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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一起火,把过智也拱了起来:“到底什么事吗?有话说有屁放,不是老头老太太吧?”
“净瞎他妈的方人,是思卿的事,这孩子出事了,你赶快回来,明天上飞机前打个电话,我接你去。”凉粉赶紧挂上电话。
过智脑子一下子蒙了,小姐姐从小到大,老实巴交,本本分分,不招事不惹事,她出事绝对是大事。他不敢想下去了,抽了一夜的烟,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头哥效率够高,电话告知机票已拿到。
北京,首都机场。
过智走出大厅,一眼看到凉粉一脸铁青,死死地盯着他。
在车上过智冷静地说:“大姐,人还在吗?”
凉粉说:“小妹现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这三个畜牲王八蛋,不得好死。”
看着过智握紧的拳头:“过智,别着急,我已经撒出不少人找这三孙子去啦,现在关键的关键,是让小妹走出这个阴影,挺难的,打击太大。”
过智一言不发。
“我多了个心眼,把小妹接我那去了,瞒着老爷子老太太呢,过勇、过奇都过来过。”
过智照旧,眼里充满着杀气,身子在抖。
推开房门,过思卿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喃喃私语:“别,我怕,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过智扑过去抓住思卿的肩膀:“姐,姐。”
过思卿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有些惊吓:“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一句比一句音量大,嗓音充满着极度的恐惧,苦苦地呼救声在房子里振荡,听得叫人心碎,憔悴的面容上,流淌着无声的泪水。
“吧嗒!”过智突然将手狠狠地拍在桌上,悲愤的他,用力过猛,整个的手臂承受不住强烈的击打,骨折了。
凉粉刚要过去。
“都别动,都出去找人,三天之内,找不到,都别回来,大姐,也包括你。”话音中,带着冷酷、残暴和不通人味。
凉粉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过智打着夹板,默然地看着宝丽服侍着受刺激的姐姐。
敲门声,宝丽迎进过勇、过奇,他们不来还好点,过智瞧着他们就没好脸,尤其是看过勇就一脑门子气:“人民警察,人民受欺负受侵害了,你们都跑哪儿去了?这案子,你们有能耐逮住那孙子吗?干不了,回家抱孩子去。”
过勇说:“你冷静点,有关方面会全力以赴的,这是个恶性大案,绝对重视。”
过智没好气:“绝对个屁,公安局别的不多,车子人不少,你多能耐呀,混得连自己家里的人都不努一把,哼,破不了,跟你们没完,你也别进这个家门了,丢人现眼,车子货。”
过奇要走过去,被过勇拦住:“让他说。”
过智说:“过来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就能猜出是谁?我听说,您还连年先进,马上要到公安大学深造,你们领导也瞎了眼,对一个不负家庭责任的人施以重任,失职。”
过勇没有言语一句,转身就走,背后传来过智的声音:“对得起那身官衣吗?别给警察添堵,废物点心。”
人在火头上,谁也不会放过,过智对过奇说:“你也走,混吧,混到哪天是一站呀?去,去,去,赶紧走,没一个是爷们儿。”
过奇委屈得很:“你可别冲动,小心。”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帮不上忙,别碍事,省得当人家的受气包,扔下自己省吃俭用的两年工资,起身离去。
宝丽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兄弟,多喝点水,现在不是头脑发热的时候,这样最容易出岔子,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不想挡你,你现在应该有个主心骨,提醒你呀,你把凉粉推了上去,是你逼的,考虑后果吗?”
这还真让过智警觉了,出了不少冷汗,对留下的二罗根说:“快去找大姐,多派些人去。”
二罗根说:“大哥,大姐发话,不许我离开你半步,否则,要我的好看,你说,二位我谁也惹不起,我听谁的呀?”
宝丽急着说:“现在听过智的,去,快去,凉粉回来弄你,有我呢,快他妈去呀。”
“哎,哎哎,我就去,就去。”
六十分钟,三百分钟,十个小时,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已经整整两天两夜,凉粉的踪影全无。
过智将所有的人拉出去找,并且,托了很多人,很多渠道,结果,都是徒劳而归,弄得过智嘴上起泡,六神无主,烦躁不安,一股不祥的感觉渐渐涌上大脑。
他权衡利弊,左思右想,终于得出一个结果——凉粉亲自出手替思卿作个了断,这就意味着,痛下绝手。
惹事还是其次,让过智揪心和不落忍之处那就是,本应过智挑头的事,凉粉挺身而出,承担了他应负的各种责任,之所以这样,不惜一切,替他挡了一道,其用心良苦,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爱过智,承受和抵挡着对他的一切威胁和侵犯。
她爱过智,将承受代价。
过智凝重了,征兆严重。
过智心碎了,亏欠如山。
第五部分第23节 瞎猫碰死耗子
第二天,消息传来,而且相当准确:“凉粉折了,罪名:故意杀人。”
过智强努着没让自己腿软,迸出几个字:“救人,用钱砸铺路。”
所有的社会关系全部动用,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要瞎猫碰死耗子,试一试。
预审员、主提、副提全部托到。
道管教,狱政管教也叮嘱到家。
上级主管刑侦的更是上心帮忙。
以防万一。
检察院提前疏通。
法院也许诺尽力。
所有这一切做完,全部无一例外地留出余地活口:作最坏的打算,正值“严打”期间,命案很难过关,即使全力以赴,形势严峻,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要有思想准备。
森隆饭庄。宝丽急匆匆地走到桌前:“什么事?”边说边喘着粗气。
过智头都没抬:“坐下。”
宝丽开口就里嗦:“现在你得拿个定心盘,你要是乱了,全都完,心一定得静,凉粉为了什么?是为你,是不想你有任何差错,替你挡了这一劫,你要是再一意孤行,凉粉白搭一条命不说,她的希望,她的宿愿,你们现在的基业都因为你而毁灭,就是到阴曹地府,她也会当鬼去找你,让你这个小王八蛋不得安生。”
过智说:“说完没有?解气了吗?”
宝丽:“暂时就这些,想好了还会说。”
过智递给她筷子:“那好,先逮几口,宝姐。有一事相求,能答应我吗?”
宝丽说:“那得看什么事?”
过智猛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先答应我。”
“哎哟,小崽子,弄疼我了,你先松开,我答应,这总行了吧?小疯子。”
“我是疯了,凉粉为我把命都快赔上了,而我却无能为力去救她,还在摇鸡巴甩蛋,你说,我他妈的是人吗?啊?我是人吗?”
“你对凉粉一百一,这我信,可花的子儿,堆着花,托的人,该找的也一个不落,该着她点儿背,这也是命,不信真不行,你说,什么招?我能干什么?我要是不帮,是全世界的大孙子,还不行吗?”
过智牢牢地抓住宝丽的一只手:“宝姐,为了大姐能保住命,不择手段地去做任何事,我有一个想法,也是最后的招儿,抓几个要害人物的把柄,胁迫他们。”
宝丽到底是老江湖,反应也快:“过智,你丫×我。”
过智脸有些微红:“宝姐,我……”
“我什么我?我脑子还没坏,永远念着你这份情,帮我跳出烂坑,可现在,偏要我干不愿意干的事情,你丫够黑的。”宝丽站起身就走,过智赶忙扔了钱,追了出去。
美术馆小公园。
“宝姐,凉粉的事再不努一把子,小命就完,我过智狗×都不是,真要是能换命,我要不冲上去,我他妈不是人。”
“混蛋,不许骂老家儿。”宝丽嘴上说着,“啪!”响亮的耳切子准确无误地扇到过智的脸上,这声音挺响挺脆,是狠着劲儿抡的。
过智没有任何反应:“宝姐,你说句话,多少?我保证不还价。”
“啪!”又一下。
更响更脆,上次是左边,这次是右边。
“小丫挺的,你丫是人吗?孙子,没本事这辈子别当男人,把那烂鸡巴玩意儿割了算了,蹲着撒尿吧,亏你丫的想出这断子绝孙的招儿,你们这些混蛋王八蛋男人,都你妈的不得好死。”说着,宝丽冲上去照着过智劈头盖脸、没头没脑地臭一顿,足足打了十几分钟,过智纹丝不动。
宝丽打累了,没劲了,猛地抱住过智委屈地嚎啕大哭,哭得伤心,哭得伤痛,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自己的不平衡的心态。
慢慢的,泪哭干,嗓音哑了,人也渐渐平静,过智能够感觉到宝丽起伏的胸脯,急促有力地击撞着自己。
过智轻轻抚摸着宝丽的后背,轻声地说:“宝姐,完了吗?不行,再来,就是你砍我,几刀都成,只要能救大姐,我心甘情愿。”
宝丽俊美的脸上挂着泪花:“行,小×玩意儿,凉粉没白疼你。小冤家,为你,我值。”
听到这话,过智欢天喜地,扑上去狠狠地亲了宝丽好几口:“宝姐,够姐们儿。”
宝丽擦擦泪痕:“别耍流氓啊,这凉粉知道了,还不得打折我的腿,我可不愿意插在你们中间。小东西,真邪门,上次为你的事我献身,这次又为凉粉的事我牺牲,真不知道,我宝丽上辈子欠你俩什么了?老规矩,陪我喝酒,行不行?”
“行,一醉方休。”
过了一个星期,凉粉被逮捕。
二十天,凉粉接到起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