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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商队必须分开。药材生意虽然也是实的,可它的附带工作却是为我和曹操提供和收集各种情报,并且还兼收集粮草,至少初期是这样的。可是,秦利负责的商行,我是不会让他们牵扯到政治里,不让他们做这些事情,他们的功能就是赚钱。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了。
龙云牧场的建设在这一年中倒是没有什么进展,纳尔康和宋列也从辽西买了几匹小马驹。纳尔康看着我,还是很委屈的样子,我只好安慰安慰他,然后告诉了纳尔康,以后的马匹和资金都由秦利提供后,将他们扔在牧场,自己去商量以后的具体事宜,我自己则向甄城赶去。唉,还是不放心那里的情况。
我是在194年10月底来到甄城的郡守府的。我来到的三天前,袁绍这个趁火打劫的家伙,听到兖州叛乱的事情,他是幸灾乐祸了。本来,两家是盟友关系,按道理,他应该帮助曹操才对,可是这个家伙,因为曹操这两年的发展也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开始有忌讳了。哼,我靠,如果不是公孙瓒一直和他在打拉锯战,他可能会趁着这次兖州的叛乱来个雪上加霜吧。现在,他抽不出身来收拾曹操,竟然想让困境中的曹操不战而降,就给曹操来了一封信:知道你现在很困难,看在我们是盟友的份上,你既然征战不断,为了让你安心,你就把家眷送到邺城来,让我养着,你好安心去收复失地。
曹操在这种时候,死的心都有了。他真是心灰意冷了,竟然没有作过多的考虑,就想顺从袁绍的意思,不就是把家眷送去做人质吗?我反正都这个样了,总不能两面作战吧?他是这样想,也差点这样做。还好,程昱从东阿过来了,听说这件事情,急忙前去进言:“主公,我们还有三座大的城市,几万的兵马,十几员大将,还愁不能东山再起乎?为何甘心听命与人?袁绍忙于和公孙瓒作战,哪有时间理会我们?等他解决了公孙瓒,我们已经收复兖州了。”曹操一听,也对,叹口气,不说遣家眷的事情了。
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了甄城。在曹仁的带领下,我悄悄来到曹操居住的院落的时候,发现戏志才和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正站在院门外叹气。戏志才看见我是眼睛一亮,急忙上前:“子云,你可回来了。”那个文士一听,也上前:“啊,你就是赵如?”我对戏志才笑笑,转身看着这个人,也是一笑。
不用多想,这个时候,在曹操这里的谋士除了荀彧和戏志才,还有满宠,只有一个人我没见到,就是程昱。我回到:“正是赵如。先生可是程昱、程仲德?如见先生有礼了。”程昱再打量我一番:“唉,你真的好年轻哟。昱久仰大名了,佩服先生大智也。”
我叹气了:“仲德先生,赵汝年纪真的很小,您叫我先生,让我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我们都是为主谋事之人,这样的客套还是免了吧,您直接叫我子云,或小赵怎么样?”
程昱先是听得一愣,接着笑了起来:“怪不得文若说你不同凡响,昱领教了。既然如此,吾就托大,不恭了。子云,别的先不说,眼下的形势不好,志才说主公那里的问题只有你能解决,你就想个办法吧。!”
我愣了一下:“主公那里有什么问题?你们不是已经把吕布赶出了濮阳吗?现在,我们的形势应该很不错呀?”
程昱看我还不清楚局势,向我解说了一遍:“诺,主公今天倒是答应了,要回绝袁绍,可是他还是一点都不振作,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我们都担心着呢!”
我想了想:“仲德先生,您说的没错,这个袁绍就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我们绝对不能上他的当,他这哪是好心呀,简直跟强盗没什么区别。主公为人傲直,再有先生的分析,我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戏志才叹口气:“我们不是担心这个,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也能与袁绍周旋。我们是担心主公转不过心思来。这次,他受得打击有点大。诺,在回来之前还好些。你不知道,回来的路上,主公对我们保证,说兖州的谁都可能背叛他,就是魏种不会。这个魏种是跟随鲍大人过来的,是主公亲自举荐的孝廉。平时看他一直是很忠心的一个人,又有才华,主公很喜欢他。谁知,回来后,别人告诉我们,这个魏种几乎是第一时间里跟着张邈跑了,主公气的当时就掀了案几。事情还没完,你知道那个毕谌吗?”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还是摇摇头,不能把自己变成神仙。
戏志才苦笑着说:“主公喜欢他的文采,平日里引为知己。他的父母家人在张邈那里。主公对他说:你的家人在那边,你要去就去,我不拦。这家伙,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说他不走,要做忠臣。感动的我们和主公都泪流满面。可结果,这家伙,一错眼的功夫,就跑到张邈那里去了。主公得到消息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看他是被这些人欺骗的心灰意冷了。今天已经半天了,主公就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们也不敢进去。子云,主公最喜欢你了,也最听你的,你想想说词,进去劝劝,怎么样让主公重新振作起来。”
正卷 战乱天下篇 第三十四章 塞翁失马
战乱天下篇之——第三十四章塞翁失马
我明白他们的担心了,曹操正在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短短的大半年里,先是父亲,兄弟被杀,一家人几乎光了。再接着最信任的朋友和重用的臣子联合起来,把自己卖了。要不是有这几个谋士帮助,地盘也没有了,连安身之处都困难。还遇上一群骗子,叛徒,可以说是从高山顶上突然间掉进了山谷里,搁在谁身上也有些受不了的。其实他的实力还是在的,问题是,曹操现在已经不是像攻打陶谦的时候,急红眼,失去理智了,而是对人世间的事情失去的信心,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失去了勇气,所以才表现的沮丧,灰心丧气。我是应该想想怎么劝他重新振作了。这个心结不打开,会有很多后遗症的。
我也突然明白了曹操以后为什么这么相信程昱了。程昱比这些人来的都晚,却是最忠心的一个。怪不得,等曹操控制了半个天下后,不管谁打程昱的小报告,曹操都不理,不仅不理,还要重赏之。而荀彧,尽管曹操明知道他的心在皇帝身上,只要荀彧不是公开反对他,他都忍了,不仅忍,还不断提拔,重用。一方面,荀彧的确是个少有的内政奇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次荀彧的忠诚。所以,曹操最后无奈逼死荀彧后,对他的后人却还是关心倍至,重赏不断。
我也知道,张邈和陈宫的背叛,具体说,张邈背叛的是和曹操的生死朋友之义;陈宫背叛的是臣子对主公的君臣之义。而他们两个一个是曹操最要好的朋友,甚至以身家性命相嘱托的朋友;一个是非常信任,信任到了外人都知道曹操对陈宫之好,好到了通家不避内宅的地步。这两个人的背叛,应该是曹操在以后形成了多疑好杀性格的主要原因。再加上魏种的出人意料的跟张邈跑了,而毕谌则欺骗了曹操一把,换作是我遇到这样的打击,对世间所谓的朋友、知己也会变得冷漠与麻木的。其实,很多时候,最有威胁的进攻就来源于你的朋友。不是有俗语说:最危险的人就是你身边的朋友吗?现在,我却要极力劝说曹操,不能让他形成这样的不信任他人的性格。
我思考了一会儿,是的,这次看似危险的叛乱,实际上是利大于弊的。虽然曹操等经历了磨难,可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有所失必有所得。一,患难之中见真情,哪些人忠于曹操,哪些是墙头草都显露了出来,这对曹操是件很好的事情。二,让兖州的问题彻底暴露出来,也便于尽早解决,否则,等以后到了曹操争霸的关键时候,兖州再乱,可就惨了。三,让曹操他们得到一个教训,避免他再头脑发热,老想着扩充地盘。
走进曹操的房间,曹操正低着头,坐在床上,眼里还残留着泪水。可见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有多么的沉重。听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着我,我都不忍心看他的眼睛,没有了往常看见我的欢喜,而是那种无辜,无奈的眼光,真让人心痛。
我走上去,坐在他身边,慢慢地把手放在他手上:“主公,如知道,您现在一定很心痛。如也是一样。”曹操颤抖了一下:“子云,你说对了,有利益为朋友,有祸事成仇敌。我还没有什么大的祸事,就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
我听的也是浑身一颤:“主公,您怎么能这么想?什么叫众叛亲离?我们呢?我们不是您的亲人吗?难道在您的心中,我们只是您的臣子,只是您的下属?是无关紧要的人吗?”曹操愣了一下:“不是,子云,操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笑,握紧了他的手:“对呀,您还有我们,有这么多忠心的臣子,有这么多跟随您的将士。几个跳梁小丑,怎么能打击您呢?张邈就如我所说的,他不过是个没用的好人,在他看来,您当兖州牧是要占了他的地盘,再加上您虽然没听袁绍的杀了他,可他自己却始终不放心呀。我看他也不想杀了您,只是想赶您走,他怕了您呀!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理解朋友的真正含义。至于陈宫,这个人才疏学浅,却自以为学识渊博,不甘居于人下,妄图成为兖州的最高权力者。而且,自从文若他们来了以后,您不再将他经常带在身边了,他感到了失落。当一个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感到失落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这说明他不是一个真正的有才华,有理智的人。所以,您大可不必为这样的两个人而心痛。不是吗?”
曹操看着我,流着泪点头。为了打开他的心结,我继续劝他:“夫乱世之中,人命极贱。百姓固然无奈,有知识的士林更是多有自私之辈。明大义者固也有之,却是少呀,否则哪里有那么多古之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