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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可不行,这样我们两人都会被抓,拉你下水,本公主怎么好意思!而且,我们要是都被抓了,这案子就没人查了!”澹台凰一副很是纠结沮丧又郁闷的样子,不断凄然摇头,状似
无限煽情的模样。
铜钱童鞋也是急得不行,扯了扯楚长歌的袖子:“殿下,您快想个主意啊!”
楚长歌看了澹台凰一会儿,长长一叹,终于开口:“要不本殿下和铜钱出去引开他们,公主趁乱逃了吧!”待他这话一出,美人一定十分感动,欲与他同生共死!楚皇子殿下是这样想象的!
“什么?!”铜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殿下不是从来死道友不死贫道吗?今儿个怎么如此舍身取义?但,看倾凰公主方才那重情重义的样子,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吧?
谁知,这主仆二人都想多了!
只见楚长歌话音一落,澹台凰仿佛深受震动,眸中燃起盈盈水光!激动上前,深情款款的握着他的手,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楚皇子,你实在是太伟大了!此等大恩,本公主没齿不忘!快点,快点……你们赶紧出去引开他们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于是,风流纨绔的楚皇子,就这么被人摆了一道!无语的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柔夷,心下微动,终于认命点头,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铜钱,走吧!”
话音一落,潇洒肆意转身,悠闲的挥着玉骨扇,带着铜钱出门。
澹台凰赶紧回头对着成雅点了点头,飞快跟了上去!以楚长歌的身份和个性,就是被那群御林军抓了,皇甫轩也应该不会太为难他……
而成雅半张着嘴,挂着一脸未干的泪水,顶着满头的黑线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公主的背影,这也太能坑了吧!这楚皇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行人飞快的往监狱外头奔逃,澹台凰小心的藏在他俩的身后。刚到门口,便见着几波御林军举着火把,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奔去:“来人!抓刺客!快,抓刺客,有人劫狱……”
他们跑得太急太远,竟然没有注意到澹台凰这三人。
澹台凰和楚长歌对视一眼,心下微诧,难道还有刺客?不过不管是啥样,他们三个能跑还是先跑再说!
趁着下一波御林军还没到,他们飞快冲入树后,又在树林中几个飞奔,终于成功的从危险地段逃脱了出来!
澹台凰跑得上去不接下气,落脚之后,扶着一棵树,拍了拍胸口,开口感叹:“本公主的人品真是太好了,进牢房也有刺客同时潜入皇宫,为我提供逃命机会!”
“本殿下认为,是自己重情重义,感动了上苍!”一旁的楚长歌无语的开口打断!
澹台凰干笑两声,其实她对自己方才的行为,还是有一咪咪不好意思的,偏头看了看楚长歌俊美无俦的脸,笑道:“楚皇子大仁大义,此番恩情,本公主定然不会忘记!本公主还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那过河拆桥的架势是十成十!
楚长歌在她身后发愣,也不知道是习惯了她的行径还是如何,半晌没说话,随后笑了,有点无奈的笑意……
“殿下,你说谁这么巧,正好也挑了这时候来闹皇宫?”铜钱抓了抓脑袋,很不明白。
楚长歌勾唇一笑,眉眼弯弯,又悠哉悠哉的挥了几下扇子,风流纨绔的声线缓缓响起:“是啊,谁这么巧,正好也来闹皇宫,并且还从东南西北,分向而逃,引开天牢附近所有的御林军……”
“呃……您是说,有人刻意帮我们?”铜钱终于反应过来。
楚长歌悠然浅笑,评价:“你虽笨,但也不是完全没救!”
铜钱捂着被伤透的小心肝,画圈圈……
……
“爷,您吩咐的事情办好了,倾凰公主也逃出来了,现下已经回宫!”小苗子站在君惊澜跟前,尖着嗓子开口。
方才,是他们的暗卫获悉了那几人去天牢,前来禀报。而爷一抬头看向窗外,发现正好将近子时,乃是各个皇宫天牢侍卫换班的时间,便派人去引开那些个御林军了。
太子爷听着小苗子的话,如玉长指支起精致下颌,懒懒点头,表示知道了。旋即,又摸了摸小星星身上的毛发,凉凉开口,似感叹:“这女人,一刻都不让爷省心!”
他才回来了一会儿,她便跟楚长歌混到一起了!
被迫听他抱怨的星爷,飞快的跳起来,一只爪叉腰,一只爪子狠狠指着他!“嗷呜!”是你喜欢多管闲事!那个女人欺负星爷,你还帮她!
君惊澜见状,魅眸微眯,看着它站起来之后,露出的两片光洁无毛胸口,戏谑道:“小星星,你的胸露了……”
小星星两只前爪收回,飞快捂着胸口,转过身狼嚎:“嗷呜呜,嗷呜嗷……”我的胸,我的毛……
……俺是跪求月票的小星星……
澹台凰揣着从成雅那里拿来的那张纸,一路上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己的寝宫,刚入院子,就发现自己宫内的灯亮着。面部表情一僵,完蛋,八成被王兄发现了!那会儿她才答应了不管这件事的,马上就被抓包,惨!
耷拉着脑袋往屋内走,推开门,一阵冷风灌入。
而此刻,一袭湛蓝色锦袍的澹台戟,正立于屋内的窗口等着她,待她进来之后,回过头,桃花眼眯起,优雅华丽的声线中满含怒气:“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澹台凰面色一肃,赶紧立正站好!
“错在哪里了?”优雅华丽的声线又是一问。
澹台凰飞快答话:“错在没有十里锦铺,站在门口迎接王兄!啊,不是,错在一激动,又出去上厕所了……啊,还不是,错在……”
“还敢胡言乱语!”澹台戟简直是要被她气笑了,皱眉开口训斥,“胆大包天,竟敢去闯天牢!要是被御林军发现了,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澹台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王兄,你怎么知道我去闯天牢了?难道那时候引开御林军的刺客,是你派去的?”她就说这么会这么巧!
“我的人刚到,便已经被别人引开了!现下好了,又欠了北冥一个人情!”澹台戟叹气,颇为恨铁不成钢!越是想和君惊澜撇清关系,就越是撇不清。
呃,那妖孽出手帮忙了?“矮油,既然这样,那不就是没事了吗,反正他的人情我们已经欠了很多了,再多一个也无妨!”澹台凰大刺刺的挥手,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偷看了她洗澡,扯平了!
“你!”澹台戟伸出一只手指着她,愣是训斥都不知道该如何训斥了,终而叹气甩袖,已经放弃了教育并拯救她!
澹台凰抓了抓脑袋,看他生气了,一时间也有点发沭。赶紧将那张纸条从袖口拿出来,转移话题:“王兄你看看,这张纸条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按照侦探小说和电视剧的剧情发展来看,那张纸条一定至关重要,说不定就是贯穿着整件事情的纽带!
可,澹台戟淡淡的扫了一眼,又接过来一看,怒气消了一半。旋即,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响起:“一张很普通的纸,没什么特别!上面的字迹是模仿了你的,看不出旁的端倪!”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算了,坑了楚长歌一把万能钥匙,也不算是完全白忙活!忽的想起一个要点,“哦,对了,按照东陵夜王的意思,这件事情可能与东太上皇有关!”
“东陵太上皇?”澹台戟挑眉,有点惊诧。
澹台凰点头,又将那会儿出去和皇甫夜对话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自己直呼其名,还踹人家树的过程。人类的进化和发展史告诉我们,偶尔报喜不报忧,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什么的,都是很有好处的!
澹台戟听完,剑眉微皱,是在思索。一双桃花眼眯起,像是在回忆什么,半晌之后,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凰儿,你还记不记得皇太后那会儿说的话?”
他这严肃的样子,也让澹台凰开始回忆,脑中从那老太婆握着皇甫轩的手说自己没事,又过滤到说不要责怪太医,御医不是神仙,不能逆改天命,还有想休息了……不对,等等!
逆改天命?!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澹台戟:“难道真的是……”
在古代,帝王就是天!看皇甫轩那时大怒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皇甫轩想动手,而这东陵,可还有一个曾经的皇帝!
“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太后也只是无心之言!”澹台戟话虽是这么说,但眉头一直拧着,显然也是真的怀疑皇甫怀寒了。
澹台凰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只是无心之言:“王兄你忘了,太后那时候的表情,显然就是一副不在意生死的状态!也不问是谁毒害她,凶手找到了没有,怎么看都像是原本就知道凶手是谁的模样。而且她一点都不愤怒,我想也许只有她的丈夫想要她的命,她才能那样安然祥和!”
“但这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证据!”澹台戟又是一语,瞬间颇感头痛,牵扯到的人物太大,若没有是十足的证据,是绝对不可能指证成功的!
头痛间,伸出拿着纸条的手揉了揉眉心,纸张到了鼻翼,一闻,一阵奇异的香味扑鼻,终于发现了些异样!“不对,这墨不是普通的墨!”
说着,几个大步走到烛火前,映着火光一照,那墨是黑色的,但隐隐约约却能看到一丝淡蓝的光!心中的猜想被证实,澹台戟当即眼前一亮,大声开口:“凰儿,我们有证据了!”语中是难掩的喜悦!
有证据了?
澹台凰将信将疑的将脑袋凑上去,瞅了一眼:“有啥证据?”那会儿他说这纸没什么特别的,她都放弃了这张纸条的说!
“凶手百密一疏,用了最为普通的纸张,一模仿了你的字迹,却忘记了墨水这一点!这不是普通的墨水,是十年前东陵研制出来的湛墨,只供东陵大内使用,从未外传,即便是王爷们的手中都没有!而这湛墨,除大内之人无人见过,外人都只知它带梅香,在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