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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战争中挽救生命,对我而言是一种救赎。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没有在血肉横飞的冷兵器战争中改变自己的初衷。
我依然向往着终南山下悠闲自在的日子,依然不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回去。
回到铁木真部两天后,我调息打坐了两天,发现自己的内力又增进不少。
这是我这一两年才发现的,战争中全天无休的紧绷状态比起跟着叼爷做特训的强度只多不少。
而且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场,一不小心就是横尸当场,敌人可不会像叼爷一样手软。
我作为军中医师,虽然不是直接上战场杀人,但这种紧绷的氛围却是感同身受。
与之相应的,我的修为和对敌经验都是一日千里的提升。
如今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击败师傅。
九阳神功不愧是金庸武侠世界数一数二的秘籍。
但这也不是白白得来的,如今我身上各类伤疤少说也有十几处,虽然都不致命,但却无一例外的逼着我不断地提升自己。
“唉,你说这金刀驸马怎么想的,怎么就能舍下公主走了呢?”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要是我打死也不走,华筝公主人美心好,金刀驸马真是瞎了眼了!”
……
刚刚走出帐外,就听到不远处两个士兵在闲聊。
我一愣,难道?
稍一打听,我终于确定,自己这只小蝴蝶,什么也没能改变。
郭母李萍已死,郭靖叛离,原著君的威力终是无人可敌。
数月后又传来华筝公主避走西域的消息,让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但无论射雕的剧情如何发展,我的日子都还是一样的单调枯燥。
只是,若历史中记载的没错,成吉思汗的日子不多了。
十年光阴
第十六章…
数月之后,我随蒙古大军征战西夏之时,正字医帐内给伤员包扎,突然被征召埋伏在铁木真汗帐附近。
我一开始还纳闷儿,这都什么情况儿啊?大白天的搞什么埋伏啊?
不过突然我想到,这是贺兰山一带,铁木真正是亡逝于此,难道成吉思汗快挂了?
我“噌”一下就精神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但当郭靖勒马、下马、走上前来,随后号角声吹起,两排箭筒卫士在铁木真金帐前列成两行,他身披黑貂,扶着拖雷的肩膀,从帐中大踏步走出的时候。
我才醒悟,这是郭靖拜别铁木真的那一天。
召我来大概是以防万一,毕竟郭靖的功夫普通蒙古将军是抵挡不住的,我的身手却是出了名的好,与之齐名的还有我从不杀人的习惯。
既然是郭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我是没机会出手的。
所以我也没太在意,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众人。
铁木真疲态已现,显是时日无多了。
我有幸见证这堪称历史性的一天,也算是运气不错。
虽然一直在帐外,但郭靖与铁木真的谈话我却没漏下一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成吉思汗在帐内叹道:“当初我与札木合安答结义起事,哪知到头来我却非杀他不可。我做了天下的大汗,他死在我的手里。
再过几天那又怎样呢?我还不是与他一般的同归黄土?谁成谁败,到头来又有甚么差别?”
停了片刻,他接着说道:“你们须得始终和好,千万别自相残杀。札木合安答是一死完事,我每当想起结义之情,常常终夜难以合眼。”
我虽看不到帐内情景,却知道这必定是说给拖累和郭靖二人的。
只是忽听他提及札木合,我不禁有些唏嘘。
铁木真一生所向披靡,罕有败绩,但在十三翼之战中却惜败于札木合。
可惜的是,札木合战后将俘虏分七十大锅煮杀,引起各部不满,反而靠向铁木真。
铁木真败而得众,其军力得以迅速恢复和壮大,从此之后,几无败绩。
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和最强的敌人,也难怪他至死不忘。
后来便是金国使者带重宝求和却被他摔撒于地。
当夜,铁木真亡。
我倒是趁乱顺手弄了不少金国特使带来的珍珠,倒不是我贪财,实在是觉得可惜,穷人多着呢。
这些珍珠个个都有小指头般大小,光彩柔和晶莹,相辉交映,就这样归于尘土着实浪费了。
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这些小动作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几日之后,我便被召回窝阔台部,担任他的私人医师之一,自此我也算是正式进入窝阔台的核心班子成员。
窝阔台虽然是铁木真的继任者,但由于蒙古的库里勒台制(部落议事会制度),他登上汗位的路途却非一帆风顺。
政权交替的麻烦是每个帝国都可能出现的问题,但我却有些开心,因为这样一来,宋朝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最近我总是会想到在终南山下的日子,家里的伙计和古墓众人。
希望她们都能安好。
铁木真死后,蒙古各部遵从幼子守业的习俗,由拖雷监摄国政。
直到两年后,成吉思汗长子亡故,二子察合台全力支持窝阔台,托雷一方势孤,只得拥立窝阔台。
新汗王即位,对蒙古来说是好事,而对周边诸国来说却是个灾难。
窝阔台继任后的第三个年头,蒙古铁蹄又一次的开始了它的扩张之旅。
作为成吉思汗的继任者,窝阔台没有辱没他祖先的英明,兵分三路伐金。
三年后,蒙古与南宋联合对金发起总攻,金国覆灭。
次年,窝阔台率领之下的蒙古大军开始进攻钦察、俄罗斯,攻占了莫斯科等城市。
我跟随在窝阔台身边,亲身经历了这一个个后世流传的著名战役,顺道发了笔战争财,这实在不是我贪财,而是战争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和财物。
攻占下莫斯科后,窝阔台因常年豪饮导致身体变差,不再亲自远征。
但成吉思汗的子孙英杰辈出,三年后,窝阔台的侄子拔都一路打到后世乌克兰的首府基辅一带。
我知道,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很快就会攻占基辅。
不仅如此,他还将率部一路入侵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捷克,直至在奥地利的维也纳附近遭遇奥地利、波西米亚联军,他才放慢脚步。
我亲眼见证了蒙古帝国的壮大,也目睹了无数人的死亡和消逝。
这十多年来,我以医师的身份留在窝阔台部,加上我身手远胜普通侍卫,待遇十分不错。
兼之我又几次在激战中救了窝阔台的性命,他对我的信任也与日俱增。
一个帝王身边最缺的就是一个无所求的人。
而一个男人所求,无非是酒、色、财、权。
酒,我不拒绝,但很克制。
财,我虽然经常会收集战场上那些散落无主的财物,但很多时候又会将他们分发给那些穷苦平民。
权,窝阔台不止一次的想要我担任的他的首席护卫兼首席医师,都被我拒绝了。
而色,这是所有熟悉我的蒙古战士最不能理解的,我从不近女色。
这些年,窝阔台赐给我过形形色色的女奴,汉人、蒙古人、色目人、俄罗斯人,最新的是一个乌克兰金发碧眼的美女。
无一例外的,都被我求了他的恩典,赐给她们平民身份,又给了她们一些财物,让她们各自生活去了。
还有,我的佛心。
十多年来,对于札木合其他的子孙后代去了何处,生活的如何,我从未问过一句。
用师傅的一句话形容就是:我天生佛心,亲情淡薄。
十多年的相处,我对窝阔台的忌惮之心也少了许多,他对我也渐渐没了防备之心。
不知道何时我们俩渐渐的有了一种近乎于知己间的默契。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几乎每次他下令处死平民或是奴隶都会被我极力劝阻,他无一例外的都会勃然大怒,但最后十有六七都会听从我的劝阻。
这种情景这一两年来越发的明显。
师傅这些年四处游历结交蒙古贵族,声名日益鹊起,几次派师兄来要我随他回去,都被窝阔台阻止,而我也拒绝了。
因为我担心总有一天师傅会对上古墓派,也不愿涉入太多,况且十多年前我归顺窝阔台其中师傅扮演的角色并非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这一点,大师兄也很清楚,所以对我的选择也没太过苛责。
且我求离南去之心,窝阔台和他身边的人现在也是无人不知。
只不过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但这个平衡被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打破了,一连几日我都心神不宁。
窝阔台也感受到了,不等我开口,他先发制人:“霍都,你若能一直留下来,以你的佛法修为,稍加经营,四十岁之前我可以赐你活佛国师之号,你看如何?”
一阵长久的静默后,我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
“汗王言重,汗王域内高僧众多,霍都实在不值一提。只是一位故友有难,霍都若不前去一探究竟,实在寝食难安,恐将生出心魔,还望汗王成全。”
我这十多年来,除了在战后劝他少杀降虏之外,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这一句足以说明我的决心。
他也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这一走,恐怕今生再难相见。”
“汗王多年来豪饮美酒无数,已然是尝尽世间佳酿,何不就此戒除,好好将养身体?”这个提议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他听完一扫颓气,哈哈大笑:“若不能饮个畅快,生有何乐!你若能尽快解决南朝之事,在我死前回来见我一面吧,拔都这小子有种,可惜我此生不能再有建树了。”
“汗王属地疆域亘古未闻,战绩亦是举世罕见,何必菲薄至此。”
他的身体是个禁忌,我们都知道他日子不多,但他能说,我却不好直言。
“你这个人,跟着那帮南朝人学的,没意思。”
顿了一会儿,他接着道:“以你的身手,要走实在是轻而易举,何必问我,若我不肯放你南去,你又待如何?”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