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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求月票的小毛驴……
东陵皇宫,北冥皇太子的寝殿内。
太子爷正支着精致的下颌,有一下没一下的批阅奏折,面上也满都是漫不经心的神态,好似这些所谓的国家要事,到了他的手上,也就是这么芝麻绿豆一点的小事。
处理到一半,那去给澹台凰送完所谓“太子妃义务”书信的小苗子终于回来了,刚刚进门,便听得太子爷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冷然开口:“这些个酒囊饭袋,这么一点小事也要请示爷,爷真想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我的爷,您和他们自然不同,那天大的事儿到了您的手上,也就是一件小事,可大臣们没有这样的能耐啊!”小苗子笑着开口,上去给他斟上一杯茶。
君惊澜闻言,却并未觉得自豪或满足,反而剑眉皱起,绝美容颜上第一次露出忧色,淡淡道:“朝无贤才,国之不幸!”
语罢,微微叹了一口气,如玉长指伸出,揉了揉眉心。虽文有司马清,武有炎昭,但却还差那么一个人!
一旁正在偷吃的小星星童鞋,也赶紧转过头:“嗷呜!”一声,表达自己的赞同!主人,他们都是酒囊饭袋,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不如把每年发给他们的俸禄给星爷买零食,星爷这个主意很不错吧?
太子爷转过头,看着它嘴上还没擦干净的偷吃痕迹,闲闲道:“你也是酒囊饭袋!”
“嗷呜!”小星星童鞋很不服气,飞快窜到君惊澜的面前,瞪大眼,瞪着他,又狠狠的“嗷呜!”一声!主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星爷虽然是饭袋,但从不喝酒!
“昨夜,爷桌上的那盒酒心桂花酥……”君惊澜低头,继续批阅奏折,并懒懒的说着。
星爷“嗝!”的一声,很是不巧的打了一个嗝,一阵酒气扑散到空气中。赶紧伸出两只前爪捂住嘴往一边跑,昨晚偷吃的酒心桂花酥居然还没消化……
小苗子沏好了茶,轻手轻脚的放在君惊澜的桌案上,便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垂首站着。
太子爷一边看着奏章,一边闲闲询问:“给澹台凰的东西,送到了?”这话一出,狭长魅眸中隐有笑意。
小苗子赶紧点头:“爷,已经送到了!”
“嗯?”太子爷手一顿,一点赤色的墨水对着奏折奔去,他笔尖一转,微微一勾,那滴墨汁又回到了御笔之上。旋即,懒懒开口:“那女人看完,什么反应?”
这下,那一线红唇也禁不住勾了起来。
小苗子嘴角一抽,正要开口:“回爷的话,漠北三公主……”
“等等!”他微微抬手,宽大袖袍曳出点点清逸的风,旋即,低笑道:“先别说,让爷猜猜!”
小苗子恭敬低头,赶紧闭嘴。
“脸色黑了?”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神色却是肯定。
小苗子点头:“是的,非常黑,黑如墨汁!”这个漠北三公主也确实奇怪,按理说寻常女子看见那样的话,都该是瞬间脸红了啊,唯独她是个稀奇,瞬间脸黑了!
太子爷闻言,又是一问:“那张纸也捏碎了!”
“是的!漠北大皇子要看,她也没给!”小苗子一边回话一边想,我的太子爷,您可真是神机妙算!
御笔在奏折上一划,批示完毕,眸中染笑:“还骂人了吧?”
“这您都知道?!”方才爷分明就没去啊,怎么像是亲眼见着了似的!
如玉长指伸出,端起一旁的茶杯,闲闲道:“骂得什么?”王八蛋?混蛋?
“爷,奴才不敢说!”换了个人那么骂爷,恐怕早就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茶杯的盖子轻轻在白玉被沿上轻滑,递至唇边:“恕你无罪!”语落,悠然饮茶。
“骂的……骂的……这个贱人!”小苗子说完,身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他话音一落,君惊澜的动作僵住了,以至于表情也顿住了!若不是冷静自恃,恐怕口中的那一口茶水就喷出来了……
脑中忽然想起白日在御花园,皇甫灵萱骂钟离涵贱人的时候,她好似是看了自己一眼。那么这样骂,倒也不奇怪了!
太子爷敛下讶异,放下茶杯,摇头低笑:“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爷好心好意送了张纸去,打断了澹台戟的教训,让她好早些休息,她倒好……”
“您的深意,若不明说,寻常人如何会懂?”而且您在那张纸上写什么不好,偏偏写那些个东西,人家漠北三公主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能不生气吗?
这下,一旁那打嗝完毕的小星星童鞋,飞快窜起,到了君惊澜的跟前,张着狼嘴开始发表意见,并狠狠的拍着自己贴着两片荷叶的小胸脯:“嗷呜嗷,嗷嗷嗷呜,嗷呜嗷……”主人,那样的蠢女人配不上你,她连你的一片好心都不理解,这世界上不论你做什么,都能准确的理解你的意思的,只有星爷,也就是我!
太子爷起身,微微甩袖。
悲催的星爷瞬间被风吹走,挂到的门口的一棵树上。
“爷听不懂,学会说人话了再来跟爷沟通!”太子爷不豫开口,显然是被它的一声一声嗷嗷呜吵得头疼。
星爷抹泪,开始长着嘴巴看着天空咿咿呀呀,说人话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星爷学给你看……
但悲催的是,不管它如何发出声音,不是“嗷”就是“呜”,只是声调高低略有不同……
于是,眼中泪水瞬间开始奔腾……
……老子是学不会说人话,只能跑来求月票的星爷……
月上中天。
澹台凰身上的真气也已经转动了一个周天!睁开眼,顿时就感觉很是舒服,身上蓬松松的,有一股力量涌动。
而她的额头也渐渐显示出一个火凤的印记,还是很淡的色泽,只是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所谓凤御九天,便是有九重的境界等着她去突破。
她将掌心朝下压,将真心舒缓下来,送于全身。随之拿起腿边凤御九天的秘籍一翻,欣喜的发现只是几个时辰,她便已经过了第一重!
再往后看,是一重比一重难,第一重仅仅是入门,之后便需要不断修习,沉淀内力,才能再有突破。
澹台凰是个急性子,做任何事也都是不做则已,做就必须做到最好最快!故而她一把将秘笈收入胸口,闭上眼,开始第二个周天的运转。
这一次,却没有上一次那样的幸运,这股气在她的身上运转了很久,周而复始,都没有找到突破口。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引导,而那股气也随着她在重重迷雾中找寻出口!
她闭着眼,整个人好似处于某种虚幻的世界中。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处出口,可真气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并不断膨胀,愣是不往那边走,她一时间有些着急了起来,若是按照这样的转动速度,还要修炼上很久,才能突破这个口!
心中一急,用力一提,对着那个出口冲去!
可,只是一瞬,便血脉倒流,身上的血管近乎要爆炸!身上的气流开始乱窜,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引导,都于事无补!
悲愤之间她险些破口大骂,真尼玛倒霉!她这是标准的急于求成,然后撞上了传说中的走火入魔!浑身上下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要将她的经脉,身体都一点一点烧成灰烬,疼得要死!
而就在这会儿,忽有一点冰凉,点上了她的眉心。
旋即,就是寒冰般的真气,缓缓从眉心涌入。将她体内一切躁动,一切不安的气流全部压住,并于最终,带着那股气流在她身上运转了几圈,终于成功的将之克制住,并成功引导。
而后一点一点的分解,散开。
最终,像是一块一块冰,被掷到火堆上,成功的将澹台凰身上的那股逆流压住。
旋即,那人将按住她眉心的指尖收了回去。
澹台凰想睁眼,但奈何经脉刚刚修复,完全抬不起力气。只“咚!”的一声,倒到了床上……
耳边传来人低低的叹息:“又要洗手了……”
声线懒散,带着一点点嫌弃,一点点无奈,还有一点点……忧心?
那人很快便走了,屋内只留下一点君子兰的淡淡香气……
澹台凰歪在床上睡了一夜,被子没盖。因着那人的真气太过强大,引导之后,太过舒服,所以久久不愿醒。
久久不愿醒,又久久不盖被子,还把下人都轰出去躲着一个人练功的结果,就是成功的患上了感冒!
一大早的,澹台凰的寝宫中。
“啊欠!”一声一声的喷嚏,从里面传来。
澹台凰悲催的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擦鼻涕。顺便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昨晚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之后……之后,感觉有旁人的气息灌入体内,才给压住!
难道昨晚有人帮她?昨晚一定有人帮她!是谁呢?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将对方臭骂一顿!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走的时候就不能给人盖个被子吗?流点鼻涕咳嗽两声是小事,偏生她前世就有个一感冒就浑身发冷的毛病,没想到穿越之后换了个身体还是如此!简直难受透了!
而此刻,澹台戟正坐在她的床边,语气十足不悦:“多大的人了,晚上睡觉也会感冒!”
“啊欠!啊欠!”澹台凰又长大嘴巴打了两个喷嚏,险些没把口水鼻涕射到澹台戟的脸上,成雅赶紧递上手帕给她擦鼻涕,她堵着鼻子十分郁闷的道,“王兄,我可是病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教训我!”
“那是你欠教训!”澹台戟虽然话说的不太好听,但脸上都是关切。
就在这会儿,皇甫轩带着东陵的御医们来了,一个小小的感冒,竟然劳师动众到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被带了过来。
一路上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于是不少好事者又开始猜测皇甫轩的心思。
“大皇子,东陵皇和御医们已经到了门口了!”下人进来禀报。
澹台戟当即起身,出去相迎,心下却有点奇怪,这皇甫轩派御医来便行了,为何还要亲自来?而且他现下不该是在上朝吗?
他方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