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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剪报上的诸般小标题,“八月雪选角 高行健来台”。
“符合西方文学批评标准,未来将有更多作家向哈金看齐”。
“钢琴家陈萨访台,手指不长,乐迷好奇”。
谁是陈萨?女钢琴家。她说,重要的是技巧的掌握,跟长短没有直接关系。咦,怎么回事?她在跟一名性障碍者谈话?
“幸福的青鸟,与画家达利的红唇”。
“哈金和高行健的成就,无疑提升了华人自尊和信心,也意味华人创作路线将愈来愈向西方文学潮流靠拢。”恍惚间,他差点以为这是记者的戏仿?还是反讽?还是时光倒流一则中华少棒荣获世界冠军的消息?
这是一个综艺的世界啊。那么一起都已挽逆不了,主持人望向他,点名他发言。他接受了这个点名,迎向命运。以下发生的事不会超过五分钟,然而在他反复倒带的审视中,成了无限放大到已辨不出属哪个部分的粗颗粒碎片,那满目悔疚的静音定格,无法抹除,无法重来。
他开始说,为了出席这场聚会,他跑去诚品买书,三本都买了,这两天就在看,都看完了。(他居然到现在才看哈金的《等待》!他完蛋了。影剧版既有印象演乡下原配,而城里的外遇则找华裔美籍人刘玉玲,一部英语发音的英文片。)
他说,他看的时候很困惑,一直困惑到现在……(室内一暗,他感觉那是?那是哈金的脸容正了一正,肃耳欲听。那一暗,嘘,请听,命运的斗篷似只大鸟泼剌剌飞过他们头上。)
其实在座很多同业,同行,刚才有几位也谈及……您回答时也说了……(哈金已十分明确的表白,关于华文写作,加不加入,肯定绝不多他一个人。他生活在美国,他必须选择以英文生存,思考和写作。你看,哈金可自己比谁都清楚极了。)
但我有些还是困惑……(他犹豫在辞令和真话之间,遂这般的语焉不详一句句如罕迹之路消失于删节号的沙漠中。)
我想我因应该读英文本。(好个社交辞令)
因为评论总提到您使用的英文,简洁、直接,有海明威风(两天后他读到一篇专访,哈金自己的用语是,中性的英文),可是翻译成中文,这些,都没有了。没有了之后,只剩下题材,可是这题材……(他想把话语扭往另一个方向,但话语已有劳他自己的出路而走向前方。)
在读的时候,就有一个参照系统。这个参照系是,大陆从70年代末开始出现的寻根文学,当然那之前的伤痕文学我们也看得够多了,都是,题材。其中像(参照于哈金笔下木基市地方志式的道德史)东北有郑万隆、西北有张承志,太行山有李锐,陕西有贾平凹,南方有湘西的韩少功,80年代一路到现在二十年来,该怎么说……(他博力扭往前去的话语,工冬工冬,格斗声再也掩护不了的传泄出来。)
因为参照系统在那里,像是(他突然长出复眼似的瞧见斜后八点钟方向一位同业,抱紧两臂垂下头预见灾难即将发生而好想从现场隐形掉的样子。)读您的书感觉上像是科普版。
(他以为自己至少补饰以轻松幽默的语气了,显然没有。或其实他的意思是,科普书的贡献多大呀,深入浅出担当着桥梁角色,不容易的。)
就说《汤姆历险记》,(他逆势一搏,擒住一个支轴点,把话朝后扳。)
我小时候度青少年版,后来才知道它非常世故,非常多细节是本成人看的书——(此时支轴点超过负荷,崩叭,断了。)
(他跟话语被强大作用力弹到空中,四散落下,不,不是落下,是失去重力的,他跟他支解了的话语在室内无主漂浮。他倒栽葱看见宛若一块浮木的《汤姆历险记》漂向天花板,天啊为什么是它?《汤姆历险记》?近日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于客厅录像机上,然后出其不意打他话语里露面,弄到两俩这样子的颠倒重逢?)
(语言肢骸与他便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沉浮交错着,在座皆成为这一幕景观的目击者。)
像您这样也有用英文写中国人故事的书……(他及时闭嘴没有让那些不能模拟且根本不同级的书名跑出来,《喜福会》,《女斗士》之类。)
当然您跟他们不一样……
只是您刚才曾说,用英文写作让您感到孤绝……
怪怪的噢,(嗫嚅语,唯他自个儿一人听见。)
我的意思是……高行健罢,他长居法国,但他只用中文写作,(写作需要孤绝,这不是更孤绝)。
也不必为发表,(他疯了,他是指哈金不该发表作品?)
本来创作就是在跟自己对话,整理自己,自问自答,(那是他自家关起门来事,难不成他要当众脱衣?)
怎么说,人活着吧罢,(天啊公共场合讲生死,他当真要脱衣服了?)
就是口气,(他开始脱了。)
不管怎样总要有活下去的理由,创作就是这个理由罢……(他又脱了一件。)这个参照系统……支援系统……
(他求助的四面八方望去,众已不忍而纷纷拉上了屏幕,唯台上主持人,勇敢目视他并还带有笑容。)
如果这样说不会冒犯的话,(拜托他真的脱光了。)
我觉得出版这三部中译小说是弄了一个科普版……
谢谢。
(他力图保持尊严地坐下。)
哈金回答了。以一种软和的声息回答,像掇起满地狼藉的衣服拿给他,让他穿回去。哈金说,真抱歉打乱了你的生活步调……
他坐在那里。坐到结束。无所遁形一个赤裸裸的,没错,你也看到了,一个,猫人。
他离家前精心妆扮过的人模人样,,如今眼线也塌了,唇形也融了,眉毛半秃半焦,头发亦再也箍不住的冒出一股子硝烟接着劈劈啪啦炸散开。以及,知道是榻榻米会场必须脱鞋子孤儿穿妥的好袜好鞋皆不成材的露了馅,他布满燎泡和烫疤的双脚啊。他终于被大家看出来了他是一个猫人。
是日,秋光冉冉,猫人现形记。
他立下咒誓,再也,再也,不出门了。
不接电话。
不见人。
不发言。
尔今尔后,他之所以还活着,是一个负面列表式的活。一个以不字开头的活。
除非,除非他终于找到,啊为什么这么难找的,所谓釉下彩饰,趁瓷器素烧干燥时,把图案绘上瓷体,再上釉烧以高温。可这色彩,得由金属混合物变化而成,只要混合过程或烧制温度略差,就不成功。他找到蛋黄色、海蓝色、宝石红、毒药绿、熏衣草紫,甚至如东方青瓷的青,但是釉下蓝呢?除非有一天他找到釉下蓝,他的存在对这个世界而言,将永远是一个否定的,不的,存的。
转自: 朱天文《釉下蓝》 (foryears/bbs/dispbbs。asp?boardid=6&id=2964)
小说原载台湾《自由时报》
该报网站国内被封
感谢网友“放倒爱”扒文
另最近有媒体指哈金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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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无事; 闲极无聊; 上Amazon买下Alan Hollinghurst的另外三本书。 全是同性恋小说; 看简介多多少少都有Line of Beauty的雏型。 用google查他; 竟然发现他三月份访问过上海; 在英国领事馆开了个座谈会! 他再再强调Line of Beauty的普遍性; 企图撇清〃同性恋小说家〃的局限。 其实依我看; Line of Beauty是一部地地道道的同性恋小说,无论具体故事情节,抑或小说的整体寓意,都以同性恋为第一主题.它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小说; 绝不能与异型恋的〃普遍性〃互替代; 它的成就也因此是独一无二的按政治正确的说法; 同性恋与异型恋除了性对象不同; 其余都一样; 这是无可奈何的政治策略而好的文学; 应该与政治划清界限; 哪怕是〃正确〃的政治。
从严格意义上说; 〃荒人手记〃不是同性恋小说。 它是朱天文这个〃巫人〃一时找不到语言体系的载体。 同性恋不是荒人的必要条件; 荒人也不应该成为同性恋的唯一宿命。
转自:hans。blogdriver/hans/1101773。html#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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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中彩 釉中彩类似釉下五彩的绘花和贴花。宋代以前就开始生产,历代属釉中彩品种有:青釉褐斑、白釉绿斑、天蓝釉红斑、褐彩、绿彩、褐绿彩、黑釉铁锈花等。景德镇陶瓷馆古瓷陈列厅中藏有褐条彩十二相属瓷俑和褐点彩鼓钉渣斗。两件宋代青白釉加褐彩作品瓷俑的装饰手法别具一格,俑身着左衽衫,外罩一件宽袖长袍,利用褐色的条彩显示出微风轻拂的衣褶,线条柔和而又简洁。瓷俑双手合捧一生肖动物像,脚下踩一八方扁型座,长袍曳地前露一双尖靴,整个造型所展现的线条委婉柔和,无生硬感。青白釉褐色鼓钉渣斗(宋时宴席上盛装肉骨鱼刺的用具),此作品在腹上部刻弦纹两道,弦纹问路按规则的在已挂釉的坯上画着褐色彩鼓钉,弦纹以下用刻剔兼并的手法表现着翻卷自如的水澜纹,线条犀利,刀法流畅。褐彩在此器中着墨不多,但那些褐色小点多似不耐寂寞而翻然跳跃于微波荡漾水面上的一尾尾鱼儿,渣斗本为用于放置鱼刺等残渣的,用鱼波纹装饰在器物上,使人“见物思义”。元以后釉中彩逐渐被釉下五彩所取代。
进入20世纪肋年代,景德镇研制成功高温快烧颜料装饰,同样是采用釉中彩绘方法,所用色料非常丰富,也有人把这类装饰方法称作高温釉上彩。景德镇经过技术改造后的高档瓷生产厂家,其制作工艺是将施完釉的坯胎先经800℃低温素烧,然后在这种半成品上彩绘,接着在花面上喷一层薄釉,再经高温烧成,从表面看,彩在釉下,实质夹在两层釉的中间,故它称为釉中彩。
转自:jdzcy/News_list。asp?unid=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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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下五彩 釉下五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