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我猛地一愣停住了脚步,心一下子就收紧了。分开刚刚,几天就派人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现在就见!”我转身走向了客厅。
刚才已经说过这里是客寓,而且马上我也要走了。所以所谓客厅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而已,真田源二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板的正当中。
“是信清出了什么事情吗?”我还没有坐下就急迫地问到,短短的一段路上脑子里不知已经闪现过了多少种可能。不管哪种可能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天我一直有所怀疑,但现在我是真正确定了!”虽然行了礼,但是源三郎对我的态度依旧不是那种恭谨的臣下姿态,反而有一种平等棋友的语气。“我一直怀疑少主究竟是不是主公的亲儿子,此时我才算相信了,而且主公对少主的关心是发自内心!”
“哦……毕竟血浓于水嘛!”我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虽然按照长野业正的策略狠心进行了。但其实在内心里还是充满了疑虑。不过尽管有些丢脸我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从他地语气里我听出仙鲤丸没有什么事情。“既然不是通知就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是信清还是你们地事情啊?”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不然派个信使来也就够用了。
“应该说是真田家的事情。不过来之前也请示了少主地意见!”源三郎第一次显示出了严肃的神情,在轻松的外表下面我注意到了一丝紧张。虽然他说话非常流畅而且速度也不慢,但这正说明他事先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呢?”他的话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但我尽量没有表示出来。
“是这样的!我父亲有一个人想举荐给主公……”源二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书信,这样的事情通常要有书面的东西。
“就是这样一件事?信清完全可以自己作主的呀!”看过信后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当专门来问我?
真田昌幸在信里只是说有一个人要举荐到我这里,是真田家地一个世交云云,然后就说起了别的事情,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提。从信里的态度似乎他也并不是很上心,只是应付差使而已。如此就应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武士。仙鲤丸在他身边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吗!
“主公,您仔细看过了吗?”源二郎用怪怪的眼神望着我并反问到。
“哦?“在他的置疑下我又把信举到了眼前,反复三遍之后这才看出了些端倪。这封信确实很奇怪,既然写了信为什么会没有名字,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名字不方便直接写出来。“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我放下信问到。
“这个人与我们真田家渊源颇深,把他举荐给主公是为了替他图个进身之途!”说到这里他向门口方向看了看,我会意地挥手把站在那里的侍从打发走了。“本来是想把他也举荐给少主作侍卫,但是经过反复权衡之后。觉得他不再适合留在上野。家父也曾就此事请示过少主,少主也是拿不定主意。为此我特意陪同他来见主公,希望主公能够降恩庇佑!”
“是有什么麻烦吗?叫进来让我看看!”虽然得到的答复是表示肯定地点头,但我还是没有太顾虑这件事,毕竟彼此的身份地位不同,对真田家在上野是件麻烦事,对于我在近畿则未必怎样。“也许是真田十勇士中人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但也没有过于当真。
真田十勇士确有其人,但并不想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我的忍者关于这方面有些报告,不过就是些围绕在源二郎身边“歪才”而已,充其量可以比比鸡鸣狗盗的典故,不过都有些自命不凡惹是生非。
直到见了面我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可能是真田十勇士之一。这是一个少年武士,看样子也是刚刚元服不久,一张脸属于粗旷中带着细腻,应该是出身武士世家。这个人长得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特色,至少我是没看出来,可据了解真田十勇士中人虽不能说都长得恶形恶状,但至少是属于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那种。
“你叫什么名字?”我盯着这个人问到,身体微微向一侧靠在了用来搁肘的扶手上。
“请恕我无礼!我的名字犯了左督尉殿下的忌讳,也叫信清!”他对我回答时非常自然,看样子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你姓什么?”我非常奇怪,不介绍姓氏的介绍可以说是非常奇怪的介绍。在日本的武士阶层非常重祯姓氏的源流,这是表明他们和一般平民差别的主要依据。
“……”这回他稍稍显出了迟疑,目光向一边的源二郎投去,后者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在下姓武田!”他转回头带着孤注一掷的绝决回答到。
“武田!……武田信清?”我大吃了一惊,这个人居然是武田信清,武田信玄第七个儿子。
甲斐武田氏灭亡了,他的后裔自然是受到了残酷的追杀,如出家的松信尼还好些,男子几乎全被斩尽杀绝。据我所知仅有二郎海野信亲,还留了一个早已淡出武田家的儿子,其他的就全都没有消息了。如果这个身份是真的,那么对于武田的遗产(如果还有的话)他就是最合法的继承人。
“把这个人送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是试探我?……托我保护武田家的遗脉?……是对我表示忠诚?”我的脑中飘过一个又一个猜测,可是却没能找到答案。这些猜测可能都存在,也可能都不沾边,但现在是我该怎么办,我该问出来吗?“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安田国信,可能今后很长时间你都要用这个名字了!”最终我选择不要问出来,而是直接作出了安排。
“是!”他的回答简单明了,用这种方式表示了对我臣服。
“你就现在我的卫队里当个一般的旗本武士,今后怎样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真的像是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新进人员,丝毫也没有因为他的特殊血统给予什么照顾。“佐吉!”看他没有什么反对表示,我就把侍从统领叫了进来。
“主公,您有什么吩咐?”樱井佐吉的声音由远至近,看样子是跑了过来。
“他是一个新人,你带他下去安排一下!”我只是告诉了他,他该知道的东西。
“主公,临来之前我和父亲打了个赌!”在他们退出去后源二郎又对我说道:“出于本能我赌您一定会收留信清殿下,但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根据。您今天能否亲自指教一下我,包括少主的事,您究竟是为什么吗?”
“值得!”我只回答了两个字。
第五卷 天数 40、兄弟之份(上)
“前面就是浜松城了,请内府殿下和诸位一定要多住几天,让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德川家康骑在马上遥遥地向前一指,非常客气而且略现自豪地对织田信长和跟在后面的我们说到。
“德川殿下太客气了,其实这些日子哪天我们不是讨扰您的款待!”说话的不是织田信长,但却是唯一可以在织田信长面前说话少些顾忌的织田信忠。“近畿通往关东最好走的就是东海道,而这往来最为关键的就是三河到骏河这一段。如今殿下已经把这一段囊括手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东道之主’。今后东国一旦有事,朝廷和父亲大人还要大大的倚重德川殿下呢!”
“好说、好说,一切但凭内府殿下吩咐!”德川家康立刻满脸堆笑,那神态就像是个幸福的小地主。
讨伐武田家的战争结束,织田信长把明智光秀迁到甲斐封20万石,并任关东领管,选择了一个较弱势力的军团长来这里发展,可见我之前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德川家康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骏河国,完成了多年以来的宿愿。
“德川殿下,你想迁到骏府城的事,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看到德川家康心满意足的感觉,织田信长皱了皱眉头。“骏府城虽说远山近水,但却是山水无倚,怎么看都无丝毫气势,并非屯兵用武之地。我不管怎么看,可都是不如这连接东西、地控南北,而又险要无比的浜松城啊!”说着他还用手中的折扇向四下里指了指。
“内府殿下所说自然不错,但……但总还是骏府要好些!”德川家康说着也拿折扇向四周指了指,一边指还一边啧啧咋着舌。“这里,还有那里,简直就是穷山恶水嘛!东海数国比起来,远江一国环境原本就是最差的,过去东有武田虎视耽耽时时图谋吞并。把居城和主力摆在这里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可现在……”
“哦,现在又怎么样?”织田信长以折扇的扇骨轻轻敲击着马鞍,嘴角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看德川家康的眼神很怪,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现在?现在不是已经天下太平了吗!”德川家康不解的反问到。“现在内府殿下已经是威震天下四海宾服,还有什么可以担忧地呢?”说着他又开始了幸福的憧憬。“……小时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骏府生活的那些日子,远远夕阳下的富士山;静静流淌过墙边的安倍川;天守阁里款待各路宾朋的盛宴,至今令我魂牵梦绕!那时我看今川治部的气势是怀着无比仰慕地心情。不想我家康也能有今日……”
织田信长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微笑变得越来越“甜蜜”,终于等到德川家康说完了才点点头,伸手在德川家康的肩头重重一拍。“三河弟弟!”他用了已经荒废了数十年的亲密称呼。“你说得不错,经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磨难,也到了你我该共享富贵的时候。有你在扼守东海道的门户,我在京都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吉……吉法师大哥,一切全都仰仗了!”德川家康一脸的激动地点点头,几乎快要流出泪来。
如果我生来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要是对我说他是个最危险的野心家。那看了这个场面后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