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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林紫叶的脸腾地就红了,就听蒋对对说:“从现在开始,我支持你嫁给巴立
卓!”
蒋对对转身进了办公室,走廊里又变得静悄悄了。林紫叶愣住了,眼前变成
模模糊糊的一团。刚才蒋对对的声音,回想起来很不真实,就仿佛远处的一只蜜
蜂的羽震,嗡嗡嗡的响个没完……
邮男电女(39)
38、婚外情也是情林紫叶约孔萧竹谈谈,她一口一个孔姐孔姐地叫着。孔萧
竹觉得这个时代也真逗,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大老婆!她同意了林紫叶的请求,
还在电话里黑色幽默了一下:“林科长很有创意嘛,是不是想搞个新旧夫人的交
接仪式?”
林紫叶顿时语塞,心里就像端了一碗煮沸了的醋,又热又酸。
两个女人如约在莱茵河咖啡馆见面。寒暄过后,林紫叶的第一句话竟是:
“孔姐,巴立卓很怕你的。”
孔萧竹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不禁失笑道:“真新鲜,他会怕我?”
在对方居高临下的神态面前,林紫叶问:“孔姐,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好象不是,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孔萧竹一边喝茶一边打量
林紫叶。她怀着满腹的疑惑,注视着这个给自己带来伤痛的女人。“我估计,林
科长是来找我谈判的。”
咖啡厅里飘动柔软的音乐声,在林紫叶听来却有一种乱糟糟的感受。她说自
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现在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所预想的,她
根本就没想过今天会是这个样子。
孔萧竹听得不耐烦,很粗暴地打断林紫叶:“你想要我干什么,不妨直言。”
“孔姐,我想和他结婚,请你帮帮忙。”
孔萧竹摆弄着手中的杯子,缓缓说:“你是希望,巴立卓离异后再娶房新媳
妇?”
林紫叶的眼角湿润了,“我能做的只有爱或者遗忘。在生命的河流里,我无
法放弃巴立卓。”
孔萧竹直言相告:“我也忘不掉他,但我更恨他!”
“孔姐,我一直很奇怪,你们都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能互相容忍?”
“按理说,巴立卓这人聪明能干,做事也很有魄力,但品性恶劣。作为同事
我欣赏他,作为妻子我不爱他。”
“你原来就不爱他?”林紫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孔萧竹啜了一口茶,咽下的不是幽香而是苦涩,“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好
久。不幸的婚姻大都出自同一个原因:没有充分地恋爱,没有学会在恋爱中认识
对方,没有跟对方充分地磨合。我就这样,自酿苦果,留也不是,去也不行,徒
生烦恼。”
“为什么呢?你们就没有过花前月下?”
孔萧竹大为不屑,说低级动物不怎么谈恋爱,通常一天半天地就结合了,然
后有了后代。它们的合作内容只有性,不需要一起生活一起交流,不涉及世界观、
人生观,也不用考虑婆婆小叔子什么的,但是对人来说则大不相同。“我和巴立
卓一起度过了十年,一起吃饭、睡觉、看电视……可是我们却越来越疏远。”
林紫叶十分费解:“可是孔姐,朝夕相处应该产生爱情的啊。”
“你懂什么!”孔萧竹瞪了林紫叶一眼,“感情的底子不好,朝夕相处产生
的也只是类似于爱情的东西,是伪爱情!”
林紫叶并不介意孔萧竹的冷漠,相反还觉得对方并不像想象的那样难以沟通,
她心里感到一阵轻松,问:“孔姐姐,你想爱他吗?”
孔萧竹苦笑:“过日子就是过日子,和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一个家庭最需
要的并不是爱情,而是稳定的亲情。亲情的平衡一旦打破,结果比想象的还要糟
糕。”
林紫叶傻傻地问了一句:“孔姐,你认为是我错?”
孔萧竹一拍桌子,“你当然有错!你是不要脸的侵略者,是和专职妓女差不
多的货色!”
不甚明亮的烛光里,孔萧竹仇恨的面容显得扭曲可怖。林紫叶说不出话来,
泪水一点儿一点儿地溢出了。倘若不是这些眼泪恰到好处地流出来,她真不知道
自己该做何种表示。林紫叶早就想好了,绝不跟孔萧竹对抗,只把自己的痛苦裸
露给她,不管她的言行如何过激。通过展示痛苦来企求别人,只对那些对痛苦有
特殊敏感的人才起作用。孔萧竹对这类痛苦已经麻木了,所以对林紫叶的眼泪视
而不见。
服务生寻声而来,彬彬有礼地建议道:“需要服务的话,请随时按铃。”
孔萧竹也觉得有些不好,示意伺者退下,然后说:“我可要警告你——为了
爱情,女人可以背水一战,可以不计后果。而男人却不行,一有风吹草动,他会
跳出圈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林紫叶抬起模糊的双眼,“孔姐,你是说巴立卓?”
孔萧竹随手递过来纸巾,冷冷道:“别看他现在高官厚禄,我却更加鄙视他!”
林紫叶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眼角,“孔姐,我听不懂。”
孔萧竹咬牙切齿:“我的青春年华都埋进柴米油盐里去了,辛苦了这么多年,
当牛做马地拉扯了一个家,他却背着我养小蜜,真是丧尽天良!”
“孔姐,可我是爱他。”
“爱?你们的爱不轻佻?你们的爱见得了阳光吗?”
林紫叶反问:“你们能和好如初吗?”
孔萧竹愣住了,只好承认:“好像不能。”
林紫叶开始进攻了,说出了自己最想说出的心里话:“既然不能,为什么不
放他一条生路呢?”
“叫我离婚?没门!我一旦给了他离婚手续,你就光明正大了,他也刑满释
放了,然后你们都高兴得要死,是不是?”
林紫叶毫不退让,她理了理头发,“男女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平等,他喜欢你,
你才有资格选择宽容还是不宽容。人家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即便执意挽留,他也
不见得给你机会。”
孔萧竹再次低吼:“你没资格这么对我说话,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请孔姐理解我,我不想让你生气,也不想让你现在做出重大的决定!既然
你不爱他了。何不成人之美,你的固执有意义吗?”
孔萧竹频频皱眉,斥责道:“什么爱爱爱的,你俩上演的不过是享乐至上的
婚外情!真他妈的恶心!”
林紫叶步步为营道:“婚外情也是情,我把这段婚外情当成上天送给我的礼
物。”
孔萧竹断言:“你的感情是不道德的,是落井下石,是趁火打劫!”
林紫叶说:“我坚信爱情就是被上帝劈开的人,一半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巴立卓就是我的另一半!”
“真可惜,你的另一半从来都是我的。既然林科长信奉上帝,为何不买买彩
票,炒炒股票?”孔萧竹讥讽说。
“巴立卓和你原来就是个错误,请不要一错再错!”
霎那间,孔萧竹的眼泪夺眶而出,久久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她想到了那
个不堪回首的冬天。人的一生当中会受很多的伤,有的伤很软,时间和感情可以
将它抹平;有的伤却很硬,无论时间怎样流逝,这个伤口就是横在孔萧竹心里,
永远消失不了,并且不能去碰,碰一次就痛一次。她伏案哭了很久,然后去了洗
手间。踉踉跄跄的背影,惹得邻座纷纷侧目。
对着眼前闪动的烛火,林紫叶感到了虚弱,全世界的重量都似乎集中在了这
一点点光亮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孔萧竹才回来,眼睛里满是凄楚。
“孔姐,我一直以为你很坚强的。”林紫叶低声说。
“很久以前,我和你一样,只想拥有一份平静的爱情。”孔萧竹沉默了片刻,
自言自语似的讲起了她的往事,她那么的爱一个人,爱他的诚实,爱他的憨厚,
爱他的温存。八十年代的那个夏天,她毕业了。爱情让她战胜了胆怯、战胜了思
乡、战胜了茫然,拿到派遣证,就跟他来到了松河。
林紫叶啊了一声,“那人不是巴立卓?你当时的恋人是另外的人?”
“是另外一个人,可是他早早的死了。”孔萧竹犹如万箭穿心般难受,陷入
了沉思。
林紫叶大惊失色,“死了?谁,谁死了?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倒霉的动力机务员,王二美的哥哥。”
林紫叶打了个寒噤,嘻嘻哈哈的王二美竟是踏着哥哥的血迹入局的,有股隐
隐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心头。
孔萧竹脸上镀上了难得一见的柔和,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深爱他吗?”
林紫叶摇了摇头,静静地聆听下文。
“我喜欢上他的一个动作——用牙齿咬开汽水瓶盖,让我喝瓶里的水。那时
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我永远都忘不掉这个细节,我原以为他
会照顾我一辈子,可是……”
“孔姐,孔姐姐……”林紫叶无言以对。
孔萧竹哽咽良久,才继续说:“他永远的离开了我,可疼痛永远刻在了我的
心头。人是要靠运气的,宿命论有点道理。说实话,我的爱情早就死了。”
林紫叶一阵唏嘘,小心地问:“那你和巴立卓怎么走到一起的?”
“结婚是谁都越不过去的人生大事,何况我对婚姻的要求并不高。”孔萧竹
痛心疾首,一气儿说了许多:“那时我年龄大了,巴立卓还算朴实,本来还是同
学,就凑合到了一起。后来有了孩子,孩子把空虚感一点点填满了。安安静静地
相夫教子,日子虽苦,也一天天地过来了。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们可以共患难,
却不能同享福。我原来觉得,时间能磨合掉夫妻间的棱角,可恰恰相反,我们的
摩擦越来越不可调和。当然,很大程度上,是你林紫叶造成的!”
林紫叶却说:“我只有煎熬感,并没有负罪感。”
孔萧竹大为不屑,“你还没有看透巴立卓自私灰暗的一面。他是山里的孩子,
上了大学,赶上了好机遇。别看他现在耀武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