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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陌生人,坐地上又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在某个城市里,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找一个落角之处时,却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外乡人,他们都在争夺一块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处?”突然,小爱觉得做自己很无聊,如果是在大草原上,她会抱着自己喜欢的同性朋友,旋转300圈,然后彻底地变成她。
“真实的城市不只有豪华的大道,也有破旧而斑驳的陋巷。”记不得是谁说的这句话,但吴小爱总觉得此城市彼城市。
好不容易打到车,在TAXI里,她好想睡着,她好希望她睁开眼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有家人还有陈孜铭……
到雨花区后,安悦已经站在小区拐弯处好久了,当小爱看到她时,她不得不承认,事隔半年再看安悦,她的变化太大了。她改变了发型,齐眼下的厚刘海映衬着犹如性感小猫般的撩人眼神,蓬松轻盈的卷发垂落下来,给人眼前焕然一新的感觉。而且她还带了一个大黑框的眼镜,一向近视眼的她,眼镜片却是空的,原来她只带了一个框,而隐形眼镜带在里面。这一系列的转变是吴小爱没有想到的,眼前的安悦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时尚达人,也许长沙这个城市真的能“改造”人,“改造”人对审美的观点与看法。
其实,吴小爱想说的话只有一句:“你真漂亮啊。”
“等过几天你熟悉这里了,就会发现满大街都是我这种德性的人。”正如安悦所说,在南方这已经不是什么奇事罕闻了。自从超女出现,这些形色不一的姿态首先在湖南长沙“揭幕”了。
城市空间度的无限延伸,时间无限的转变。而人们将在这个城市里计量的感觉、等量的浪漫再添加适量的忧伤。吴小爱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突然感觉城市就是一个容器,而自己就在这个容器里,一直幻想着那种被称为个性的东西,而思维却在某些角落里恣意游走。当真正要去品尝握在手里的心情时,她却让自己暂时的闭上了眼睛,让电脑里传出的绵绵的钢琴侵蚀她疲劳的心,此刻,空气凝聚着某种潮湿的分子轻轻飘进吴小爱的心里。
“即使生活中两人有过龃龉,那也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你就这样把一个好男人白白地送出去,心里会觉得舒服?”安悦递给小爱一杯牛奶,苦笑了一下,“何苦呢?”
这时候,吴小爱想起了《悲情城市》里日本少女的遗书中的一句话:同运的樱花,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在最美的时候随风离枝。
爱情应该怎样才能像量身订做的旗袍一样合身呢?
正如小爱说的,她来长沙除了是想念好朋友,另一个原因就是想放松一下心情,虽然放松心情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唯一让她目瞪口呆的竟是那“脱掉”的概念领域。
“乐吧”坐落在长沙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当安悦把她拉进摇滚大厅时,舞台的灯光迷幻,在烟雾的缭绕氛围里,恐怖电影中的吸血鬼、狼人、贝特宙斯和科学怪人张牙舞爪,群魔乱舞,重金属风格的摇滚乐激越地节奏令她窒息。它们似乎都是属于80后的产物,性格独特的80后们喜欢它,在黑夜里展露自己的叛逆本色,他们自认为是社会上的佼佼者,他们不在意之后的90后甚至100后(或者更多的零零后),只相信颓废曲线可以让身体动起来,让心情放松下来。
或许,小爱这个只能用文字打交道的80后并不适应这里,“重金属”对她来说就是噪音,也可以说成是造成恐怖因素的音乐。小爱想离开那里,手却被安悦死拽着……
“下面的才精彩。”安悦的微笑有些妩媚,也有些怪异,吴小爱勉为其难的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她深深地把自己埋到沙发里,满脑子里都是曾经跟陈孜铭去看《天鹅湖》的温馨场景,回忆那场看芭蕾舞体会脚尖艺术的美好时光,虽然这一切都已随风逝去,但回忆却那么安慰。
当她试着抬起头任凭缭乱的灯光刺痛自己的眼睛,摇滚理念在这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更让她惊慌失措的就是那些脱光衣服又跟着别人一起舞动的人。
“你会体验一种另类的感觉,也许那是你非做不可的渴望,也许那是在你心中压抑太久的疯狂,你想拥有怎样的感觉,脱去那一层薄膜减掉人与人之间的阻隔,让生活中没有性的渴望与向往,只有对身体艺术美的感觉和赞美。”这是安悦的原话,虽然吴小爱想对此无动于衷,但是,她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环境会让人改变,生活也会改造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另一个时空,那个时空承载着自己对一切不可能面对、不想面对、无法接受的事情都可以妥协。不得不承认,人,在为生活妥协的时候可能就使另一个自己的诞生了。
长辈在我们小的时候,总会拿别人的坏来引以为戒,告诉孩子们做错事的人就要像他们那样受到谴责和报应。而吴小爱在当时总觉得生活不如戏,因为生活不如戏那般轻松,导演喊停影片就结束了,它可以不明不白,它可以完美结束,也可以悲痛万分,但它却是有结局的;而生活,没有结局……
直到苗燕给小爱打来电话讲,她和陈懂回山东了,带着小爱曾经的婆婆一同前去,据说,曾经的婆婆想帮陈懂把苗燕带回贵阳。显然,大太阳要从西边出了,小爱却在南方的夜里怀念北方的月亮。
18、为爱妥协
1
第二天下午,小爱随着安悦去了湖南大学城,那里真的很不错,只是那台阶上的青苔让吴小爱若有所思了很久,安悦不知道小爱为何要从学院楼后面走,而不是跟她一起爬山。她找到小爱后,一脸的不快:“我说你不要走丢了好不好,要是真丢了我怎么跟你家人交待?”
“得了吧你。瞧你那样,难看死了,来笑一下……”说着,吴小伸手捏她的两腮。
怀旧,如同现在的小爱。
她现在,在情感方面有些深沉,每当走过一个地方她都会有意识的让自己去回忆曾经的美好时光,一老首歌不再是让她回忆80年代那些当时令人抓狂的偶像,而是更多的让她想起那个年代的美好和单纯,她感觉如果自己再回到曾经的单纯时光,也许她会死心踏地的跟着陈孜铭,哪怕翻山越岭也再所不辞。只可惜,时代变了,也改变了她的心态,每当回到家里,她看到家里的摆设和装饰品都带着惆怅的感觉,那些美好都市记忆里的角落里只能布满陈孜铭的表情,它们都有着主人留下的一些故事,一些回忆……
“拍青苔做什么?”小爱要在长满青苔的台阶旁拍照,安悦瞪了小爱一眼,她觉得这幢楼挡住的不只是阳光……
“人们好像把它们遗忘了,让我来点缀它们,唤醒大家……”
“行了,行了,要拍了,站好……一、二、三……”
离开大学城时,经过一家叫做:“彩色的爱——洛丽塔”的紫色小屋,她们同时收住了脚步,如果不仔细看,人们都不会为这个不起眼的长街角落而停下脚步,而大学城里的学生们或许才是这里的常客。
很奇怪,一进小屋便有种惬意的感觉迎了上来,紫色的纱帘,紫色有窗户贴纸,紫色的墙纸上零散地挂着一些白色的雪花和星星,木头衣架上写着一句话语:紫色的冷静是80后的追随。
微笑从小爱的脸上流露出来,店主迎上来时手里提着淡紫色小碎花的半袖衬衣,她笑着说:“这件很适合你,要不要试试。”
在小爱进入试衣间后,安悦也挑选了一件粉色带有瑞丽韩版味道的连衣裙,她并不知道它就是洛丽塔,它上面标有503元价位,但安悦并没有太专注价格,但这件连衣裙,她要定了……
小爱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着那件衣服,她只是对店主说:“帮我包起来,谢谢!”
“怎么不穿给我看一下。”安悦嘟起脸来。
她没在意安悦脸色的变化,而是自顾自的挑选起衣服来,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让安悦心里觉得怪怪的。
安悦穿上洛丽塔后,并不是说她想装纯,因为她原本就很纯。小爱笑着问多少钱,当店主报价时,她们都呆了,吴小爱反复看着那件连衣裙,虽然手感不错,但对于这个价格,她还是不能接受的。
安悦有些尴尬,本应该看到那个数字时问一下店主才是,免的穿了再脱,够丢人的了。她想着想着便往试衣间走,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她:“安悦,别换了,就这样挺好。”说着,他抽了六张“老人头”递给店主。
他,就是安悦的新任男友——邓放,也就是小爱和安悦的大学校友,小爱一开始还被蒙在鼓里,他怎么会出现?
原来,在她进试衣间的时候,安悦联系了他,想给吴小爱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对小爱来讲确实够大的,安悦应该不知道他曾经在校期间追求过小爱,也不知道他为她撰写过一段华丽的文字。
“这不是吴小爱吗?”邓放在看到小爱时,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能看出他老练成熟的一面。
“记性不错嘛。”安悦给了他一拳后,眉眼一挑:“谢谢你的礼物。”
“谢什么,对了,去吃什么?我请客。”
“吃鱼头吧。”安悦自作主张的说。
“好。”邓放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怕与小爱产生生硬的话题而简而答之。
“小爱,可以吗?”安悦回过头问小爱。
“当然可以。”
来之前,小爱并不知道安悦和邓放谈对象,也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了。而安悦对此却只字不提,小爱当然是一个知趣的女子,明天晚上她将要飞回北京。
没有很特别的告别仪式,邓放开车把小爱送到飞机场的时候,只有安悦一个人去给她送行,也许正如人们所说的,男人往往在不敢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时,便学会了逃避。而邓放,确实如此。
记得几个月前,在长沙的街道上见到安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