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着落了,倒可以说得轻松。换成是别人,你还这样说吗?”爸爸沙发上一坐,翻着眼皮问。
“老吴,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提这些了。”爸爸有些不高兴地说:“小爱进了出版社,就算人情咱也得卖他的。”
妈妈无奈地说:“小爱啊,你进去工作以后,逢年过节都要去人家坐坐,千万要记住了。”说完,又不放心地继续教她进单位的言行举止、待人接物。怎样和同事相处,怎样应对领导……喋喋不休地说了一篓子。吴小爱听着像催眠,因为心情好,所以让妈妈过一回嘴瘾,直到陈孜铭下夜班来接走她。
陈孜铭不冷不热的表情:“事情顺利吗?”
吴小爱对他的态度感到失望,但还是兴冲冲地复述了事情始末,添酒加醋地说起和文静家的渊源,还说人情起到多大作用。陈孜铭有点听腻,小声嘀咕:“自己有本事,也不用去求人。”吴小爱还是听见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看你这人才没意思!你有本事?有本事怎么不给老婆安排个好的?从头到尾让你费过一点心,出过一点力吗?好像事不关己,现在找好了工作,你又来泼冷水。”小爱越想越生气,当街对着他吼起来。
“我泼冷水?看看你的样子,就像个当街撒泼的……”
“陈孜铭!你敢骂我是泼妇?”
“我哪敢啊?你是堂堂80后女作家嘛。”陈孜铭揶揄说,还笑了出来:“不对,用你们的行话,应该叫才情美女大作家!”
“你他妈的损人!”吴小爱气得发抖,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这个自以为是,又土又熊的70后老男人!
母就站在阳台上,看着独自跑去的女儿和傻眼在原地的女婿,心里一阵阵下沉。新婚才多久啊,三天两头这么闹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吴父吃惊地走了出来:“又斗气了?”吴母答非所问地叹了一口气:“我看他们有点悬……”
4
陈孜铭走进小区,掏钥匙的时候发现手机不翼而飞了。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慌慌忙忙地去找,而是直接开门进家。他已经习惯了,经常在和吴小爱拥抱后,手机就变戏法似的转到对方手里,然后躲到角落,把里面的信息从头看尾翻看一遍。要是有什么疑问,尤其是看到女人的名字。她就像审犯人一样大呼小喝,让他老实交代,还盯着他的眼神,看有没有撒谎。没发现什么猫腻,才恢复了正常脸色,把手机交还给他。遗憾的是,尽管中招多次,他都没有“防扒”意识。
打开灯看到,吴小爱眼泪汪汪地倚在沙发上。陈孜铭已经怕了她,就像阴晴不定的六月天,脸色说变就变,中间都不过渡。现在还是不惹为妙,想着,就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吴小爱已经坐在电视前,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超级女生”唱唱跳跳。
陈孜铭削了个苹果递给她:“声音关小点。”
吴小爱接过去,噶嘣噶嘣地吃着,眼睛还是没转一下。陈孜铭又说:“小爱,我们说说话吧。”
吴小爱撅起嘴:“我们有代沟,70后老男人。”
“现在90后都冒头了。”陈孜铭笑了笑,尽量诚恳地说:“不要70后80后的自分界限,那其实没有意义,区别只在于年纪。”
吴小爱白了他一眼:“你是说我年纪小不懂事喽?”
陈孜铭心说:本来就是。但他没有直说:“也许要等有孩子之后,你才会变得成熟起来。”
“我知道为什么我要上班你不高兴了,你想让我给你生完孩子再工作?”小爱问。
“什么叫为给我生?难道你不想要孩子—我们的感情结晶。”陈孜铭不赞同她的说法。
“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当初为什么狠心让我打掉?”小爱白着眼睛问。
“还是那么孩子气,当时我们还没结婚,我是为你好。未婚先孕,别人会说三道四,让你抬不起头来。”
“说你老套落伍你还不承认。现在什么年代了?未婚妈妈大有人在。你其实是怕自己麻烦,才不让他来到世上。”吴小爱越说越来气,“我就不明白了,我要生的时候,你让我流产。我不想生的时候,你天天念经似的。你当是猪啊,喂饱了敞开肚皮就产崽子。我没有这么好摆布!”
陈孜铭也急了:“吴小爱,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是发过誓的。”
不提倒还好,提起这事吴小爱就后悔不已。
半年多前的那一天,吴小爱幸福地偎着陈孜铭身去了民政局,当着结婚登记员的面,吴小爱突然想起外国式的婚礼,也想浪漫一回,要陈孜铭发誓领证。谁知道陈孜铭却忸怩起来,发什么誓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老婆,给我生孩子过日子。登记员四十多岁的样子,脑袋更秀逗,是啊,誓言也就是空头支票,就算领了这个本去,闹翻了一样会撕本。说完“咔咔”两下盖好钢章,把两个红本本递给了他们。
吴小爱的脸立即六月飞霜,好好的心情一落千丈。陈孜铭见她要甩袖而去,赶紧拉住她补了一句:我会对你好的。就这么一句话,竟又哄得她心情转好。回想起来,当时肯定是大脑短路,怎么会把终身交给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呢?
陈孜铭懊恼地说:“我有哪里亏待你了?才结婚几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以后……”
“我变什么样了?”吴小爱将半个苹果扔到地板上,啐道:“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根本不可理喻……”陈孜铭窝火地进了卧室。她感觉,吴小爱的脾气就像天上的云,永远也摸不着。
吴小爱故意把音量开大,她还一肚子牢骚呢!前几天婆婆来电话,毫不客气地问儿子发工资的事。吴小爱心里就不痛快。心想你儿子现在成家的人了,还要像从前那样惦记他那点工资?现在房子买是买了,那也是父亲托关系加排队弄来的,三几十万的首付你们总共给了七万,你儿子三万,你们四万,那四万还是聘礼。真是一举两得。你儿子虽说一个月能挣一万,除了吃喝拉撒,还房贷就差不多了。自己开销都成问题,哪还有钱上交?就算有钱,也要分个清楚。
这些气她已经受够了,所以下定决心不生孩子,先工作。以后挣的钱要比陈孜铭多。
就这么坐在电视机前,脑子里乱七八糟,直到各个频道都是丰胸瘦身的广告,再找不出一个电视剧,才进了卧室。猛地掀开被子:“给我起来。”
“老婆,饶了我吧,都累了一天了……”陈孜铭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向她求饶。吴小爱钻进被窝,捏着他的鼻子:“你得说你爱我。”
陈孜铭言语含糊:“为什么……呢……”
吴小爱严肃地说:“从认识到现在,你都没说过一次。”
“觉得亏了?”
“亏,亏大了。”
“那好。”陈孜铭故意说:“你爱我。”
“讨厌!是我爱你好不好”吴小爱不依不饶:“今晚你不说,就别想睡。”
陈孜铭心头一热,一把将她拽到怀里,真正爱了起来。爱,在床上永远都会滋长。也只有在床上,衣服褪完之后,吴小爱才能感受到他的近似爱的激情,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去的路通过阴道。看来是有些道理的。
陈孜铭正要接着做梦的时候,吴小爱踢了他一下:“你妈又来电话,问你交工资了。”
“什么叫交啊,那是帮我存着。”
“钱我们不会存吗?用得着她老人家那么远的操心啊。是想自个攒点钱吧。”
“看你说的,好端端的事一到你嘴里怎么都变了味呢?父母攒钱最后还不留是给子女。”
“反正我不管,老公的钱要交给老婆……”
“好了,这事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陈孜铭笑着说,他已经支撑不住了。
听着陈孜铭的鼾声,吴小爱感到两腿中间一股湿热慢慢浸润,把不算厚的棉内裤都湿透了。她的脸有些发烫,悄悄爬起来,进了洗手间。深夜静谧的气氛,总是让她身体最深处的能量因子碰撞激发。这让她有些怀念起离开贵阳的那个晚上,男人都不得要领,以为越是勇猛疯狂,女人就越是受用。其实大错特错。只有万物沉睡,静虚空灵的时候,那种原始的,神秘的,纯净的,与自然相连的感觉才会懵懂地苏醒。在未经人事之前,时常能够体会得到。婚后,被各种琐事搅扰心境,反而将它迷彰了。
有人说女孩子看A片是一种罪过,所以她一直没有尝试。但在今晚,她突然急切想知道,其他男女是如何分享床笫之欢的。这个念头让她脸烧得厉害,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陈孜铭的那个东西。平时它大逞威风,现在蔫头搭脑地任自己玩于股掌,吴小爱差点坏笑出声。可惜,陈孜铭嘟囔一声,便转过了身去,吴小爱怎肯就此罢手,陈孜铭终于被惊醒了,恼火地拉上了裤子问:“你要干什么?”
吴小爱十分败兴地说:“爱干什么干什么?”
“你让不让人消停了?”陈孜铭两眼冒火,又鄙夷地说:“哪有你这样的女人?三更半夜满脑袋尽想这些下流的东西。”
“呵呵!下流?”吴小爱差点气晕,“那么请问,你每天对我动手动脚干的是什么?算不算下流?”
陈孜铭被将了一军,气焰低了下去:“再怎么说,也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乱来,感觉像性骚扰,很不舒服……”
“哦,我还碰不得了?”吴小爱的倔脾气又上来:“我可是你的老婆,有这个权利,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嘘!别让邻居听见笑话。”陈孜铭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接着又睡去了。
陈孜铭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发现吴小爱已不在身边,穿起衣服走进客厅,餐桌上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早餐,煎鸡蛋、牛奶、油条,还有他们最爱吃的辣白菜。
想起昨晚的事,陈孜铭不由得好笑。被自己的女人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昨晚是自己太困了,人在睡眠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