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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前程---狄更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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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可不可以向你提一个问题?”“可以提,”他说道,”不过我也 
可以拒绝回答。你提吧。”“埃斯苔娜姓什么?是郝维仙,还是——?”我 
再说不出了。“还是什么?”他说。“是姓郝维仙么?”“是姓郝维仙。” 
谈话之间我们来到了餐厅,埃斯苔娜和莎娜·鄱凯特正在那里等着我们。贾 
格斯先生坐在上位,埃斯苔娜坐在他对面,而我正面对着那位面色青黄的朋 
友。我们舒舒适适地吃了一餐,服侍大家的是一位女仆。我来来去去那么多 
次,却从没有见过她。我猜得出,其实这么长时期中,她一直呆在这个神秘 
的宅子里,不过不为人所见罢了。饭后,一瓶精制的陈年葡萄美酒,被放在 
了我的监护人面前,他显然是饮惯了这种酒的。这时两位女士起身离开了。 
    在这座宅邸中,贾格斯先生总是保持着他绝对的沉默寡言,在别处我从 
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模样。他的目光只注视着自己,在进餐的整个过程中几乎 
没有正眼看过埃斯苔娜的面孔。她对他说话时,他静听着,需要回答时他照 
例回答,可我发现他就是不看她。相反的是,她却时常瞧着他,而且是用有 
趣和好奇的目光瞧着他,一点没有怀疑的神色,可他的面孔上就是找不到蛛 
丝马迹的表情。在进餐过程中他时常和我攀谈,一个劲地提到我的遗产问 
题,使得莎娜·鄱凯特的脸上越来越黄,越来越青,他却以此取乐。他对这 
一切装作无知,而且做得好像我这个人由于天真幼稚,才被他掏出了这许多 
真话来。我真不知道他有何本领,也确实掏出了我的心里话。 
    餐厅里就留下我们两个人时,他坐在那里的神态就好像手边掌握了什么 
秘密消息似的,简直弄得我心中发慌。手中没有别的东西时,他便端起一杯 
酒反复鉴赏。他先端起酒杯对着烛光,啜一口,在嘴里品尝一下,再吞下 
去,然后又端详一会儿酒杯,闻一闻酒香,尝一尝,便一饮而尽。一杯喝完 
他再斟满一杯,端起酒杯重新鉴赏,弄得我头昏脑涨、精神紧张,仿佛那秘 
密就在酒中,我的把柄被他牢牢掌握了。有三四次我感到非和他谈话不可, 
可他一看出我想问他什么,便用手端起酒杯,注视着我,把一口酒在嘴里品 

来品去,仿佛要我注意,问他也是白问,因为他不打算回答。 
    我想鄱凯特小姐一定认为见到我就像见到了灾星一样,会使她处于被逼 
发疯的危险境地,甚至会把自己头上的帽子也扯掉(这顶帽子实在太丑陋 
了,就像一根棉布拖把),把头发撒得满地(我想她的头发在她的头上根本 
没有生根)。后来我们回到郝维仙小姐的屋中时,她果然不在那里。我们四 
个人在那儿玩了一会儿惠斯特①。中途间隙,郝维仙小姐不知道怎么又异想 
天开起来,从梳妆台上取出几件最美丽的珠宝,在埃斯苔娜的头发、胸口和 
手臂上仔细别好。这时我发现,连我的那位监护人也从他的浓眉之下偷偷地 
看了看她。当他发现面前的埃斯苔娜全身珍珠翠玉,有沉鱼落雁之美时,也 
不禁稍抬了一下他的眼皮。 
    且不说打牌时他的那套伎俩,先是把我们手中的王牌吃掉,然后尽出一 
些小牌,使得我们手中的“国王”和“王后”根本无法发挥。至于我当时的 
感受就更不必说了。在他的眼里,我们三个人是经不起一猜的谜,是微不足 
道的,很久以前他就对我们的谜底了如指掌了。当时,我所痛苦、难忍的是 
他那冷冰冰的存在和我对埃斯苔娜的深情缠绵犹如冰火般不能相容。我知道 
和他谈论埃斯苔娜是我难以忍受的,听见他对着她把皮鞋踩得嘎嘎直响也是 
我难以忍受的,看见他和她告别后就去洗手更是我难以忍受的,但这些都不 
是问题之所在;问题在于我对埃斯苔娜的倾慕之情与他相距不过咫尺,在于 
我的绵绵情意,得与他共处一室——这种境地真使我痛苦啊! 
    我们玩牌直到九点,然后说好埃斯苔娜什么时候去伦敦,一定事先告诉 
我,我会到驿站去接她。接下来我便向她告别了,握过她的手,举步离去。 
    我的监护人也住在蓝野猪饭店,而且就住在我隔壁的一间。虽近深夜, 
郝维仙小姐的话仍然在我耳边回响着:“你爱她吧,爱她吧,爱她吧!”我 
把这些话改成自己的语言,对着枕头千遍万遍地说:“我爱她,我爱她,我 
爱她!”然后我的心底涌起一阵感激之情,她竟命中注定要和我这个曾经是 
个小铁匠的人结成良缘。不过我又担心,她是否像我一样为这种命中注定而 
欢天喜地呢?她什么时 
    ①类似桥牌的一种牌戏。 
候才能对我感兴趣呢?我什么时候该去唤醒她那颗现在仍深藏着的、无言而 
沉睡的心呢? 
    噢,我的老天!所有这些情感我都看得如此崇高,如此伟大。可是我丝 
毫未觉得自己躲开乔的行为是多么卑鄙和渺小,因为我知道埃斯苔娜会轻视 
他。仅在前一天,乔的手足情谊还使我感动得流了泪,然而泪水竟这么快就 
干了。愿上帝饶恕我,手足之情的泪水竟这么快就干了。 

                              第三十章 


    次日清晨,我在蓝野猪饭店梳洗之时,仔细考虑了一番,决定要和我的 
监护人谈一谈奥立克的为人,说我十分怀疑他是否合适在郝维仙小姐家中被 
委以如此重任。“唔,皮普,自然他是不合适的,”我的监护人早就有他自 
己的想法,所以胸有成竹地说道,“因为凡是被委以重任的人都是不合适 
的。”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窥见,奥立克并不例外地也是不合适的这一点使他 
很高兴。于是我便据己所知,把奥立克的为人处世向他述说了一遍,他听得 
很满意。“皮普,你说得很好,”他对我的话作了评论,然后得出结论道, 
“我马上就去把这位老兄打发走。”他这种立竿见影的行动令我吃了一惊, 
我倒有些迟疑起来,甚至还对他暗示,说这位老兄是很难对付的。“噢,不 
难对付,”我的监护人摆弄起他的那块手帕,非常有信心地说道,“我倒想 
看看他会怎么和我争辩。” 
    我和贾格斯先生已决定乘中午的一班马车一起回伦敦。因为我吃早饭时 
一直担心着彭波契克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以致连拿杯子的力气都要没有 
了,于是趁这个机会我便对他说,既是他要出去办事,我也准备出去散散 
步。我告诉他我想沿着到伦敦去的大路走,一旦马车赶上来,请他让马车夫 
停一下,好让我上车。于是,我一吃过早饭便溜出了蓝野猪饭店。我兜了一 
个两英里路的大圈子,绕到彭波契克住宅后面的旷野,再转上大街,摆脱了 
那个陷阱,才感到有些安全。 
    又一次漫步在这个安静古老的小镇上,我感到十分欣慰,这里走走,那 
里逛逛,倒也自觉得意。有时冒出一些人认出了我,甚至睁大眼目送我远 
去。也有一两位生意人特意从他们的店铺中冲出来,在我前面走上几步路, 
然后突然回过头来,装作忘掉什么东西似的,和我迎面而过。每遇这种场 
合,我真不知道究竟谁演得差劲:他们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则装作没有 
注意到的样子。由于我的特殊身份,我感到十分满意自在。可是命运总在捉 
弄人,偏偏让我碰上特拉布裁缝的小伙计,那个作恶多端的小坏蛋。 
    我沿街道而行,随意放目浏览,忽然在街道的一处看到特拉布的小伙计 
从前面走来,手中拿着一只空空的天蓝色口袋拍打着自己。我暗自思忖,如 
果我装作泰然自若毫不介意的样子看到他,于我会大为有利,也不至于使他 
萌生恶念。我便装成这种神情前行,心中暗自庆幸,这一招可望成功。可就 
在这时,特拉布小伙计的两只膝盖相互打着颤撞在了一起,头发也倒竖起来 
把帽子顶得掉在了地上。他四肢抖动,跌跌冲冲地走到路中间,向过往行人 
发出求救的呼声:“扶我一下,吓死我了!”他装得好像被我的庄严高贵吓 
得魂不附体,悔悟不及,变成了精神病。我从他身旁经过时,他满嘴牙齿上 
下打战,格格的响个不停,还趴在地上的尘埃之中,表现出一副彻底的奴才 
相。 
    这使我难以忍受,但比起下面的事来还根本不算什么。我向前走了还不 
到两百码,又看到特拉布的小伙计向我走来,使我感到无可名状的恐惧、惊 
奇和气愤。他是绕过一处拐角来的。他把蓝袋于搭在肩头,眼中闪着诚恳和 
勤俭的光辉,神色愉快活泼,正朝着特拉布裁缝铺的方向走去。他一发现我 
在前面吃了一惊,于是又像刚才遇到我时那样发作起来,不过这次他的情感 
发作是旋转式的。他跌跌冲冲地围着我转,两个膝盖碰撞着直打晃,两只手 
高高举起,仿佛在祈求上苍保佑。他那受折磨的样于引得一群路过看热闹的 

人高兴非凡,而我却感到十分尴尬。 
    我继续向前还没有走到邮局,这时又看到特拉布的小伙计穿进了一条后 
街小巷。这一次,他又变换了他的方法,把蓝色的袋子披在身上,像我穿大 
衣一样,沿着石铺路摆出四方步从对面的人行道出发向我走过来。有一群快 
乐的少年伙伴围在他左右,他一次一次地对他们挥着手并且呼喊着:“不认 
识你啊!”特拉布的小伙计对我恶意发泄、激怒和伤害的程度是无法用语言 
来形容的。这时他走过我的身边,把领子拉高,一手拧着鬓发,一手插在腰 
上,脸上露出装出来的嘻嘻假笑,把胳膊肘及腰身都扭动起来,对跟着他的 
一群人拉长了语调叫道:“不认识你,不认识你,的的确确不认识你!”他 
一直跟着我,不断地羞辱我,追着我嘴里格格格地叫着,那声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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