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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人的喘气声,都可以听见。
肥大款这一手加押了三万。
过奇看了看皮子。
皮子一摆手:“兄弟,全权处理。”
过奇推上三万,又放了五百和。
小红:“开牌。”
肥大款满头大汗,手在哆嗦,只翻开一个边开骂:“孙子牌,真他妈的欺负人,出了洋鬼子了。”
小红:“庄零点。”
过奇:“庄零点,打水。”先小赢一道。
小红:“和牌,各位老板保牌吗?”没人吱声,胜负在此一举,“买单离手。”
肥大款又在犯哆嗦,猛地一抽:“我操七点,小兄弟,小刀砍你,大刀也已经握在手里。”
过奇伸出手指,向他挥了挥,将自己的手在台面上拍了拍,吹了口仙气,手掌朝上,伸到牌下,狠狠地在空中反翻拍下。
所有押闲的赌徒全部捶脑拍胸骂人长叹。
小红:“庄家最大点九点,庄赢,恭喜老板。”
过奇更潇洒:荷官、筹码员是每人五百小费。一片谢声:“谢谢大哥,谢谢老板。”
谢声中,过奇起身:“皮哥,小试牛刀,您继续。”自己跟那位姐们儿闲侃胡喷去了。
这场长套罕见的牌,封杀了大部分赌徒的发财梦,很多都元气大伤,只剩下有心眼的,拿预留的小款,小博着。
回去的路上,皮子给过奇打过两万,他也没有拒绝,安然收下。
洗浴中心,哥儿俩边享受保健按摩,边交谈。
皮子:“兄弟,你怎么逆向思维?”
过奇:“不是我逆向思维,而是赌老板的决策。”
皮子:“怎么讲?”
过奇:“老板故意输,行话怎么说?”
皮子:“放水呀。”
过奇:“假如,今天他的意图是放小,输的就是我们,故意让大家赢,来日方长,钓大鱼。”
皮子:“有这种可能,但你又为什么头一次接触这个赌,就能那么自信,逆着走。”
过奇回答得一板一眼:“不是你兄弟脑袋灵,而是很简单的问题,明摆着的事。”
皮子还是不解:“我玩儿牌,全凭感觉,一点窍门说道也没有,你能有什么歪理?”明显的不服气,也不相信他的解释。
过奇心里清楚:“皮哥,庄家靠什么赢钱?”
皮子不好回答:“你说。”
过奇:“除了上庄收水,还有什么?这点水钱,还不够他们的开销,押场子的得花钱雇,钱少了,没人玩儿命,荷官是他的关键之关键,肯定得花大价钱,人工开支,包场地,还有给官面打喜,绝对不会三毛两毛的,绝对是股份,这一切的一切,必须获暴利,您玩儿的时间长了,没有哪一家开赌的赔。”
皮子:“没错。”
过奇:“刚才的场面,一边倒,咱们要是纯输了,庄家就得赔闲家,谁做这赔本的买卖,肯定杀他们,赔咱们,才有的赚,是不是这个道理,明白过来了吗?”
皮子这才开窍:“我操,是这么码子事,兄弟你脑子真够用,心太细。”
过奇:“当然,庄家放小,那就该着咱们死,今天,咱们跟老板一个答案。”
皮子:“那么说,小红她……”
过奇:“哥哥,打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奥妙自在不言中,千万不要得了便宜卖乖,甜味咱自己尝,跟任何人不搭界,各走自己的道,更不能堵别人的财路,各走一路。”
皮子深深地点点头,明白原委,醒悟。
过奇:“哥哥,收吧,偶尔玩儿一下,过瘾成,当职业,烂赌必输。”
皮子心里黑着呢,表面上迎合过奇:“是,说得在理,真的少玩儿,刺激一下足矣。”嘴上说着,早就想着明天的赌局,又打镲又想拉过奇入伙,充当枪手。“兄弟,这钱来得真快,就跟到自己的银行去取钱。”
“皮哥,这东西,没有常胜将军。”
“哎,那姐们儿对你有点意思,有钱,老公死了,丫继承遗产,勾搭一下,保证有戏。”
“瞎闹,比我大八岁,找小妈呢。”
“扯淡,有钱就行,管她多大。”
“别,难受的是自己。”
“行啦,给她侍候舒服,将来还不都是你的,听说得有几千个,又不委屈你,还有点半老徐娘的样,打扮打扮,能带得出去。”
“皮哥,给您得了,我有电话,给你拉个皮条,您是大哥,这好事成全。”
“哥哥没戏,人能看上我?现在,就你这样的吃香,真要是看上我,哥哥死傍,什么都不干,死一个点。”
“皮哥,别那么没自信,我打个电话约,现在就打,只要开机。保证给您签到,剩下的,兄弟可不管,就瞧您的能耐,如何?”
一直被胜利冲昏着头的皮子,开始腾云驾雾:“打,打,打。”一脸的兴奋,赢点钱就好像这世界都是他的一样。
第八部分第90节 抠我的字眼
过奇拨号:“通了。喂,你好,左姐,我是,还记得,如果方便的话,请过来,什么?一定来,好的,小鼓浪屿洗浴城,10包,好的,呆会儿见,啊?几个人?就是您看到的那位,好,就这样。”过奇洋洋得意,“搞定。”
皮子搓搓手:“一顺百顺,今天,我一定要拿下这个小富婆。”
事情不只是一厢情愿,还得有手段。
左思思带着一个漂亮姐们儿殷含如约前往,双方一寒暄,皮子的眼睛直勾勾地奔向专业模特,左思思和过奇一对眼神,都点头相视一笑。
过奇拉起左思思的手:“左姐,给人家留一个空间,咱们去休息厅。”
宽敞明亮的休息厅,背投电视正在播放节目,两个人舒适地躺在床上,边观赏边聊。
过奇:“左姐,好手段,想得够远的。”
左思思:“哪里,你过小弟,点得好,姐姐我能不上路。再说,你那位朋友即使是亿万富豪,我左思思也不会有半点想法,走南闯北,什么没经历过,要说钱,那是个什么东西,能跟你这样的小老弟交往交往,才是我最大的乐趣。”
过奇:“您把我当成什么了?”
左思思:“抠我的字眼?好吧,换个说法,与你在一起,新鲜、舒坦、欢心,这人还有比这更能享受的吗?”
“女人看男人色不色一门灵,尤其是我,自信这个本事,我能把他,他叫什么?”
过奇:“皮哥。”
左思思:“还皮哥呢,我看他皮软。”不等过奇反应,自己倒先咯咯大笑,“小弟,别怪你姐姐,净说大实话,可话糙理不糙,你看,随便找一个女人就将他摆平,一个需要钱,一个寻求刺激,两个人不找钱,正合适,都能满足对方的需求。”
过奇不得不服气眼前女人的手腕和灵敏。
左思思:“从你眼神,就一定能想象我怎么这样?应该理解一个女人的用心,正是因为吃了很多亏,才会有对付男人的办法,小弟,这是让你们男人逼的。”说着,自己又爽快地畅笑。
过奇叫吧台端来热咖啡。
左思思:“你怎么知道我的习惯?”
过奇有些夸张,将手一摊:“没办法,左姐,你兄弟这是让你们女人逼的。”
一听这话,左思思一口将咖啡喷洒出来:“行,棋逢对手,小小年纪,城府不浅,真没走眼,小弟,能不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自己,很想跟你做朋友。”
也许是今晚赌博刺激神经,也许秋凡的阴影正在冲淡,也许左思思过于直截了当,过奇将自己的经历从小到大,包括隐私,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一个倾心而出,一个尽心聆听。
过奇讲完,长长地出了一口长气。左思思伸出裸露的玉臂,搭在过奇身上,葱白的手轻拂他的俊脸:“小弟,拿你当兄弟,你应该干,应该火起来,不然,对不起很多人对你的期望,尤其是秋凡,我们这位没见过面的姐们儿,她很伟大,我挺服她,你必须争霸名,在你身上,能说吗?”
过奇:“左姐,我是你兄弟,随意。”
左思思指着他的鼻子:“兄弟,我告诉你,我左思思向来没给朋友瞎码过棋,没害过朋友,更何况你,凭我的直觉,你过奇,就是天生做偏门的料。”
过奇被说得不好意思:“左姐,您抬我。”
左思思有些急了:“我姓左的向来是心直口快、爱憎分明,就凭我的经济实力,扶你一把,喝凉水一样,容易。但是,你的处境,你的机遇,你多年形成的逆反心理和优质的与生俱来的对偏门的独特的悟性,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偏门辉煌无比,二……”
过奇:“二就是傻×一个。”
左思思笑出了眼泪:“还有,烂走桃花运,哈,哈哈……”她毕竟是不凡的女人,马上收起灿烂的笑容,板起面孔,“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兄弟,下狠心把那黑心本事学到手,自己自立门户,弄一帮铁心的哥们儿,着膀子干一道,资金,冲姐姐说,官道,姐姐给你码,至于黑道嘛……”
过奇:“黑道我榜上有名。”
左思思:“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过奇:“驷马难追,兄弟保证是战士。”
等两个人成了莫逆之交,回到贵宾房,皮子和殷含正搂抱在一起,睡得正香,肯定是经过一番搏杀。
左思思和过奇很自然地躺到另一张床上,没有任何杂念,相拥而睡。
青虎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布条,旁边区娴甜美而驯顺的睡态,让他惊出一头冷汗。
自己占有了皮哥的女人,一场不该喝的酒给自己惹下了祸根,从道义上,自己挨上多少刀也不为过,蠢事因自己而起。
人的思想真的是很复杂,就像天气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