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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彩虹龙女的平台右侧,恭谨肃立,听候吩咐。但他那双炯炯鹄眼,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
厅门上方,由此可证,金区后的弩弓手,是这老贼一个人的诡谋。
这时,全厅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每个人的紧张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彩虹龙女低头翻
开名簿的第一页,仅看了一眼,立即抬头,扬声念道:“方丁甫!”净面诡虎一听,浑身猛
的一颤,面色大变,闪身而出,拱手躬手,回答道:“卑职在!”
彩虹龙女黛眉微剔,娇靥凝霞,威陵地沉声道:“今年五月端阳节,你在清坡村湖岸参
观赛船之际,可曾言语轻薄,调笑一个秀丽渔女?”净面诡虎一听,额角顿时渗出汗来,急
忙惶声道:“回禀总督察,是日过节,全舵欢筵,卑职多饮了几杯水酒……”
彩虹龙女沉哼一声,怒声驳斥道:“酒醉心不醉,如能处处警惕,何致忘形乱语。”净
面诡虎惶声解释道:“事后,卑职深切痛悔,亲向舵主请罪,并将事情经过记在刑事簿上,
恭请总督察明察,治卑职应得之罪。”
灰衣老人铁盘子,眼珠一动,急忙将刑事簿双手高高捧至彩虹龙女面前。彩虹龙女黛眉
一蹙,微一领首即对净面诡虎斥声道:“本督察念你自动请罪,尚知悔过,着即降级一等,
减薪二成,半年之后,自行恢复,退下去吧!”
净面诡虎如获大赦,连声应是,躬身退回。彩虹龙女一俟净面诡虎退回,接着怒声道:
“花水蜂?”章乐花一听喊花水蜂,心知要槽,急忙起身恭声道:“卑职已派他去南岸百寿
村,暗琛一个人的行踪。”
彩虹龙女黛眉一蹙不解地问:“谁?”章乐花恭声道:“即是以卫明拜山的九宫堡少堡
主。”邓丽珠听至此处,不由用肘碰了一下江天涛。
只见彩虹龙女娇靥微微一变,脱口急声道:“怎的知道江少堡主去了百寿村?”章乐花
恭声道:“卑职接到派在客店内的弟兄报告,说少堡主曾向他们问百寿村的位置。”江天涛
一听,不由感慨地摇摇头,心想:今后要想逃脱三钗帮的跟踪,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心念间,蓦见彩虹龙女惊异地道:“为何要派花水蜂去?”章乐花恭声道:“因为百寿
村有一位老渔人,人称飞蚊邓正桐……”话末说完,彩虹龙女立即插言道:“我久已闻名这
位老前辈……”
邓丽珠见彩虹龙女称呼爹爹老前辈,心中对彩虹龙女更具好感,真是又敬又爱,又佩
服。又听章乐花继续道:“本舵除花香主的水功,尚堪与飞蚊邓正恫周旋片刻外,其馀人
等,无一是飞蚊邓正桐的对手,是以才派他前去。”
彩虹龙女黛眉一蹙道:“可是江少堡主武功高绝,万一被他发现,恐怕凶多吉少?”说
此一顿,突然想起什么,按着急声问:“派去多少时间了?”如此一问,章乐花顿时想起花
水蜂仍末回岛,不由慌得急声道:“现在是何时辰了?”
一个劲装中年人,闻声跑至厅外,探首向漏斗一看,按着朗声道:“四更已经过半。”
章乐花一听,脱口一声轻啊!面色大变,不由焦急地道:“恐怕完了。”彩虹龙女立即宽声
道:“如果被江少堡主擒获,只要说出他的身份,自会放他回来。”
章乐花颓丧地摇摇头,道:“恐怕凶多吉少了。”彩虹龙女似是有意袒护江天涛,突然
面色一沉,怒声道:“万一被江少堡主杀了,正好为民除害,这等武林败类留他何用,稍时
花香主回来,本督察当即立斩厅外。”
章乐花惊得惶声应是,其馀人等个个面色大变。彩虹龙女突然望着灰衣老人铁盘子黛眉
一挑,怒声道:“刑事香主吴图,可是你?”灰衣老人吴图,乍然间惊得面色一变,急忙抱
拳恭声道:“正是卑职。”
彩虹龙女怒声道:“你身为刑事香主,熟读本帮帮律,理应守法重纪,以为全舵表率,
岂知你的年事最高,而你的恶行也最着……”灰衣老人吴图末待彩虹龙女说完,立即躬身分
辩道:“卑职吴图,自任刑事以来,兢兢业业,竭尽职守,数年来如一日,虽无大功,但也
无过……”
彩虹龙女一听,顿时大怒,即由袖内取出一叠书信,忿忿地丢在地上,厉声道:“本督
察到此尚不及两日,控告你的书信,便收到数十件之多,奸污渔女,欺压渔民,占人田地,
快去看来,可曾有人冤枉于你?如果不服,尽可放手与本督察一搏,以保你的老命,否则即
至厅外举掌自毙。”
厉声说罢,条然立起,桥面含威,隐透杀气,凤目冷电闪闪,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灰衣老
人。全厅数十男女,个个面色如土,俱都噤若寒蝉,不少人震骇得索索微抖,章乐花也惊得
由椅上立起来。灰衣老人铁盘子,面色灰败,冷汗如雨,仰面发出一阵凄厉刺耳的哈哈狂
笑。
同时,一对鸽眼,凶芒尽露,一直盯视着厅门的上方。江天涛一看,暗呼不好,条然由
瓦面上立起来。就在他挺身跃起的同时,红影一闪,一声娇叱,弓弦响处,七点寒星,形如
北斗,幻起七道银线,闪电射向厅檐下的金匾。
由于邓丽珠的娇叱弦响,肃立广台上的劲装大汉和背剑少女闻声首先大乱,齐声呐喊。
金匾上沙沙一阵轻响,按着暴起一声悠长刺耳惨叫。如潮水般涌出厅门的数十男女和广台上
大乱的少女壮汉,听到金匾上的凄厉惨叫,俱都惊呆了。
江天涛不愿在这时与彩虹龙女见面,一拉邓丽珠,轻喝一声走,两人如飞向北驰去。蓦
然数声暴喝,七八丈外的房面上,飞身纵上四个提刀大汉。邓丽珠扑至近前,一声娇叱,挥
弓击退两人,江天涛横肘撤出丽星剑,彩虹一闪,立将另两人的单刀击飞。
就在他挥剑击飞两柄单刀的同时,身后大乱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道:“快看,那是
不是九宫堡江老堡主的丽星剑?”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回头一看,只见大厅方向的房面
上,黑压压的人群势如潮水般追来,当前一人,正是彩虹龙女。
不知彩虹龙女是听到了丽星剑三字,抑或是发现有一个鲜红劲装的绝色少女和江天涛并
驰,她突然神色一愣,立在房面上不追了。江天涛和邓丽珠,心急离去,两人尽展轻功,身
形快如疾矢,飞下高大红墙,迅即进入茂林,折身直奔西北。
回头再看,章乐花等人依然飞身紧紧追来。两人奔出茂林,岛势突然下倾,因而湖边一
片白茫茫的芦花,隐约可见。飞越一片乱石矮树,身后蓦然传来几声怒喝。
江天涛回头一看,竟乐花四人,刚刚追出林外,而那个灰衣老人铁盘子赫然也在其内,
想是趁机逃走,或图带罪立功。就在这时,前面芦花间,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飞蚊邓正桐,正立在湖边一方怪石上哈哈大笑。邓丽珠一见,立
即高声急呼:“爹,快上船。”飞蚊邓正桐一听,反而哈哈笑着道:“我早就警告你们两人
了吧,不听爹的话,怎么样,叫人家像狗追兔子似的追出来了吧!”
江天涛见老人这般时候还有心打趣,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邓丽珠却急声道:“爹,
彩虹龙女也在岛上。”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邓正恫的身前。
邓正桐一听彩虹龙女,神色似乎也微微一变,但他却仍风趣地笑着道:“有我老人家在
此地怕什么,萧丫头还不是和你涛哥哥一样,也是个空油瓶。”邓丽珠听得璞吓一笑,江天
涛红着脸暗自摇了摇头。
飞蚊邓正桐虽然嘴硬,但对彩虹龙女似乎也有几分顾忌,是以,说话之间,早已奔至系
船的大石前,解开麻绳,立即催促道:“快上船!”江天涛、邓丽珠,两人同时腾身跃起,
双双飘落在小船上。
飞蛟邓正桐一俟江天涛立稳,邓丽珠双桨挽好,立即跃上小船,四桨一拨,小船如飞离
岸。江天涛立身小船中央,举目向岛上一看,立即兴旧地道:“他们不追了。”邓正桐停了
一声,沉声道:“傻小子,他们不是不追了,是向前面拦截去了。”
江天涛一听,脱口一声轻啊!不由愣了。邓丽珠叹啼一笑,风趣地笑着道:“涛哥哥,
别怕,小妹保你灌不了油瓶,稍时我要表演一招九珠连发给你看,要他们也知道飞蛟邓正桐
的女儿的厉害。”
飞蚊邓正桐立即得意地道:“当然,早就该让他们知道了。”江天涛剑眉一蹙,不由忧
郁地说:“可是如此一来,邓前辈和珠妹,势必不能再在百寿村住下去了?”飞蚊邓正桐一
听,仰面发出一阵豪放大笑,按着笑声道:“小子,你认为不和他们照面,就能继续在百寿
村住下去吗?哈哈,告诉你,早在掌毙花水蜂时起,便注定要搬家了。”
邓丽珠不由忧急地问:“爹,我们搬到哪里去呢?”
邓正桐略显伤感地道:“天涯海角,到处是家,何必要有一定的住处。”
邓丽珠一听,杏目微泛泪光,笑意顿失,方才要表演绝学的兴致,一丝也没有。
江天涛看了很难过,心中一动,立即诚恳地道:“前辈毁家荡产,皆晚辈前来所致,就
请前辈和珠妹一同前去九宫堡,不但家父得与老友重聚,畅谈往事,就是晚辈也好向珠妹学
习水中功夫。”
邓丽珠一听,芳心大喜,不由兴旧地脱口急呼:“爹……”
飞蚊邓正桐霜眉紧蹙,本待说不去,但看了爱女急切期待的神色,不愿令她失望,因
而,微一领首,笑着道:“也好,我也该去看看我那多年不见的老哥哥了。”
江天涛和邓丽珠一听,俱都大喜,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定睛一看,湖面水流甚急,小船疾如脱箭,水啸震耳慑人,距离龙眼漩已不足百丈了。
再看夜空,乌云滚滚,飞旋翻腾,湖风中冷气凌厉,似是要降大雨。
江天涛手横丽星剑彩华闪闪,立在小船中央,不时凝目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