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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不过是个插曲,圆圆便没把这事告诉弄玉。但次日一早,弄玉过去请安,那赵嬷嬷无意间便问起圆圆的生辰八字,弄玉知她不怀好意,却是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随口捏了一个八字与她。回来就问圆圆可是与那赵嬷嬷发生了什么纠葛,周氏不解,团团忙把昨日遇到赵贵的事情说了,弄玉又把赵嬷嬷问八字的事一说,周氏若还不清楚那赵嬷嬷的打算,便真真是傻子一个了。
圆圆早如轰雷掣电,愣在了当场。
弄玉知道无非是赵贵看上了圆圆,所以赵嬷嬷今日才会问她的八字,若是个相配的,日后必定会来提亲,思及此,不由怒火滔天,好个老虔婆,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人身上,难不成以为自己没有脾气,任由你搓圆捏扁不成?见圆圆发着呆,便拉着她说道:“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又没卖身给府里,你若是不同意,她们也不敢强来,就算强来,还有老祖宗在呢,她那么疼我,必定不会为难你!”
圆圆本是满腹的委屈要道,只是喉咙好似被卡住,吐不出半个字来,只管怔怔的掉泪。三人好一通的安慰,才让她破涕为笑,把那悬着心放了下来。
圆圆去了,周氏便说道:“姑娘,你看圆圆这事该如何办?若那赵嬷嬷真个上门来提亲,倒还真不好拒绝。”
“有何不好拒绝?”弄玉冷笑道:“圆圆是我的人,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就算那老虔婆拿太太来压我,我还不能拿老祖宗去压她?她既爱名,就不会背上一个刻薄原配孩子的罪名。若这都不行,便写封信与外祖母,让她找个名义把圆圆接了回去就是!”
周氏一时没想到颜府,听了这话,不由大松一口气,暗里庆幸这俩丫头是颜府的人,若姑娘那会儿要了卖身契过来,这会儿倒是没好法子拒绝了。
正在此间,忽见一个老婆子慌慌忙忙走进来,说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昙花姑娘被杀人了!”
周氏唬了一跳,忙颤声问道:“可……可是被太太撵出去的那个昙花?”
“可不就是她?”老婆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刚才有刑部的老爷进府,说昙花母女前个晚上被人杀死了,只有一对龙凤胎还活着,昨日早间醒来,见到母亲和姐姐的尸体,竟活生生的给吓晕了过去,直到下午才醒来。多亏那男孩机灵,牵了妹妹跑出去向邻居告诉,那邻居才慌忙向衙门报了案呢。我偷听验尸官说,那作案之人是先用迷药将她们迷晕,再手起刀落,跟个切西瓜似的把母女俩的人头给砍了下来,听说那现场吓死个人呢!”一面说,一面拍了拍胸脯。
周氏脸色煞白,忙扭头向弄玉看去,见她亦是毫无血色,慌忙打发走了婆子,喃喃说道:“这实在太巧合,太奇怪了!怎地我刚找过她,她便被人杀了?难道有人监视我不成?”
“怕不就是呢?”弄玉止不住的愤怒,冷笑道:“这人真好手段,杀人灭口,简直一了百了了!又把府里的情况摸得个一清二楚,让人不佩服他都不行呢!”
周氏一听这话,不知怎地,脑子里竟浮出了袁夫人的影子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事关重大,以后我们要慎重些才是。待这事风头过了,我悄悄去找被撵出去的几个人问问情况。”
“此事先不急。”弄玉看着她说道:“昙花死前你去探望过她,这事一定会引起衙门的怀疑,一旦他们来问你口供,你便说因昙花曾经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大家彼此感情不错,这次你出门是奉了我的命令顺便探望她而已,我是侯府小姐,他们暂时不会多想什么。”
周氏点头,暗自庆幸那日留了些银子与昙花,因而后来被叫去问话时,便轻松的搪塞了过去。一时回来,又和弄玉来袁夫人处探探情况。
到了袁夫人的小院,只见三奶奶、含玉、润玉一行人皆在,只静坐两侧,未敢说话,而袁夫人坐在炕上垂泪,赵嬷嬷垂头站在一旁。弄玉只得在润玉旁边悄悄坐了,袁夫人突然问道:“三姑娘,你可听说了昙花这事?”
弄玉点头回头:“亦是刚知晓,嬷嬷还被衙门传去问了话。”对于嬷嬷探望昙花一事,她迟早会知,也迟早会怀疑,而今自己率先说出来,亦算有些先发制人。不怕人怀疑,就怕无法占“便宜”。
袁夫人听了,果然怀疑,便开口问道:“这事与周妹妹有何关系?”
“哪里有什么关系?”周氏假意叹道:“还不是我们姑娘心善,念她伺候先太太一场,便让我回家后顺便代她去探望探望,我去了她家,那境况确实不好,我便送了些许银子,可事也凑巧,哪里想到她没过一天便被人杀了,所以衙门的人便找了我问问话。”说到这里,自言自语道:“说来也奇了,那昙花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里又是孤儿寡母的,怎与人结了那般的生死仇恨?”
赵嬷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当弄玉的眼睛无意与她对个正着时,忙一下子避开了。弄玉本有几分聪明,现代时也曾看了一些警匪片,见赵嬷嬷惶悚,不复往日的漠不关心,因本就怀疑袁夫人与此事有关,这一来倒更加确定了。
正想此间,春风进来说道:“太太,老太太过来看您了。”
话刚完,迎春便扶着老太太走了进来,袁夫人忙迎老太太坐到炕上,自己垂首立在一旁。
老太太问道:“听丫头们说,太太刚才晕倒了,如今可好些?”原来袁夫人闻昙花被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醒来又是一阵痛哭,被赵嬷嬷等人劝慰一番,方才好些。
袁夫人忙说:“累母亲挂念,刚才太医来看了,儿媳并未有不妥。”
老太太听说,便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昙花这事事关侯府的名声,衙门已把案子压了下来,不会大张旗鼓的办理,但你曾是昙花的主子,若衙门来了人,必当全力配合,及早洗脱侯府的嫌疑才是。”
一时,赵嬷嬷惶恐至极,袁夫人勉强镇定的说道:“老太太请放心,儿媳晓得的。”
老太太听了,便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向弄玉道:“你母亲事忙,这会子又要处理这样的事,你不要过来扰了她,同我回去。”弄玉点头,上前扶起老太太离去。
转眼过了四五日,案子并未有进展,但惶惶不可终日的赵嬷嬷生了一场大病,袁夫人体谅她,并让之在家休息。
次日,丁大家的过来向袁夫人请安,见润玉含玉陈姨娘皆在,忙一一问问了好,才在门口旁的杌上坐下。
“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今儿过来可是有事?”袁夫人难得有心情,便打趣起她来。
丁大家的笑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您跟前的昙花去了,便空了一个丫头的位置出来,您看让何人补上,我也好发月钱?”
袁夫人听了,叹气道:“我这里的丫头本就多,也不需另安排丫头进来,至于昙花的月钱,你便按月送到昙花的亲人手里吧!听说她家留有两个孩子,要是没点钱,该要怎样活呢!”说完,吩咐她道:“你今儿既过来,我倒要交代你一件事,你从我账上扣五十两银子下来,送到昙花的叔伯手上,让他们好好抚养那对孩儿,府里自不会亏待了他们。”
丁大家的听了,垂泪道:“太太委实心善了些,昙花不过一个丫头,又犯下那样的错事,您竟还周济她的家人,若换了别人,莫说以怨报德,就是恩将仇报也是做得出来的!”
“丁妈妈说的是。”润玉附和说道:“昙花这丫头,本该重重惩罚,可太太念旧不忍责也就罢了,还怜惜她家贫,什么赎身银子都一概免去,这等恩典真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奈何她造化有限,享受不了这等福气!”
袁夫人听了,虽不说话,但那神情明显愉悦。正此间,便有个老妈子进来说:“太太,郡王妃打发人过来了。”
袁夫人听说,十分欢喜,忙道:“快快请进来。”
老妈子退出去,转瞬便带了一个中年嬷嬷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捧礼品盒子的婆子。那中年嬷嬷先向袁夫人请了安,被袁夫人亲自扶了坐下,才道:“郡王妃听说太太生病了,万分担忧,本要亲自前来,只身子不适,所以特令奴婢带些东西过来探望太太,还望太太见谅。”
袁夫人道:“请转告郡王妃,妾身无事。”说完,请她下首坐下,唤小丫头端茶上来,才令人接过礼品盒子,又让赵嬷嬷打赏两个婆子。两人退下后,袁夫人才道:“不知郡王妃身子如何?”
那嬷嬷道:“请太太放宽心,郡王妃最近身子不错,饭量比前段日子倒好了些。”
袁夫人听说,忙说道:“请转告王妃,待妾身有空去瞧她。”说完,又问了些凤玉和小外孙的状况,那嬷嬷一五一十回答,又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离去。
待陈姨娘伺候了袁夫人安歇,才回到院子,见润玉书房的灯还亮着,便上前推门进入,见润玉还坐在案后写字,惠香一旁研磨,不由皱眉道:“天色已晚,姑娘怎还不休息?”
一旁的惠香笑道:“姑娘赶着给太太抄写一部经书。”
“我呸!”陈姨娘啐道:“抄什么抄!怎不为我抄一本,太太底下那么多人,轮得到你抄?”
润玉知姨娘历来如此个性,便头也不抬的说道:“她是我母亲,我写卷经书是天经地义,您何必说这些气话,让人听了就心烦?”
陈姨娘气得骂道:“瞧瞧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样子!口里口外都念着太太,我却算个什么?不过说你几句,便嫌弃我,还心烦,可怜我辛苦怀胎十月,拼死拼活生下你,不曾想竟是白养了!我不望你光耀门楣,为我讨个体面,也请莫要如此冷心冷肠!”
润玉冷着一张俏脸,搁下笔,不发一言。惠香生怕母女两人闹僵,赶忙上前劝道:“姨娘莫要和姑娘一般见识,我跟姑娘日日在一起,她哪里是这般无情的人。”
陈姨娘二话不说,猛扇了惠香两个耳刮子,厉声骂道:“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