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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凉凉开口,“王爷,这一个月来,你把我当猴耍,戏也看够了,现在是否可以让我走了?”
燕无双的眉微微蹙起来,就像是被什么扎到了,觉得痛一样。
他看向我的目光中似有温度,烫烫的,能灼伤人的皮肤。
我垂下眼睛,解下腰间玉佩,看也不看地递了出去,“王爷之物,民女无福消受,请王爷收回。”
许久,没有人接。
燕无双幽幽叹了一声,“青儿,我早说过——我一说出来,就把人吓跑了。”
我眉心一动,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很烦躁。
便垂下手将玉佩放在地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淡淡道,“民女先行告退。”
我迈步向前,走出的每一步都挺直脊梁,显得镇定无比;只有我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兵慌马乱。
走了几步,身后一片寂静无声,我以为燕无双已经走了,便停下了脚步。
鬼使神差般地,回过了头。
燕无双仍旧站在树下,一动也没有动;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在我回头的一刹深深望进我眼睛里去。
他说,“青儿,我等着——等你明白我,懂我,喜欢我的那一天。”
我的拳一下子握紧了。
半晌,我回过头,低声说,“做梦。”
径自走了。
13番外
微风习习。
我一个人,不知不觉,又把村子的那条路走到尽头。
于是便在尽头处看到那所新盖的学堂。
我挑了下眉:这里以前明明只是间破旧的草棚,怎么一段日子不来,居然翻修了?
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散学的孩子们从学堂里出来,小豆子看见我,高兴地跑到我面前,小青哥哥,你来啦!
他拉住我的手,你和燕哥哥怎么了,你好久不来,燕哥哥也不来了。
我笑了笑,小青哥哥有事,这段日子过不来啦。又问,这学堂是怎么回事?
小豆子说,是燕哥哥叫人修的,他说,这样我们就再不用担心下雨天学堂漏水了。
向里面一指,先生也是燕哥哥找来的。
一个蓝衫的先生在里面教书,看到我,忙走过来,恭敬地打了个揖,这位是……小青公子吧,王爷命我带一样东西给你。
我接过那张纸,看到上面的几行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把那张纸丢在一边,道,请代我转告你家王爷,谢谢他为孩子们修了学堂,所需的费用算我的,日后必然还他……
我走了出去,又看到那棵柳树。
仿佛看到那个人站在树下,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他说——
青儿,我等着,等到你明白我,懂我,喜欢我的那一天。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那棵柳树,走过很远,也没有回头。
——燕无双,你真是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中的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尴尬,
处于下一章中间,
考虑了一阵子,还是决定把它放在这里了,
算是对前文的一个总结。
故事到这里基本上有了初步轮廓,
不过后面的发展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大家对这故事有什么期待和想法,欢迎交流。
感谢:
阿筐,念梧大人,包心菜,吾爱番茄酱,看故事;nit…
的细心点评;
所以有收藏和评论本文的读者,
你们的肯定是我更文的动力,
鞠躬。
14烈焰冲天
回到家后,我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空了一块,一连几天茶饭不思,坐在窗前发呆。
韩彻回来,见我这样,忙把手搭在我的额头,问,青青,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没精打彩地看了韩彻一眼,摇摇头,不说话。
韩彻担忧地打量我,有些歉意地说,“青青,我这段日子太忙,冷落了你,你……可是怪我了?”
我的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韩彻。
这样想着,突然觉得鼻子也很酸,我眼泪汪汪地看他,“彻,我们离开这儿吧,你带我去江南……”
韩彻正抚摸我头发的手停了一下,他托起我的脸,“青青,你到底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眸色倏地一黯,“难道是朝廷的人找来了……”
我知韩彻是想差了,却也没法对他说出我的心病,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韩彻眼里露出疼惜的神色,手指摩挲着我愈发尖削的下颌,柔声道,“青青,你再等一等,我还有些事情未了,等办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江南……”
接下来的日子,韩彻好像更忙了,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都是神色疲惫,有几次身上竟还有伤。
我心疼他,对他说如果忙就不要回来了,保重身体要紧。
韩彻却总是摇摇头,握住我的手说,青青,我只有看到你,心里才会踏实。
我的心里又酸又甜,同时也很气自己:韩彻为了我们两人的幸福,如此拼命,我怎么还能整日沉浸在无谓的情绪里,想着什么燕无双?真真本末倒置,不知好歹!
于是,我便把心思都用到学习烹饪煲汤,针黹女红上去了。这样,我即使帮不到韩彻什么,至少他每次回来,总能吃到可口的饭菜,衣服破了,我总能及时为他补好。
便是这样过了段日子,我觉得我心里的郁结真的不那么强烈了,偶尔便也出去走走。某一日,甚至还走到杨柳坞,看到那里新翻修的学堂和燕无双找来的教书先生,我也能淡然处之,不似当日那么难受了。
我想,那一个月,就当作是场梦吧,日子久了,终究也就忘了。
这一日韩彻回来,虽然仍是神色疲惫,但看上去心情不错,唇角一直隐隐地扬着。他从身后拿出一坛酒来,“青青,你总说想去江南,今日,便先尝一尝江南的酒吧。”
我一看,是女儿红。
我虽不善喝酒,但韩彻这段日子来,难得高兴,我不想扫他的兴,便坐下来,拿起他为我倒的酒,含笑问,“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莫非有什么喜事?”
韩彻微微摇了摇头,唇角扬起的弧度却变大了,“还不曾有,不过……快了。青青,今日我高兴,你陪我多喝几杯。”
一仰头,把自己手里的先喝了。
我很好奇是什么喜事让他这么高兴,正要开口问他,韩彻却握住了我举杯的那只手,“青青,你怎么不喝?”
我笑了笑,就着他的手把那杯酒喝了。
女儿红是江浙一带的名酒,当地习俗,谁家生了女儿,便选酒数坛埋于地下,待女儿出嫁时取出招待亲朋,由此得名“女儿红”。我喝了那杯酒,觉得入口甜香,并不似一般烈酒那样烧心燎腹,对这酒很是喜欢。
韩彻拉过我的手,往杯里又倒满了酒,“青青,此酒性温,你体寒畏冷,多喝些也无妨。”
我知韩彻说的不错,况且刚才喝了那杯酒自己也不觉得怎样,便依言又喝了。
我放下酒杯,要为韩彻夹菜,韩彻却没有动筷,目光灼灼地看我,“青青,你不敬我一杯?”
许是在相府那种地方浸淫的久了,韩彻素日待人老练的很,我看他今日像小孩子一样计较,觉得好笑,便给我们两人都倒了一杯,“好——韩大爷喜事将近,小女子今日就敬韩大爷,祝韩大爷心想事成……”
韩彻却并不举杯,懒洋洋地把身子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来看着我。
我心里一荡,觉得有些害羞,却又拒绝不了这么勾人的韩彻;只得先喝了自己的,然后又咬着唇过去,拿起他的酒喂给他。
韩彻喝了那酒,却在我转身欲离开时一把揽过了我的腰,我重重地跌到他怀里,被韩彻捧着后脑,将那些酒尽数喂到我口中。
女儿红虽非烈酒,后劲却足。
我没吃多少菜,却被韩彻灌了不少酒下去,酒劲渐渐上来,便有些脸热心跳。待韩彻移开唇,我已气喘吁吁,扬着醉眼看韩彻,看他面色如玉,剑眉星目,便像是画中的人物似的,我越看越喜欢,禁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吃吃笑道,“彻,你今天给我喝了这么多酒,莫不是想把我灌醉了,自己好偷偷跑掉做什么坏事去……”
韩彻面上的笑容一滞,随即手臂用力,把我紧紧圈在怀里,危险地看着我,“青青,我带江南的美酒给你喝,你竟这样冤枉我——需再罚一杯!”
我见韩彻虽然挑着唇角,黯褐色的瞳仁里却没有笑意,知他是有些恼了。
不过一句玩笑,我不想韩彻当真,只得依他,受罚喝酒。
因身子无力,便就着韩彻的手,被他半劝半灌地又饮了一杯。
便是如此,韩彻似还不足,扬手拿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揽住我的腰,身子压下来,把一口酒全借着唇舌纠缠之际渡给了我。
如此往复,到最后,我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觉得昏昏沉沉,脑子里嗡嗡地响成一片。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韩彻把我抱到床上,为我解开外衣。
我当时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抓住韩彻衣袖不放,含含糊糊道,“彻,你不要走……”
韩彻的手停了一下,随即轻轻抚上我的眉心,“放心睡吧,我不走。”
韩彻的手很凉,在我额头抚过时,轻得像是蝴蝶扇动翅膀,我舒服地把头向他掌心里蹭了蹭,便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所着火的牢房之内!
我强压下心里的惊惧,忍着热气的炙烤,仔细辨认周围的情景,越看越觉得这牢房很熟悉。
只见火光之中,有个气息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