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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什么的,但方照壁就是要我来看小羽,没有什么具体意见,托一个朋友来看望爱人有什么不对?我听丹丹把小羽和方照壁比作爱人,这让我特别难接受,但联想到小羽不见我以及在电话中那种反复无常的表现,我还得认真地考虑小羽,考虑主照壁,尽管这些人在我生活中本来什么也不是。丹丹和我同打一把伞,来到街上,吃中饭的时间到了,但丹丹却买水果吃,有新摘下来的桃子,我看她吃得有滋有味,很羡慕。我说我们下午一起回去吧。丹丹说她不跟我一起走,我以为她是害怕回城里别人抓她。但丹丹说现在事情有了变化,方照壁会处理的,只要有他在,只要他能顶住,小羽就不会有事。丹丹最后强调说,方照壁是个男子汉,说完把桃核吐到街中心。
第三部分:杜牧 你会收到我的这封信孔丽说任何人都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 1
丹丹和小羽都提及方照壁,虽然小羽回避方照壁和她的关系,但关于她和方照壁的感情一事一直困扰着我。我从怀柔福利院回来之后就一直计划着要去找这个方照壁。因为小羽在福利院,而且从去她那儿了解的情况来看,这里边更复杂的东西其实跟她个人的选择关系极大 ,特别在她个人感情问题上,这就绝不是她和我多次的床上生活可以解释的。我后来给丹丹挂过几次电话,听出她的口气缓和下来,似乎形势并不严竣,在周末那次通话中,她承认她又去了怀柔福利院,大概又是受方照壁的委托去看望住在怀柔的小羽。我很尴尬,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丹丹说可以到五机公司去找方照壁。所谓五机公司,估计有些名声,但对于这种特大的有一定级别的公司我是从没有接触过的。我到沙红的办公室去,沙红听说 我要去五机公司找人答应可以帮忙。沙红通过她的一个朋友弄到了五机公司的一些情况。
我是礼拜三到五机公司去的,五机公司在南环那一带,据说以前在港澳中心边上的一栋楼里 办公,是最近才迁到南二环的。公司的级别很高,所以我没能直接进去,我找沙红,沙红的朋友打来 电话叫我报一个处长的姓名,大概可以试试,我找到那个处长,处长恰巧在开会,急匆匆赶到大门口把我带到五机公司的十二楼,他问了我的情况,我说我是青年报的,处长很不在意我的身份,直接问我到底要找什么人。我说我要找方照壁,当时处长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他 把我带到会议室,会议室又大又空,但他还是很谨慎地反锁门。他坐下之后,托了托眼镜很严肃地说,你要是为了案子来的,那恐怕你会失望,因为我无可奉告,再说你也不可能 直接见到方照壁。我承认我不是为案子来的,我想说我没有任何调查他个人的意思。我只是想来看一看方照壁这个人,这其实也是我真实的想法。但我不说原因,处长是不会把话讲下去 的。我们楞了一会,处长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了许久,说,这样吧,你把姓名和电话留下,我可以考虑给他传过去,但不能保证有什么结果,因为毕竟他本人的想法我们都不清楚。 我写了姓名和电话,把纸条递去,处长没有看,而是折叠过来,又托了托眼镜,很狐疑地看我。我想了一会,觉得这样做很不妥当,因为我不是要来挖什么问题,我纯粹是出于对这个 人的兴趣,假如把这个条子交给这个处长,那我就得等待这么个很虚的回音,那会让我难以 忍受,所以我让处长把字条还给我,处长见我吞吞吐吐,便把字条推过来,我把字条撕了。 处长叹气,又坐了一会,他终于说,方照壁最近到河南考查去了。我不太了解河南,再说五机公司的性质我也不清楚。我这就想走,但一头雾水,一无所获,况且还给长处留下了这种很
模糊的印象。
我从五机公司出来,刚好夕阳打来电话,叫我赶到钱柜,说史来让我过去。在钱柜25号包房里,大家都没唱歌,而是在说笑,保利的那个副总正在 和夕阳玩骰子,史来让我坐她旁边,给我倒啤酒,她提到了我上次写的那段提纲,我推说考虑不充分,但史来很认真,说保利的徐副总也看过,挺合适,但情节还不够,我不想在包房里讨论这个故事,夕阳跟我喝酒,捱过了两个多小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到六点了,我们大家一致提出要去东直门吃酸汤鱼,结了帐,史来先出去开车,我和夕阳去洗手间。夕阳说,史来正在找投资,我们的戏要是能通过,那再好不过,要是通不过,夕阳意见是还可以从他那边再去上海找投资方。我满脑子都是下午的倒霉事儿,所以根本听不进去。到了东直门,天就快要黑。坐下,要的是鸳鸯锅,手机响,是孔丽打来的,一听就明白她知道了我去五机公司的事,她的措辞很温和,但温和反而更可怕,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她要我到东安商场去一趟。我说这边有一群朋友。孔丽说你必须来,事情很重要,你要负责的。我跟史来商量说我要到东安去一趟,史来不让,很生气,怪我不跟她讨论故事。我又转头 跟夕阳商量,夕阳劝史来放我出去,说毕竟他女朋友最近事多,夕阳扯到小羽,史来显得很不屑。
第三部分:杜牧 你会收到我的这封信孔丽说任何人都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 2
我打张的士,往东安门方向赶,在路上我给沙红打电话,沙红很高兴,问我下午到了五机公司找到人没有,我说没找到,但麻烦不小。沙红不以为然,跟我说她在台里剪一个西藏的片子,我急忙挂电话。到东安,孔丽把我引到七楼俱乐部的一个小房间里,这是一个化妆间,还有一张十分精致的紫色沙发。她给了我冲了杯东西,绿荫荫的,很稠,我晃了晃,问她是什么,她说是营养液,我觉得很怪,试了一口,有些酸,再喝,又觉得甜,索性 放下来。我主动交待我去五机公司找过方照壁,孔丽说她知道了,但她找我来不是为了这个,她说她想跟我聊天,她透出一副很落寞的架势,照她讲,她很多时间都在这个房间里,健身,听音乐,化妆,和朋友们聊天,还说我是她请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唯一的一个年轻人。我觉 得她这么做没有什么道理。虽然她不提我去五机公司的事,但我不能跑题,所以我实话实说,我没见到方照壁,我只听说他去了河南考查。孔丽说在他那个位置上,你们没法理解,你们永远不 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点头称是,其实谁都不知道这样的鸟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要不是小羽我一辈子都不会考虑到社会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孔丽在试一种乳状的化 妆液,一边 往脸上抹,一边看我,我有些发毛,其实我很舒服,但不知怎么胸中又堵得慌,其 实问题就出在我又和一个女人单独关在一个房子里,只要我和一个女人单独关在一个地方, 我总是会失去主动,于是我大口大口地喝起那绿荫荫的东西,头有些晕。孔丽又跟我讲起她 儿子方祥,说方祥跟她谈过,回安队不成问题,最近在训练体能,还说五月的工体邀请赛,他可能会复出,我听了也觉得高兴。孔丽把化妆液递过来,让我闻闻,说她整天闻化妆品没嗅觉了。 我一闻,也没闻出什么。她坐得离我很近,这时她说,你不要在方照壁身上浪费时间,那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永远弄不明白的。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头很晕,这时放了音乐,很舒缓,又很麻醉,我明明听到有另一个女人进来,我试图睁开眼睛,但视线极其朦胧弄不明白进来的是谁,能听到她们很不连贯的讲话,孔丽向另一个 女人介绍了我的身份,能听出不是瞎讲,大约是提及方祥,一个女人笑了笑,从孔丽包里取了什么东西,然后跟她说,现在年轻人都不像个样子。我浑身发胀得很厉害,尤其是腹部那竟有些飘游感,身体似乎被托了起来,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站起来就走,但终归已站不起来。过了许久,我觉得 自己已清醒了,但没有丝毫的力气。孔丽过来扶我,我上了趟卫生间,只用冷水扑了扑脸。从 卫生间出来之后,才发现屋子中还有两个男人,人很陌生,站在门后边,孔丽让他们把几 只新搬来的纸箱子打开,然后那些人走,孔丽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估计我这么迷糊跟喝下那杯绿荫荫的东西有关,估计那是什么烈酒之类的。我觉得双腿发热,浑身虚脱,但可以动了,我也不想走,我想在她旁边。孔丽说可以把沙发挪开,沙发可以当床的,我不知道到底有多晚了 ,也懒得翻手机来看,孔丽化完妆,很动人,她的上衣是半透明的,她的裙子也很漂亮,她站起来拎拎裙子,向顶头那有几根黑柱子的地方走去,转回来时,又戴了顶帽子,然后毕恭敬地站到我面前,我也一下子站起来,她的嘴向下咬了咬,我觉得她像动了情似的,从眼睛周围流露出许多湿润的东西,不是哭,而是很诧异的精心修饰过的一种妆相,我彻底迷住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话,我坐不下去,身体也不能动。她就这么一直咬着下唇,像一个孩子,过了好长一会,她才说,任何人都讲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的。
第四部分: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
那天回到芳草院已是凌晨三点半钟,我拧开大门,向右到我的那一间,房门也关着的,但没有上锁,我听到里边有动静,我便没有去试我的房门,因为记起以前小羽刚从二院部回来 的晚上,她就是那么光着身子坐在窗边的。今晚我从孔丽的新东安化妆间回来,虽然谈不上失忆,但那杯绿荫荫的烈酒式的饮料使我丧失了许多本来不应该丧失的印象,所以我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我便去左手的卫生间洗脸,摁亮了卫生间的灯,厕所里有刚刚冲过澡的痕迹,这时我有些恐惧,想去叫小唐,但酒劲又上来了,在口腔里回旋着,终于品出了不像是酒味,而是特别难闻的某种味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