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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就免了,你今儿倒是说了实话,我计量在你眼里是个十足的警察败类,你别说,听我说,是的,我是很坏,但我坏得分人,而且分得相当清楚,切的就是不义之财,正当防卫的切,心甘情愿地挨切,互补。
“问我的动机,对不起,至死也不会说,反正,你们当中,有些人做的事,杀了都不解恨。可是,你们有些人,就另当别论了,比如你,过智,你的档案,我看过不下十遍,这里边有隐情。
“你别哆嗦,也不用害怕,我不会坏你的事,所以,你可救药,今儿的事,一直我在场,指导员孩子生病,丁中在门口忙乎,搞接待,我主碴。这些年,家属看过千千万,你的什么人咱不往深里究,真的挺感动,那片掌声,我带的头,很不容易,相当感人,后面,你的奋不顾身,我能理解,但是,太过。
“你能感觉到对方的感觉吗?她回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你呀,糊涂,说得好一点,傻×一个,真心换真情呀,伤了人家的心,这是最最致命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照你们的话,一个没玩儿好的,还得需要人家救济的,还玩儿深沉,撞头,撞死算了,一了百了,反而大家全解脱。”
过智:“我心不甘。”
计量:“是句心里话,不要光想着以你为中心,应该这,应该那,没有什么可应该的。是你,给她们带来罪受;是你,让她们牵肠挂肚;是你,让她们挖空心思解救你。”
过智:“我知道。”
计量:“知道谁都会说,不会做,在这儿,那脸不值钱,囚服都穿上了,像你,算是个标准的美男子,黑皮一套,还有样吗?所以,把这张不值钱的脸和面,撕了,只要不干缺德事,为了减刑,没人说你,更不怕别人说,就冲你,托儿也好,自己抖攒儿也罢,五年回家,松松的。”
过智:“多明示,多帮忙。”
计量:“上下都得维,但得分主次,看得清楚,不做则已,做就与众不同,出大彩,哼,我快成教唆犯了。
“底下这帮人,不得罪。至于吃的喝的,那都是小事一桩,横的不怕,软的不欺负,故意挡你道,跟我说,不过必须得你占理。
“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也别多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实在不行,车间不灵,进杂务组,值班管人正当防卫,不玩儿歪的,不假公济私,我百分之百地支持你。
“回去,写封信,说点好话,说点人话,劝劝人家,写完,今晚必须写完,明天下班,我给你发出去,回吧。”
“那我回了。”
“去吧。”
号里有不少人正等着过智,他一回来,全都围了过来。
“真以为你现了,到计黑子手里,没跑,因祸得福。”
“你真没劲,过智有俩红粉佳人罩着,紫气东来,根本犯不上倒霉事。”
“兄弟,整俩天仙,而且誓死以身相许。”
“是呀,西洋景儿,你足演。”
“碍事不?”
过智:“没事,让你们也费心。”
“不破盘,谢天谢地。”
“能过计黑子的堂,不爬着回来就是好样的。”
鬼子也说过智:“兄弟,不是哥哥说你,给宝丽这景,着实不地道,把自己搭进去也不值呀,这事,有些欠佳。”
胡子更是不让:“兄弟,跟自己人过不去,无能,那是什么,生死与共的姐们儿,还都还不上的情,还抖点小脾气,太不应该,让这帮孙子瞧笑话,太不值。”
过智承认:“心里有点急,又表达不出来,只得表表决心。”
胡子:“心情理解,效果不好。”
鬼子:“一喜一悲,演话剧呢。”
过智说心里话:“两位老哥,心里真是不舒服,没辙没辙的,人家掏着心在帮,咱们傻×一个坐着等死,坐着等着人去磕,手心手背,换上你们,更急。”
鬼子:“没遇到过,遇上非得脱逃。”
胡子:“真是我的,当孙子都行,指东打东,指北打北,她是我姑姥姥。”
过智:“看看,还说我呢,没出息样。”
两个人都一起喊:“歇吧你。”
第七部分第66节 损兵折将
古得章损兵折将,自己也搭了进去,罚完款,知道厉害,元气大伤。
如同赌博一样,生意场上的人,吃过甜头、经历失败之后,还想重新立起来的念头是任何人也挡不住的,还真痴心不改,不甘心,撞上南墙也不回头。他这回再不想自己赔本儿赚吆喝(赔本儿赚吆喝——北京口语,比喻毫无利益可得。),而是拉帮结派,不再自己努力。
何群自己有地界,面积不小,稍微小小装修,进批音响,“好梦来”歌厅开张,两个人的股份,五五分账,共担风险。
甄菲菲对没根基的歌厅再也不感兴趣了,又投奔自认为可以赚钱的目标,好小姐走了不少,但是,后有继承人,只要客源不短,照旧有新小姐前赴后继。
古得章一联系,费多多和德胜门又揭竿而起,积极响应,“好梦来”,客人,老板,拉伙的,小姐,大家一起做好梦。
新生事物如雨后春笋,茁壮成长,生意千千万,惟有偏门最好赚,歌舞升平,用女人去赚男人的钱,一本万利,又是热门,抓公款消费时髦而时兴,暴富显富寻找心理平衡,刺激加享受,这等利好买卖,国人准保扎堆,一下子,歌厅一家变十家变百家。
东西多了,就得挑了,玩儿得油了,更得货比三家,竞争自然而然。
你再有三头六臂,自然规律有自己的一定之规。
“好梦来”更是逃脱不过,眼见着生意往下溜,怎么努也没戏,现在的提成到百分之四十,无奈的是,客人挑的余地大了去了,京城的歌厅,四面开花。
这不,“好梦来”的小姐开始拿费多多和德胜门打镲逗咳嗽。
“德大哥,你再不努把力这城楼也就要塌了。”
“谁说的,你那脸蛋长得漂亮点,什么都有,跟个苦瓜似的,倒贴钱都没人要你。”德胜门嘴皮子跟得上。
“哟,大哥,在论的,漂亮小姐,人漂亮,活儿不漂亮,会瞧的,不如会玩儿的。”小姐的话绝对的是真理。
“费大哥,改号吧,这号方人,954,就我死。”
“狗屁,你们的老板不划下价来,没戏;号嘛,死也不换,就我死,就不死,气死你们,不偿命。”
“您可别,您是谁呀?大救星,姐们儿还得指着您买米下锅呢,只要活儿上来,您就不死,您是太阳,这总行了吧?”
过奇听着这乱七八糟的对话,心里还在想着离下岗为期不远,又一次开拔。就这么不死不活地熬了两个月,过奇又被叫进办公室当“高参”。
人都有面相,屋里除了何群和古得章,额外多了两位挂相的男子,但他们还有着差别:左边这位戴着眼镜,但怎么瞧都带着一股阴劲,一看就花活儿多,属于那种后发制人,但又恨人不死杀仇的人。
右边这位,打从进来就没笑模样,脸永远绷着,死鱼眼睛瞧人都不打转,而且向上翻着,给人的感觉,谁都不夹,好像都是他的孙子,永远高高在上,脸上的疤痕,一个挨一个,是个人就知道,战犯,而且,带着杀气,退一万步以后,也是个混的。
谈话简单明了,开门见山:“今儿找你们二位,有事相商,你们也看到现在这形势,歌厅臭遍街了,做好不容易,不能等死,得想高招。”
古得章老到:“二位说得在理,请问,都怎么称呼?”
眼镜:“德外的皮子就是我,那位哥们儿,多三,全北京就这么一位。”
古得章:“多个朋友多条路,谁不想挣钱呀,您二位有何高见。”
皮子:“人得活泛,这招不行想别的招。就现在,就你们这个店,赔不敢说,反正没大钱,不如怎么干都是干,黑下心来开黑店。”
何群插话:“黑店?不是宰人吧?”
皮子:“宰人干吗?宰钱呀。”
古得章:“别插嘴,让人家说。”
皮子:“不知你们注意没有,歌厅是消费,现在酒吧更前卫,已经成气候成风气。”
何群还是憋不住:“三里屯酒吧一条街,老外多的是,港澳台同胞的也不少,外国报纸上都报道,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是北京一景,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多三喊着,指着何群:“你丫就不会竖着耳朵听,哪儿他妈的那么多废话。”
皮子赶紧拉:“嘿儿,嘿儿,咱们在谈事,你丫干吗呀?又搂不住?”
多三还较劲:“不是,丫给脸不要脸。”
皮子:“歇,歇,歇,哥儿俩对不住,丫就这德性,别理他,谈咱们的。”
古得章还沉得住气:“你说。”
皮子:“外国人到中国两眼一抹黑,除了使馆长驻的,中国话三句半就是好样的,知道有三里屯这么个地方,哪好哪坏,整个是一个睁眼瞎,洋土老帽儿子,对吗?”
古得章和何群听着在理,都点头。
皮子:“那好,目标就是他们,当然,东南亚的、港澳台的也得弄,这帮子是一大客源,台湾的色着呢,到大陆就要小姐,外国人也色,比咱们更色,那红灯区都合理合法的,给政府上税,那是一门正经职业。
“咱们专门组织一批拉活的,反正,不管你用什么话骗,弄到咱们店就是胜利,这帮人好撮,提一半,百分之五十,打出花瓜脑子来,就看你怎么组织了。”
古得章:“咱们的利益呢?怎么经营?咱们的成本不低。”他想得挺多。
皮子:“羊毛出在羊身上,拉活的都得长眼,别拉那外国的京油子,得拉刚到中国旅游的生客,他们连北京的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