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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你……”他的头低下,看着我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睛,“好迷人!”
一只手按住我的头,唇瓣压上我的柔软,恣意的在里面翻腾搅动。
另一只手,顺着肌肤向下,一点点的去探索。
磨沙的玻璃上,通过暗红的灯光,将两人赤裸的身体映照在上面。
象是两个饥渴的人儿,不断的纠缠,似乎永远也填不完心中和身体的那个缺口。
秋天是个萧瑟的季节。
情人分手在这个季节,朋友离别也是在这个时候。
是心情的寂寞,可能也是心灵的空虚。
望着外面忽刮的大风,更加觉得他的凄凉。
身体不由的向后靠了靠,他的左手覆盖在我的小腹上。
两个光洁的身体相互紧贴着,似乎在不断的汲取着那微弱可怜的温度。
我的心理越来越矛盾,不想起来打搅他的睡眠,让我们这最后的仅存的时光被破坏。
一方面,又希望快点结束这混乱的生活。
难道终有一天要和妹妹一样,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缺失爱的吗?
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
把他的手拿开,直起了身体。
听到他在后面“哼哼”了两声,终还是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
“到点了吗?”
“恩!”有些内疚。
穿上边上的衣服,直到下床前。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把头压向我的脖劲,“老婆,老婆……”眼睛里含着笑容,象个孩子一样的撒着娇。
然而,在前面坐着的我,每听到一句,心就被扎一回。
“时间真的要到了!”平淡的说着,用手指了下墙上的钟表。
他抬头望了下,叹了口气。
“恩!”赶忙起身。
两人快速的准备完毕,就下了楼。
“路上买点吃的吧!”他扶着方向盘,眼睛望着我。
我低下头,不停的翻着包。
“怎么了?”
“好象,忘拿了东西!”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先走!上午不是还有个会吗?”
“没事儿,你快上去,我在这里等你!”他笑着说。
“不用,一会儿我就打车过去了!可能得找上一阵子,连自己放哪里都忘记了!”一副埋怨的表情。推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直到听到车子一声嗤的压轮的声音,脸上那安慰的笑容却变成了失去的哀痛。
把昨天回来后锁在柜子里的东西拿出,只有几个象征身份的证明,其他一无所有。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起来,看了眼,按了下去。
再一次,环视这个屋子,不大,却整洁大方,床上,被子,还有我们刚刚睡过的痕迹和余温。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丫头,这里!”老师站在车前,向我招手。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车子启动后,习惯性的去看后车镜。
却被一景震呆了。
远处他站在跑车前,手里拿着两袋早餐和两杯热可可,风吹的头发有些微乱,而他的眼睛一直望向我曾走出的楼道口。
眼眶逐渐湿润。
“丫头!”老师抚摩着我的头发。
我迎向老师那关怀的目光,终究相信,后车镜上的东西会引证成为过去,就象这绵延的道路一样,压过,就过去了……
老师的住宅是一座平房,里面有个院子,门前是各种花草种植地,或许是季节的缘故,有些早已衰败。虽然遗憾,但是有欣慰,至少灿烂过,却也不枉此生。
屋子的占地面积不大,十平米的小厨房,四十平方的客厅,然而,却显得整洁和干净。
这似乎和老师的作风不太一样啊。
我惊讶的看向后面进来的老师,“您……”
还未说出,刚刚一直禁闭的卧室的门开了。
我楞在当场,“容姐!”
她似乎很镇定,望了我一眼,“来了!”
“你先搬回去吧!”老师走到我身旁,“最近她一个人住到外面,我不放心!”
容姐面无表情,走到衣架旁,穿上外套,又回头看了看我。
“别让你老师失望了!”开门,踩着一双三寸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我看看门口,又望望老师,“您和容姐?”
老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下,指着前面的卧室,“你先住这里!”
说着,把一副钥匙放到了我手里,沉甸甸的。
握着它,我想起了曾经的两串,竟有种思念。
人生真是可笑,明明现在还是在一天里,上午对下午来说,就可以算为过去,和几年前的事情同类归之,是有之不公,却也属实。
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是真的开始自己的生活?还是暂时的逃避。
每天就呆在这个小院子里,等着第一曙阳光,等着日落的最后一丝红晕。
日子渐渐凉了。
老师怕我寂寞,就把自己最近要研究的课题拿来给我研究。
白天我就看书,晚上早早就去睡觉,闲来无事就去浇浇那些已经蔫了的花,翼望着它们可以再一次盛开。
一切时间,在我这里已经停止,终日活在自己的记忆中。
吃早饭时,会想到他举着热可可,顶着寒风,望着门口的场景。
晚上一个人睡觉时,钻进冰凉的被子里,会怀念他的体温。
或许,我根本已经中毒。
“还在看书吗?”
我一抬头,正是思远,手里拿着几个袋子,“给你从超市买了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望着他戴的鸭舌帽,“不方便出来,就不要总来!”
他象是没有听见一样,从袋子里一一拿出东西,摆在桌子上,“听老师说,你爱吃罐头!给你买了十个!”
我楞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他曾说过,可以给我梦想,给予我一个完整的爱,可是如果是单方面的,也可以幸福吗?
被爱是种幸福,可是却对另一个人造成了伤害,是我不想的。
感觉自己的包袱越来越重,真的不希望再去添增,怕是自己想卸都卸不下来了。
“思远来了?”老师从外面刚回来,脸上带着笑容。
“恩!”嘴角轻扯了下,也仅此而已。
“晚上在这里吃!”看向我,“丫头,出去买点小菜!”
虽然明白大家其实都是无意的,但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觉得他们是刻意的,心中有着埋怨,然而,又不好拒绝。
“我跟她一起去吧!”思远跟着我到了门口。
“不用!”没有抬头,只是说了一句,低头换着鞋子。
他似乎早就习惯我这样的相处,就象是受了免疫,还是跟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本打算去市场的,可是想到的却是我和符扬那次,终究还是伤痛之地,索性转头去了超市。
“这个老师不爱吃!”
看他扔进一袋酸角。
我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是爱吃的吗?”
“我?”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有说过吗?还是……啊,想起来了,是唯一的一次,那次和他姐姐一起吃的饭。
淡笑了下,转头看向旁边的东西,“来点牛肉!”
其实,他不知道,我并不爱吃。只是因为他太酸,好象我的心一样,还有点淡淡的辣,吃多了,会让我更加的难受。
只是,如果换个环境,再让我吃,不知还会吃下去吗?
曾经在他家里,觉得那样的生活是种幸福,然而,现在,事过境迁,不知道,幸福的定义是否又发生了改变。
“你吃这个吗?”
刚拿起一个水果,转头,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眼前略过,我的心在快速的跳动,是他吗?但又马上缓下,不,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哪个?”
“啊?”我惊讶的看着刚刚走过来的他。
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笑了下,掩饰自己的慌张。
他皱了皱眉头,“榴莲啊……”
还没等他说完,放了回去,怕是不爱吃的,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和我有很多的共同点,有了事情,习惯自己去承受,闷在心里。
我了解这种心情的痛苦,也有深刻的体会,所以对他,我们之间会有一种默契,但是却也只限于朋友。
收款台那里,卖着各种各样的报纸,抬头望了眼已经站在远处,压着帽子的那位,“小姐,来份娱乐报纸!”
“给我吧!”
“不用!没多少东西!”把袋子系好,“走吧!”
他看到我手上的那份报纸,没有说话。
“你们俩个去得还挺久!”老师坐在餐厅,等着上菜。
“就是逛了逛超市!”思远拿过了三个杯子,“您喝酒吗?”
“来点儿!”老师消着说,“最近还不错吧!听容姐说开始进军国际了!”
“恩!”谈到自己的事业,他没有表现的很激动。
老师探头看了看我,“丫头,过来吧!”
我端着炒菜走了过来,挨着老师,坐下。
“手艺越来越好了!”老师闻了闻,闭着眼睛象是在回味。
我笑了下,拿起筷条给他们夹。
“今天上午,符氏模特公司总裁符扬终于顶不住员工的罢工,和他们签署了提高薪资协议,决定每人在原工资基础上,各提高30……”
电视上,播放着今天的新闻报道。
老师笑了笑,“真是自食恶果!”看了眼仍旧低头吃饭的我。
“这样也好,看他再嚣张,那么多员工,资金定是也下去不少,你在加点劲!”望着思远,“把他生意都抢走,他不垮台,等什么?”
“丫头,吃点菜!”向我碗里夹着,“那个家伙已经成为了过去!放开心啊!”
抬头硬扯着嘴,笑了下,依旧快速的扒着饭。
“其实,他要是考虑一下自己上台,或许也是强劲的劲敌呢?”喝了口酒,“那个小子,还真有点我年轻时的气势,只是,我没他那么有手段!”
“他会自己上台?”思远象是重复着这句,又象是在担忧着什么?
“说……”
“不可能!”还未等老师说完,我叫了出来。
激动的我,站了起来,两人左右的惊讶目光望向我。
“丫头!”
“他,不会的!”坚定的语气,站起身,走回了卧房。
空留下莫名的两人,对看。
我拿着买的那份报纸,翻看着。
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着什么?只是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