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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校园的小径我找到了呈三角状的三幢楼,正中一幢就是高中部,左边只有三层的那幢是老师的办公楼,右边的是实验室及活动室。在高中部背后宽阔的绿地应该就是运动场。
走近高中部,很多学生在看墙上的公告栏。我好奇地挤进去,原来是上学期期未成绩排名榜,我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寻找着雪晴,往右往右再往右,599名,居然是高二年级倒数第二。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啊,雪晴成绩一直不错,难道说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太强,
亦或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学习之外的什么原因,象早恋之类的。
我在胡思乱想间上到二楼,左转到最后一间文十二班教室。我低着头走进去,还未把书包放好,左边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陆雪晴,恭喜你啊,没有垫底。”
“李晓丽,你自己才考了597名,还好意思笑人家雪晴。”右边响起了不平声。我冷冷看了左边的李晓丽一眼,转过头朝帮我说话的女生微笑了一下,坐下来整理书本。
上课铃声响起,一个个子不高,年约五旬的老太太走进了教室,以响亮的声音说道:“各位同学好,今天是这学期的第一节课,希望大家以最饱满的状态来上课。”这应是雪晴所说的班主任吴老师,她的英语可是过了八级的,好象还去美国进修过,属于让我极度佩服的类型。
翻开英语课本,个个单词都似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暗想可能需要买点脑白金之类的来唤醒觉醒的记忆。
“龙武,你怎么迟到了,是否考了倒数第一在思过崖面壁?”吴老师嘴角含笑,眼神却严厉无比地盯着站在门口的男生。
我随意地望向门口,看着这个在雪晴之后的垫底生,居然是个颓废派帅哥:黑而密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型,嘴唇微厚,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没扣好的校服随意地披在身上,里面的白衬衫领角翻了出来,这样一种形象却散发着说不出的吸引力。我心跳了一下:是唵喜欢的类型,可惜太小了,我可不想老马啃嫩草。
“报告老师,思过崖回来的路上堵车了。”龙武眼都不眨地应对。
“少年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进来吧!”
三
“龙武,别难过,考最后一名又不是你的错。”李晓丽温柔的声音和眼神让我以为换了一个人。
“难道是你的错?”右边女生讽刺地哼了一声。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女生不错嘛,够辣,值得一交。
“文青青,你为什么老是找我的茬?”李晓丽脸色青红交错,刹是可笑。
“你长胡茬了吗?我怎么没发现,是不是内分沁失调了。”文青青故作惊讶地说道。
李晓丽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我则没风度地趴在桌上闷笑。笑得混身抖动,肚子酸痛,又不敢出声,导致桌椅晃动得厉害。龙武同学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叫我不要摇桌子,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清亮有神,有点无辜的孩子气。可能我的眼神太过灼热,龙武的脸渐渐变红,但还是不甘示弱地与我对视,电光火石之间,似有某种不明情绪在滋生。
“龙武,陆雪晴,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还不好好听讲,放学后到我办室来!”吴老师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视。
我大窘不已,二十几岁的人居然见色忘本,新学期第一天就落下个不良印象,失败啊!
在办公室被深刻教育了一番,我表现出悔恨羞惭等应有的表情,表示了奋发向上的决心,终于让老师舒展开了深锁的眉头。
与龙武并肩走着,瞟了一眼他的侧脸,一样的帅。
“去球场走走,好吗?”龙武淡淡说道。
“好啊!”我连忙答应。暗笑自己真的象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拒绝不了帅哥的邀请。
学校的球场很大,整体呈长方形,周围种了松树,左边是足球场,右边是篮球场,龙武径直走向足球场,我快步跟了上去。
“陆雪晴,你还在为那件事困扰吗,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龙武问道。
“哪件事?”我一头雾水。
“你不会得健忘症了吧,还是假装忘记。”龙武面带讽刺地笑了一下。
我无辜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当我失忆,告诉我吧!”
“江承浩那家伙,真的那么好吗?害得你被人讥笑,学习也一落千丈。”龙武忿忿说道。
江承浩,什么人,怎么从来没听雪晴提过,难道这就是雪晴厌恶学校,考倒数第二的原因,我豁然开朗。
见我没出声,龙武以为我默认。又接着说道:“死心吧,他已经拒绝了你,况且追他的女生可以排到太平洋,你何必那么执着!”
“我追他!”我诧异惊叫,看不出来,雪晴居然会倒追男生。改天找机会打击她一下。
“情书都被贴出来了,还有假。”龙武挑了一下眉。
“什么男生,那么无耻,把女生写的情书公之于众,真是欠扁!”我愤愤不已。
“情书还未到他手上,就被自称他女朋友的尹慧冰拿去并贴出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龙武疑惑地看着我。
“是啊,你就当我再世为人,重新认识我好了。我会把江承浩这个名字丢到垃圾堆里。还有,我以后叫你小武好不好?”我微笑着向龙武伸出手。
四
与龙武和文青青的友谊迅速升级,我的心也渐渐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岁月。
面对他们觉得我性格改变的疑惑,我以假期旅游开阔了心胸为由搪塞过去。
至于字体,感谢爷爷,从小严格督促我与雪晴练字,我们陆家字体可是代代传承,风格极其相似,我与雪晴虽然相差了七岁,但字写得差不多,顶多我的字老辣一点而已。
我利用课余时间来学习,也得到了他们的指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龙武学习一点也不差,根本不可能考最后一名。
“龙武,你老实说,为什么故意考最后一名,难道是为了我,不想让我次次垫底?”我想着龙武暗恋雪晴的可能性。
“花痴,人家龙武是不想太招摇!”文青青冷语讽刺道。
“考最后一名也是一种招摇。你们没听过老师只记得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学生吗?”我不服气地反驳。
“所以你连考几次最后一名,就是想出名,对不对?”文青青应对如流。
“是呀!都怪龙武抢了我的风头,所以要请客。”我把矛头转向了龙武。
文青青热烈响应。龙武爽快地与我们约在了距学校不远的“冰冰凉”冷饮店。
初春季节有些寒冷,但并不妨碍青春活力的学子吃冷饮的热情。“冰冰凉”的生意很好,老板以天然藤萝点缀小店,绿意横生,别有情趣。
我们三人坐在最里面一桌,我选了一杯草莓圣代,文青青点了柠檬汁,龙武则要了一瓶啤酒。
看着龙武喝啤酒的样子,实在不象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三分狂乱三分颓废加上三分潇洒,挺养眼的。
“小武,那个叫什么江承浩的小子,难道比你还帅吗?”我有些怀疑地问。
龙武差点把口中的啤酒喷了出来。象看怪物似的盯着我。
“真是无情啊,一个假期居然就把写情书的对象给忘了,我们的江大帅哥若知道一定会难过的。”文青青做出一幅深表同情的模样。她接着说道:“明辉高中十大帅哥,第一名就是江承浩,龙武第八,不过各花入各眼,我就觉得咱们龙武比姓江的小子好看多了。”
“十大帅哥!”我双眼放光,激动地抓住文青青的手。被很没面子地拉开。
“不是说明辉自古无美男吗?”依稀记得堂妹与我聊天时讲过的话。
“是明阳高中,差一个字,笨蛋!”又被文青青教训了一次。
“谁说的?”不知何时面前出现了几个表情不善的男学生,我瞄了一下他们的校徽,居然是明阳高中的,倒霉;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说点好话吧!
“难道不是,看你们那副尊容,可以去拍黑衣人了。”还未来得及说话,文青青这个毒舌女已开口。
“什么意思?”为首一个身材魁梧的愣头青小子不解地问同伴。
“她说我们长得象外星人,老大。”旁边一个答道。
“欠扁啊!”老大暴怒。
龙武站了起来,挡在我和文青青前面,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我决定用最简洁的办法解决,拿出手机,按下三个键,“110吗,这里是光华路冰冰凉冷饮店,我是明辉高中的学生,有几个流氓要非礼我,请快点赶过来。”我以紧急的口吻说道。
“臭丫头,居然报警,你们给我小心点,以后见一次扁一次。”老大说罢与其他人迅速离去。
“可是,陆雪晴,待会警察来了会不会以为我们说谎,还要去做笔录,很烦晔!”文青青总算有点怕了。龙武也是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
“谁说我报警了,本人刚才打的是114!”我得意地朝两人眨了眨眼,顺便揉了揉龙武的头发,毫无意外,看到了龙武的大红脸。
五
熬了几个通宵恶补高中的课本,我的脑子已成浆糊,混沌无比。
恍惚间走进教室,班长拿着一张表,走到我面前问道:“陆雪晴,这是新增加的兴趣班,你要报哪个班?”
“不报行不行?” 众同学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我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浑身无力。
“不行,要计入学分的。”班长耐心回答。
“那就报跆拳道班,可以合法扁人!”我开玩笑地说道,班长也没再问。
没料到班长大人是从不开玩笑的,更没料到真的有跆拳道班。两三天后,一套跆拳道服摆在我面前,班长郑重地告诉我:“陆雪晴,今天下午4点30分在篮球馆上第一节课,不要迟到,老师要以出勤率来计学分。”我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文青青则捧腹大笑,龙武担心问道:“你没事吧?”
“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