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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只是辛苦还好一点,姜琪公司的人际关系特别复杂,坏的情绪经常像病毒一样传染到家里来。我们几乎天天都会吵架,吵架的时候姜琪总会“动手动脚”。
贺凯叹息了一声,握着啤酒罐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把半罐啤酒一饮而尽。他优雅地把喝光了的啤酒罐投进了离沙发较远的一个垃圾桶里,垃圾桶发出的声响在宁静的夜晚听起来有些沉闷。这时贺凯又打开一罐啤酒,先在唇边抿了一口,然而奇怪地望着我:你在听吗?他打消了对我听力和耐心的怀疑后又滔滔不绝起来。
有个星期五,说好我们在外面吃饭,我在店里等她。比约定的时间晚了1个多小时后,才见她气冲冲地赶来,一坐下就开始说那些同事怎么怎么样。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做的只是耐心地倾听,等姜琪冷静下来后她自己会处理好那些事情的。可那天因为等了那么久我的心情也不好,没等姜琪说完我就开始说她不该那么做。姜琪更生气了,越来越大声地与我争辩,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最后姜琪丢下一句“你神经病”甩手就冲了出去。
姜琪以为我会去追她,但我没有,她那么做太伤我的自尊心了。我去了一个朋友家,一直到星期天的晚上才回家,那是我第一次在外过夜没有告诉姜琪。
我知道她肯定没有吃饭,我也没有吃晚饭,但我们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好像谁一先说话就是先认错了一样。我找出一袋盐水花生,倒了一杯开水,在茶几旁吃起花生来。
姜琪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起花生就扔到了垃圾筐里,然后又走回床上坐了起来。我很清楚姜琪在逼我先开口,但我仍然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姜琪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冲我吼道,贺凯,你过来!我心里笑了,姜琪到底先开口了。
走过去,姜琪一把把我推到床上,翻身骑在我身上说,居然敢不回来,掌嘴!我想既然你先开口主动和好了,那我当然不能在倔下去。我笑着说,好,掌嘴。
姜琪打了我两个耳光,开始只是做样子轻轻地扇了两下,大概后来越想越气,真的用上了力气。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坐起来把姜琪掀到一边在床上躺下来,姜琪没想到我居然会反抗她,她尖叫着冲过来,用力一推,把我推到了床下。我站起来,爬到床上,她又把我推下去。
这下我真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血被愤怒激发地好像要从全身的毛孔从外喷射,我还算是什么男人,总是要对一个女人俯首帖耳,我一扬手,啪地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姜琪连连退了好几步。这个巴掌大大出乎姜琪的意外,她捂着脸怔住了,呆呆地看了我好几分钟,那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疑惑。等到回过神来,姜琪立即愤恨交加,她像是一头母狮子一样张着双臂扑过来。我闪身不及,脸上当即被她的指甲划了3道血痕。我一手挡姜琪,一手抹了一下脸。脸上有血渗出来,沾在我手上。我冲过去,一把揪住姜琪的头发,姜琪立即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我把姜琪提到面前,冲着她的脸说,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姜琪不说话,朝我的脚狠狠地一踩,姜琪有175CM,不比我矮,也很有力气,这一脚踩得我一阵钻心的痛。我的手一松,姜琪用力把我一推,自己倒在了床上喘气。两个人都地看着对方,好像不认识的人一样。
那一次我们冷战了半个月,直到在朋友的撮合下才和好。这是第一次我们吵架时“动手”,好像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就不能避免了。
第三部分 伦常篇第52节 马不善也让人骑
姜琪后来换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大型的公关公司。她的身边多了很多所谓“成功人士”的朋友,他们经常在周末的时候约姜琪去吃饭、泡吧、打保龄球……很多次星期五的下午我会收到姜琪的短信:“我不回来吃饭了”或者是“我去打球了”。有时她回来看到我的脸色不好看,她会首先冲我嚷嚷:“我又怎么了,你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你的钱一样。”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但那个时候听了却好像觉得有什么意思一样。我研究生毕业后在一家普通公司上班,每个月工资只有3000多。这个时候姜琪一个月工资已经涨到4000多了。姜琪那么说的时候,我会冷冷地回答:“哪里是别人欠了我的钱啊,当然只有我欠别人的钱。”
有个星期五下午我外出办事,4点钟事情就办完了又可以不用回公司,所以我打算去接姜琪下班,刚好5点钟可以到她们公司。因为路上堵车到姜琪公司的时候已经5点多了,我看到姜琪正笑意盈盈地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口说什么。
我走了过去,姜琪向那个男人介绍说,这是我先生。同时又对我说,这位是天恒集团的黄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
我和“黄总”彼此微笑点了一下头,我感觉得出来,那个男人在打量着我。那个男人握着姜琪的手说,既然姜小姐今天没有时间,那我们就约下次吧!说完钻进一辆奥迪A6中,而姜琪一直都在原地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我阴着脸转身向公车站走去,也不看姜琪一眼。姜琪追上来用包打我的背,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他只是我们公司一个客户。我头也不回地说,你愿意说什么都可以。
说句实在的,自从我见了黄总后,我不免对这个身体富态、笑容可掬的中年人产生戒心。我总觉得他对姜琪的笑容有些暧昧。改革开放后,西方新潮观念对国内的渗透使社会变得复杂,经常可以听到某某老总在外包养女人的故事,一些年轻的女子为了名利常常经不起诱惑,自甘堕落。我们身边就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事情。这不能不让我产生警觉。我的一个同学的女友就是在广东一家台商的企业上班后发生感情变故的。虽然主流社会对这种现象都采取鞭挞的态度,但我们身边出现的第三者及婚外性关系似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制约。难怪啊,现在人们的观念已不像20年前那样易于被公众视线所左右。前天我看到一个杂志上的一篇报道说,在南方珠江三角洲地区40岁的男人养情妇的现象特多,各个层次都有,从工头、老板到乡长。这些人一般会将在手下工作或有业务往来的年轻靓妞们视为情妇或权钱交易中的特殊供品的预备队伍,你看那些招聘广告上,对女员工的要求往往是23岁以下、未婚。这种不正常的用工方式,说明不少“老板”在聘用人员时便已有了那么一些不便公之于世的想法,在这类老板手下工作的丽人们,有的用不多久就会被迫或主动成为老板们的情妇。在一种开放的新观念的支配下老板们没有任何心理和感情上的压力,在他们看来,生活应该是万花筒,应该多几种色彩,男人们似乎也应该多拥有几个漂亮女人,至于家庭压力自然也是很小的,所谓“糟糠不下堂,喜新不厌旧”,结发之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一篇文章还分析说,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非常复杂的:有的夫妻感情出现危机,需要婚外情进行补偿;有的是受到黄色思想的侵害,性欲膨胀,生活糜烂;更主要的是一些女子受到利诱,难以把持,就顺水推舟,上了别人的床。所以想到这些,我就特别担心有一天姜琪会经不起诱惑。你别说这个不可能,你想,姜琪年轻聪慧,人又长得漂亮性感,而作为她的老公,我则是穷光蛋一个,今后的事业还没个影儿呢。
为了消除我心中的疑虑,我通过一些路径打听到了天恒集团的黄总的一些情况。正如我所料,各种信息告诉我,黄总是个事业非常成功的人,资产有两个多亿,而且他学历很高,为人热情幽默,多才多艺,喜欢艺术和体育运动,经常带着漂亮的小姐出没音乐会和高尔夫球场,绝对是女人们心目中的老帅哥。姜琪与这样的人有交往让我觉得很不安心。不过好在姜琪并不在他的公司,接触的机会也是有限的。如果我能对姜琪多加引导,让她提高警惕说不定会化险为夷。
令人难堪的是,当我向姜琪暗示我的想法的时候,她变得毫无耐心,说我小家子气,除了吃醋没其他能耐。
我很生气,但我憋住了没发作。我说我会奋斗成就一番事业,将来没准比黄总还牛!姜琪听到这话居然不屑一顾地嘲笑我说,你?你?就算成功你也不会比他牛。我一听肺都气炸了,抓起一本书就向她脸上摔了过去。她哇的一声捂着半个脸大哭起来。大概我用力过大,她的脸上被书砸了一个粗粗的红杠。她不依不饶,仗着她1米7的个头,冲上来就拽住我的衣服,大骂我混蛋、猪。我新买的衬衫被她撕扯后已严重变形。这些我认了,让她骂,让她推来拽去,我也都认了。我没说什么,想早些平息这场风波。可是她见我不说话就变本加厉地辱骂我,说我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口出狂言与黄总比高低,不知天高地厚等等。
她的那些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这些话等于火上浇油,我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便用力把她推开,可她不放手,我一急按住她的脖子,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刚想出门,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向我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大腿不放。我抓起沙发上的一堆报纸狠狠地打她的头,她还是不放手。我猛打她的手,问,你还放不放。她更大声地哭,又用嘴咬我的腿,疼得我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发现她的脸已完全变了形,很可怕。她大声地喘着气。最后我用力把她的手掰开了,逃了出去。
这场风波几天后总算平息了下来,因为毕竟事不大,家庭总是需要安定的。但后来我们还是越来越多地为一些小事情吵架,甚至是为了去哪里吃晚饭,家中该不该买一个吸尘器。说到底这些小事情都跟钱有关,而每次为了这些事情吵架的时候,我都能从姜琪的表情中读出“一个男人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