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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的要求,韩王一定以为齐王并不急于这样做,一定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如果周最不来,别人一定也会来出使的。来的人和您没什么交情,又想要讨好韩扰,出使肯定会很快,说话的口气一定很急切,那么韩王一定会答应他。”公叔说:“好。”于是就很敬重周最。韩王果然没有让韩扰取代公叔为相。
【评析】
对狗温柔舒缓,再凶猛的狗也不会咬人;对人温柔舒缓,人也就不会有强烈的改变。史舍用“狗事”喻人事,聪明之中带有幽默,让人叹服之后还可玩味。这种类比的说服方法,经常会起到立杆见影的效果。
公叔且杀几瑟
【提要】
最高权力不可分享,只能独占。谁能当太子,谁就能控制整个国家。如果君王的儿子众多,那实在是国家的灾难,他们为皇位定会进行你死我活的争斗。最后胜利的那个王子,必然是能充分利用先王势力、外国势力、其他王子势力进行角逐的谋略家。
【原文】
公叔且杀几瑟也,宋赫为谓公叔曰:“几瑟之能为乱也,内得父兄,而外得秦、楚也。今公杀之,太子无患,必轻公。韩大夫知王之老而太子定,必阴事之。秦、楚若无韩,必阴事伯婴。伯婴亦几瑟也。公不如勿杀。伯婴恐,必保于公。韩大夫不能必其不入也,必不敢辅伯婴以为乱。秦、楚挟几瑟以塞伯婴,伯婴外无秦、楚之权,内无父兄之众,必不能为乱矣。此便于公。”
【译文】
公叔准备杀掉几瑟,宋赫替几瑟对公叔说:“几瑟能发动叛乱,是因为他在国内得到了大王(韩襄王)、公仲的支持,在国外得到了秦、楚两国的援助。现在如果您杀了他,公子咎(韩国太子)没有了后患,一定会轻视您。韩国的大臣们看到韩王年老,如果太子业已确定了,他们一定会在暗中讨好太子。秦、楚两国如果没能依靠几瑟得到韩国,肯定会暗中再去支持伯婴(韩襄王少子)争立太子。这样伯婴又和几瑟一样,是争夺国家大权的对手。您不如不杀几瑟。伯婴受到威胁,必定会请求得到您的保护。韩国的大臣们对几瑟返回韩国不能肯定,因此也就不敢帮助伯婴发动叛乱,秦、楚两国就会帮助几瑟来堵塞伯婴争权的道路。这样,伯婴既得不到秦、楚两国的外援,又得不到韩国大臣们的内应,肯定不能发动骚乱。这对您十分有利。”
【评析】
维持局面要懂得把握均势,使各利益主体互相牵制,而自己能从中渔利。“均势”是一个国际政治概念。它强调国际上对各国家利益权力的分配大体平衡,维持一种既定的秩序与格局。比起相互争战、相互消灭的战争状态而言,维持一种互相和平对抗、竞争的均衡格局,是一种明智之举。之所以明智,是因为由自己来主导和操纵的这种均势中,自己可以花费很少的成本就能谋得巨大的利益。在当今市场环境下的商界人士,也要具有这种大局眼光,在市场各利益团体的均势中牟取自己的利润。
史疾为韩使楚
【提要】
战国时以公孙龙(著名的“白马非马”论的提出者)为代表的名家也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名不正,言不顺”。正名实际上也是正“实”的过程。名与实是一对相互依存的概念。名实相符,才能使名成其为名;名实不符,那么这个名就需要更改。正名实际上就是以本源的原则法理,来矫正被扭曲了的现实和时弊的过程。所以正名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
【原文】
史疾为韩使楚,楚王问曰:“客何方所循?”曰:“治列子圉寇之言。”曰:“何贵?”曰:“贵正。”王曰:“正亦可为国乎?”曰:“可。”王曰:“楚国多盗,正可以圉盗乎?”曰:“可。”曰:“以正圉盗,奈何?”顷间有鹊止于屋上者,曰:“请问楚人谓此鸟何?”王曰:“谓之鹊。”曰:“谓之乌,可乎?”曰:“不可。”曰:“今王之国有柱国、令尹、司马、典令,其任官置吏,必曰廉洁胜任。今盗贼公行,而弗能禁也,此乌不为乌,鹊不为鹊也。”
【译文】
史疾为韩国出使楚国,楚王问他:“您在研究什么学问?”史疾说:“我在研究列御寇的学问。”楚王问:“列御寇主张什么?”史疾说:“主张正名。”楚王问:“这也可以用来治理国家吗?”史疾说:“当然可以。”楚王又问:“楚国盗贼很多,用它可以防范盗贼吗?”回答说:“当然可以。”楚王接着问:“怎么用正名来防盗?”
这时,有只喜鹊飞来停在屋顶上,史疾问楚王:“请问你们楚国人把这种鸟叫什么?”楚王说:“叫喜鹊。”史疾又问:“叫它乌鸦行吗?”回答说:“不行。”史疾就说:“现在大王的国家设有柱国、令尹、司马、典令等官职,任命官吏时,一定要求他们廉洁奉公,能胜任其职。现在盗贼公然横行却不能加以禁止,就因为各个官员不能胜任其职,这就叫做:‘乌鸦不成其为乌鸦,喜鹊不成其为喜鹊啊!’”
【评析】
在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公司中,名与实,概念与实质,职位与工作,一定要相称;否则名实不符,内政管理就会出现混乱。“在其位要谋其政”,公司中的各个领导要胜任自己工作,董事长当谋划公司董事的利益和发展大方向,总经理当开展经营、拓展业务,各部门经理应各司其职分管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社会上不少公司内部管理污七八糟,董事长天天去联系公关活动、从事政务工作,总经理高高在上不懂业务,各部门经理眉毛胡子一把抓。这样名不正的公司迟早要完蛋。在一个国家中,这种以本源的原则法理,来矫正被扭曲了的现实的正名工作也非常必要。作为人大代表就应该代表人民呼吁权利和正义,否则不成其为人大代表;作为政协委员就应该代表社会上的利益团体与执政者进行协商对话,否则也不成其为政协委员,作为各级法官,也应不循私情、私利,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为准绳来裁判司法。国家的各级公务员,也要以实际的言行对得起“人民公仆”的名。如果作到名正,那么国家的政治生活就会更加清明、民主和进步。
韩傀相韩
【提要】
《战国策》中的侠客也是战国时代的一大特色,与他们相比,今人显得何等的委琐和势利。游侠与谋士们并不冲突,他们同是社会的中间阶层,都不是饱食终日的普通人,他们都是为社会政治理想而奔忙、都以卑微的身份干下惊天动地大事业的改变社会的人物,游侠与谋士、说客一起构成了战国时代靓丽的人格风景。生活在物欲横流的今天的我们,当从他们身上学习气节和胆识。
【原文】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子。
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于尸下。
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
【译文】
韩傀作韩国的国相,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相互忌恨。严遂敢于公正地发表议论,曾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幸而有人阻止才得以排解。此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出韩国,游历国外,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