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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求?”
“这我怎么知道。”
“那我晚上赶紧跟你李叔叔商量商量看。”
“又不是你俩求婚你们商量什么?”
96
戴余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刚好撞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被淋成了落汤鸡。郑家铭看着她进来,幸灾乐祸。
“洗了澡再回来的?”
“懒得理你。太倒霉了,里里外外都淋了个透湿。”戴余甩着头发上的水粒子。
“那还不快把衣服全脱了,小心长细菌,容易得乳腺癌。”
戴余瞪了郑家铭一眼,往房间里走的时候,打了个哆嗦,嘀咕道:“冷死我了。”
“到我怀里来热乎热乎?!或者送你去前面的火葬场暖暖身子。”
戴余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郑家铭在外面讪讪地笑着进到厨房,继续捣腾。等戴余洗好澡,一顿丰盛的晚餐已经上桌。
“这个周末又有人给安排了一次相亲,我都不想去见了。”
“相亲就像搞海选,成功的几率太小了,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个幻想,一心一意跟我培养吧!”
“我好想笑。”
“那你笑啊。”
“臭小子,你很让人烦知道不知道?戴大姐就想喷你一脸饭。”
“你说你找来找去,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
“找个有感觉的,能永远爱我的。”
“这个时代还提永远似乎有些落后。永远这两个字真的很不值钱了。连街上卖烧饼的都可以说,我的烧饼永远会是最好吃的,难道被你们女人奉若珍宝的爱情就值个烧饼价?!”
“神经病逻辑。”
“恋爱结婚嘛,只要生活幸福就好了。而人想要得到幸福,实际上很简单,有三种积极有效的方法……”
“哪三种?”戴余十分好奇地问。
“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好,那你快说说看。”
郑家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得到幸福的方法嘛,有三种……遗憾的是,没人知道是哪三种……”
戴余的脚往桌底一伸,狠狠地朝郑家铭踢去。郑家铭躲了过去,一脸坏笑地看着戴余,继而摇头晃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到你凶起来的样子,好怀恋我三年前死去的小狗,它跟你一样霸道凶狠,没一点女人味。”
晚上吃过饭,郑家铭和戴余一起下楼。
自从贾妮去了美国,无爱可谈的郑家铭成了十足的大闲人,一有机会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戴余,像没断奶的孩子。
“陆走走明天回长沙。”
“哦……”
“我准备周末请她吃饭,要不你也一块去?”
“啊,那就算了,多不谐调。”
“你是怕吧。看你对那个贾什么妮的忠心耿耿,我觉得你挺可怜,但看你对陆走走一直都是铁石心肠,又觉得你有点不是人。”
“不是的,我就觉得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就一起吃个饭么?你还当真以为别人陆走走会死缠着你不放啊?要缠也不会等到现在,要缠早缠得你气尽身亡了。”“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决定不作这样的冒险和尝试。”
快到楼底的时候,戴余狠推郑家铭一把,郑家铭差点摔下去。
“喂,谋杀亲夫也没必要如此心狠手辣吧?”
“亲你个头。”
“好好好,你说的啊,赶紧来亲,趁热亲。”
郑家铭又吊儿啷当地笑了。他的元气恢复得有些快,似乎贾妮一事对他的影响已全然不见。
“你明天去接她?”
“她弟弟去吧。”
“她弟弟,哈哈,我还说把她弟弟跟我一个同事撮合一下的,这段时间竟然把如此有意义的事情给忘了。罪过罪过。”
“小伟也是个死脑筋,我上个月也说把我们公司一个小妹妹介绍给他,他半点兴趣都没有,说还是喜欢那个姓贺的,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
“嗯,是有点死脑筋,该像我学习学习。那个泰戈尔怎么说的来着?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泪了,那么你也将错过星星了。”
戴余白了郑家铭一眼。
“你也是一样啊,别再往下熬了,越熬越老,年纪大了就是大猩猩了。”
“是不是要我把你踢得两眼冒星才肯闭嘴?!”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解风情呢?刚刚有点浪漫气息就把你凶没了。”
“要浪漫给你戴大姐摘几颗星星下来玩玩。”
“好!等超市里有卖的时候我给你去买。”
97
陆伟虽然知道姐姐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离婚,但还是显得非常兴奋,毕竟有很长时间没见着了。这天他下午请假回了家,四点多钟就洗好了澡,站在镜前,把洗湿的头发吹干,完了还细细地梳了个自认为很精神的发型。
廖菊芳走进睡房,打开柜门,把以前陆走走在家睡的被褥和枕芯搬出来搁在床上,边忙边独自叹着气。看得出来,她对陆走走的婚姻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一拍两散的命运感到忧心忡忡,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办法再去挽回。
她听见家里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知道是陆伟出去了,也先不忙着进被子了,走到客厅,往正看电视的陆向前边上一坐。
“死老头子,你还有心思看电视?”
“不看电视干吗?我就剩这爱好。”
“家里现在两个孩子,大的要离婚,小的跟被人灌了迷魂汤似的,还是天天念叨着那个小贺,不肯另外找朋友,你咋就一点不着急?”
“急有啥用?你急得头顶生烟又急出了什么成果来?”
“你看你是不是抽个空当儿去找找小段,跟他说,两个人好聚好散,心平气和把离婚给办了,别非要闹到什么法庭上去。我和走走都是这个意思,这人我们丢不起。”
“上法庭有啥丢人的?当你们是大明星还有狗仔队去跟踪不是?”
“我,我们这辈子咋就没一事儿能说到一块去呢?”廖菊芳急得直打哆嗦。
“这是文化素质有差异的体现。”
廖菊芳站起来,对陆向前怒目而视,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着屁股又进到睡房,三下两下把被子套好,再折叠整齐。突然停住,愣愣地发着呆儿,若有所思似的,转身又走到客厅,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陆向前倒是气定神闲,若无其事地盯着电视看,对气冲冲站在面前的廖菊芳视而不见。廖菊芳挡了视线,他就挪了挪身子,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电视屏幕。
门铃响了,廖菊芳冷冷地看了陆向前一眼,快步走过去开门。看见是段挺,脸上的表情好不自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冷,反正是有点儿僵硬。段挺却沉着得很,虽然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却依然胜券在握似的,笑着叫了声妈。廖菊芳迟疑了会儿,想应却没再应出声来,手依然撑着门。
“怎么了?妈,不让我进门?”
“你有事?”廖菊芳这才缓过神来,挤出几丝笑容来。
段挺走进来,自己拿了双拖鞋换。廖菊芳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看着他把鞋换好。
“是这样的,我打电话到走走他们公司,她同事说她今天下午的飞机回长沙,我想过来看看她到没。”廖菊芳不再招呼段挺,直接进了厨房,把门带上,把难题交给了陆向前。陆向前没有吱声,重又把目光投回电视屏幕。
段挺笑容满面地在沙发上坐下:“爸……”
陆向前不做声,过了许久才突然冒话:“你今天过来的意思是……”
“听说走走要回来了,我想跟她谈谈。”
“还怎么谈?”
“能和好就尽量和好,您说呢?”
“这事儿也拖了不是一时半会了,也这么久了,我们大人能做的工作都做了,也没办法。目前来讲,我们还是尊重走走的意思。她这次回来就是办离婚手续的,希望你们各自都不要为难对方。”
段挺难堪起来,笑了笑,无言以对。
“两个人不能生活在一起,早离有好处,不拖累对方,小段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的是的……”
跟陆走走一起回到家,陆伟把行李箱搁在门口的地上,不拿钥匙不摁门铃,而是用巴掌把门敲得雷响,按捺不住兴奋地叫:“妈,妈,姐姐回来了!!”
段挺坐在沙发上没起身,陆走走和陆伟进来的时候,他一直转头笑着。陆走走看见他,很是意外,稍稍愣了会,和陆伟一起直接进了自己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他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还没过来。”陆伟坐在母亲已经铺好的床上歇了口气,又说,“他都很久没上家里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凑得这么巧。”
母亲草木皆兵似的走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陆走走。
“妈,是你们让他过来的?”
“我们让他过来干吗?他说打电话到公司,别人告诉他你今天回长沙。要不你去跟他谈谈,反正什么事儿你自己拿定主意,我跟你爸都没意见了。这段时间我也想过了,两个人合不到一块去,日子扭着过,也不是滋味儿,做妈的不能再为难你。”
“我明天会找他谈,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陆向前闷不作声地站起来,也往房间这边走。
段挺很知趣地跟着起身,说:“爸,走走刚回来,你们一家先聚聚,我就先过去了。”
陆向前回头看了段挺一眼,沉着脸,什么也不说,双手往屁股上方一靠,走了。段挺马上收敛起强迫的笑容,自己开门,悻悻离去。
走进陆走走房间,陆向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代表我们家,把基本意思跟小段说了,也把理儿都给他讲了……”
陆走走问:“他怎么说?”
陆向前说:“他把话含在嘴里,不太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陆走走独自去找段挺。她在咖啡厅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段挺找慢悠悠地进来。
“不好意思,跟伟业交代了点事情就晚了。”
“没关系。别的我们就不用再多谈了,反正说得再多也已经没有意义。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