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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爱与婚姻无关,当初是一个想结婚,一个想嫁,就是这样的概念。陈孜铭冷冷的想,但他没说。
有一种爱,与婚姻无关。法国作家莫洛亚说,婚姻是把爱情放在琐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去考验,准备这样做的人不可以抱着买奖券侥幸中头彩的念头,而必须像艺术家创作一部作品那样,具有一定要把这部艰难的作品写成功的决心。
陈孜铭是爱吴小爱的,陈孜铭从未对小爱说,他觉得爱经常被说出口未免太庸俗太虚伪,但是小爱却不这样想,她还够成熟。
因为没有孩子,陈孜铭的父母开始帮着他们计算他俩之间的距离,测量爱情度数的高低就在于一个女人是否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男人,小爱不可能停止写作,更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所以陈孜铭的父母认为:她要不得。
陈孜铭并不会依了父母的意思,必竟老婆是他的,一切取舍都取决于他,别人不可能左右他的思想,更不可能帮他决定自己的婚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听话,现在他应该在贵阳而不是在北京。
一次,吴小爱可爱的问他:“我的脸会不会越看越难看?”
他说:“不会,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感情。”
吴小爱不止一次考虑伴侣这个词语,可是她却多少次被迫在这个词语中徘徊。伴侣,一个原本要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他姓陈;一个原本想要娶自己的男人,他姓孙;
一个陈一个孙;男人眼中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是性交换还是生孩子的工具?爱情,算什么?爱情建立是在性和孩子之上,还是它原本就是不存在的,只是好感与欲望的结合体?爱情,是种理念,不是可有可无的虚无飘渺的思想。如果,这里依然像原始的母系社会,存在着走婚形式,那自己的人生会是怎样?难道自己真是属于放荡型的女人吗?有很多人自以为文字突出,经常用一些聊天工具去充分显摆自己的对社会对现实对爱情的叛逆心,什么:婊子还想立牌坊、妓女还想寻感情之类的语言去挖苦他的眼中钉。想到这些,吴小爱除了憨笑,其它的都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生,就有那么的蹊跷,别说你想把握它,就是你想顺着它走下去,也免不了出现意外。
吴小爱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是不是有心理病?
接到安悦请帖的第十三天,安悦通知她婚姻取消。她流产的事情暴露了,江振摩没有安慰只是一遍遍的问她为什么?他认为,孩子是她做掉的,而不是意外流产。安悦无论怎么为自己辩论都无计可施。她的父母背后说她:“狗改不了吃屎。”
十三,对于安悦来讲,带有三和七都属于很忌讳的数字,而在这一天,她在客厅摔了一跤,没有血、没有异常的反应,这一切都击起了江振摩的严厉责问。他的表情简直像是要把她吞了,他的眼睛像要放射出子弹一样的射穿她。她吓哭了,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可是,晚了,她该在出事那天说。
女人太自以为聪明了。她忘记了生孩子的精子的提供者,孩子并不只是她的全部。最后,江振摩懒得多看她一眼,甩了她一巴掌,走了。
安悦,怕了。
是的,她并不是怕男人打她,她是怕男人不要她了。
我们在这里回忆一下:如果……
安悦身体不适时,第一个接到电话的是江振摩,他会立马派人照顾而自己随后赶过来,最起码他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有他。而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打给自己的好朋友商量如何掩饰这件事情,这在别人面前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先前设好的骗局。她却聪明的以为上天会帮她,一直帮她到进入婚姻的殿堂。
或许,眼泪并不能解决问题,唯一可以解决问题是:诚恳以对。如果爱与爱之间存在欺骗和隐瞒,矛盾和冲突便会不期而遇。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她没有勇气拨通他的电话,因为她不再理直气壮。此时,接到小爱的来电,她百感交集,失声痛哭像极了孟姜女哭长城。她这种沮丧情绪很快感染了小爱,小爱说要打电话去质问江振摩,问问他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安悦重要。可是安悦不同意,她说这样闹下去就无法收场。
收什么场?婚都不结了,请帖都发了出去,现在却一一回复,婚约取消,别人会怎么想?想男人色、女人悲;想男人悲,女人贱;
安悦想起一句话:爱情有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恶习。这句话来自一个乐队的歌词。恰如其分的形容了安悦这不堪一击的爱情,好似一块完美无瑕的玻璃砖,不小心掉到地上磕掉了一个棱角,从此被主人遗忘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样。爱情如玻璃,碎了,无论是502还是其它强力胶都无法拯救它的不完美。玻璃碎了,爱情不见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小爱想着辛弃疾这首词,心头悠然而起,一种愁更愁的感觉索绕心头。她回头看灯光下的陈孜铭,他的表情冷静,毫无表情,刚刚电话的内容他应该都听到才对,为什么他不问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她的情绪起伏不定?可是他偏偏没问,因为他配当不起八婆的角色。
陈孜铭不是瞎子,即使他是瞎子,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女人在看自己。他曾经对吴小爱说过一句经典的话:“婚姻让夫妻之间产生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只是这句话,吴小爱不记得了。
钱,本该就是男人和女人间的罪人。
陈孜铭的工资有一段时间没有上交父母了,对此,陈孜铭他妈来电话催过好多次,因为要渡过房奴这一关,小爱宁做守财奴,也不愿意把陈孜铭的工资卡拱手相让。小爱的观点:每月寄回一千元养老费,过年回家一趟。仅此两点,但已足够。陈孜铭的工资现在虽然一个月接近两万,但是除去吃喝拉撒、每月请客吃饭,逢节送礼打人情,还贷款,一个月还能剩多少。吴小爱眼中的陈孜铭虽然官不小,工资也够本,但还不如一个小职工活的洒脱。最起码人家不用睁眼说瞎话,天天拍马屁都担心拍错屁股。对于吴小爱,陈孜铭不是没有感觉,她眼中的他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婆婆来电话找儿子,儿媳妇说:“不在,您有事跟我说吧。”
婆婆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回头跟老头子说:“儿媳妇现在都把持着电话不让孜铭接了。”
老头子白眼一翻:“都几点了?不在家?打他手机。”
“要钱,是另有原因?”吴小爱喝了一口蛋汤,死盯着陈孜铭。
“二姨家那边发洪水了,房子倒了,需要钱盖房子。”陈孜铭自始至终没抬起头看吴小爱。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爸的意思是给他家点钱,好盖……”
“给钱?可以啊!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给了三百块,这次我们给他一千好了。”小爱说的是,陈孜铭没有反驳,也没有把话说绝,只是委婉的提醒她:“当初你家亲戚借钱,不是给了一万吗?”
3
“哼哼,那个意义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借’、你们家是‘给’。”当然,吴小爱在这里说你们、我们给人一种生疏而且带有分歧的含意。陈孜铭心里大大的不满。
“钱,是我挣的。”这是他的理由,是他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唯一证明。
“对,钱是你的。所以你也没必要跟我商量。”吴小爱放下筷子要离开的时候,陈孜铭把她拽了回来。因为,他想得到她的同意。
“放手。”
“不放。”
“讨厌,放手。”
“为了几个钱,伤了感情多不好。”陈孜铭的声音有点嗲,却让心情烦燥的吴小爱冷静了很多。
“我又没说什么,钱是你的,想给就给。”她嘟着嘴拉着个脸。
也许一万块钱对于吴小爱说是忍痛割爱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婆婆听到孜铭给家里打一万块钱并不满意,她要五万。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吴小爱用轻蔑的眼神回赠陈孜铭,这一切的发生不得不让她回想起刚结婚不久,婆婆要钱说给他们在家里盖小洋楼,钱是给了,可是楼呢?小爱连住都没住过。真是可笑的一大家子,有钱送人?怎么没见送钱给她的。
“妈,五万确实困难。”陈孜铭实话实说,现在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积蓄,或许小爱有钱,但那是她挣的,自己一个男人并没存下多少钱,还要跟女人开口要钱,显然不是他的风格。他只好一直跟母亲解释着,而此时在母亲眼中,他的儿子就是一个怕老婆的种,连点钱都拿不出来?自从结了婚,吴小爱的出现让这个乖儿子成了一毛不拔的坏小子。儿子越发解释,她越发恨,误会也就慢慢产生。
吴小爱看着陈孜铭的表情一次次的改变,心里怪怪的,毕竟她听不太懂从他口中道出的贵州话,只好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电视。
十五分钟后……
电话挂断……
陈孜铭没有说话,一直坐在电话旁,像一位被待定的选手一样,眼中并没有多少激情。
“打完了?”吴小爱觉得这三个字说出来有些陌生,而且明知故问的态度没有亲和力,她认为他会多想,多想这三个字的褒贬义。
“恩,我们早点休息吧。”陈孜铭显然有点累,他顺手捏了下鼻子,站起来往卧室走,看着他懒跨跨的样子,吴小爱有些不忍:“你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没有回头:“明天给她打点钱。”
本来小爱想问给多少钱的,可是她突然闭嘴了,母亲跟儿子要钱天经地义,儿子给母亲钱那也是他的自由,更何况吴小爱是不好意思开口问到底要给多少钱,就像那次自家亲戚借的事来讲,她也是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陈孜铭的主动才解决的。吴小爱一下子没了主见,电视频道一个接一个的换,最后还是想回到床上进入梦乡后再折腾一下吧。
对于吴小爱的工作,陈孜铭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