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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救她,或者等到她成功的将身上自己的穴道用内力冲开。
但是莫邪已经被她问懵了,因为她问的问题跟自己预先设想的完全不同,而且有些问题别说叫人回答了,就连听一下都觉得不堪入耳!见她还在唧唧歪歪,他脸色一黑,出口打断:“这不关你的事!”
“不是你让我问的吗?”澹台凰眨巴眨巴眼睛。
莫邪嘴角一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她半晌,好不容易才终于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句话:“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抓你吗?”
“哦,那你为什么抓我?”澹台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十分从善如流。
莫邪嘴角又是一抽,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多嘴跟她说话,一张脸纠结了很半天之后,按照自己预先想好的台词,十分深沉的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但是说完之后,他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
要是澹台凰开口就问自己为什么抓她的话,自己现下这么回答,这句话会显得十分深沉。可现下被她这么一搅合,自己又主动提出问题,让她来问,她问了自己又不说,整个就显得他莫邪有毛病似的!
果然,澹台凰白眼一翻,十分唾弃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莫邪被她一问,眼角又是一抽,却终于冷笑了一声,颇为阴邪的眼神看向她,道:“本尊没有毛病,本尊告诉你!本尊这一路上做的记号,都是为了引来一个人,而只有那个人才认得本尊的记号!”
澹台凰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接着问:“你说的是那个一横一竖的十字记号吗?”
莫邪十分傲然的点头,所以他才这般山上山下的跑,模糊焦点。
然后澹台凰很不厚道的告诉他:“我有一只宠物,它的名字叫翠花!我为了避免它到处瞎尿出事,就让人做了这个记号,告诉翠花,它只有在有十字记号的地方才能尿尿,跟你刚刚画的那个记号,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般说完之后,又在莫邪微微变了的面色之下,补充了一句:“意思就是你做的记号和我习惯用的记号是一样的,所以只要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个记号,他们会以为是聪明的我,在被你抓了之后,一路上做了记号!这一切都怪你思想太落后了,做记号也不知道做一个角度刁钻的,十分不好描绘的,让人不好模仿的记号!这下好了吧,唉……”
澹台凰瞎说着,十分深沉的摇头皱眉,一副无限叹惋,为莫邪深深可惜的样子。不过这事儿是她瞎掰扯的,莫邪要引来什么人她不知道,但是要引来的人,一定跟她有关系!她并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这样忽悠一下莫邪,若是忽悠成功,莫邪就又带着她接着跑在,在山间再多穿梭几遍,她就能冲开穴道,自力更生的潜逃了!
莫邪听完,瞬间面色铁青,飞快的起身,就要带着澹台凰再走,却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看向澹台凰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沙哑的喉间挤出一声冷嗤:“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话音一落,便又将澹台凰扔在自己脚边。
老家伙,还挺不好骗的啊!澹台凰的屁股又砸到了雪地上,一阵痛……然后开始在心中慰问莫邪那和自己素不相识的祖宗十八代……
慰问了一会儿之后,莫邪忽然看向她,尖利的笑道:“你一定不知道吧?楚玉璃是我徒弟!”所以,抓这个女子,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将楚玉璃那小子引来!
上次自己出手,险些杀了她,可他那个宝贝徒弟,好得很,竟然公然跟他作对!尤其在离合蛊发作之后,他竟然也不来求自己,这更令莫邪感到生气,所以索性抓了这个女娃娃,将那个不孝徒儿引来,一起教训了!
他这话一出,澹台凰僵住了!楚玉璃是他的徒弟?那个冠盖京华,人间美玉一样的男子,是这个人的徒弟?听了莫邪这一句话,她只觉得荒谬,非常脱离现实的,无比的荒谬!
于是,为了抒发自己心中的荒谬之感,她十分藐视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名气,又一天到晚想出名,幻想自己是一个挺牛逼的人,于是就借名人来炒作自己,冒充楚玉璃他师父?”
莫邪堪堪听完,虽然很不明白那个所谓“炒作”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意思却是能听明白的!这让他的嘴角又是一抽:“你到底是从哪个缝里蹦出来的?我莫邪在翸鄀大陆是享誉天下的人物……”
“没听过!”澹台凰很不给面子的打断,打断了之后,又在莫邪噎得险些吐血的情形下,问他,“请问你所谓的享誉天下,是指誉满天下,还是指臭名昭著?”
“咳……咳咳……”莫邪捂着唇,开始咳嗽,成功的感受到了来自体内鲜血的翻涌,并尝到了喉头的腥甜!
一瞬之间,他真的很有一种一掌劈了她的冲动!但是楚玉璃到来之前,在自己的目标达到之前,以及自己所有的计划实施前夕,他却又不能动手,狠狠咽下了那口气,憋得面色铁青,不再看向澹台凰,也不打算再跟她说任何话!
澹台凰正琢磨着自己是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待着,还是再说几句话,看看能不能争取在楚玉璃被引来之前,把这老家伙气得一命呜呼之时。雪山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异风……
天色忽然黯了黯。
终于是有人来了,然而,来的却不是莫邪希望的人,也让澹台凰微微蹙了眉。
那人紫袍曳地,银冠束发,一路行来,似乎闲庭阔步。看似悠然而缓慢,实则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雪山之巅。魅眸幽深,神色微禀,不怒而威,行止间是无法冒渎的尊贵。
在看见他的那一瞬,莫邪的眼神忽然下沉,沉下之后又亮了!教训楚玉璃也好,抓了这个女娃也好,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为了叫自己的仇人痛苦!
但,有什么痛苦,能比让他看着自己如此出色的后代,身死命殒还要痛苦呢?
论武力,他打不过这个后生之辈,可,若是澹台凰在自己的手上,一切都就不一样了!
澹台凰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他的眼神亮了一亮,心中顿生了不好的预感,糟!
赶紧看向君惊澜的方向,正想是不是叫他走,可他已然上来了。她看过去,他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之间,见她完好,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偏头看向莫邪。
旋即,他潋滟如画的面绽出淡淡笑意,颇为客气的开口:“尊者抓吾妻,是为何?”
态度得体,不卑不亢,与他那日在往东陵的路上,和莫邪打斗之时的张狂判若两人。而看向澹台凰的眼神,带着一点淡淡的安抚,似是在让她不要担心。
但这般情态,让澹台凰生出一种浓重的……无语!吾妻?吾妻是谁?这臭不要脸的,啥时候都不忘记占便宜。
莫邪一听他的话,便冷笑了一声,诡谲暗沉的眸子看向君惊澜,然后一把将澹台凰抓了起来,笑得莫测:“为何?你猜猜,是为何?”
这一抓,极为粗暴,让澹台凰的眉梢不悦蹙起。
君惊澜也颇为不悦,微微挑了挑眉,心下不豫,语气却十分沉稳,看着莫邪缓声道:“尊者有任何要求直说便罢了,不必欺凌一届弱女子!”
弱女子?这话一出,莫邪险些吐血!若是澹台凰这样武功高强,嘴巴毒辣的女子,都能被称为“弱女子”,这天下的男人都可以用“柔情似水”来形容了!
而澹台凰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货与人认真谈判的样子,这会儿竟微微有些失了神。
莫邪虽然对“弱女子”的描述很是无语,但冷笑了一声之后,到底还是将澹台凰搁到一边。抬眼轻哼了一声,冷睇着眼前风华无双的男子,眸色暗沉,那神情活生生像是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桀桀笑道:“条件?条件倒是很简单!你接我一掌如何?”
君惊澜听罢,只懒懒勾唇,魅眸也微微挑起:“前提呢?”接他一掌,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莫邪听罢,也不奇怪他的聪明,径自自袖口掏出来一个瓷瓶,对着君惊澜扔了过去:“吃了它!”
君惊澜一笑,袖袍一甩,接过,打开瓷瓶一看,一股淡淡异味扑鼻,闲闲开口:“这般珍贵的毒药,就这么给本太子吃了,前辈不觉得太可惜了么?”
澹台凰眸色一凝,颇为阴郁的看着君惊澜,若是毒药,他不能吃!
莫邪听罢,又是一声冷嗤,看着君惊澜的眸光幽冷中含了赞赏:“没想到还是个识货的,这毒也没什么厉害,不过是吞下之后五内剧痛,再也不能运功而已!然后,再接我一掌!”
他话音一落,君惊澜好看的眉再次上扬,玩味道:“那阁下这一掌,本太子接下如何,接不下又如何?”
“你若死,她活!”莫邪唇角扯出残酷的笑,最是简洁明了的答案,却最是刁难人,一命换一命,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好!”他如玉长指一卷,将瓷瓶捏好,狭长魅眸看向莫邪,凉凉道,“前辈说话,是否算数?”
莫邪冷笑一声,颇为不屑道:“难道和个小辈谈条件,本尊还出尔反尔不成?”
他这话音一落,君惊澜便干脆的伸手,将瓷瓶打开,澹台凰当即厉喝:“不许吃!”
这忽然一声吼,将两个男人都惊了一下!
君惊澜微愣之后,懒懒笑着看了她一眼,魅眸中的光芒依旧是那般暖而包容,却颇为不合时宜的犯贱道:“太子妃,你我虽然还未成婚,但爷死了,你可不能急着嫁人,要守节三年!”
“混账,我说不许吃!”澹台凰急红了眼,可这一急躁,不仅没助她冲开穴道,反而在胸口堵出了一阵憋闷之气,更加难以冲开了一些。
她这般叫着,他却还是将药倒了出来,滚落在他修长的手心,终而在澹台凰怒瞪的眸光中咽下,随之,将手上的瓷瓶扔还给莫邪。
莫邪伸手一接,看了一眼,满意点头,将瓷瓶一扔,便双手负于身后,等着君惊澜散功。
澹台凰心下大骇,已然吓得面色发白,看着他渐渐开始苍白的面色,她一时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