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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
、“自由”也是这样,都可以根据所标明的特定的行动和行为的方式方法来解释它们。后面我将再回过头来看看这种对一般概念的态度。
分析哲学经常制造出用委员会来谴责和调查的气氛,把知识分子摆到了被审席上。
当你说某某话时,你意指着什么?
你没有掩盖某种东西吗?你说的是一种可疑的语言。你不象我们其他人,象大街上的人那样说话,而象个不属于这里的外国人那样说话。我们不得不打倒你,抓住你,揭露你的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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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净化你。我们将教给你说出你头脑里的东西,“弄得一清二白”
,“把你的牌摊到桌面上”。当然,我们并不干涉你和你的思想言论自由,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思维。但一旦你说出来,你就应该向我们交流你的思想,用我们的语言或用你的语言。诚然,你可以说你自己的语言,但它应该是可翻译的,而且它将被翻译。
你可以谈论诗,这完全对。
我们喜爱诗。
但我们想理解你的诗,只有当我们能按日常语言来解释你的符号、隐喻和形象时,我们才能理解你的诗。
诗人可以回答说,他的确想使他的诗成为可理解的并被理解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写诗的原因)
,但假若他想说的东西能按日常语言来说出的话,他或许早就这样做了。诗人可以说:理解我的诗的先决条件,是瓦解并破坏你们用来翻译这诗的那个言论和行为领域。如果我的语言能象别的语言(实际上也包括你们的语言)
一样,被弄明白,那么我的符号、隐喻等等也就不是符号、隐喻之类的东西了,而是准确地意。。
指着它们说的东西。你们的宽容是骗人的。你们在为我保留一个特定意思和意义的壁龛时,权且准许我精神不健全和缺乏理性,但在我看来,疯人院和我风马牛不相及。
诗人还会感到,固执庄重的语言哲学说着一种带有偏见和情感的语言——愤怒的老年人或年轻人的语言。他们的词汇里充满了“不适当”
、“奇怪”
、“荒谬”
,“疑惑”
、“古怪”
、“废话”和“含糊不清”之词。如果感官的理解力强盛的话,这些不适当或迷惑人的古怪物应该被清除掉。交流不应该凌驾于人们的头脑之上;那些超越常识和科学意义的内容,不应该挠乱学术的和日常的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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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批判的分析应该脱离它力图理解的东西,哲学术语应该有别于日常用语,以便阐明日常用语的全部意义。
①因为现存论域浑身上下都带有社会成员所屈从的特定统治、组织和操纵方式的标记。人民为了谋生而依附于工头、政客、、股票经纪人和邻居,这些人使人民象他们一样说话和言谈;人民被社会必然性所迫,把“事物”
(包括他们自己的身体、头脑、感情)与其功能相同一。我们如何了解情况呢?我们靠的是看电视,听广播,读报刊杂志,同人们交谈。
在这种环境里,口头的话语表现了说话的个人,也表现。
了那些迫使个人这样说话的人们,还表现了把他们相互联系。
起来的张力或矛盾。人民在说出自己的语言时,也说出了他们主人、恩人、广告商的语言。因此,他们不仅表达了自身、。。
自己的认识、感情和激情,而且也表达了不同于他们自身的别的东西。不论是在他们的家乡还是在国际舞台上,当他们“亲自”描述政治形势时,他们(“他们”包括我们,认识政。。
治形势和批评政治形势的知识分子)
也就描述了“他们的”
大众传播媒介告诉他们的东西——这同他们实际上思考、观看和感觉的东西是结合在一起的。
当我们彼此描述我们的爱和恨、柔情和不满时,我们不得不使用我们广告、电影、政客和优秀推销商的用语。我们不得不使用同样的用语来描述我们的汽车、食物和家具、同事和竞争对手,我们彼此完全能理解。必然是这样的,因为语言决非私人和个人的东西,或者说私人和个人是靠可利用
①当代分析哲学以自己的方式承认了这种作为元语言问题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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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言材料来沟通的,而这种语言材料是社会的材料。但这种状况使日常语言无法实现它在分析哲学中的有效功能。
“当人们说某某话时,他们所意指的东西”是同他们未说的东西。
相联系的。
或者说,他们意指的东西不能按表面价值来看待。
这不是因为他们撒谎,而是因为他们生活在其中的思想和实践领域是一个被操纵的矛盾的领域。
这些环境也许对分析下列陈述来说是不相干的,如“我痒”
,“他吃鸦片”或“这在我看来是红的”。但当人们真的言之有物的时候(“她爱他”
,“他没有心”
,“这是不公平的”
,“我对它能做些什么呢?”)
这些环境便成为非常相干的,对伦理学、政治等等的语言分析便是致命的,如不这样,那么语言分析所能达到的经验精确性只能是既定事态强加给人民的精确性,所达到的明晰性只能是在这种事态中允许人民具有的明晰性,也就是说,它仍停留在神秘和骗人的言论界限内。
它看起来超越了这种言论(如在它的逻辑净化中)
,但骨架仍属于同样的领域——这是比语言分析反对的幽灵更鬼怪得多的幽灵。如果哲学不是一种消遣,那么它将揭示在什么基础上言论成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骗人的领域。如果把这一任务留给社会学或心理学系的同事,那么这就是使现存的学术劳动分工成为一种方法论原则。此处,也不能谦虚地说语言分析只从事澄清“浑浊的”思维和语言的谦卑任务,而把这一任务本身丢弃一边。如果这种澄清不单是纯粹列举和分类可能语境中的可能意义,而为每一个人留下根据环境而广泛选择的权利,那么这就根本不是一种谦卑的任务。这种澄清会牵涉到在真正可争议的领域里分析日常语言,在看来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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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地方识别浑浊的思维,在非常规范和明确的用法中揭示虚假。于是,语言分析将能看出并理解那些塑造并限制论域的特定社会进程。
这样一来,就产生了“元语言”的问题;有些术语是用来分析别的术语的意义的,它们一定不同于或有别于别的术语。它们一定不同于那些仍属于同样的(直接的)论域的纯同义词。但是,如果这种元语言真的要冲破现存论域(在这个论域中,语言的不同向度被一体化和同化)的极权主义范围,那么它一定能揭示那些决定并“封闭”现存论域的社会进程。结果,它不可能是一种主要着眼于语义学或逻辑的明晰性来构造的技术元语言。迫切需要的是现存语言亲口说出它掩盖或排除的东西,因为应被揭露和斥责的东西是在日常言论和行动领域内部起作用的,流行的语言包含着元语言。。。。。。
这种迫切需要的东西已经在卡尔。克劳斯的著作中得到了实现。他已经证明了对语言和写作、标点符号甚至印刷错误的“内在”
考察,如何能揭示整个道德的或政治的体系。
这种考察仍然是在日常论域中进行的,它不需要用任何人工的“高水平的”语言来推论并澄清被考察的语言。对语词、句法形式的读解是在它们出现在其中的语境中来进行的——例如在一份报纸上,在一个特定的城市或乡村里,报纸通过特定人物的笔来采纳特定的观点。因此,词典编纂的和句法的语境对另一个向度是开放的,这另一向度不是外来的,而是语词的意义和功能的组成因素,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和之后维也纳出版界的倾向,它的编辑们对屠杀、君主政体、共和制度等等的态度。根据这一向度,语词的用法、句子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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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采取了一种在“直接的”
阅读中并不出现的意义和功能。
在报纸的风格中表现的反语言的罪行从属于报纸的政治风格。
句法、语法和词汇成了道德的和政治的行为。或者说,语境可以是一种美学的和哲学的语境,文艺批评可以是一种学会里的讲演之类的东西。在这里,对一首诗或一篇散文的语言分析,使既定的(直接的)材料(这首诗或这篇散文的语言)同作者在文艺传统中发现并加以改造的东西相对立。
对这种分析来说,一个术语或形式的意义需要在多向度的领域中发展,在那里任何表达出来的意义都带有几个相互联系、部分重叠和对抗的“体系”的性质。例如,它属于:
(1)一个个别的设计,即在一个特定场合下为一个特定目的而形成的特定传播(一篇报纸文章,一次讲演)
;(2)
一个既定的超个别的观念、价值和目标体系,个别设计带有这个体系的性质;(3)一个特殊的社会,这个社会把不同的甚至冲突着的个别的和超个别的设计合为一体。
我来解释一下。某次讲演、某篇报纸文章、甚至某次私人交流,都是在一个特定社会中由作为一个特殊集团(职业的、居住地的、政治的、思想的)的发言人(权威或不权威)
的某个人做出的。
这个集团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的价值、目标、准则,这些东西以不同程度的自觉性和明确性进入——证实或反对——个人交流。因此,个人交流使一种超个体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