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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定,颜之卿向谢冲道:“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我惟有放心不下表妹,还请冲弟替为兄看顾看顾。”谢冲淡淡道:“不用之卿交代,我也会照顾她。”颜之卿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这时有小厮进来报:“彭世子来了。”
三人忙起身,颜之卿谢冲即出去,须臾便迎了彭郁璋进来,后面跟着夏兰舟,弄玉忙上来行礼,彭郁璋扶起她道:“卿何必多礼?”说完,便携她入座,弄玉一阵脸红,他人在场,断不肯与他同坐,只说礼不可废,于是站在颜之卿身后。彭郁璋淡淡一笑,也不再勉强,反正两人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j□j小娇妻,转头与颜之卿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颜卿相见?”
颜之卿忙道:“京杭相隔不远,若有空闲,世子与我随时可见。”又道:“因时间紧迫,未来得及亲自登门辞别彭王爷,还请世子替我转达歉意。”彭郁璋淡笑道:“颜卿放心。”转而又叮嘱他好好办差。
弄玉见四人渐渐说起朝廷大事,便悄悄退出,在廊上站了一会儿,这时船伙计来说已可开船。弄玉怕耽搁了上路时间,只得进去告诉颜之卿。彭郁璋看了眼弄玉,便起身道:“祝颜卿一路平安,我也该告辞了。”说完,向谢冲两人道:“你们两人与我同回吧!”
谢冲起身,弄玉默不作声,彭郁璋笑道:“怎么,舍不得你表哥?”弄玉见彭郁璋虽笑,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那笑让她发慌,于是勉强笑道:“世子说的是,亲人离别在即,总会有些不舍的。”颜之卿叹道:“既如此,我们在外等你,有什么体己话便同你表哥说吧!”说完,唤了谢冲两人离去。
弄玉本有许多话要说,但到了此时,竟说不出来,只又一遍叮嘱颜之卿路途保重,让他向外祖母等人转达自己很好,临了,才依依惜别,颜之卿又亲送至舱外,向弄玉道:“玉儿,多多保重。”弄玉回以一笑,由众婆子簇着下船去了。
颜之卿凝望着弄玉,久久动也未动,直到小厮来催,才转身回舱。
弄玉刚走到马车旁,便有王府侍卫来请,说世子邀她同坐。谢冲心里不悦,当即拉住弄玉道:“还请回禀世子,三妹虽与他有婚约,但毕竟未过堂,如今同处一室,于我妹妹名声有碍。”那侍卫未及开言,夏兰舟便走过来道:“我辈中人,何在乎这些?谢兄实在太过小心了。你我多日未聚,趁着这会儿坐一起聊一聊吧!”谢冲冷哼一声,只见弄玉拉住他道:“四哥去吧,我无事的。”谢冲只得道:“那我去了。”
弄玉点头,待两人离去,才跟随侍卫到了彭府马车前,刚被搀扶着上车,便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拉了进去。弄玉吓了一跳,哎哟一声,便要跳起来,却被一双手压住了肩膀,耳旁一低沉的声音道:“卿卿,别动。”弄玉当即转过脸去,见是彭郁璋,不由起身坐到他对面。彭郁璋笑了笑,道:“我很可怕吗?卿卿见我即躲。”弄玉没好气道:“谁让你动手动脚!”这人真真可恨,在别人面前,斯文有礼,可私下对她,轻佻万分,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
“卿卿见谅。”彭郁璋笑道:“我心悦卿卿,一见你便情不自禁。”弄玉听他卿卿来卿卿去,不由脸红,嗔道:“谁是你卿卿,好不要脸!”彭郁璋最是喜爱她这副欲怒还羞的娇嗔之态,忍不住一把拉过她抱到怀里,笑道:“不要脸便不要脸吧!我只要卿卿。”弄玉两颊发烫,怕他越来越不成样子,便忙挣脱出来。彭郁璋好不容易有了与她独处的机会,哪容她逃开,只紧紧的勒住她腰道:“别动,否则你真要对我负责了。”
“我对你负什么责?”弄玉本来莫名其妙,但当她感觉到了臀下方的渐渐发硬的器官,咻地脸色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彭郁璋看在眼里,很是心动,但也知自己若太急了,必定会吓着她,于是便放开了手,让她在身旁坐下,道:“不逗你了,陪我好好说话。”
弄玉对他的霸道,说不出的气恼,冷哼道:“说什么?”彭郁璋把玩着她的手,道:“我过两日去向你父亲提亲,让钦天监把日子择在你及笄后,你如今好好在家准备嫁衣,待我娶你进门。”
弄玉见他说起婚事,便忙道:“世子,我如今还小,不如先订婚,再过两年进门如何?”彭郁璋盯着她问道:“女子及笄后大婚,自古皆如此,你为何要推迟?”弄玉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得沉默不语,她难道告诉他,自己对谢冲旧情难忘?或者说,自己年龄不符合结婚要求?这两条理由,说其一便会闹得惊天动地,所以她不敢。
彭郁璋见她不言,便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有心上人了?”弄玉慌忙摇头,彭郁璋见这表情,便已能猜出某些端倪,看了她半晌,收回手道:“若有,便赶紧忘记,你终将是我妇。”
弄玉对他越加的不解,咬了咬牙,干脆问道:“世子,您并未见我几面,缘何要娶我?”彭郁璋一闪而过的痛楚,笑道:“自是心悦你。”
“我不信。”弄玉看着他道:“我自问没有什么能吸引你的,论才,我籍籍无名,根本比不上京城诸多贵女,而论色,想必世子已见美者多矣,所以,我何德何能能赢得世子的青睐?”
“休要多想。”彭郁璋握住她手道:“我心悦卿,没有任何理由,你只在家等我娶你。”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谢府,彭郁璋正待扶弄玉下车,便见谢冲走上来,亲扶了她下车,向他道:“世子可要进寒舍坐坐?”彭郁璋淡淡道:“不必了,我有事要办,改日再来拜访。”说完,看了眼弄玉,便令车夫驾马离去。
两人由东角门进去,一路上谢冲沉默不语,弄玉让众婆子先行向老太太复命,待只剩下谢冲,才轻声说:“刚才世子已同我提起婚期,还说让钦天监把日子择在我及笄之后。”谢冲知道这天迟早回来,但不曾想世子竟要提前,只觉心里一痛,半天才说:“如此也好。”
弄玉强笑:“是啊,如此真好,不知四哥何时议亲?”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谢冲自是察觉到了,他虽心里痛苦,但却知道自己再不能做什么,只得淡淡道:“这事不急,我还年轻。”弄玉听了,再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定亲(改BUG)
弄玉回来,老太太一一问了出府的琐事,得知彭郁璋也前去相送,便笑着打趣道:“这也算是你们的缘分,玉儿觉得世子如何,可合你心意?”弄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装出一副羞赧至极的模样,一个劲地钻进老太太怀里嘀咕道:“老祖宗,您何必来打趣我……”
老太太哈哈大笑,一下下的摸着她的背,笑声未落,淑珍便笑着掀帘进来道:“老祖宗与三姑娘说什么笑话呢,也让我乐乐?”弄玉见大堂嫂过来了,便起身坐起来,笑道:“嫂嫂来得可巧,赶快替了我逗老祖宗开心。”
老太太打她一下,笑道:“你这丫头,竟拿你嫂子打趣。”
“可不是!”淑珍故意笑道:“谁不知我是个锯嘴葫芦,半日吐不出个笑字,三姑娘倒是专找痛处来为难我,也只有老祖宗维护着我。”
三人笑闹一阵,老太太问道:“你今日到这边来,院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淑珍知老太太问的是府里的一众事宜,忙道:“老祖宗放心,那些个不规矩的下人都放出去了,缺的人今日我也补上了,那些手脚勤快,平日也规矩的,尊老祖宗以往的规矩,都额外给了些赏赐……”
弄玉望了老太太一眼,见她正微笑,便知这位嫂嫂讨了她的欢心,而且嫂嫂话中之意十分佩服老太太当年管家的手段,所以如今才视为榜样学习。
果然老太太越发欢喜,点头道:“你真是稳重多了,这个家交给你我也放心。”
淑珍未有丝毫得意,说道:“以前我不懂事,叫老祖宗费心了……”转而又道:“眼下我虽管家,但到底年轻,人心不服,可这会儿子三婶也病着,我只得勉为其难的接手,若做得不好,还望老祖宗教一教……”
老太太听见她提袁夫人,心里便不悦,于是摆摆手道:“你自管着,若真有拿不定主意的,还有你婆婆与二婶呢,莫以为她们都吃白饭的。”
淑珍也知不宜再说下去,便笑道:“既有老祖宗指点迷津,我走马上任也不惧了。”
说笑一阵,淑珍才离去。弄玉听得袁夫人生病,虽心里解气,但也知自己该前去探望,以尽孝道。
于是次日与周氏过东园上房来。
两人刚走进院,便见春风正端药进去。
“看来她真是病了。”周氏走上前来,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弄玉冷笑,一连串的打击,她若不生病,那实在太可怕了。但凡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心智何其坚固,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击垮的。她可没那能耐与这种人为敌。
及至廊上,早有丫头进去通报,这会儿已掀帘出来道:“太太请三姑娘进去。”于是两人进屋,跟着来到内室,只见袁夫人歪靠在床上,春风正伺候吃药,虽与一旁的含玉润玉有说有笑,但明显精神不济,一夜之间到好似老了几岁,忙走过去道:“太太,您身子可好些?”
“三姑娘来了。”袁夫人请她坐下。
“春风姐姐,让我伺候太太吧!”弄玉一面说,一面从春风手里接过碗,待她起身,便坐到床沿,小心翼翼的伏侍起来。
含玉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便说不出的恼怒,低声冷笑道:“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弄玉装没听见,只轻声的一一询问袁夫人的病情。袁夫人纵使不喜她,但人一旦生病,再强悍的人都会柔软,极度的想得到子女父母的关心,而弄玉这番作态自然使袁夫人暂时放松了心房,母女两人倒是一时融洽。
恰这会儿谢逸归来,见到她对母亲的孝顺,自然满意。纵使他不喜袁夫人,但毕竟袁夫人是孩子们的母亲,父母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