈哈的大笑声简直要将楼底穿透,在场的贺家管事保家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听见没听见没,那是第一才女的叫声,学狗叫的可真像。”
“是啊,是啊,不知道平时不是经常在家里叫呢。”
“今天可没白来吧,来,再赌武也没意思了,兄弟,看看你带了啥珍宝来了,有没有我上回说要的天霜石?”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少女却冷静淡定的从高台上走下,她一把走到放置五万两银票的地方,将赢资取来折好放进腰袋,这个可是她以后生存必需品之一,一定不能忘,紧接着脚步飞快的避开穿过一片兴奋的人群。
她刚才那浑身散发的气息此时已经全部收敛,乍看上去除了容貌超人之外,只是普通少女一名,正在交谈和兴奋的众人没有发现她的离开。
清歌的脸色此时已经白得有些透明,似花瓣一般,近处看的话几乎可以看见下面青色的血丝和红色的毛细血管,如同玻璃一般脆弱。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从刚开始痛起,到现在,心脏部位的绞痛每分钟都在临近她忍耐的极限,再不离开这里,也许就会掩饰不住了。
她从不在人前示弱,从不将自己的软弱显示在人前,这也是当佣兵久了之后的习惯。
在刀口舔血的人,绝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弱点,否则,你的弱点就会将你变成死亡的十字靶心,成为你死亡的致命原因!
踏出瀚云轩的大门,初夏的阳光不烈也晒,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斜斜的倾泻下来,照的刚才屋内走出的清歌眼前一片模糊,头也有些晕沉。
她微眯眼睛,抬起素手遮挡了一下阳光,甩了甩不太清醒的头脑。
这样不行,她还要走回沐府的,现在视线就有些不正常的模糊,怎么可以!
牙齿狠狠的一咬,嘴唇上原本就未好的伤口,又有鲜血流出,剧痛让清歌的神志清醒许多,好,趁现在,赶紧一口气回到沐府。
清歌再欲抬腿,手臂却猛的被人拉住,前后使力不均,堪堪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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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字数,给力不……困,晚安。
第二十六章 没有不一样
她微眯眼睛,抬起素手遮挡了一下阳光,甩了甩不太清醒的头脑。
这样不行,她还要走回沐府的,现在视线就有些不正常的模糊,怎么可以!
牙齿狠狠的一咬,嘴唇上原本就未好的伤口,又有鲜血流出,剧痛让清歌的神志清醒许多,好,趁现在,赶紧一口气回到沐府。
清歌再欲抬腿,手臂却猛的被人拉住,前后使力不均,堪堪往后倒去,左脚迅速往后一踮,保持身体平衡,右手迅速成砍刀往后劈去。
“你究竟是谁?”温润的嗓音带着探究,从侧边传来。
这声音——
清歌将手收回,迅速的将左手收回,淡然垂眸,这人还不死心呢,怎么,还想要羞辱她吗?清然的抬起头来,清歌脸色虽白却无半点颓废之色,刚才那点暗色已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眼前的她依旧风采超人,清华高贵,“怎么,休书递了之后,皇长孙殿下连认都认都不认识我了?”
御奕辰神色一动,温润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探究,刚才在楼上,他以为她会得意的再来几声讽刺,不料她却悄无声息的离开,并没有再落井下石,出言讥讽。
就这一点,比起贺雪莹,宁可云刚才的举动,就不知道要强上许多,乃真正的大家风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上前去和少女说话,看见她离开瀚云轩,不由自主的跟了出来。这其中的原因,他不愿意去深思,也不想深思。
眼前的她,肌肤如白雪一般通透,如春日里的杏花,娇羞纯美,几近透明,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细弱的身材,纤细如柳的腰肢,让人感觉轻轻一折就会断,谁会想到在刚才的赌武会上,这样的纤细的人儿,竟然爆发出那样的力量来。
是的,他很怀疑,面前的这人是不是沐清歌。
星眸微敛,御奕辰向前走到少女的面前,眸光淡淡的凝视着少女的双眼,似乎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双眉一挑,清歌眼眸弯起,“不知道,在皇长孙殿下心目里,沐清歌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少女如此反问,御奕辰的目光带着回忆的神色,以前的沐清歌是什么样的人,胆小,怯弱,小家子气,说好听点叫纯真羞涩,说不好听点就愚钝呆滞,但是,他不知道少女问这句话的目的,微微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和现在的你,很不一样。”
“呵呵,”清歌轻轻的笑了两声,雪白的容颜上展开冰霜的花菱,冷而纯,寒而淡,“那么,皇长孙殿下对于以前的我很了解吗?”
了解吗?御奕辰心中泛起一波波涟漪,他了解沐清歌吗?
不了解,他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个从小被指腹为婚的女子。
在他眼中,正妃的位置不过需要一个女人,如果是一个有用的女人则是最合他心意,可是以前的沐清歌太不合格了,几次见她的时候都让他十分失望,
“谈不上了解,也知悉一二。”清润的嗓音淡而客气的说道,御奕辰沉眸凝望,眼前的沐清歌和以前的太不一样,他甚至都忍不住的被吸引过来。
清歌抬眸,望着一树的洁白梨花,风飘起的时候,卷起一层层的梨花花瓣,如同烈日下纷飞的一场雪雨,带着金辉,飘荡在半空,无依无靠。
她的目光遥望着那一切,似要穿透无尽苍穹,望到时间的尽头,脑海中关于原主沐清歌的那些回忆如同胶片一般在她脑海中播放,
“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见过沐清歌最多不超过三次,有一次,是在礼部大典上遇见,当时的沐清歌脸上带着浓艳的妆容,穿着五颜六色拼凑起来的衣物,站在人群里,呆呆傻傻的望着你,结果被大家嘲笑,低着头要哭了出来,你觉得她很怯弱,没用,还不会打扮,对不对?”
随着少女的平静的话语,御奕辰想起那天,那时自己是十六,第一次想起自己有个未婚妻,带着少年满腔希望,结果看见一个满脸花花绿绿如同孔雀的瘦小少女,那种说不出来的失望,让他淡漠的甩袖而走。
“你肯定觉得她打扮的像土鸡,也不像其他大家闺秀知礼仪,识大体,对不对?可是你从不知道,也不愿意去了解,沐清歌在沐府是什么地位,她的娘亲是外室,又在生她那年去世,在府中连个下人都不如,每天洗衣做饭,挨骂遭打,这样的她怎么会有衣服出席大典呢,那是沐紫如给她画的妆,给她挑的衣服,就是要让她在宴会上丢尽脸……”
可是原主沐清歌知道丢脸还是要去,为什么呢,还是为了见一见心中这个高贵无比,俊美无比的未婚夫!
眸光转过面前的男子身上,清歌这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这个大雍的骄子。
如瀑布披下的墨发顶端束了与白袍同色的玉簪,玉润光华,身着纯白色精致绣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