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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被废,)只有成为太后,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年头儿,太后被废的谁听说过?那肯定是皇帝大不孝!)
骄阳公主看见母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个儿在那儿直乐,就自己摸了个橘子吃。
“哎呦呦,”太后大惊小怪起来,矜持道,“你现在的身份多尊贵,还自个儿剥橘子!岚儿,你这个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快帮主子剥桔子?”
那名宫女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就拿一方干净的素帕子垫着手,剥了个橘子,还拿着一根专用的银挑子一点一点地将白丝挑下来,把骄阳公主郁闷得不行。
她小时候来母后这儿,性子急了想吃东西,也有不让宫女上手,自己拿起来就吃的时候。母后顶多说上一句:“瞧你性子急的,跟猴儿一样!”结果,母后做了太后一年,在吃、用等等规矩上,越发养尊处优,瞎讲究了起来。(也是,现在太后悠闲度日,怎么也得找地方花费精力啊!)
太后又说起梨园来了几个年轻后生,那曲儿弹得,真是令人动容。太后还说起了最近进宫来的几位诰命夫人,她们家有几位俊俏的儿郎,或者是出色的孙辈,然后拿眼睛瞟向公主,意思是:你有动心的没?
骄阳公主正襟危坐,假装听不懂。若是太后说得太直白了呢,她就说府里有皇帝赐下的乐师,或者说,她身边有一个美如皓月的少年,名叫常嫣。
说到最后,太后只好遗憾地看了她一眼,让她下次进宫的时候,把那常嫣乔装改扮一番,带进宫来,给她过过眼。她也好享受一把普通府邸里的老封君一样巡视儿女辈姻缘的威风。
骄阳公主满口应了。
骄阳公主回府不久,魏府就派人来请,说是魏家的老太太病了。骄阳公主依礼过去探望。
刚一进二门,她就看见几名穿红戴绿的妩媚丫头,端碗的端碗,扇扇子的扇扇子,拿帕子抹汗的打情骂俏地抹汗。那真是,万红丛中一点绿啊,当中被伺候的,就是魏府的公子魏威。
而旁边被挤开得远远的,正是魏公子的习武师傅——李勇和刘大牛。李勇脑袋精明,被挤开了就算了,那刘大牛不免有些愤愤,怒目骂道:
“你们这些小妖精!先是说不让少爷在练武场,就算跑步也可以绕着府里头跑,还能看看风景,结果是看你们这群妖精啊,生生要将少爷毁了呀!”
“少爷,奴婢是心疼您累嘛!”
“少爷,是姨娘担心,所以才派我来尽心侍候。”
“少爷,他好凶~~~”
一群莺莺燕燕围着,脂粉香气飘着,只让魏威陶醉得熏熏然,骨头都酥了,哪儿还看得见习武师傅的那张大黑脸!
“拜见公主殿下!”李勇最先看见了公主,他一把拉住刘大牛,两人倒头拜道。
一群人闻言“稀里哗啦”地跪了一地,尤其是那些刚才阻止少爷练武,怕他累着的奴婢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公主责罚。她们也是想攀高枝,这才拿着姨娘的鸡毛当令箭,借机勾搭少爷,好表达自己的温柔啊体贴啊什么的。
公主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冷哼一声道:
“见主子来,还不及时跪拜,甚是无礼,拖下去,每人打十个板子。”
“是,公主。”侍卫应声道。
魏威跪在地上,有心想求情,但又不敢,想了想,十个板子确实也不多,大不了,以后给她们多买几样好首饰,哄哄她们,于是就垂下头,不言语了。
骄阳公主训斥他道:
“祖母病了,你还有心思倚红偎翠?真是不孝!”
“祖母病了?我怎么不知?”魏威急忙抬起头来。
“哦?”骄阳公主想了想说道,“难道还另有隐情?”
她见旁边的李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就让手下人留意此人,径直去向魏老夫人请安了。
若说这魏老夫人可真是一辈子操心的命,先是担心丈夫,然后管教儿子,最后担忧孙子,一辈子不见舒心的时候。这与刘太后的滋润日子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她的面容极其衰老,头发全白了,身体也不硬朗,昨晚刚着了一点凉,觉得有些头疼,就关紧了窗子,躺在床上歇着。
忽然听见公主儿媳来探病,她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派人请公主进来。
“吾听魏府的下人禀报,说您病了,特来探望。”骄阳公主坐在窗前的绣墩儿上,一脸担心地言道。
“老身没有派人去报信啊!”老太太也疑惑起来。
这时候,有丫鬟来报,习武师傅李勇有要事求见。
老太太见公主面色并无不悦之意,就让丫鬟领着李勇进来。
那李勇进到屋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
“求公主和老太太管管少爷吧!”
“怎么了?”两位女人均是大惊。
“少爷出身武门,却不好好习武,整日与丫鬟嬉戏!长此下去,日后怎好领兵?因为求见老太太几次不得见,这才冒昧地去公主府上送信,正如公主今日所见,少爷是一日日越发地懒怠起来,这可怎么是好……”李勇伏地哭道。
“原来是这事儿,”老太太的神情舒缓了下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在意道:“这也没什么,我儿正是武艺好,少年领兵,这才不得长寿,我情愿孙儿武艺不好,却长命百岁。”
——得嘞,老太太根本不在乎这个!李勇傻了眼。
“算了算了,你也是为威儿着想,想来公主也不会怪罪于你,你先下去吧!”老太太处理此事道。
公主也没有发出不同的声音。
所以,李勇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骄阳公主又孝顺地询问了几句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并让跟随她的太医,为老太太诊脉,并开了药方,这才出的门去。
在路上,她果然见到了跪在路中央请罪的李勇。
“你忠心护主,看在魏将军份上,暂且饶过你,”骄阳公主言道,“只是此事,别再有第二回,本宫可容不得人糊弄!”
李勇磕头谢恩,但还是不死心,请求道:
“公主仁慈,还请管一管小主子!”
骄阳公主冷哼一声,说道:
“若是真能管教出来,魏将军早就拜托本宫了,还用的着今日你求?”
“这……这……”李勇大汗淋漓,他没有想到,原来真相如此残酷。
“此子心思狠毒,小时候就能加害本宫,你还是把握住尺度,莫要让他嫉恨,才能颐养天年。”公主看他护主,不免多说了几句。
“多谢公主提醒!”李勇且忧且喜,真心实意地叩头道。
他忧的是,如今小公子靠不住,就只好盼着他快点娶妻生子,寄希望于下一代了。他喜的是,虽然魏府一团糟,但是将军还好娶了个明白人儿,若是魏府的下一代主子里头,有个能撑得起来的,想来公主也不会吝惜拉上一把。只需要随意拉一把,就能把魏府重新扶起来!毕竟,这可是掌权的长公主殿下啊!
没过几个月,魏威就收了两个如花朵般娇嫩的通房。听说,老太太时常病着,很想看见重孙子,所以,那两个通房都没有用避子药,很快,就有一位通房怀孕了。
老太太乐呵呵的,就连病都好了几分,吩咐下人尽心伺候着。
魏府的消息不断的传来,骄阳公主靠在榻上,稍微翻了翻,撇了撇嘴。这位老太太还真是老糊涂了,想给魏府留下血脉,也不是这么胡乱的搞法。想来魏府上这样乱,也没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当正妻了。整个府上还一直防备她,怕她害了魏府的这根独苗,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整日瞎想!那不就是个姨娘怕地位不保,整日朝老太太耳朵根吹闲风嘛!这还看不透,真是老了!
骄阳公主笑了笑,将密信扔到了一边。横竖魏府不出大事,她是不会出头管的。
“公主,不好了,宫里太后和皇上吵起来了!”有宫人急着进来禀报道。
骄阳公主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 an昨天投的手榴弹,第一次收到手榴弹,干劲满满哒,丰厚的一章奉上!
☆、太后的战斗力
骄阳公主一惊!
明明刚从宫中出来,一切都好,怎么从魏府上转了一圈,宫里就吵起来了呢?
骄阳公主急着再入宫去,只见太后的宫里,皇帝的妃嫔们跪了一地,正在劝说母后消气。
刘太后坐在凤椅上垂泪,见到骄阳公主到来,一把抱住她,痛哭道:
“我的亲儿啊!哀家的亲儿在封地受苦,哀家要去找他!哀家不是没有孝顺儿子的!”
随即,她令人发出懿旨,说在长安住着憋屈,要收拾东西去汉王的封地养老。
好么,刘太后的战斗力不减当年!先不管是为了什么吵起来的,只这一招,就让皇帝措手不及。第二日的朝堂上,皇帝就被几位谏官指责不孝。很快,他就识时务地回来,跪地认错,并劝说太后,一定要留在皇宫内,让他好好孝顺。(若是太后不住在皇宫,而是去了封地上让亲儿子孝顺,这谁才是正宗的皇室继承人?这让全天下人说嘴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皇帝再三恳求之后,刘太后大度、慈爱地原谅了他!
骄阳公主作为一个陪着太后演戏的道具,简直都看呆了好么!她进宫来,原来就是个供太后抱住哭一场,看见亲女就免不了想起亲儿子的木头桩子啊!
骄阳公主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儿。她先是陪着太后住了一晚,接着就回了她的凤阳阁。(这处闺房,太后还给她留着呢!)
几天后,等到事情平息的差不多了,骄阳公主这才再次询问,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帝、后不合。
头戴凤钗的刘太后,姿态优雅地端起她最爱的那个镶宝石的象牙杯,轻抿了一口新调好的玫瑰花露,翘着新染好的长指甲,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什么,不就是一个怀孕的低位嫔妃死了!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竟敢来质问我!”
骄阳公主一扶额:哎呦我的亲娘哎,您这战斗力也太强了吧!人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