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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还是不相信比较好。
虽然许茉抢了她的男人,让她凄惨赴死,但其实,江涵并不恨她,相反,从许茉身上,她懂得了许多。别的不说,至少许茉比她更爱自己。
至此,她仍然不知道前一世陆廷与许茉的结局,现在有机会,她却不想知道了,这一世,她只想,放自己自由。
许茉爱自己,在那场陆廷争夺战里,她也确实赢了,但是,她争夺的,也只是感情而已,她就算赢了,也只能靠陆廷才能收获幸福,而人生漫长,谁知道陆廷能否长久忠实于她。
只有爱自己的人,才不会让自己受苦,才不会让自己的幸福跟着别的人走。
江涵轻轻摸了摸墓碑上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微笑着,红唇微启,似乎在轻声对她说,江涵,恭喜你看开了。
接下来,江涵又去看母亲。
母亲的墓地离她其实并不远,只是久未有人打理,墓前长满了杂草,薄薄的墓碑,掩映在了飘摇的杂草之下。
母亲死的时候其实很年轻,才四十出头,因为嫁人早,生孩子也早,也许也因为这个,没见过多少世面,所以父亲离开时,会觉得人生再无活下去的奔头,才会撇下年幼的她与江亭,选择自杀。
其实有时候,痴情的女人也是自私的,母亲如是,父亲如是,她与江亭又何尝不是呢,母亲死去那么多年,连每年来打理她墓地的时间也没腾出来。
世人说,仁者无敌,大爱无疆,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人,能给别人的,自然就少了,所以也不怪她最后落得那个下场时,没有几人站在她身边为她说话,谁让她平时心里只有陆廷,给别人的恩惠那么少呢。
“妈,我跟你一样,死了一次,才发现,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江涵在墓碑前蹲了下来,表情平静地看着碑上照片中母亲到了中年依然美丽红润的面庞,可惜她早已化为一抔黄土,再也回应不了她。
看完母亲,江涵又去陆氏集团逛了一圈,没了她,陆氏集团照样运转,她死去没过多久,但是整个陆氏的人,似乎全然将她忘怀,如同她从未曾存在过一样。本来,就算死去的亲人,也不用过多久伤口就能痊愈,而她对那些人而言,连亲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陌生的同事而已。
原本是想再看看前世的陆廷的,但走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忽然觉得没那个必要,所以她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这一世并不美好,所以她不打算久待,是时候回去了。
这一次重回前世,也许,是上天感念她前世走得仓促,没来得及与前世的人好好告白吧。
“醒了,醒了……”意识模糊之后重新清晰,江涵迷迷糊糊间,就听到耳边有很多嘈杂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不是很真切,却又异常熟悉。
“小涵,你可算醒了,”江涵才刚睁开眼,手就被紧紧地握住,然后江亭惊喜过头略带哽咽的声音就在床边响了起来,“你要再不醒,姐姐就……”
“姐,”虽然意识仍然清楚,便到底昏迷了太久,所以江涵的声音有些虚弱,“我睡了多久?”记忆里在前世待的时间似乎很长,她并不确定前世的时间和这边的是否一样。
“你都昏迷了快两个来月了,今天都腊月十五了,再过半个来月就要过新年了,”江亭激动地抓着江涵的手,“幸好你醒了,不然我们就要在医院里过新年了。”
“过新年?”江涵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重生都快一年了。
“可不是。”
“下雪了……”江涵抬眼看着窗外,隔着透明的玻璃,她能看到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美不胜收。
“是啊,你昏迷到现在,雪都下了好多场了。”江亭说到这里,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涵。
“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江亭看着江涵,欲言又止。
“东西放那儿吧。”江涵正要发问,却听到一道男声从房外传了进来。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江涵皱了皱眉。
“江涵,你醒了?”自从清醒过来后,每日看江涵已成了例行公事,之前伤重他还与江涵待在同一个病房,这两日他身体好了不少,便决意要回公司处理公事,只能晚上过来看她,本以为她还在昏迷当中,却没想到一进病房她已经清醒了,陆廷无比惊喜。
“嗯。”江涵淡淡地应了一声。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陆廷迫切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江涵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陆廷的腿,他刚刚走的路的时候,腿似乎有些瘸。
“江涵啊,你可算醒了,我都快被记者们逼疯了,”这时候,捧着个保温盅的陈绍丞大大咧咧地进了门,对着病床上的江涵一阵哀嚎,“你要再不醒,我就得管阎王去要人了。”
“胡说什么呢?”看到陈绍丞,江涵连日阴郁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这人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心里其实是极关心她的,“里面装的是什么?”江涵扫了一眼陈绍丞捧着的保温盅。
“哦,养生粥,怕你醒来没吃的,每天都备着,现在还是热的呢,你要不要喝一点?”
江涵点点头,昏迷了那么久,她还真心饿了。
陈绍丞于是屁颠屁颠地把保温盅放在了床头柜上,拿出小碗倒了粥出来,递给在床边伸手来接的江亭,一边看江亭给江涵喂粥,一边说道:“这可都是总经理吩付的,他就怕你饿着。”
江涵粥刚入口就哽了一下。
“你怎么醒得这么晚?”知晓了前世的事,陆廷对于江涵的冷淡甚至反感,已经有了很强的承受能力,所以没有受江涵的表情影响,直接问道。
“是啊,是啊,总经理比你伤得重多了,但是他居然比他早半个月醒。”陈绍丞在一旁描述道,车祸当天,他就跟在他们的车后面,可以说是从头到尾目睹了整起车祸的发生。
“我体质比较差吧。”江涵云淡风轻地一句带过。
“你以后可别这么任性了,”陈绍丞心有余悸地回忆车祸当天的情况,“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急,要不是总经理抱着滚向了另一边,说不定你现在就凶多吉少了。”
江涵抬头看了陆廷一眼,果然见他脸上似有细细的擦伤,想来刚刚看到他腿瘸,应该也是在那场车祸中受的伤了。
“陆少那么帮你,你该感谢他才是。”看江涵沉默着没有说话,江亭在一旁开口,她虽不知江涵与陆廷的过去,但到底和陆廷熟识,这次的车祸,她在心里无数次庆幸陆廷的帮忙。
“不用感谢我,当天的事,我也有责任。”陆廷给了台阶给江涵下,“对不起。”最后这三字,说得意味深长。
陈绍丞和江亭自然不知陆廷话里深意,但江涵却心知肚明,只是现在,她并不算接受,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都是过去的事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病房里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江亭和陈绍丞明显地感觉到了两人间的波涛暗涌,却不知该说什么,陆廷又是沉默着,至于江涵,压根懒得说话。
沉默间,江涵的病房门被推开,然后一个年约五十岁戴着眼镜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医生走了进来,看见江涵安然地坐在病床上喝粥,当下就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我就说过她没事,很快能醒嘛。”
“这话你从半月前说到现在……”后面一道略带不满的中年男音跟着响了起来。
“爸,妈,你怎么来了?”江涵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跟在医生后面气质高贵的中年夫妇,这时,站在她床边的陆廷一脸无奈地开口了。
“刚刚医生说她醒了,我们来看看。”李芝兰边说边打量病床上的江涵,此时江涵刚从一个半月的昏迷中醒来,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头发松散地绑在背后,身上穿着素雅的病号服,身体瘦削,看上去既然柔弱又清纯,李芝兰边看边在心里评判,看长相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家境人品如何。
“是啊,毕竟是你守了那么久的人,”陆炎也和妻子一样,边打量江涵边在心里评判,“能让你舍命相救的人,这世上可不多。”
陆廷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病床上的江涵。
江涵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连头都没再抬,把陆炎和李芝兰全当了空气,反正对于这两人,她陌生得很。陆炎和李芝兰一直住在国外,极少回国,就算与陆廷团聚,也多半是他飞去国外见他们,前世跟着陆廷十年,她连他父母的面也没见过,本来陆廷打算订婚的时候把她带去见他们的,但是从国外回来个许茉,于是一切都泡了汤。
前世与陆廷十年相处都见不到他父母,可见是缘分是极浅的,她犯不着讨好套近乎。
至于江亭,她跟陆廷本来也算不上多熟,和许浩庭离婚后,更是没有什么往来,所以陆廷的父母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看江涵都那么冷淡,她也没必要热络。她是江涵的姐姐,她自然是站在江涵那边的,看江涵对陆廷没什么兴趣,她这会儿也实在没必要逆着江涵的心意与陆廷的父母寒喧。
这下可苦了陈绍丞,江涵性子素来冷淡,她不理陆廷父母也没人会放在心上,江亭与陆廷父母素不熟认,不理会顶多留下个不礼貌的印象,可是他不能不管啊,陆廷是他上司,陆廷的父母简直就是公司的董事,他上司的上司,这会儿他要当哑巴,估计未来就没好日子过了,所以他只好无比苦逼地开口调节气氛。
“陆董,你别说,那日真是惊险,可多亏了总经理,不然我们江涵这会儿估计都还在昏迷当中呢。”
江涵抬头扫了陈绍丞一眼。
陈绍丞可怜巴巴地回她一眼,转过头继续说道:“现在总经理和江涵都没什么大碍,真该好庆祝一下。”
“庆祝?这想法好,”陆炎摸了摸下巴,颇有些老寻巨滑地说道,转过头,他问妻子,“芝兰,你觉得怎样?”
“反正这两日也闲着,庆祝两人身体康复也是好的,”李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