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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格外地蓝,白云格外地白,伸手可及!
我们仿佛站在深蓝蓝的天空里,伸手能摘下几朵雪白雪白的白云来;一望无边的草原像涌动的大海,在眼前跌宕起伏;无数朵怒放的鲜花争,先恐后着向你献媚;点点羊群、点点牛群、点点马群撒着欢地跳着拉丁舞;伴着一声声吆喝,随着清风,每一个音符都飘动起来。
我们陶醉了!不能控制自己,摔下背包,仰天躺在鲜花丛冢,呼吸着带着花香的甜绵空气,望着蓝天上漫漫涌动的白云,似乎我们躺在一个慢慢转动的地球以上。
盼盼疯跑起来,像小马驹一样撒着欢儿地在草地上狂奔。我拿着照相机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卧下,跟着涌动的羊群不断地按动快门。
一阵疾风掠过,天突然暗了下来,一大团乌云裹着豆大的雨点把我们从幻梦中击醒。急忙打开背包取出伞具,雨点已经三三两两地飘过去,那朵乌云已经飞出好远,草地上又有了阳光,带着雨露的鲜花更加鲜艳夺目。
不一会,天边又涌起爆炸形黑云向这边冲来,我和盼盼急忙支起帐篷,屁股还没来得及钻进去就挨了几个雨点。坐在帐里向外望去,太阳还是那个太阳,白云还是那朵白云,吃草的羊群还在那里吃草,放牧的牧羊人稳坐泰山;嘿!怪了,雨怎么又没了?我紧跟着盼盼又钻出帐篷,回头看看天空,那朵黑云带着雨已经跑出老远。盼盼高喊着我:
“爸爸你快看,好大的彩虹!”忽悠钻回去取出相机,对着天边就喀嚓——草原上的彩虹真美!!
我们跑累了拍累了,坐在草地上,闭上眼睛,独享着装在心中的这一块美丽。
橙黄色的太阳从西边撒过来一把暖阳,晚霞映红了西山。
(儿子,在你的心中要永远装着那一片蓝天草原,它属于你。)
田园诗般的家园
太阳缓缓落下,牧羊人赶着一边走一边贪婪吃草的羊群马群牛群,向南边的一个山洼里汇齐,那里是他们的家。
一幅田园般的诗画。
山洼里,几十户人家,青石红瓦泥墙,炊烟袅袅。她有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美丽的名字:马驹沟村,这个村是自然形成的自然村。40户人家,137口人,杂姓。
300多年以前,距此30多华里以外的口里人(长城以里的人)见到这里土地肥沃、草木茂盛,就常到这里耕种放牧。因为离家太远,这里的气候又变化无常,冬天极冷,所以每年春天天暖花开时,带着家什赶着家畜来到这里;秋收时瓜熟蒂落带着收获返回老家。一年又一年,就有人觉得这里僻静,干脆把家也搬来算了。娶妻生子,一代代延续下来,还大有延续下去的希望。
在这里往南3华里,有一个村叫常沟村,也是这样形成的。同样,再往南16个村,沿长城线一字排开。
听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也爱到这里尝一尝特产的莜面。村队长也给我们做了他们的家常便饭——莜面条。
该村现有120头牛,80匹马,300来只羊,13000多亩耕地,人均收入每年950元。村里有所学校,一至四年级共11个孩子,所有课程就靠一个镇教育局分配下来的年轻老师教授。五年级以上,到30华里以外的四台嘴乡上学,条件好的每个星期可以回来一趟,条件差的,时间长些,甚至半路辍学的也很多。
村里的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和外边差不多,只是丧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分死者岁数大小,一律按冬夏春秋不同季节,人头对着东南西北的不同方向来埋葬。
村里的水源较紧。由于地势偏高,地下水减少,原先的两眼水井已经好多年没有水了。现在完全靠两个人工水池夏天蓄雨水,养活家畜和全村的人,冬天得到十几里以外的村庄用驴车拉水吃。
这里的村民早5:00点起床,放牧,担水,吃饭,下地,晚上7:00点钟把牲畜赶回来圈好,一日两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第二阶段 像真正的小小男子汉第4天 行走中的痛苦
2002。7。16 晴空白云 60华里 马驹沟村四台嘴乡行人马沟村凤凰山大白杨金矿西坑
海马爸爸给熊猫儿子打的“√”:
●能够根据环境来判断安全因素,并且采取了行动方案……
海马爸爸给熊猫儿子打的“X”
●对蚂蚁的侵袭气急败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盼盼挥着汗高喊:看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让你们成灾,今天让你们成病,就算我给人们做了一点赈灾贡献吧。盼盼把行走中的痛苦,寂寞,无聊,一股脑地全发泄在了蚂蚁身上。
山沟里的计划生育
在马驹沟村出来,身上还带着露水;头顶上的太阳已骄阳似火。走下坝上,一路下坡,弯弯曲曲绕过两个村庄,跟着左面山上的长城疾走。眼睛里装满了土屋,装满了山脊,装满了绿色;一路黄色的淡蓝色的油菜花洒满了清香,装满了清爽的心情。
11:00点钟,经过两个小时的快走慢跑,进入四台嘴乡,满墙的计划生育标语见墙就写,声势之浩大,令人从头皮到脚后跟,都感觉到中国人口已经到了非控制不可的地步。不知道山里的人们为什么都比着生孩子,甚至生了一大堆已经排满了家里惟一的土炕,门外的庄稼地已经啃平了大小山川,还在生。
我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的那一种最听话的小男孩,在法定的年龄进行法定的生育。不仅得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儿子,还得到了各方面的奖励待遇。在我不间断的工作学习之余,还有时间和精力去与我的儿子玩耍,充分地享受着上帝赐予我的天伦之乐。
我的儿子在我的家里幸福着他一个,什么都可由着他来,什么都任着他做。就是在教育上,他一个人身上倾注了我们全部的经济和精力,儿子的质量肯定是上乘的了。
我们碰到了蚂蚁王国
我们在行人马沟村走下公路,爬上南边的山上,山上风很大,离太阳更近了,走不了几步就会满头大汗,腿脚发酸。这几天虽然身体适应了许多,但还是因为背包过重,每天走的时间过长,又得不到充分休息,人困马乏,所以在上山的时候就显得尤其突出了。盼盼体力有所下降,徒步走的反应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们在山上碰到蚂蚁王国。休息的时候,盼盼和我没有卸下背包,背靠背地紧挨着坐在地上。还没有喘上几口气来,就感觉到后背有很多东西往上爬,我以为是汗,就把毛巾递给盼盼让他给我擦一擦后背。盼盼喊了起来:爸爸快起来,你身上全是蚂蚁。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蚂蚁已经爬上了我的头发,爬满了全身。我一边抖动,一边拍打,越拍打蚂蚁在身上爬得越欢,一会这里咬上一口,一会那里又被叮了一下。逼迫着我把衣服全部脱下,进行一次全身蚂蚁大扫荡。一回头,发现盼盼也在那里光着小腚剿蚁呢。
当我们把背包抢救出来时,盼盼我们俩人身上已多处起了红色的小疙瘩,他一边双手在全身抓痒,一边叫喊着:看我不捣毁你们的老窝!说着话的工夫,已经搬起一块有楞有角的石块,“咚”的一声砸在了蚁窝上,足有一米见圆的蚁窝霎时间天摇地动起来,隐藏在干草树枝下边的蚂蚁慌乱地窜来窜去,黄呀呀的一片,像电影上被炸毁了的鬼子炮楼里四散逃跑的皇军。蚂蚁全身呈红黄色,略带透明的身体有曲别针长,像山上的野蜂退化了翅膀,有的还长着透明的翅膀。它们快速地摆动着触角,但还是避免不了互相碰撞着,踉跄着。跑到四周又急急地跑进去,好似寻找着天敌在哪里,又好像计划着怎样抢救维修它们的蚁巢。
盼盼气急败坏的在山坡下的一棵树上劈下一支树杈来,对着庞大的蚁窝抽打起来,一时间蚂蚁横飞......盼盼挥着汗高喊:看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让你们成灾,今天让你们成病,就算我给人们作了一点赈灾贡献吧。盼盼把行走中的痛苦,寂寞,无聊,一股脑地全发泄在了蚂蚁身上。
(儿子,行走中,会出现许多寂寞烦恼,不如心意,这些不是发脾气就能排泄出去的,应该在你的心里提出一个如果我是“蚂蚁”的问题。注意修炼心性,以一个平和的心态去对待发生在你身边的一切事情。)
跨越65里山川
在坝上的天边飘过来一朵黑色的云斗,随着一阵大风刮过来,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顿时山坡上腾起层层白色烟雾。10分钟的瓢泼大雨淋湿了我们俩,也驱散了高温的烘烤,乘着爽意继续向山顶攀登。一路上蚂蚁窝成群,有蚂蚁的地方连草都不长。我们再也没有敢坐下来,一口气登上山顶,见到倒塌的长城。
长城沿东西向山脉横断南北,把坝上高原气候与内地平原气候分割开来。山北面是灌木丛林,南面矮草葱绿;北面疾风骤雨,南面风和日丽。站在长城上回首北望,坝上高原挂着几朵白云,远远地被我们甩在天边;向南看,群山叠浪,几条河流与公路穿插期间,偶尔点点建筑点缀绿野群山。
脚下的石头城墙已经倒塌,块块砾石铺就我们脚下的路。我们不得不每人一根随手拽来的树枝,协助支撑身体,不让身体随着两条腿的颠颇而晃得厉害。盼盼在前我在后,画着弧线,在窄窄的石片堆中寻找着下脚的地方。
四外全是大山,身旁两边拥挤着射不进阳光的树林,随着风哗哗作响。随然是在大白天,可是设身处地在这里,还是觉得有点孤单恐惧的感觉。
在山上看到几块干瘪的牛粪,也会令我们倍感亲切。证明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牛大哥来过,让我们减轻了身处大山里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