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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人。好容易寻到王泰春家中,梅氏又听得最近的流言,带了女儿往乡间避祸,几个认得王氏的老人都跟着去了,才让王氏四处不得着落。
这次王氏却是留了心眼,也没提前商量叶乐乐,暗地里就托了人去送信。随着送信人回来递了音,事情将要临了,她才告诉叶乐乐。
叶乐乐听了不免有些着慌,但想着王氏如今与她也算有两分情谊,若要害她大可不必告之,且看王氏神情也是诚恳,是以也没有逃走。
直等到了王泰春来了的那天,叶乐乐提前请了李三一家来应对王泰春,自己躲在里边房里静坐着。
只听得外边阵阵喧哗,想来王泰春自是一番好谢。
王氏却又推门走了进来。
叶乐乐不由有些防备的站起,王氏捏着帕子,静静而立。
过了半晌才对叶乐乐道:“我需得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
“有一种药,叫/春竭,若是每日给人服下黄豆大小的一粒,连服一年,这人便会日渐体弱,五六年后便会衰竭而亡。任何大夫瞧着,都只说是油尽灯枯。”
“。。。。。。你给我下了这种药?”叶乐乐的声音有些颤。
“是。”王氏坦然的望着她:“先前在何家,我先是陷你通奸,原本盘算着陷构成事,待老爷和源哥儿都厌弃了你,我再慢慢给你服用这药,让你瞧起来像是无脸存活,抑郁而终。后头你并未入套,我却忍不得,刚好你也对我松了防备,我便直接给你下了药。”
“你现在说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叶乐乐捏紧了拳。
王氏淡淡一笑:“外头有这么多人,你如何敢?我如今说与你,也是想救你。这药说是无可救,但你毕竟所服时日甚短,神医柏隐,或可救你一命。”
叶乐乐恨得咬牙:“这么说来,我还要谢你?”
王氏不为所动的看着她:“我也就发这么一次善心,你给我记好,从此以后源哥儿就是我的儿子,你若再出现在何家,莫怪我心狠手辣。”
“。。。。。。我也告诉你,你若再落到我手里,我亦不会让你好死!”叶乐乐也是恨恨立誓。
第 56 章 。。。
倒霉是什么?就是给了你希望以后再迅速的给你一棍子;这绝对比纯粹的掉沟里更令人沮丧。
幸好叶乐乐这种事经历得不少了,早已经不是易碎玻璃心。但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样的话也完全安慰不到她了。
好不容易寻了个安乐地住下来;立即又要奔波上路。
记得以前曾有朋友沮丧时问过她:人活着是为什么呢?
她当时正在看血腥的电锯惊魂,顺口就答道:就是为了活着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你看这个恐怖片;无论是吸毒者;绝症患者,生活失去理想希望者,平时都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甚至寻死。但当他们的生命面临外来威胁时;又绝大多数会奋起反抗。因为要活着,这是本能。
如今叶乐乐再一次要为自己的小命而奋起了,左思右想,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宁熙景消息灵通又肯助人,于是打包打包自己的行囊,将房子和田地都托付给了李三一家,又骑着小毛驴往渠州去了。
如今据闻元军已被彻底围歼击败,只零星逃脱了几队零星散兵。黎国的军队和官员们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打了大胜仗,元国青壮几乎灭掉了大半,至少有五十年抬不起头来,作为战胜国,可以想像,等到两国商议停战时,黎国的使臣必会狮子大张口的索取战利品,要求元国岁岁纳贡亦是少不了的事,此消彼长,元国衰弱是可预见的。
叶乐乐沿途见到不少流民结伴返回故乡,在他们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悦,无论如何,有无数的亲友在战火中死去,家园彻底被摧毁,一切都需要重建,不是件容易的事。
叶乐乐叹了口气,这次只她一个人上路,更是处处需要谨慎了。
还好战火一平,人心便不再惶恐不安,沿途有不少富户出来设摊施粥,这些流民一路也勉强能混个半饱。只要不是没了活路,还是少有人铤而走险。是以叶乐乐这趟反而安全得多。
当她绷紧着神经一路赶到了渠州,入了城内,见到了整齐的城卫,以及热闹的人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容易问了人,寻着了大前街,她沿着街寻找着古记当铺,全没料到它看起来如此寒酸,窄小的门脸,摇摇欲坠的老旧招牌,柜台前几乎只能并立三人。
叶乐乐走了进去,里边的朝奉爱理不理的从高高的柜台内往下看了她一眼:“当什么物件?”
叶乐乐把令牌取了出来:“嗯,我想见宁公子。”
这朝奉狐疑的接过令牌:“什么宁公子?”
看了一眼,面现惊愕之色,呆呆的张大了嘴,回过神了看了她一眼,立即捧着令牌奔到里间去了,不消一会儿,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这朝奉后头还跟了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赶紧打开了侧边的门:“这位娘子,进来说话。”
这胖胖的中年男人将叶乐乐引到里间,原来这铺子外头窄,里头却宽敞,既干净,又雅致。
他请叶乐乐坐下,让婢女奉了茶上来给叶乐乐,这才态度恭敬道:“在下荣添,是这儿的掌柜,不知这位娘子如何有我们会长的令牌?”
“你们会长给我的啊。”
“娘子莫说笑。”他们会长是何等身份,这位娘子身无半丝武功,看着也不是个贵人,如何得赠令牌?该是别人托了她来办事。
叶乐乐不欲和他多说:“宁公子和我说,拿了令牌来找你,就能见到他。你只说能是不能?”
荣添顿了顿,确实无法回绝这个要求,他亦是头脑灵活之人,当下也不露异色:“当然能,这位娘子请稍候,待在下稍做安排,便领娘子去见会长。”
骁荣会其实并不在渠州城内,而在城外不远处,这里有个号称四百里的渠湖,渠州被称作渔米之乡,也是少不了它的灌溉。
骁荣会便占了湖心的鹿岛为驻地。
荣添早已飞鸽传了信回岛上,当他领着叶乐乐坐船驶向湖心鹿岛靠了岸,一下船就看见他们会长正站在岸边等候,脸上带着笑,眼神亮亮的。
荣添抹了把冷汗:还好没有对这位叶娘子失礼。
叶乐乐看见宁熙景也满是欢喜,情不自禁的朝他奔了去,临到了他面前又站住。
宁熙景满脸笑谑:“还没两日又见了,当初还不如同我一道走。”
一面就引着叶乐乐往里走。
叶乐乐也想起了自己的铁齿,颇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性命攸关。”
宁熙景站住,回过头来,脸上浮现端凝之色:“怎么回事?”
叶乐乐叹了口气:“真是一言难尽。”
鹿岛自几年前宁熙景一游之后,只觉秀丽清静,便命人来了岛上,开始陆续修筑,如今岛上的建筑群已是十分气派,岛的边缘是平地,但中心却隆起为山,房屋沿着坡从下往上修建,远远看上去鳞次栉比,身份越高住在越上面,宁熙景自然就住在山顶。
宁熙景领着叶乐乐到了自己的住所,从里面就迎出个俏丽的婢女来,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梳着双丫髻,尽得主人真传,亦是一脸笑盈盈:“会长。”
宁熙景看她一眼:“小俏,快领叶女侠下去梳洗,再备下茶点。”
小俏赶紧应了:“是,叶女侠这边请”。 叶乐乐被这两个‘叶女侠’囧到,又不知该怎么纠正。也自觉一身风尘,便随着她去了。
小俏领着她绕过了抄手游廊,到了间净室,又唤了几个人抬了水来,就要伺候叶乐乐洗浴。
叶乐乐道:“不必,我自己来。”
小俏看了她一眼:“也好。”说着就退了出去。
叶乐乐莫名的觉得她的态度十分疏离,跟先前的热情欢快的样子完全不同。但她也自觉不需要看个婢女的脸色,是以也不放在心上。
洗漱更衣完,推门出去,叶乐乐看见外头换了另一个婢女,年纪更小一些,圆圆的脸,小眼睛小鼻子,显得有些可爱。
“奴婢小仪,叶女侠这边请。”
叶乐乐随着她到了茶厅,中间的八仙桌上头摆满了各色的点心,她就着茶水随意吃了一些,因为还未向宁熙景明说,有些坐不住,向小仪问道:“宁公子呢?可否引我去见他?”
小仪笑眯眯的看着她:“会长还有些会中事务要处理,叶女侠请稍作等候,会长得了空便会过来。”
叶乐乐闻言只好继续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等她喝了四盏茶以后,宁熙景还是不见踪影。
就连小仪说着“去去就来”,也消失不见。
叶乐乐枯坐久等,来回去了净室好几趟。
心底不免有些失落,果然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拔冗一述都做不到吗?那要他帮着寻找神医岂不更为难?先前种种都不过是风度好,侠义精神?
宁熙景在书房亦是等候了许久,忍不住问小俏:“她怎么还不来?”
小俏甜甜的一笑:“会长,女人梳妆起来,没有两个时辰不行呢。叶女侠一拾掇完,小仪就会领她过来的。”
宁熙景心底觉得叶乐乐不是如此拖拉之人,但也不好就这样闯过去。于是又拿起一份文书来看。
小俏悄悄的退了出去,自往茶水房去给他拿点心。
却看到小仪正在里边,脸色有点不好:“小俏姐,这样没问题吗?会长知道会不会责罚我们?”
小俏冷然一笑:“你怕什么?有我担着呢,你看她那样子,年纪说大不小,分明已是个妇人,一身村样,也好凑到会长跟前来,两只眼睛看着会长全透着狐媚,我正是要替会长把关,先晾她一晾,也教她知道进退。”
小仪不比小俏有人撑腰,有些惴惴不安不安的往回走。
到了客房的小花厅,看见叶乐乐闲极无聊的坐着,拿眼冷冷的看着她:“回来了?你们会长到底有没有空?”
小仪照着小俏教的回她:“每日要见会长的女子多不胜数,叶女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