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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美丽得就如爱琴海的天空,蔚蓝而纯净无暇。
他的头发有些乱了,可盖不住那些明亮而忧伤的眼睛,用大理石精雕细刻的面上,带着沧桑和傲气,而赤裸的身体上,横七竖八地,布满着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空中飞过凶狠的俄罗斯鹰,或许嗅到他的血肉,欢快地张开翅膀,向他扑去。
不要!不要!
没有多余的念头,我立即翻过山岭,跌跌撞撞地去找他。我要把他救下来。
虽然近在咫尺,可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悬崖。我跑着跳着,手被石子割伤了,脚早磨损了。可我不顾,我只想,我只想,我只想把他救下来。
突然,面前出现一道巨大的石壁。这条我明明走了数百次的道路,情急之下,我居然走错了!
眼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这次我见不到他,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这个恐怖的念头一下子占据了我的心里,我发了狂地大叫起来。
正在我绝望之时,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感觉,突然包裹了我的全身。耳边还传来一把声音:“女孩呀,你怎么啦,有谁欺负你呢?”
声音如竖琴发出音乐,清朗,很好听。
他……他是谁呢……
可不知为什么,我相信他,相信这把声音的主人。
“我要去救一个锁链缚着的人。他有着天蓝色的长发和眼睛……他不是坏人……他绝对不是坏人,可他被缚得死死的,还被恶鹰啄食,很可怜啊!我要去救他!”
那把声音轻轻笑了一下,如春风一般,送进我的耳边“大概,我就是你要救的那个人吧。非常感激你的好意。可是,你不必过来了。”
果然是他啊……我毫不犹豫地,就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话。
“为什么不来救你么?啊,你被强大的敌人抓起来么?我不怕的!”
“谢谢你呢。可是,没有人要抓我,是我把自己缚在这里。”
“啊……为什么?”
“因为我的罪……”
“罪?”
没有回答,那个温暖的感觉也消失了,只余下我,在山间不停地呼唤。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来到他被缚的地方。可那里,除了冰凉的铁链外,就只有地上的滴滴鲜血。
他,果然不见了……
我跪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没有回家,我没有吃饭。我只在这里傻傻地等,等着那个被自己囚禁的人。
他是什么人呢?他是像普洛米修斯一般的英雄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如此悲伤呢?他说罪?不可能,他这样的人,不是坏人,不可能是罪人的!
三天,我等了三天,直到村里的人救了饿晕倒的我,我还是见不到他。
但据村里的人说,是一个有着天蓝色长发的男人,通知他们来救我。
是他!
养了半个月身体,我迫不及待地出门,去那个悬崖那里。
悬崖依旧,铁索依旧,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我摸着苍凉的山壁,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是梦吧?那张受伤的脸,忧伤的眼睛,遍体鳞伤的身体,都是我的梦么?是我太寂寞,是我太多幻想,以致把一个传说当成了真实?
一个美丽幻影呵。
其实我没有死心的,一连两个月,我每天都来到这里,可每天都是失望的。
英雄,注定只是生活我的梦境中啊。
不久,我被选为圣域的侍女,服侍教皇。
被选?被推才对吧。村里的人见我整天疯疯癫癫,怕我出事,成了他们的包袱,才特意将我送去了圣域,一个神秘的地方。
我没有拒绝。
也好,离开高加索山,离开那虚渺的英雄之梦吧。
我见到了教皇。
教皇,伟大的存在。他,又是什么人呢?
我不知道。
只是,当我第一次看到带着面具,穿着长袍的教皇模样的时候,我感觉了震撼。
这是一种威严!一种高贵得不容践踏的威严!看着他,我的双膝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甘心地跪在他的面前。
我看不见他的模样,因为他带着面具;同样,他也看不见我的模样,作为仕女,我同样也要戴着像女圣斗士一般的面具。
为什么呢?没有人能回答我。大家都说,这是神话时代的规矩。
也好,同样的侍女,比我漂亮得多的女子多的是。都带上了面具,也就无所谓谁美谁丑,很公平。
作为教皇的侍女,做的事情是很琐碎的。
每日早早起来,做好早餐,让教皇和传说中女神吃饱,然后处理圣域的各种事务;我要打扫教皇大厅,好让教皇在这里接见各式各样的威武的圣斗士;我要清扫圣堂的浴池,好让教皇和传说中的女神沐浴;我还负责掌灯,看着教皇夜读书籍,然后才沉沉睡去。
就是这样的生活了。
起初,我还感觉到新鲜,毕竟教皇的威严,给了我很大好感。可渐渐地,我就烦了。
这里有太多规矩,有太多的秘密。传说中的女神是不许见,教皇的真面目也是不许见的。我不能随便离开圣域,不能随便脱下面具……
我的人生,当真只有如此么?
和他已快有一年不见了……
教皇很少和我说话,对着他,有时候似乎就是对着一座雕像。他确实很温和,可是这种温和,却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的。相识的人,不相识的人,他都一视同仁。也对,他是教皇么,他是属于整个世界的。只是,这样的他好无聊啊!
第二十七章
这章是休闲之章,可以视作番外,不过呢,也是以后的伏笔啦终于那天,我偷偷离开了圣域。
现在已经十二月吧?天有些寒,可星空却更加灿烂,迷人得就像他的眼睛……嘿,我怎么又想起他呢?我轻轻摇了摇头,加快了离开圣域的脚步。
远处村子热闹非凡,在火红的篝火中,人们在庆祝着什么。
是什么?
“姑娘啊,是我们的葡萄酒节呢!”
是这样啊,早在古希腊,崇尚酒神的古希腊人在每年12月的月底要举行葡萄酒节,庆祝当年新酒的诞生。想不到,让我赶上了。
红红的火光,照亮了每一个人脸,他们身前都有一只装满食物的篮子,里面有风干薰肠、耶汁小虾、腌烤小羊肉,还有新鲜的水果;一杯香甜的醇酒。新酒柔美清新,芬芳足香。村里有名的歌手弹着竖琴,唱着赞美神的诗篇:整整一年又过去了,有多少事情也过去了!
我们是怎样的人,我们又不是怎样的人呀。
人梦寐以求的是神的庇护,当神给予的光辉普照大地,人们生机盎然,生活多么甜蜜!……
人们齐声和唱着,面上充满着酒气和喜悦:“愿教皇保佑我们!”
“愿教皇保佑我们!”
……
在热闹的欢呼声中,人们载歌载舞起来,小小的村子,一下子变成了舞场,就如传说中代达洛斯在广阔的克诺索斯城索建造了大舞场一样。
英俊的小伙子,穿上盔甲,戴上各式面具,有阿波罗,有阿瑞斯,有波赛东,威风凛凛,在美丽的姑娘中穿梭。姑娘们头上戴上美丽的花环,穿着亚麻的纱裙,也戴上女性面具,有海伦模样的,有仙后模样的,有仙女模样的,和小伙子们一起,手拉着手,愉快地跳着。围观的人群拍着手掌,不时开怀大笑。
快乐奔腾不息的,流进了每一个人的心。连我也忍不住借来一个美女面具,加入跳舞的人群之中。
眼前迎来的一位小伙子,身穿着样式古朴甚至褴褛的布衣,带着一个阿瑞斯的面具,看着似乎很一般,可他那头如大海般深邃的蓝发,却吸引了我。
大概,是因为他也是蓝色长发吧。
我把手伸给了他,他轻轻握住我的手。
这是什么感觉呢?暖洋洋的,如同全身泡在温泉里,说不出的舒适。我的灵魂,仿佛一下子都给这双手吸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我的手轻轻脱了出来,然后急急插进他的指间,手指互相紧扣,再也无法松开。
“你叫什么名字呢?”
“撒加。”
“小姐你呢?”
“我叫泊瑟芬。”
他的舞步有些笨拙,看得出来,他很少跳舞吧?可是,这也丝毫掩盖不了他的高贵气质,还有那股骨子里面透出来的温柔。
“啊,对不起。”
“不要紧的。”
“啊,我又踩到你了。”
“没关系,不疼的。”
我不会跳舞,他也不会。身不由己的,我不时踩到他的脚,他没有叫,更没有生气。他的肢体总是迎合我,不会让我难堪半分。
他真好。
我不是什么美女,如果不是带着面具,也许他不会选择我。可现在,大家都是公平,只看爱神更偏爱谁吧。
乐曲的旋律慢慢低了下去,这舞快完结了,我的心一疼,情不自禁地望着他。
大概看出我眼中的盼望吧,他笑了一笑,温柔地说:“小姐,再陪我跳一只舞吧。”
像灌了蜜似的,我满心满意都是甜的。
好温柔的人,好善解人意的人呢。
明明是我想求他陪我,他却主动提出要我陪他。
他,真为我的面子着想呢。
一曲又罢,我还是不愿放手;他也没有怨言,耐心地陪着我。
他很聪明的,虽然开始舞步有些蹒跚,但很快就挥洒自如了,而且他学会一种舞步之后,似乎其他舞步也被他精通似的,跳起来轻盈自然。
而我呢?我的舞步还是很笨拙的,不过不要紧的,我的心,在幸福的天空恣意地飞翔呢。
快乐时光是被天神妒忌的,他们一下子就把时间压缩了,减小了。四周的火光一一熄灭,男男女女们或是愉快地分手,或是偷偷摘下面具,痛快地热吻。
在这样的舞会上,女子如果在男子之前摘下面具,就代表爱上了这个男子。
我也要么?
他微微低头,说一句抱歉。
他要回去吧?
“你可以送我回去么?”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我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