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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无暇奉告,但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不过,当你明白了事实真相时,你对今夜放走毒娘子的
事,定会痛侮不及。”
把话说完,即将宝剑入鞘,看也不看皇甫香一眼,转身走出小院。就在他走出院门之
际,身后已传来皇甫香的隐约哭泣。江天涛没有停止,迳自走回自己的小院内。
小厅上,灯光辉煌,一切是静悄悄的,绿衣小童仍末回来。他坐在锦披大椅上,望着厅
外的花灯发呆,再度深悔今夜不该前来。
假设,明晨挟在群雄中进山,不但不虑被大洪山的人发现,而在群豪交手时,尚可能趁
机混进后寨来,那时,只要捉住一个小僮一问,不难查出毒娘子住在隔壁小院内。如今,不
但惊走了毒娘子,而且还得罪了三钗帮的总统领皇甫香,震飞了她手中的剑,伤透了她的自
尊心。
后果如何,他无法去想,也许自今夜起,九宫堡和三钗帮便已立下巨怨大仇,争纷不
休,轰动整个江湖。也许,皇甫杳无颜返回东梁山,找一僻静的尼庇,就此念经伴佛,忘却
尘缘,也许,由此觉悟,深居简出,再不处处和他江天涛作对为难。
但根据皇甫香的赋性,和一直踩探他的行踪而故意无理取闹一事来看,要想皇甫香就此
悄悄回山,恐怕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他希望皇甫香能知道她放走的毒娘子是一个罪大恶
极,心性凶残的女人,而感到惭愧。
江天涛一想到逃走的毒娘子心中便不由升起一股熊熊怒火,同时,也恨透了皇甫香。因
为,他并非珍惜绣衣上的那些珍珠宝石,而是渴望能按照绣衣上的图案,进入地下古墓,一
瞻生身母亲的遗容慈面。
一想到失去的毒娘子的踪迹,再不能找到绣衣而进入古墓时,他不自觉地由椅上立起
来。就在这时,那个绿衣小童已由门外,神情慌急地匆匆走进来。小童登上厅阶,立即恭声
道:“启禀少堡主,小的把针线找来了。”
说话之间,恭谨地走至江天涛面前,双手将针线捧上。江天涛强自一笑,和声道:“很
好,放在桌上吧!”说罢,顺手取出一块碎银,一俟小童将针线放好,继续和声道:“这些
送给你买糖栗。”
小童一见,瞪着一双大眼,顿时惊呆了,接着一定神,极兴奋地接过碎银,连连恭声
道:“谢谢少堡主,谢谢少堡主。”江天涛愉快地哈哈一笑,挥手抚摸了一下小童的短发,
他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这个地区为何没有警卫的问题。
于是,低头望着小童,故意平静地道:“方才我至院外等你,发现附近灯火明亮,通道
洁净,可是,久久未见有人走动,而且也没发现有弟兄警卫:…”小童本来正在高兴,一听
警卫两字,浑身一颤,面色立变,两眼恐惧地偷看了一眼厅内,突然将手中的碎银又交给江
天涛,同时慌张的急声道:“谢谢少堡主,小的不要,小的不要!”
江天涛看得心中一动,顿时恍然大悟,不由仰天发出一阵豪放的哈哈大笑,故意风趣地
道:“少堡主赏给你的尽可放心收下,明日我见了你家山主,还要盛赞你恭谨有礼,不受赏
赐呢!”说此一顿,拍着神色仍极紧张地小童肩头,笑着催促道:“快去睡吧!我也要安歇
了。”
绿衣小童怯怯地恭声应了个是,躬身退了出去。江天涛一俟小童走出厅门,立即折身走
进厅左的寝室内,虽然他神色如前,但心中已提高了警惕。游目室内,地毯、广床、锦被,
陈设极尽富丽,四盏精致宫灯,高悬在室顶上,显得格外明亮。
他佯装欣赏室内的锦秀陈设,实则是暗察室内什么地方设有机关门户。因为,他根据小
童的惊恐表情和眼神,断定这几座精舍独院附近,虽然没有警卫,但暗中定然有人监视。同
时,他也恍然大悟到,这一带的房舍院落和通道,为何俱都悬满灯火,光明大放,几乎没有
阴影和黑暗之处,显然是便利暗桩人等的监视。
想到方才与毒娘子,皇甫香两人交手时,倘一直担心怕惊动了大洪山的人来察看,这时
想来,实在可笑已极。显然,一切经过,早已被暗桩人员看在眼内。
只是他们奉命只准暗窥,不准露面而已。念及至此,心中不由冷笑,想到狡滑的毒娘
子,恐怕也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已落人金面哪托沈奇峰的眼内。
心念间,他已由壁画、盆花、书桌、锦墩,欣赏到石几上的一匹古董铜马。江天涛看得
心中一动,觉得寝室内,置石几,放古董,虽然不能说不可以,但总有些不太相配。由于好
奇和怀疑,右手不自觉地以食指抵在马腹上,轻轻一堆,竟然没有推动。
江天涛心中一惊,目光如炬,立即机警地看了一眼室内,同时凝神静听。但周近一片死
寂,似是没有行人。细心察看铜马,发现四蹄之下的铜板,深深陷进石内。
于是,右手握住铜马,暗运功力,极缓慢地向内一拉,石几下立即响起一阵咯咯声音。
江天涛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松开铜马,那阵格格之声立止。但他在震惊之际,却仍没忘了
凝神静听,可是,响声停止后,再没有任何声音。江天涛深信自己的耳力,假设壁内有人暗
中窥视,在他察看铜马时,必可听到那人紧张焦急地跑跳声。
即使那人沉着,则在板动铜马时,也会有所举动。但是,四壁却静悄悄毫无一丝声音,
因而,他断定壁内并没有暗桩窥视?回想金面哪托的谈吐,以及派人催促毒娘子急需下山的
举措来看,沈奇峰不失是条硬汉。
当然,一个人的心地善恶,绝不是一望而知的事。至于房中置窥孔,巧设机关,乃当今
武林人的通病,以便在骤变和危急时逃生之用。继而一想,既然这座房内有窥孔和机关,就
不该让他宿住,虽然暗中无人窥视,仍属失礼之事。
心念至此,他决心启开枢纽进入壁内察看,也许因而发现金面哪托这次举行的以武会友
是否另有阴谋。决心一定,再度板动铜马石几下,立即响起一阵格格声音时,石几下沉,壁
上徐徐现出一座与石几同等大小的石门来。
江天涛的心情,随着石几下沉而激动,因为,他的举措,正犯了武林中的大忌,也许,
贸然进入,而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生命。石几下沉完毕,格格响声立止,江天涛凝目向内一
看,门内漆黑,室内灯光射到之处,地势极为平坦。
江天涛首先镇定一下心神,接着暗凝功力,双掌护住前胸,探首向内一看,数尺之外,
暗道已向右转。于是,微躬上身,摒息进入门内。
就在他进入暗门,前进尚不足三步,同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门声,接着是绿衣小童的
奔步和开门声。江天涛心中一惊,飘身退了出来,正待伸臂去板铜马,院中已响起一个中年
人的问话声:“江少堡主安歇了吗?”
绿衣小童急忙回答道:“少堡主刚刚进去,可能还没睡。”江天涛一听,心知要糟,这
时再板动铜马已来不及了。情急这定,只得急步走至室门,竭力从容地掀帘走了出去。
这时,绿衣小童也正好登上厅阶。绿衣小童一见江天涛,立即躬身道、.“启禀少堡
主,山主派崔执事送点心来了。”江天涛不敢让那人进来,只得点了点头,含笑走了出去。
只见院中南道上,恭谨地立着一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中年人一身淡青勤装,身材瘦
小,目光闪烁,充分显示了他的精灵能干。两个年轻人,一式穿着蓝衣,恭谨肃立,各自捧
了一个精致食盒。
中年人一见江天涛,立即抱拳躬身道:“大洪山总寨执事崔如功,谨奉山主之命,特为
少堡主送来点心一盒。”江天涛急忙拱手笑着道:“山主如此殷切,实令在下感激万分,请
崔执事代在下致意贵山主,就说在下多谢了。”
说罢,即对小童,愉快地吩咐道:“快将食盒接过来。”绿衣小童,恭声应是,急忙奔
下厅阶。恭立在中年人左侧的青年,也捧着食盒迎了过来。
青年将食盒交给小童,依然退回原地,崔如功立即抱拳躬身道:“少堡主如无吩咐,崔
如功就此告退。”江天涛无心再多客套,仅肃手示请,一俟崔如功三人转身,急忙将正要进
入厅门的小童截住,竭力平静地道:“食盒给我,闩好门就去睡吧!”
说着,即将食盒接了过来,直到小童将门闩好,才转身走进厅内。他无心打开食盒,看
看是些什么点心,急步奔进内室,放下食盒,飞身进入暗门内。走至转弯处,转首向左一
看,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愣了。
只见向左转的暗道地下,赫然倦卧着一个娇小人影,显然,那是一个女人。江天涛一见
地下倦卧着一个女人,的确吃了一惊,也升起一股怒火,他确没有想到金面哪托沈奇峰,居
然敢在壁中派有监视他的人。
继而一想,紫袍老人蒙荣昌,方才还说,整个后秦除龙宫湖的一个女香主外,再没有任
何女性。但是,前面倦趴在地上的女人又是谁呢?心念间,急步走了过去,低头一看,竟是
一个柳眉粉面,一身花衣,年约十六七岁的标致侍女。
看也睡态安祥,鼻息均匀,和她倦趴在地上的姿势来看,显然她是被人点了黑憩穴。但
是,将侍女点倒的人又是谁呢?根据常理判断,那人不可能是大洪山的人,但除了大洪山的
人,又有谁能知道夹壁内尚筑有暗道?
其次是点倒侍女的时刻,必是在他不在厅内的时候,否则,一个人跌倒在地上的声音,
虽在墙内,万无听不到之理。令人费解的是,点倒侍女的那人是谁,他的目的为何,他怎的
知道夹壁内有暗道和有人窥视。
一想到窥视,立即想起砚孔,举目向壁上一看,果然有一个小洞。于是,觑目向内一
看,整座小厅内一览无馀,同时,可以由厅门看到院中的甫道,直至院外。江天涛看罢,不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