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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于是上前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刮子,怒道:“小贱人,敢打我的丫头,谁给你了豹子胆?”
润秋半边脸火辣辣的痛,却捂住脸不敢说话。
“她的豹子胆就是本少爷给的,你难道要为个贱人报仇?”谢谚护住润秋,含凶带怒的瞪着含玉。
金桃委屈的哭诉道:“谚哥儿你骂我也就罢了,又何必把姑娘拐到里面一起骂,我是奴才自当生受了,姑娘却是你的姐姐,你为什么连她面子都不尊重?”
“贱人,给我滚远点。”谢谚作势要捶打她。
金桃慌忙躲至含玉身后,含玉见谢谚在她眼皮子底下也如此嚣张,不由气上加气,推了他一下道:“狗崽子,我的丫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谢谚向后一个踉跄,幸好润秋及时扶住他才未曾摔倒,只一双眼睛狠狠的瞪住含玉。
“你还敢瞪我。”含玉让几个丫头拉住谢谚,连甩了他两巴掌。
恰在此时,袁夫人和赵姨娘赶来,看到这一幕,赵姨娘立马扑上去推开含玉和几个丫头,搂住谢谚,顺手就给了几个小丫头一巴掌,如刀子般的眼神扫过含玉,接着向袁夫人冷冷道:“五姑娘教训谢谚,我无话可说,但这几个小丫头竟敢尊卑不分,欺负侯府公子,简直罪大恶极,罪不容诛。太太处事最是公正,我就把这几个小丫头交给你发落了。等会老爷问起,我也好有个交代!”
袁夫人也绝理亏,说道:“你放心。”忙指着几个丫头向赵嬷嬷道:“把她们拉下去,重重的打二十板子。”
赵嬷嬷忙应诺,几个婆子立马拽着哭哭啼啼的丫头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心
袁夫人领含玉回来,少不得训斥几句。
含玉不服气的顶嘴道:“我又没有错,您骂我干什么?都是那俩小贱人,若不是欺负我的人,我会打人?”
“你就不能忍一忍?”袁夫人抚额说:“这般大张旗鼓的责打庶弟,就是没错也变成了有错。”
她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冲,一旦生了气,便有些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偏偏此乃做人之大忌。
且那小兔崽子又是老爷的心头肉,虽不是娇生惯养,却也是宝贝得不得了的。
含玉本就不大得父亲的喜欢,经了这次,说不得就更厌恶了。
更别说这会儿弄玉回府了。
她永远记得那会儿,老爷得了颜氏,便如珍宝,对别的女人再也不看一眼,自己没法子,只得使了些计留他过夜,哪里想到,他竟然宁愿碰丫头,也不愿碰自己。
那日后,她的心也死了大半。
可没想到的是,那丫头肚皮争气,竟怀孕了,颜氏得知后便抬了那丫头做姨娘,却半年不曾与老爷说话,偏偏老爷还低三下四的陪笑。
说来自己未出阁时,父母也悉心教诲,虽无多大才学,也知个三从四德。
可这颜氏,明明出生世家大族,父兄皆是饱读诗书者,她竟是个妒妇,这般的失德,哪里还配做侯府的三太太?
话也说回来,若不是她与老爷闹僵,自己也不会生下含玉。
怀孕那会儿,老爷怕颜氏知晓,下令封口,谁敢外传,立马仗毙,但纸包不住火,颜氏到底知晓了,可笑的是竟心灰意冷,几欲寻死,此后竟与老爷决裂,无论谁做和事佬,皆紧闭大门不出。
因着此事,含玉一直不太得父亲的喜欢。她只得加倍的宠着孩子,但却养成了她如今这脾气,想让她改,可骂不听,打又舍不得,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而她自己……幸得凤玉争气,母凭子贵,终于抬起了头,挺起了胸。
至于这赵姨娘,不过是个妾罢了。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不足为惧,而谢谚又小,谁知以后能否成才。
大儿子也已成家生子,如今惟有含玉的终身大事该考虑了。
想到这里,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含玉说道:“如今你三姐回来了,以后切莫再任意行事,给我把脾气收敛些,万事切让她些。”
含玉不太愿意,冷冷的哼了一声。
含玉这几年来是府里唯一的嫡女,府里府外皆捧着,而今一个弄玉回来,摸样比她好,身世又比她好,还要把谢府第一嫡小姐的名头拱手相让,如何甘心?
弄玉回府的第一个晚上歇在了老太太屋里。
周氏等人都则去弄萧楼打理行李,只留了个圆圆随身伺候。
祖孙两人躺着说了一会儿私房话,老太太问道:“玉儿,你实话告诉祖母,今儿这事你心里可有不忿?”
弄玉愣了愣,心头第一反应便想着是否老太太拿话试探她?忙暗想道:这老太太活了几十年,祖父连一个妾都没有,可想而知是个极端厉害的人,在这样的人精面前,若说假话,必定是瞒不过去的,若说真话,又怕她不高兴,便半真半假的撒娇道:“祖母,我若实话实说,您可别生气?”
“你说便是了。我生什么气?”
弄玉撅着嘴,说道:“我若说不生气,那铁定骗您,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到底是舍不得的。但我一走几年,母亲安排妹妹住进去,是半点也没有错的。另则,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若硬要她搬出来,让别人听见,成什么样子?”
老太太叹道:“玉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你外祖母确实把你教养得很好。”
谈起外祖母,弄玉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老太太拉住她手问道:“你可疑惑为何这几年你爹爹不接你回府?”
弄玉淡淡道:“爹爹此番安排,必是有深意。”
“你可是怪你父亲?”
“孙儿不敢。”
老太太听了叹道:“你是不敢,但也是怨的,其实你也莫要怪他,一则你娘临死前便交代你爹爹,让他务必送你去外祖家呆到及笄时才回来;另则,你父亲正当壮年,不可不续玄,不管继母是谁,难保她会真心待你;三来,那会儿你年龄小,身子也不好,实在经不起半点折腾,偏偏我又不能时时看顾你,若一旦有个疏忽,我和你爹爹都受不起这个打击。你外祖母一家都是个好的,把你送去,我们都放心。而今看来,这个决定是再好不过的。”
听了祖母这一番话,弄玉不禁眼睛湿润了。
这几年,父亲除了每月一封的书信,以及每年两次的探望,并没有尽到什么责任,所以她心里不是不怨的,灵魂虽是半路而来,但灵与肉已长到了一起,哪里分得开?如今听祖母道出了他们的无奈,也就渐渐放下了怨恨。
老太太知她听进去了,便语重心长的道:“你记住一句话,吃亏并不都是祸,有时候是福。需知福祸相依!福祸相依!”
次日用了早饭,弄玉便坐着老太太的轿子回屋。
弄萧楼在老太太院子的东面。
院子清幽怡人。
正面两三间房舍,中间正堂,左右各是书房和寝室,两头最末是耳房。
屋内床椅桌凳、玉器字画,虽不算豪华,倒也清雅大方。
刚坐定,便有老太太使人给周氏送了酒来,周氏放好酒,忙跟着谢恩去了。
少顷,又有袁夫人的奶妈赵嬷嬷领着七八丫头前来,见着弄玉便笑说:“这便是我们家的三姑娘了吧,昨晚我们太太还跟我说三姑娘长得真真好看,跟个仙女似的,我先前还不信呢,如今见了真人,才晓得太太并无夸大!”
弄玉客气几句,迎她进屋,吩咐团团奉茶。
赵嬷嬷忙推迟了,说道:“姑娘刚回来,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便长话短说,自姑娘去了杭州,太您院里的仆人都另做了安排,今儿您回府,太太拨给您六个洒扫丫头,另又添两名二等丫头专理屋中琐事……至于团团圆圆,太太说按一等丫头的月银算,稍后丁大家的会把此月银子送来,包括姑娘您的月银在内。”
弄玉微笑颔首。
太太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安插心腹,使出雷霆手段于府里调兵遣将,把仆人们或撵或买,管事们或升或贬……
思及此,暗暗警告自己以后处事必多两分谨慎戒心,以免落人口实。
于是口里道了谢,递眼色与圆圆。
圆圆和她朝夕相处,早就会意,立马从里屋包了四五两银子递到赵嬷嬷手里,笑道:“嬷嬷别嫌弃,拿着买酒喝吧!”
“这如何使得?”赵嬷嬷接了过来,口里偏还客气的说:“要是别个知道,还以为我这老家伙不要脸,专来讹姑娘银子呢?”
圆圆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不由嗤笑,嘴里却说道:“你不说我们不说哪个知道?嬷嬷要是不收,莫不是瞧不起我们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口的隐私(修)
赵嬷嬷前脚刚走,周氏后脚便回来见了,见院里多了几个丫头婆子,圆圆正点着名,便进屋问弄玉道:“那几人就是太太安排的粗使丫头?”
弄玉一面弯腰收拾箱笼里的行李,一面说是,周氏听了道:“这些行礼让团团俩丫头收拾,姑娘跟我出去瞧瞧丫头们,免得人家不识主子。”
弄玉便跟着出屋,站在台阶上,圆圆忙把名册交给周氏,周氏接过来,让她进屋去,然后扫了一眼名册,粗粗认识了几个洒扫丫头,依着惯例,赏了各人见面礼,众人退下不提。
弄玉站在旁边,看着下首那两个二等丫头,左边较矮之人,身材纤小,有一双樱桃红唇的,叫小红,右边高高瘦瘦的小姑娘,长得甚为普通,扎进人堆也不认识的,是小兰。两人都是袁夫人院家里的丫头,进府不满四年。能被派到这里,估计也十分得袁夫人的信任,弄玉可不相信,那袁夫人不会让两人做耳报神?因而自然的筑起了一道防心,但她也并不担心,屋里有团团圆圆伺候,更何况还有嬷嬷坐镇,也不怕两人翻起浪来,若能收归己用,倒也锦上添花,若不能,也无关紧要。看着周氏多赏了两人一朵珠花,便回屋收拾行礼。
说来这俩丫头都有一门不错的手艺,小红泡得一手好茶,小兰做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