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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使力,那珠子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用了内力,仍旧是一动不动。
终而,他淡淡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神扫到不远处书橱上的一个锦盒之上,扬手一扔,将那珠子稳稳的放在扔到了锦盒之中,力道有些大,“砰!”的一声,锦盒容纳了珠子之后,自己合上了!
小苗子在一旁看的惊奇,讶异的开口:“爷,您不信?”
就这般随便的扔到锦盒里面收起来?
太子爷轻轻“哼”了声,魅眸缓缓闭上,慵懒声线亦随之响起:“信,也不信!”
信,是因为之前发生了太多事情,似乎都是在应验无忧老人的话,应验那个诅咒。不信,则是在从小到大,在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付出同等的代价去抓握之时,一切都必须自己去努力方能求得之时,忽然有人告诉他,因为这一个莫名其妙的诅咒,他其实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似乎……是太离谱了一些!
他这话音一落,那知道主人已经醒来的小星星童鞋,也欢腾鼓舞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进门之后,第一眼看着床上的主人,第二眼就看见小苗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盒子!
然后,星爷蹦蹦跳跳的到了君惊澜的跟前,举起自己的两只前爪卖萌:“嗷呜!”主人,星爷的爪子最近变细了你看见了吗?都是这些日子,整日整夜的为你烧香拜佛啊……所以你才能醒得这么快啊我的主人!
看着某狼那谄媚的小眼神,太子爷忽然饶有兴味的笑了笑:“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嗯?”
这话一出,小星星童鞋赶紧欢腾的往书橱那里跑:“嗷呜……”主人,那个锦盒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好吃的零食啊!
“呵……”君惊澜懒洋洋的笑了声,凉凉道,“零食么,那里面没有,倒是下头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你的最爱!”
嗯?
小星星童鞋皱着眉头过去,两只前爪将那盒子打开,瞪大了莹绿色的眼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关上,再然后撒欢一样跑到君惊澜的身边,羞涩挥爪:“嗷呜……”
讨厌,干嘛忽然给人家看那种东西!
小苗子捂着嘴低低的偷笑,星爷小时候不听话,盒子里头抓着的是爷拿着教训它的小竹棍,星爷好些年没见着它了,方才看见一定还颇为怀念。前几日下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似乎发现爷给太子妃也配备了一个小竹棍……
到了这会儿,天色是已经晚了,南宫锦留下了药粉,开口冷嗤道:“亏的是养了快一个月才又伤了,不然你这后背怕得留下不少疤痕!接下来几日好好用药,哪里都不许去,小苗子你给我把他看牢了,若是他敢乱跑,你就直接来告诉我知道吗?”
这话一出,君惊澜便是轻声苦笑。干娘也着实是了解他,知道自己躺不住,顷刻便想去漠北帮她,竟还叫了小苗子看住他。
小苗子赶紧开口:“欸!夫人您放心,奴才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爷身边!”
“嗯,你这伤不养一个月,动都别想动,你不若不想英年早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南宫锦说完,就跟着百里惊鸿出了屋子。
他们出去之后,小苗子犹犹豫豫的站在屋内,迟疑了很一会儿。方才大着胆子道:“爷,您重伤当日,奴才去找过他了……”
这话一出,君惊澜狭长魅眸微微眯了起来,偏头看向他,似乎不悦。然,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小苗子的脸上虽然有些惧意,但并无愧色,轻轻一叹,收回了目光。
小苗子毕竟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才会这般自作主张。顿了片刻之后,方才闲闲问:“他承认么?”
“承认!”小苗子叹了一口气,谁都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是他,就连自己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也是怀了九分的确定和一分的疑惑。没想到那人竟然就轻轻松松的承认了!
承认。
这个答案,太子爷还是比较满意的。懒懒挑眉,闲闲道:“既然承认,便表示他还算是光明磊落,至少是心中无鬼!”
“奴才也这样以为,但是他到底太极端了一些,偏生的就认为是您欠了他的!”小苗子说着,叹息之意更重了。
君惊澜凝了凝眉,若有所思。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便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爷,炎小姐,炎家大小姐醒了!”
他表情十分惊喜,只因他对主子们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便也听信了谣言,以为自家主子和炎玉有些前缘牵扯,是以十分开心的进来禀报了这样一个消息……
这话一说完,小苗子心里就咯噔一下,为这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捏了一把冷汗,旋即又忐忑的看了君惊澜一眼。就这样大刺刺的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进来打搅爷,也不知道他还要命不要……
果然,便见着太子爷的神色冷了几分。凉凉不豫道:“跟爷有关系么?滚出去!”
若她只单纯是炎昭的妹妹,醒了他或者会为炎昭觉得开心。但她对自己存了一份不该有的心思,那么醒了,或是没醒,便都跟自己都没什么关联。
“呃……奴才知错!”下人后退了一步,登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炎家大小姐醒了,爷难道不开心么?
……
漠北天牢之中,澹台凰自然还不知道北冥发生了关于诅咒的这许多事,只静静的看着窗口,想着君惊澜那货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也想着王兄现下到底怎么样了。
心头沉重,便也就是浑身不适。
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澹台明月和赫连亭雨,忽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两个人,装得还真像。若她是王兄,真恨不得不顾他们的死活才好!偏生的他们对自己还不错,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叫她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时间一晃而过,轻轻松松的,便是一天过去了。
进来天牢的人,都是澹台灭的死忠之人,也是知道内情的。所以看见澹台明月和赫连亭雨在牢狱里面,也并未露出异色。
放下食物之后,状若不经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起身便走。澹台凰却忽然叫住他们:“去告诉澹台灭,父王和母后昏迷之中,本宫无法为他劝服,让他马上送解药来!”
这话一出,那送饭的人也没回应,直接往外去了。但澹台凰清楚,他们一定会把自己的话带到!
“劝服?太子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云十八骑的首领们一听这话,当即便无法容忍了,赶紧上前一步询问,尤其这询问还带了不少责问的意思在里头!
澹台凰的凤舞九天已经破了第七重,耳听八方,对于她来说自然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对于角落之中的微末响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天牢现下,有人监视着他们!
为了能将时间拖到三天,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演一场戏给澹台灭看:“还能有什么,如今我们已经落到了澹台灭的手中,为了你们和父王母后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父王认可澹台灭,你们也臣服于他!”
“殿下!”一个面容清秀,还微微带着些稚气的小将领站了起来,十分不悦的看着她。也因为年纪在这些人里头最年轻,所以说话也最冲,“殿下,您在说什么,我们既然发誓誓死效忠您,就算是死,也不会臣服与于他人!殿下如果一定要逼我们投靠那个乱臣贼子,还不如给我们一刀来的痛快!”
这话一出,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年级稍长些的英挺男子也开口:“云起这话似乎是不敬,但末将也认为很有道理,末将跟云起是一样的看法!”
“末将等也是!”其他人都齐刷刷的符合!
澹台凰一听这话,似乎是生气了,面色十分难看,冷冷问道:“那你们这般,可曾想过那十万将士,你们要知道,你我的性命,在十万人的面前都算不得什么!若是我们全部都死了,那些将士们将由谁驭?他们若是反了澹台灭,那便是一场滔天灾祸,届时漠北就毁了!你们明白吗?”
这话一出,那十八个人虽然还是个个面色不忿,但都沉默了下来。
澹台凰“劝服”到这里,也似乎是见好就收,冷冷道:“本太子今日就劝解你们到这里,是你们的忠诚比较重要,还是千万将士的性命比较重要,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她这话一出,那些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极为痛苦挣扎。他们也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会这样悲观,当年创建他们连云十八骑的时候,太子殿下绝对不是这样的……
所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暗处那人自然也退走了。
澹台凰听到响动之后,拿着自己的筷子,在地上轻轻的写了一个字,眸中带笑,隐晦莫名。
十几个男人一看,便目露惊喜之光。
那个字,是“装”。
这下,他们登时就开心了起来,心下欢乐,面上却还是一副十分不甘愿,苦大仇深,似乎“澹台戟”这一席话是要屠杀他们父母的样子。看起来那叫一个悲愤莫名。确实是悲愤,被澹台灭那个卑鄙小人欺骗,才将他们全部拿下了,他们已经悲愤很多天了,所以现下演起戏来也是驾轻就熟!
澹台凰看着,轻轻笑了笑,没吭声。
一群人又这样在牢房里头待了一天,澹台凰这几日也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牢房之外人的对话,看能不能听到关于王兄的消息。按理说自己易容成王兄到了这里,澹台灭应该不会再去搜索王兄了,但是她心中还是很不放心。
“他要父王和母后的解药?”澹台灭的表情有一丝迟疑。
下人开口:“是的!昨日您去了军营,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您,所以属下到今日方才前来禀报!”
澹台灭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犹疑。按理说父王、母后、澹台戟,连云十八骑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他应该十分放心才是!却完全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在书房之内踱步,两头走了很一会儿。又细细的思索了很一会儿,才终于洗下定了决心!几个大步到桌案上的机关口一按,取出了那瓶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