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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我想他现在一定躲在他的车里呼呼大睡呢,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哦!”
“为什么是在车里?”文森特似乎对我跳跃的思维不太习惯。
“废话!他一直在换地方,每一次都相隔好几英里,没有车能行吗?而且对他来说车比房子安全,随时可以开着逃跑啊!”
“最后一个问题,老大,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上网?”
“我不知道,不过即使他不上网消息也会很快传开,他早晚会露面的。好了,给FBI打电话,让他们抓紧时间吧。”
“我要亲自逮住那个混蛋!”文森特抓起外套就走。
“站住文斯,这是FBI的事,你无权插手。”我把他拽到椅子上,摘下电话听筒塞在他手里,“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到夏洛茨维尔的北部地区去找一个40岁左右,中等身材,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的男人。他是个教徒,应该还有个帮手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且此人十分危险,让他们多加小心。”
“我真怀疑你是基督耶酥!能不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文森特手拿着话筒,睁大迷茫的眼睛看着我。
“看来你的心理分析课程已经全还给老师了。”我耸耸肩膀说,“他是个偏执狂,偏执是有潜伏期的,一般在35岁以后才会发病,经过几年会变得严重;偏执狂一般都是中等身材,而且他们极其重视自己外表的修饰和锻炼;自称是上帝,就说明他是教徒,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上帝的光荣;他胆大心细次次命中,表明他是受过严格专业训练的;最后,没有帮手怎么可能得手后迅速清理现场然后开车逃跑?”
“好吧,好吧!”文森特举手投降,拨通了电话,“请找沃森巡官。我是中央情报局的柯姆赛……”
“现在我要好好睡上一觉了,吃午饭的时候叫醒我。”我伸了个懒腰,“下午我们分析一下瑞克的记事本,明天去华盛顿玩玩。”
傍晚时分, FBI抓获连环枪手的特大新闻传遍了全美国乃至全世界。不出我所料,联邦调查员在夏洛茨维尔北部地区的一个偏僻小巷里发现一辆可疑的箱形车,两个歹徒正在车厢里睡大觉,直到被弄上警车还迷迷糊糊不知道出什么事。沃森巡官成了风云人物,喋喋不休地对着广大媒体夸耀着联邦探员的足智多谋和英勇无畏。
“小丑!”文森特“啪”地关上了电视机,满腹牢骚地看了我一眼。我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CIA和FBI的矛盾由来已久,其实说到底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罢了。
汽车拐上高速公路,我拉下一点儿车窗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文森特把一支口袋枪塞到我手里:“可能会有麻烦的。保护好你自己。”
我不声不响地把那小巧玲珑的东西丢到储物盒里,从怀里抽出一把SGI-P210,炫耀似的晃了晃,将一把银顶子弹“啪啪”地压入弹匣。
“西格系列!枪中的劳斯莱斯哦!”他摇摇头,“你一点儿都没变,对枪还是那么着迷。不过,你办理许可证了吗?”
“记不记得我救过老法官的命?他已经同意给我许可证了,只是这两天太忙,没有去取。”
“真有你的!这么久没参加实战,还能百发百中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如果文森特知道我这几年都在干什么,一定会吓得把车开到沟里去的。不过他说的有道理,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呢。
安吉拉花园算是蛮高级的社区了,仿古建筑的房子安静地坐落在梧桐掩映之中,是高收入人群理想的退休居所。文森特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要见的这位线人曼尼先生的情况,伸手按了按一座大宅的门铃。等了一会儿,居然没人回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拉拉文森特的衣角,示意他到后面去看看。厨房的后门是虚掩着的,我们踮起脚尖穿过幽暗的过道来到客厅。一种古怪的气味飘来,我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枪柄。
客厅的碎花波斯地毯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他胸前的白衬衫染成了黑褐色,旁边是翻倒的小茶几和破碎的咖啡具,看来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不太激烈的搏斗。
“该死!我们晚来了一步!”文森特咬牙切齿地说。
“恐怕不止一步哦!这老家伙死了有4、5天了。”我用丝巾垫在手上,小心地摆弄着尸体,“9毫米手枪……近距离射穿了心脏。是无声手枪,而且这里的人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所以尸体才一直没有被发现。”
“我们走,还是叫警察来接手吧。”文森特叹了口气。
“等等!”我起身的一瞬间,仿佛瞥到沙发底下有什么东西一闪,伸手一摸,竟然是一个子弹壳。
“这是……九头蛇-沙克!”我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着它,“联邦政府现在还拥有这种子弹的专有权吗?”
“我看一下。”文森特接过弹壳,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是CIA专用的子弹!该死的鼹鼠!”
“看来他本来没准备要杀人,只是两人言语不和扭打起来才错手开了枪,慌忙离开的时候忘记了毁灭证据,连门都没有关好。”我拍拍文森特的肩膀,“回去调查一下一周之内谁离开过总部,最好找到嫌疑人的枪做个比对。”
华盛顿的无功而返和被FBI抢了功劳对文森特来说已经是够郁闷的了,当他发现最近两周之内他的怀疑对象们因为红色警报一直被要求在总部待命,根本不可能抽身到特区去杀人的时候,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可能!难道我们一直都错了?”晚上一回到公寓,他就板着一张苦瓜脸向我诉起苦来,“两年的时间啊,白费了!”
“文斯,你还忽略了一种可能。”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我问你,瑞克的手枪是什么型号?”
“一支柯尔特警用左轮……小希!”他喊了起来,“不可能!”
“我不知道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不过柯尔特警用左轮配备的就是九头蛇-沙克的弹匣。”我冷静地注视着他发红的脸,“你在这一行年头也不少了,怎么还是感情用事?”
“我检查过他的弹匣,一颗不少。”
“职业情报员说出这种话不脸红吗?把一颗子弹上膛后再装入新的弹匣不就可以了?”
“我……”文森特垂头丧气地向书房走去,“我现在给实验室打电话,那里应该有人值班。”
第二天傍晚,当文森特蔫头耷脑地走进房门,我知道我不幸言中了。
“不争气的家伙!”他把外套摔在地板上,“他怎么能这么做?!”
“不要激动,现在还不能认定瑞克已经叛变了。”我沉思了片刻,“曼尼死了,他自己也是命若悬丝……关于那个连环狙击手,有什么突破吗?”
“今天沃森破天荒地透露了一点儿审讯的内幕给我。”文森特苦笑了一下,“算他有点儿良心!据说那个变态承认12起案件都是他做的,而且交代得很清楚。看来是不会错的。”
“也就是说,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把耗子给揪出来!”我用手肘捅了捅他,“沉住气,兄弟,我会帮人帮到底的。”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柯姆赛老弟!开门,我是沃森!”门外响起洪亮的男中音。
“沃森?他来干什么?”文森特嘟囔着向门厅走去,片刻之间,我听到门口一阵骚动,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冲进了客厅,每人手里都捏着左轮枪。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踱了进来,文森特紧随其后,脖子上青筋暴跳:“沃森,你要干什么!FBI居然到我这里撒野!无法无天了!”
“别急啊老弟,我不是冲着你的。”他彬彬有礼地向我点头示意,“黎希颖小姐?我是FBI的沃森巡官,我们有几件谋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不过鉴于黎小姐与中情局的渊源,我就不用宣读米兰达警告④了吧?”
“听着沃森,马上从我的客厅滚出去!”文森特拳头攥得咯咯直响,眼看就要扑上去把沃森给撕了似的。
“别这样文斯,我很荣幸能和联邦调查局合作。”我从容地站起来披上风衣,“巡官,我希望你可以对你做的事负责。”
“我当然可以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一下嘴,做了个“请”的动作。
“放心文斯,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兑现,现在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我对文森特眨眨眼睛,转身不屑地扫了一眼神经兮兮的联邦探员们,大步向门口走去。
注① 鼹鼠:双重间谍和潜伏特务的昵称。
注② 案员:特指中情局中正在处理某个案件的情报官。
注③ 特区: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美国首都。
注④ 米兰达警告:逮捕嫌疑人时需要宣读的“你有权保持沉默……”的警告。
第05章 天网恢恢
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周围是压抑的灰色围墙,屋子里除了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外空无一物,这就是联邦调查局的讯问室了。在离桌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吊灯开关,如果你够细心就会发现上面少了一个螺丝,那里安装着针孔摄像机,隔壁房间的探员通过广角镜头可以监视讯问室里的一举一动。空气里有淡淡的油漆味道FBI在兰利的办公地点是临时性的,我进来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横竖不超过10个人。看来沃森是迫切希望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故意避开FBI在弗吉尼亚的行动中心。不过这种情形对我倒是颇为有利。
沃森把我请进来以后就不知去向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几乎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这是FBI新近发明的“精神摧残法”的第一步隔离孤立。人从本性上讲是社会性的动物,因此即使是最孤僻的人在长期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也会产生焦虑、无助的感觉,也就是所谓的“幽闭恐惧症”。这样一来,只要继续有技巧地施加压力比如强迫不许入睡使他精神恍惚等等,就会造成犯人心理防线的崩溃。这种方法比起过去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