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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那里的人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绝对可以信得过。”
文七舞默默的听他嘱咐,这沉稳的声音从多年前就一直萦绕在耳畔,那时候觉得这声音代表一种坚定的依靠,但是现在……声音依旧,她的心情却已有了改变。
“武哥……”她踌躇着叫道:“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你要说什么,我心里都很清楚。”武九歌的目光刻意的闪避她,却又努力牵扯出一丝微笑,“等你和尊主从京城回来,我不会勉强你的。”
文七舞呆了一下,虽然被他的话撩卷起心底压抑了许久的喜悦,但是看着他如此沉重的眼神,却无法真正的笑出来。“武哥,是我对不起你,你今生必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伴侣。”
第一部分 唯我独尊公子无缺(2)
武九歌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肌肉都牵扯着做出笑的纹路,“谢谢你的祝福,不过人认定了一件事后,要改变总是很难的。”他忽然盯住她的眼睛,“就好像是你,若非太执著,又怎会宁死不作红妆?”
文七舞倒退一步,心底如被人狠狠一击,苍白了嘴唇,对视着他的眼睛——那眼中有着洞察的明晰和深解的同情。但她不需要这种同情,只是狠狠一咬牙:“我无悔,即使是错,我也无悔!”
“我知道,”武九歌叹了口气,“所以我从未说过什么,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未曾提及过。我只希望你善待自己,不要让自己压抑得太深,活得太苦。”
“多谢武哥。”她今日似乎总是在别人施舍一般的眼神下来回左右着心情,她不惯这种感觉,也不喜欢这种诡异的气氛,平静了一下心绪,淡淡的说道:“我要去准备明天尊主的远行了,恕我失陪。”
她敛衣一礼,疾步离开。
武九歌听着她远去的足音,喃喃自语:“你说你无悔,难道我会后悔么?爱一个人,若能提前知道结果,也许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吧?”
对着满天飘零的清风,他给了自己一个苦笑。
离近京都的古道上是来往不断的行人,商贾,佩带刀剑的江湖人士尤为众多。
一座小小的凉棚下是几张木桌组成的茶肆,茶肆的主人十分热情好客,有善谈,因为吸引得无数的行人在此歇脚。
此刻他正在神采飞扬口若悬河的讲述着这几日的见闻:“最近京都城里啊可是格外的热闹,听说是鞑靼王子亲自递来求和降书,随同来的美女珍宝数不胜数,前几天车驾从我肆前过,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呢,看得人眼都花了。”
客人们听得入神,有人问呢:“前几个月还听说战事胶着,怎么这么快就胜了?”
茶肆主人得意洋洋道:“你们不知道么?神威将军带了五万大军前去增援,没用半个月就将鞑靼人杀得片甲不留,哭爹喊娘,若不是大将军手下留情,还不知他们要死伤多少呢。”
众人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声,唯有茶肆尽头的十几人端坐桌边默默品茗,只听不说。
最靠里面一桌旁只坐了两个人,左边那个风神俊朗,气若浩海山岳,一袭银袍在阳光下闪耀,已经引得旁边许多人的瞩目。而他身边那个男子蓝衣长衫,身材修长,容貌清丽得足以令人怀疑他的性别,细一看他的喉头没有喉结,肌肤光滑如玉,才赫然明白“他”果然是个女人。
这便是君无缺和文七舞。离开海阁已有十数日,一路上未曾刻意声张过他们的行踪,但江湖上已经有消息传出,知道天尊离开了海阁,四周人物蠢蠢欲动。对于没有了天一海阁这层光环保护的君无缺究竟还有多大的力量,所有人都在好奇。而那些视君无缺为劲敌的仇人则更是暗中磨光了刀剑,等待时机。
明知身边的危机重重,文七舞显然比君无缺要紧张许多。这些日子以来,她刀剑从不离身,心神悬于一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靠近的每一个人。
“尊主,”她悄声说道:“看来京中局势尚稳。”一路所听所见,都未曾有过什么特别的消息,所以她实在是不明白京中那位大人为何要连发十二道金牌般急招君无缺入都。
君无缺手握一杯清茶,看上去十分悠闲惬意,微笑着侧耳倾听那茶肆老板的滔滔不绝,口中却是一片清冷:“真正的情势岂是这些市井小人能知道的?这些人的话,听听可以,不要太留心,若真是这么一派好风景,他急招我来未免太小题大做。我想他也不会这么无聊。”
一眼扫到文七舞紧攥剑柄的手,他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看你一脸的杀气,若真有敌人光看你的脸色就能认出我们。”
文七舞低低道:“尊主这身银袍太扎眼,只恐怕我就是笑面迎人也一样躲不过仇人的眼睛。”
君无缺依然笑得轻松:“要我更衣?除非我死。”那笑容中满是对天下人的鄙睨,在他眼中,海阁的尊严高于一切,哪怕会为他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文七舞早已清楚主人的脾气,知道劝他也没用,他向来饱满的自信是将海阁一手建立成今日局面的主要原因,若他懂得忍让妥协,海阁不会成为今日江湖上的霸主,顶多是个不成气候的小门派而已。所以君无缺的这种性格若换作天下任何一人身上都会被人厌恶,却只因他是君无缺,统领海阁的天尊,世人只有敬畏而不敢嘲讽。
文七舞刚低头饮下一口热茶,眼角的余光已经瞟到不远处悄悄移近的身影,右手一紧,剑环已经发出一串轻颤。而在她身边的君无缺却悄悄按住她的手,微笑着看着那个来到他们桌前的人——是一个柔弱羞怯的小女孩儿,衣衫褴褛,赤着双脚,战战兢兢的站在他们面前,开口说道:“公子,可怜可怜我吧,我娘亲病了,急等着我拿钱抓药,可我爹好赌,家里的钱财都输光了,实在没钱了……”说话间,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滚动出两串泪珠来。
文七舞警惕的看着她,不敢放松,而茶肆的主人看到这里的情景立刻奔了过来,一把抓起那小女孩儿瘦弱的身躯往外拽,骂道:“哪里跑来的小丫头,要饭要我的茶舍来了,打扰客人的雅兴怎么办?还不快滚?”
女孩儿抽搐着鼻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君无缺这边,欲言又止,不敢反驳。文七舞遥遥的看着她,被那眼神触到,心头一软,刚想张口,君无缺却率先朗声道:“无所谓的,让那女孩儿回来,我有话问她。”
第一部分 唯我独尊公子无缺(3)
见客人都放话了,茶肆主人便放了手,女孩儿立刻跪倒在君无缺的桌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文七舞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说:“小妹妹,这里有点钱,拿回去给你娘买药吧。”
小女孩儿抬起小脸儿,乍惊乍喜德刚要伸手,君无缺忽然问道:“小妹妹,你娘病了多久了?”
“四五天了。”女孩儿边回答边伸出手去接银子,嘴里感激的说:“谢谢二位公子……”
君无缺笑盈盈的眼波不知何时已悄悄换成了阴寒,看着女孩儿越伸越近的小手,猛地一拍茶桌,桌子纹丝不动,茶杯所剩的半杯茶水却如一道水箭疾飞而出,笔直的刺向小女孩儿。
刚才还娇娇弱弱的女孩儿突然神色大变,一个腾空翻身平飞出三尺多,避开了水箭,刚一喘气,君无缺一扬袖,筷桶里的几只筷子如雨一般再度刺来。小女孩儿双手一展,不知从哪里抖出一柄短剑,在胸前平空一圈,企图将筷子挡在身前,未料到君无缺这一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经用了四成的功力,筷子如惊雷之势刺穿剑圈,狠狠的扎进女孩儿的身体,女孩儿吃痛惊呼一声,转身穿过早已惊呆的茶客们,如鱿鱼一般滑出人群。
君无缺扬声拦住持剑要追的文七舞:“七舞别追了,那是个小角色,不值得费力。”
文七舞坐回,心潮起伏时已定下心思索,立刻想通了:“是西蜀小叶门?”
君无缺拾起桌上碟中的一粒花生放入口中,唇边还有那一抹淡若清风笑容:“放眼江湖,这种外貌好像孩童的杀手只有小叶门才调教得出来。他们的易容术也堪称天下第一。”
“尊主怎么认出她来的?”
“你没留心听她的话么,说是娘已经病了数日,又是赤脚前来,她的家应该就离这里不远才对,而肆主竟然不认得她,不奇怪么?”
文七舞不得不从心底佩服,又禁不住自责:“属下还是太大意了。”
君无缺没应承她的悔意,刚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算过去,又可意味着开始。“敢在京都门前对我逞强,大概是我最近在海阁的安逸让天下人都以为我无力出山了吧?”他哼哼一笑,看着黄土路上的烟尘,悠然道:“也许我这一趟出行比我最初想的要有收获。”
皇子们的打猎在每年秋季的时候是皇朝内必不可少的一道风景。
秋季里,草高马肥,猎物们尚还精壮,正是猎手出击的最佳时机。
猎场边围,一排座椅是为皇子们准备,而原本应该高高坐在最上方的皇帝宝座如今却是高位空悬,只有坐在斜下方的太子代表了今日到场的最高级别。
太子玉德今年已经是三十多岁了,圆圆胖胖的身材,连脸庞都是圆的,面对群臣永远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佯,笑咪咪的与人无争。
看着草场上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兄弟们,他笑着叫人将一把黄旗举起,对众人高声道:“父皇不在,今日由本宫主持狩猎大典。此旗乃父皇亲赐,将悬于猎场中,谁能有幸得之方为今日的胜者,日后父皇另有赏赐!”
将旗递给属下让他们去掩藏后,太子一回身,对着身下那一直冷眼旁观的贵客说道:“王子不准备下场一试身手么?”
鞑靼王子扫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