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虹才点了根烟,把如何想遇李思城,如何帮他找工作,又如何在凤凰岭碰到司马彤的事说了。
林如凤痴痴呆呆的。他想不到李思城所在的蓝月亮饭店,就离自己的公司不远。也想不到李思城变化那么大。末了,她问:“虹虹,说真的,我和思城一块长大,他是个不错的人,天性纯良,绝对安全。我现在陷入了婚姻的围城,只恨自己当初没有看清许丹阳。我劝你,还不如和思城谈谈,结婚得了。他既然当面对你讲那话,说明他心里有你。他这人是很聪明的,只是以前一直没有发挥他才能的机遇。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他是公认最有前途的。真的,如果你们结合,我真会羡慕的。现在我才体会到感情最重要。你可别再错过机会了。”
这回轮到孙虹不语了。林如凤坐起来,忽眼泪汪汪地说:“你就答应我吧!思城在北京孤孤零零的,没有一点安稳感,你就给他一点安稳感吧!他辛辛苦苦,在外闯荡多年,都二十七八了,还没有体会过男女之间的幸福,他太需要一个家了!”
孙虹又点了根烟,说:“我都仔细考虑过了,不行。说真话,我当初我帮他,的确存有这份私心。我现在啥都不缺,就缺爱情。我相信李思城说的也是真心话。不过后来我清醒过来了。我前一次婚姻的失败就是我太急躁了,没有回旋余地,所以我现在在承受这种由于盲目而造成的痛苦。是,思城是不错,但他不适合我。我离过婚,和许多男人鬼混过,虽然他现在满口应承,但一旦结婚,这种潜藏的危机就会爆发。我都无所谓,毁了他怎么办?你知道,我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而且我不适合那种长相厮守、一成不变的生活,我的感情很脆弱,这是本性,改不了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清清白白,做个长远的朋友。我那天帮他与那个司马彤撮合,是因为我发现他们有共同之处。司马彤这个女孩很可爱,很忧郁、用情也专。在大学几年,居然没谈过恋爱,而且,我已经安排他跟李思城约会过几次了。他对思城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而思城是一个夫唱女随的人,跟我在一起,他会痛苦不堪的。你也是结了婚的人,应该明白性格的重要,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所以,我从心里喜欢他,但又不敢去爱他,这对他对我都是一个悲剧。我想,我的做法是对的。倒不是我真的想嫁给阳光。我在国内生活也很好,干嘛跑到苏丹去受洋罪?玩玩还可以。所以,你也甭劝我,我自有主张。你要真想帮思城的话,咱们就把他和司马彤撮合得了。”
林如凤不语。半晌,才说:“那个司马彤在区旅游局干,不知能不能帮上思城的忙?如果真是那样,思城的户口怎么办?”
孙虹说:“我私下打听了。司马彤的父母都身居高位,父亲是副部级干部,母亲也是厅级干部。你想,副部级干部弄个户口不是小意思吗?”
林如凤说:“可是,司马彤的家里人不一定会接纳他。当官的都很势利,而思城是一个外地人,恐怕够戗。”
孙虹说:“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思城征服司马彤。你想,司马老头就只有一个女儿,能不听宝贝女儿的?万一女儿以死相逼,老头老太太不急死才怪。”
林如凤说:“可是……可是思城喜欢她吗?”
上一节 目录 下一节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142节 易读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142节
作者: 怀旧船长
孙虹说:“这就需要咱俩努力了。你想,最了解思城的是谁?还不是咱俩!你在他心目中,自然根深蒂固,由于时空错位,你们才擦肩而过,但他仍然会听你的。那天在我这儿喝多了,还不断叨念你的名字!我呢,毕竟后来接触比较勤,他至少不会怀疑我要害他,我的话他至少听得进去一半吧!所以,只要我们从中撮合,再找那不谙世事的司马彤,向她传授些招法,自然水到渠成。那时,李思城便成为副部长大人的乘龙快婿,你我要在北京搞点名堂,还不倚仗思城这层关系?而你呢,就不怕许家对你怎么样了。这个社会有个靠山很重要。思城呀,真是天上掉了馅儿饼,就看他捡不捡了!“孙虹说得意非常,仿佛她已经完成了一个庞大的策划项目一样。
林如凤叹了口气,说:“事情很难预料,往往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喂,那司马彤到底长得怎么样?”
孙虹打了个哈欠,说:“是个袖珍女孩儿。简直像林黛玉,有一种幽怨的美。我要是男人,肯定叼紧她不放!”
日期:2006…10…19 14:29:04
第二百一十一章 “门卫”司马彤
在物质上,秋天,是收获者的季节;在精神上,秋天,是感怀诗人的季节。
“秋风秋雨愁煞人……”“天凉好个秋……”“春花秋月何时了……”“冷落清秋节……”
“秋”和“愁”总是形影不离。从字的结构上看,秋天像一座大山压在愁肠百结者的心上,把这颗心压得扁扁的。
秋天的月亮总是特别明朗。秋天的夜晚总是特别宁静。秋天的风声总是像屈死的冤魂一样在无人的角落呜号低诉。
司马彤独伫窗前,看窗外片片飞叶被风翻卷着,在昏月下纷乱地舞蹈。有的叶片撞在玻璃上,忽儿又顺着玻璃下滑,又被一阵沉缓的秋风卷走……
在夏日里能经受烈日和暴雨侵袭的叶子,到了秋天,就连一阵轻风也挡不过。因为,它已经离开了它赖以生存的枝头,也就是它的根。
离开了枝桠的枯叶随风漂泊,它不知该到哪里去;最根本的,它已经不能自己决定。
司马彤轻叹了一声。他终于想起李思城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她很早就知道这句话。这是每个浪子的心声。甚至,当这句话还没有产生的时候,这种心声已经存在,一直可以追溯到远古。
李思城就是这秋风里的某一片落叶。她想。
她又想起父亲司马勋的训斥:“小彤,你老是死气沉沉的,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根本不听爸的话。我看要不是老爸,你呀,找份工作都困难!”
是啊!倘若没有父亲,她很可能无法生存下去。工作近两年来,她发现以前在大学里学的那些东西一点也用不上。
她现在还能有份工作,有个住处,全是因为她有一个好老爸。当她的同学们还在满大街找招聘广告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区政府旅游局宽敞得像教室的办公室里了。
区旅游局负责主管辖区内宾馆饭店,区内每一个宾馆饭店她都烂熟于心。但这些宾馆饭店在何位置?设施如何?她都不知道。她所熟悉的是它们的电话号码以及报上来的材料,还有就是她做的统计表。
每天,司马彤骑上自行车,走进雄伟庄严的区政府大门,第一个打开办公室门,然后拖地板、擦桌子、打开水、泡绿茶。先泡局长的,再泡副局长、科长的。等一切收拾停当,头们便鱼贯而入,开始品茶,拈起杯盖“当当”地磕几下,开始讨论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公开播放的新闻,然后更为热烈地讨论在媒体上见不到的奇闻。当然更多的是中央的。司马彤意识到,他们是关心国家大事的,政治嗅觉像狼狗一样灵敏。加之他们虽官居七八品,但如果让他们说心里话,区长市长甚至中央的领导,所做的成绩就那么回事,倘若让他们亲自去抓,定会抓出更大的成效来。看得出他们对现状是不满意的,他们每个人几乎都认为自己是一匹卧槽的千里马,只恨伯乐腿短,无缘相识。他们的牢骚话起码占每天谈话内容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一半是谈论国家大事以及区政府内部秘闻,一半是老婆孩子房子票子。
司马彤在旅游局从未挨过训斥。局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司马勋在部队时已是师级政工干部,转业后又连升两级,如今已是某部副部级干部。旅游局局长黄岑曾在司马勋手下当过兵,那是在沈阳军区的时候,司马勋是连长,黄岑是通讯员。后来黄岑退伍回京。而司马勋正赶上筹建武警部队那个时机,差点被安排转业的他一换领章帽徽,成了武警总部的领导。当年曾挨过不少训斥的黄岑至今想起来仍怀恨在心。可是老头如今把千金小姐托付给自己,完全是老领导的一种信任,黄岑便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虽然老头管的事与旅游方面挂不着边,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说不准啥时候用得上。
不过在官场上混了不少年头的黄局长绝不能让下属或别的局、处看出自己是在利用私人关系照顾小彤。自司马彤上班后,黄局长从未单独找司马彤谈过话。司马彤在局里,直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业务分工。接传真、电话,打材料,搞卫生,送信函,发通知……这些任务当然得由资历最浅的司马彤来干。司马彤在周而复始的重复中感到生命渐渐枯竭。每天,她只要走进办公大楼,一种发霉的重压就像石板一样扣在她的心头。她不怕忙,真正忙起来她会像一个运动场上的赛手一样兴奋。可更多的时间是无所事事,在办公室里傻坐。她不能到楼下去乱转,因为头儿们正在另一间办公室里打牌、下棋,把门已杠死了。他们对她的交待有三条:第一,上级来电话,要去叫他们,说正在卫生间;第二,区政府有人来找,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打传呼;第三,饭店宾馆来电话,一律不在,有事你先记一下再说。通常,除星期一忙着上窜下跳地开会外,星期二到星期五,办公室空得怕人,只有电话玲声针似的扎进司马彤的耳朵里。久了,她明白自己实际上跟门口那个传达室的老头是一个角色。老头看大门,她看“小门”。
日期:20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