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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下来两个女子,一个颜色艳丽,神色略微疲劳,一个清新俏丽,一身异族的装扮,正是要挟失败的齐沉鱼和南疆女子桑青。
桑青走进去,对着老板道:“给我来一间上房。”
现在正是好时节,往来的客人很多,老板笑着解释道:“客人,我们店里的上房已经住满了,普通房间还有一间,也是干净舒适,比起上房不会差多少的。”
桑青倒是无所谓,住哪里她都可以,齐沉鱼脸色郁郁,本就不太舒服,此时更是冷脸骂道:“住普通房间?我才不要呢,那是下等人住的地方!”
她的神色十分倨傲,抬着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店里其他的客人纷纷侧目,眼底带着厌恶,老板眼底也有不喜,到底做生意的,没表露出来,只是客气的补上一句,“现在这个时间,只怕其他店里连普通房间都没了!”
齐沉鱼一听,这什么意思,当即还要开口,桑青已经不耐的皱眉,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脆声道:“老板,就开这普通房间吧。”
住普通房间怎么行,齐沉鱼当然不干,她就算不是天星的公主了,那也是南疆疆主的外甥女,怎么可以住普通房间,当即就要发火,桑青眼眉一动,手指一动,将她的哑穴点住。
店小二跑出来,殷勤道:“两位客官,我带你们去房间。”
桑青淡淡的点头,一手扣住不断张口闭口无法发出声音的齐沉鱼的手腕,眸底都是沉黑色,直接拖着她跟着店小二走去。
待进了房间后,她才将齐沉鱼扔在床上,手指咚咚两下,将她的哑穴解开。
齐沉鱼方才想骂不能骂,脸都憋红了,一找回声音立即喊道:“桑青,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回去我就告诉疆主,你这一路是怎么虐待我的!”
桑青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兀自走到屋中的桌前,拉开凳子坐下来,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银色的大耳环随着的她的动作摇动,配合她的脸色,齐沉鱼越看越气。
这回去青鸾,本来是要逼死沐清歌那个贱人,让御天乾娶了她的,可是没想到沐清歌这个贱人的手段跟其他人区别那么大,竟然一点不受威胁,直接给她喂了解药,最可恶的是,她被那毒药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害她丢脸丢到家了。
她不能拿清歌泄火,总能拿其他人了,想到这里,她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张美艳的脸因为嫉妒和怒火变得格外扭曲,冲到桌子前一把抢了桑青的被子往地下一砸,手指戳着桑青的脑门骂道:“你装什么清高,学那个贱人故作冷漠吗,你不要以为你爬上了疆主的床就不得了,你不过是她睡过的女人,我才是他妹妹的女儿,是血亲,你知道吗?”
这样一通说了下来,她心里好了不少,看着桑青冷笑,这个女人,不过是疆主的侍妾,刚才竟然在楼下给她摆脸子看。
她想着想着又来了气,见桑青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又抬手戳着道:“怎么,你还不高兴,在青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手助我,任那个贱人给我下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我难受……”
她长长的指甲不断的戳着桑青的脑门,在肌肤上戳出深红得印子,桑青眸色越来越沉,从开始的幽幽光亮到黑不见底。
齐沉鱼一路骂了下来,口水也干了,终于肯停歇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喝了一口,又喷了出来,满脸皱起骂道:“这什么茶,简直不是给人喝的!还拿出来待客……”
“别摆你的公主谱了,你以为,你比我好得了多少吗?”幽幽的嗓音传了过来,齐沉鱼大骂的姿态一下子定住,不敢相信这话是一路上任她打骂,不回口,不回手的桑青说出来的。
不用想,也能猜到此时齐沉鱼的神色,桑青冷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红润的嘴唇十分不客气的又开口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是上杆着给御天乾上,人家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而我,好歹也是疆主的宠妾,你在我目前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你……你……”这话说的极为刺骨,齐沉鱼就是骂人,也没有这样损过人,她到底是个黄花闺女,又是皇室公主,一时脸上又青又白,好似过水的五花肉一般,难看极了,连说了两个你字后,才顺过气来。
她不单单是因为气,还有的是桑青这话说到她的痛处了,她在南疆的时候,曾经在受蛊毒限制不能移动的御天乾面前脱光衣服,当时御天乾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两只眼底的光好似冰刀,如果当时他能动,只怕早就拿刀直接杀了她!
就像桑青说的,她脱光了御天乾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由怒斥道:“桑青,你说什么,竟然敢骂我,看我回去叫疆主把你丢到万蛊池中做了蛊祭!”
听到这句话,桑青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了几声,白皙的面容在室内竟然显得有些阴森,“做蛊祭?你第一次去南疆的时候,疆主可就是想把你去做蛊祭的!”
“不可能!”齐沉鱼心中一惊,大声否认,“我是他的外甥女,怎么可能,疆主一直很疼爱我的!”
想到万蛊池,齐沉鱼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股的凉意从身子里往外冒,摇头不信。
桑青低头暗笑了一声,就这样子,还和青鸾女帝斗,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到清歌,她的眼眸深处沉沉,那个女子,光是站在那里,一身风华淡淡,如明月初照,不是黑暗里的白光,是烈日上的金色,即便是白日里,都无法遮挡的光芒,一举一动,皆为大气天成。
虽然只见过一面,她也能确信,两人级别相差十万八千里,御天乾要是看上齐沉鱼,那才是脑子进水,双眼被戳还差不多。
她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齐沉鱼,但也不会心软的继续道:“当然不会,谁让你选了个好时辰投胎呢!”
若不是这个原因被主子看上留下来,齐沉鱼还想活在世上,早就被疆主投了喂蛊了,血亲?隔着九曲十八弯的,谁不是谁的血亲。
这话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凉意,齐沉鱼打了一个颤抖,眼神试探又惊疑的看着桑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能有什么意思,你以后乖乖的听话,不要再到我面前摆那些个什么公主小姐的谱,就能好好的活着,活的长长久久……”桑青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扶着桌面站稳的齐沉鱼,微微一笑,“或许,还有可能和御天乾一起……”
这一次,齐沉鱼并没有因为听到能和御天乾一起就兴奋过头,只睁大眼睛盯着桑青道:“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给我下了蛊毒……”
这一路来,她的伙食都是桑青照顾,要给她下蛊,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桑青略微惊奇的挑了挑两道细长的秀眉,眼里都是惊讶,很意外的开口道:“没想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嘛,倒是不太笨!”
下蛊,竟然真的给她下了蛊!
齐沉鱼虽说和南疆有关系,可是对蛊毒蛊虫有一种天性的害怕,一般的女子看到那些个东西,毛蜘蛛,毒蜈蚣,红蝎子,都会害怕,她也不例外。
一时全身发毛,头顶发虚,软着步子向前道:“你,你给我下蛊,就不怕疆主知道……”
切,刚还觉得齐沉鱼聪明了,桑青不屑的斜看着软坐在凳子上的齐沉鱼,嗤笑道:“疆主不开口,谁会给你下蛊呢!”
要知道,齐沉鱼可是主子留下的人,疆主都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思,这蛊毒,就是主子让疆主下的。
再退一万步讲,要对付齐沉鱼这样的软蛋,用蛊,那真是太浪费了!
窗外的春风很暖,夹杂着香味十分风雅,曾经齐沉鱼最爱的就是倚窗听风,可此时,她只觉得那一阵阵的就像地狱里刮来一般,将她四面把风的包围在阴森森的冷气中。
她的双眼闪烁不停,抓着裙子的双手冷汗涔涔,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她知道桑青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她的身体里早就有蛊毒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知,在这一刻,齐沉鱼才发现,似乎以前她依仗的那些身份,那些名号,早就随着一阵风散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这一瞬间,她突然成熟了许多,桑青看着她渐渐变得冷静的神色,也不开口,疆主早说过了,此行齐沉鱼不过是个棋子去挪一挪,走一走,她若想得开,那便开开心心的做主子要用的人,想不开,那就做个傀儡,一样是“开开心心”做主子要用的人。
她又翻手拿了一个杯子,正要拎壶,一只手已经飞快的越过她,拎起来给她满茶。
“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桑青的眸光停在流出的茶水壶口,慢慢的展开一个笑靥,眼底流光划过,静静道:“很好。”
152章 好运气挡不住
眨眼光年,时间飞快的转动,不过一瞬一个月的光阴便从指缝里划过。
东雷中都的牡丹节已然来到。
五月繁花似锦,在明灿灿的日光下,一盆盆的花儿经过精心打扮,从中都城门口处开始盛开,一直蜿蜒到城中的每一处。
一眼望去,处处都是花的海洋。
最为抢眼便是那摆放在皇城前,堆簇成各种造型的牡丹,花朵盛放如锦缎绚丽,层叠千瓣,贵不可言。
朱红瑰丽的东雷皇城映衬着国色牡丹,更是多了一副花样的富贵荣华。
东雷国花为牡丹,全国上下都爱牡丹,只要是稍许家有富余的人家,都会买上一盆牡丹放在家中,更不用那些贵族富贾更是以拥有名品牡丹为荣,而最好的牡丹,皆在东雷皇宫内。
这个节日,一直是东雷国内除却除夕最为热闹的节日,红男绿女,皆会在这天上街出游,在发髻上挽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