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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痛的吗?”
“痛啊!怎么可能不痛,不过导演没喊卡,是不可以动的。”
这段《喜剧之王》里尹天仇说过的著名对白,其实是田鸡真实说过的话,就是因为这样的演员专业表现,由那以后,周星驰开始找田鸡合作。
田鸡13岁时看了一部邵氏发行的电影《五毒天锣》,便立志当演员。虽然刚入行时,家里反对,但田鸡用心打下根基,开始受到很多人赏识。跟周星驰合作之前,田鸡除了幕前的演出,也跟许多导演工作过。大部分香港演员从电视台发迹,田鸡也一样,一开始在电视台做了3年。促使田鸡离开电视圈的是郑则仕,郑则仕当时合组电影公司想自己做导演,碍于经验问题,未能成功,他便提议田鸡到永佳电影公司替李修贤工作,之后田鸡又跟徐克工作过《英雄本色3》等电影,后来到永盛电影公司工作,才真正和周星驰有接触。
第一次跟周星驰幕前合作的电影便是《九品芝麻官》,第一次的幕后合作则是《武状元苏乞儿》,愉快的合作经验让周星驰在拍完《大内密探零零发》,欲自组公司时便致电田鸡找他帮忙,一起合作了星辉公司的创业作《食神》。
当时,星爷的威名让很多接触他的人不敢跟他说话,但是田鸡自有一套与星爷说话与沟通的方式,由于周星驰跟他都爱好美食(这也是星辉创业作会拍《食神》的原因之一),所以当田鸡要问周星驰事情时,会先由今天吃什么做开场白,然后再慢慢切入主题。兴趣相投也让他们成为好友,田鸡觉得私底下周星驰是武侠小说里的孤独老人,因为他思路太快又不善讲话,大部分人不了解他,才造成外界觉得他难沟通的印象,其实他只是在想该如何回答而已,等不及的人就以为周星驰不喜欢回答问题。
身为周星驰的多年好友跟同事,田鸡认为现在的周星驰脾气是很好的,表达的方式已经大有不同。这一点他觉得刘镇伟导演居功甚伟,刘镇伟曾跟周星驰说过:
“这些过程大家都经历过,尤其是一些要求高的导演。我骂人比你更凶,但是为何要骂人?骂人让人家害怕,越害怕就越做不好,做不好你自己不是更麻烦?不了解,就讲给他明白,讲不明白的人,那下次不要用就好了,不需要发火的。”他觉得这是每个艺术家、导演都必经的过程。
田鸡在《功夫》里饰演斧头帮的师爷,因为大哥不喜欢讲话,所以他便扮演了传话的角色,跟他以往的傻子戏路有所区别,田鸡说:如果自己认做傻子第二,香港肯定没人敢认第一,当年拍的《忌廉沟鲜奶》里的傻子角色十分出色,可惜那一年的电影金像奖尚未有男配角奖项。
拍《功夫》最辛苦的是第一天,开工就要拍二十几个钟头,同时那个镜头是要不停地喊,喊到喉咙都哑了,第二天还是要再拍一样的镜头,天气又热,这是整部戏最辛苦的一场。
讲到周星驰影响他最深的事有几样。第一,田鸡是在娱乐圈最不开心的时候,刚好遇到周星驰;第二,周星驰对自己及影片的要求是一种艺术家的“慢工出细活”;第三件深深影响田鸡的事是有一次周星驰大骂如花。大家都知道周星驰跟如花是同学,星爷希望如花好,不要只顾着玩,不希望他没作为,做人要上进,所以才骂他。这让田鸡感受很深,因此拍《功夫》时,周星驰很少骂他,他反而担心是不是周星驰放弃他了,更紧张自己的表演。
田鸡觉得周星驰一拍戏整个人便很开心,但是周星驰觉得自己并不是天才,需要时间去想事情,因此拍一部电影,时间比其它导演长很多,常常一边拍一边还在想怎样可以更好,就算拍完了上院线都还可以再挑毛病。因此周星驰觉得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一部真正百分百满意的作品。田鸡表示他还有很多的事要跟周星驰学习,虽然外界绘声绘影,但是他跟周星驰的合作是会继续下去的。
第一章 《功夫》特集第10节 轻先生你好
轻先生你好
梁无双
《少林足球》里的六师弟“轻功水上飘”肥仔聪,本名林子聪,18岁中学毕业一心想当编剧,写了一个关于“保险”题材的剧本投到TVB电视台,原以为没有什么希望,便去旅行。想不到回香港就接到TVB的电话找他上班。因为他当时年纪太小,不能做正式编剧,便先到《城市追击》这个信息文教的节目做制作,刚巧跟星爷当年做的儿童节目《430穿梭机》是同一组单位的。
肥仔聪这一入行便在TVB做了4年,其间还应朋友之邀,在电影《金榜题名》里做配角。肥仔聪担心同样的电视节目做得太久,过于熟练而失去动力,不再有进步空间,便向上司要求转组,遭到拒绝,便提交辞职信,离开TVB。这时的肥仔聪才22岁!
离开TVB之际,正巧遇到“唐牛”谷德昭找他帮忙,说要给他工作。肥仔聪便在家等待谷德昭的电话,想不到一等就是两个月,好不容易谷德昭打电话来了……
谷:“不好意思。”
聪:“什么不好意思?”
谷:“我这边出了一点问题,暂时没有办法找你过来,但是我刚好有一个朋友等人用,我把你介绍给他。”
聪:“好啊。”
想不到这等人用的朋友就是周星驰,从小看周星驰剧集及电影长大的肥仔聪,直到田鸡(周星驰的经纪人)打电话约他跟周星驰见面,才知道自己儿时想跟周星驰拍戏的梦想已经不远了。虽然接到电话时,他人正在赛马场(赛马是肥仔聪的兴趣),他还是立刻前往和周星驰面试。第一次见到偶像周星驰,因为太紧张,肥仔聪已经不记得有什么感觉了。向来喜欢现场考试的周星驰给他出了一个讲解赛马的表演试题,还要肥仔聪不断地加大音量直到全咖啡厅的人都望过来,让周星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那你还会什么?”
聪:“我本身就会写些东西,也会摄影。”
周:“会写东西,那厉害。”
聪:“对,写一些剧集这样。”
周:“那你会自己拿机器拍东西吗?”
聪:“做节目时,如果人手不够,都会自己拿机器出去拍。”
周:“那你会不会剪接?”
聪:“通常拍完回来负责剪片的都是我,所以我也会。”
周:“你又会写,又会拍,又会剪,那节目你自己一个人全搞定喽!”
聪:“是啊,我做的事是这样的。”
周:“这么厉害啊,好啊……有没有搞过电影啊?”
聪:“搞过。”
周:“写剧本啊?”
聪:“不是,做演员。”
周:“啊……你又做演员啊。”
聪:“玩玩而已。”
周:“噢……会演戏,好啊,明天上班。”
就这样,肥仔聪进入周星驰的星辉公司上班。一开始做的是《少林足球》的宣传工作,和公司另一位同事筹建“嘻嘻哈哈”,周星驰发现肥仔聪写的东西很有趣,便叫他到《少林足球》的现场一起想剧本以及帮忙拍东西。刚开始《少林足球》的角色里是没有轻功水上飘跟鬼影擒拿手的,直到有一天周星驰要肥仔聪脱去上衣来看看,周星驰看到他一身肥肉就很开心,加上肥仔聪常在他面前跌倒。轻功水上飘加足球的六师弟就这样诞生了!
讲到周星驰,肥仔聪小时候以为周星驰的笑点都是现场想出来的,但真的跟他工作后才发现喜剧真是最难拍的,因为让人哭容易,让人笑难,这让肥仔聪觉得周星驰严格是有道理的。肥仔聪觉得现在的周星驰容易相处多了,他让人害怕的只是他一站到镜头前定位的那种气势太强。对他而言,周星驰更是一个另类的好老板,不一定会用言语去关心员工,他会想像一种画面,然后付诸行动。例如有一次周星驰跟一大班员工开完会就自己订餐厅订船位,请大家去澳门吃鱼翅。这种别具一格的做法与人情味,也是大家在星辉公司做事开心的原因之一。除了周星驰之外,肥仔聪另一个偶像是许冠杰,生活上如果不开心或工作上受到打击,肥仔聪便会听许冠杰的歌或者看《洛基》及《少林足球》来恢复自己的斗志。
这一次他在《功夫》演出排骨一角,戏份远远多于《少林足球》。拍《功夫》时天气太热,加上遇上SARS,现场气氛比较沉闷,加上功夫片本身拍摄方式就比较灰暗,不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的肥仔聪虽然比较喜欢阳光点的《少林足球》,但依然给《功夫》打了92分,因为它实在是一部好电影。
肥仔聪觉得拍《功夫》最辛苦的事不是拍戏,而是化妆,因为他胸前有两个斧头的纹身,每天早上化妆师都要提早一个小时到他房里化妆,足足化一个钟头,晚上回去又要花一个钟头卸妆,差点搞到皮肤过敏。第二辛苦的是此次的戏份全部都是跟周星驰对戏,让他倍感压力。因为周星驰只要一上戏立刻变一个人,肥仔聪一方面不能忘记他是老板,一方面又不能演得不好,这一点很辛苦。
周星驰影响肥仔聪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拍《少林足球》时,第一天开拍,便连拍五十几个钟头,周星驰在现场完全聚精会神,导演着每一个镜头,连小睡一下都没有,就算吃饭也是在思考如何拍好下一个镜头。这让肥仔聪深刻了解要成功必须付出,想红、想有所得,这是必需的。就像周星驰在拍《食神》时,服装准备的衣服不够脏,周星驰便自己在水沟里打滚让整件衣服脏得更彻底,这是其他演员做不来的,却是周星驰对自己的坚持。
肥仔聪很喜欢想东西跟写故事,他比喻跟周星驰一起工作跟想剧本是在跟高手过招,很有趣。所以他会上网或从电视上看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