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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孔丽说你永远弄不懂小羽这样的女孩
沈经理走后,那两个时尚的女人和我一起走进去。孔丽跟那两个女人很熟,孔丽让我坐下来休息,她跟她们拿了些化妆品比试,听得出来她们完全没有把我当回事。过了一会儿,孔丽才向她们介绍我,说是青年报的,搞文化的。那两个女人这才坐过来跟我谈话,我本有些急,但这两个女人温雅的气息开始感染了我,我跟她们讲长安商务区的事,她们都很有钱,至少在感觉上是这样的。谈了一会儿,这两个女人要走,孔丽跟她们小声地讲话,又给他们拿化妆袋,说是从香港带回来的,这两个女人跟孔丽约好抽时间吃饭,孔丽只是应付。她们一走,孔丽便把门锁上,把窗户也关上,她坐到我旁边,她问我,为什么这么急躁?我说,我到福利院去过,你不应该给小羽施加压力,孔丽说你根本不懂,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说,也许只是钱。孔丽说,绝不那么简单。孔丽用手挽着她的头发,她责怪我不该去找方祥,她说,方祥还是个孩子。我说,他又长胖了,他可能再也踢不了球了。孔丽说起方祥,还像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但方祥跟我有什么关系?孔丽又去桌子那,这次她没有给我倒什么粘稠的绿色饮料,而是倒了一杯纯净水。出于好奇,我问她,你上次到底给我倒的什么东西。孔丽笑了笑,虽然看起来很有韵味,但掩饰不住有一种疲惫。我不可能从她这求证上一次到底和她发生了性关系没有,但我仍希望从她的话语中判断出那种事情的原委。她咬着牙齿说,小羽那样的人绝不能轻意地被忽视。我说,她不过是被利用而已。孔丽说,到底是谁利用谁?我没有关于方照壁的任何印象,但孔丽知道我去过五机公司,所以,对于她丈夫,她也没有什么要特别回避的。这一次,没有什么暖昧的氛围,我也没有什么主张,我只是来告诉孔丽,小羽的精神状况很糟糕,我不能听任她受人摆布。孔丽接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又明显地提到了丹丹,所以她放下电话之后,把丹丹和小羽都痛骂了一顿,说她们这些年轻的女人对于社会无价值,因为她们只能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办。我问孔丽是不是刚才沈经理要她把丹丹弄出来?孔丽说,弄出来也行,但要看弄出来有没有意义。我不明白,孔丽说的意义指的是什么?孔丽又接了一个电话,她坐不住了,说有人有急事要找她,她要出去。
我跟她下楼,她的司机已经把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我跟孔丽上了车。车外空气阴暗,孔丽很急躁,催司机快点,在百万庄立交桥桥底,我下了车。孔丽说,改日再谈,我一再要求她不要再给小羽施加压力。孔丽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打车回报社,薛主任刚好在我的办公室,他见我回来,便跟我说,晚上要到春秀路去吃饭。我说,我不喝酒。薛主任当场就批评了我,说饭是一定要吃的,酒也要喝,为了广告必须得这么吃,这么喝。那晚,我们在桐树饭庄喝了许多酒,但我却一点醉意也没有。从单位饭局撤到史来那块,又喝了起来。史来的口气比以前更硬了一些,还是夕阳帮我解释。我发现他们俩比以前更接近了。但我为什么还是被他们需要呢?看来,关于剧本我可能还是有所作用的。果然第二天我们又去建国饭店,去见从广东来的那个投资电视剧的老板,又是喝了很多酒。我把剧本的新的构思复述了几遍。这个老板姓温,温老板其实对钱并不重视,据讲他跟史来和夕阳是在一个广告发布会上认识的。我每陪他喝一杯酒,他都要跟我讲剧本一定要有特点。但什么是特点?谁也弄不清楚。晚上我和夕阳陪温老板还有几个人去凯乐迪唱歌,他们唱的都很起劲,我却昏昏欲睡觉得一点劲也没有。后来大概是睡着了,在梦里,仍能听见他们的歌声,但我却怎么也不能清醒起来,可能是酒精过量,似乎在做一个梦,梦见小羽在怀柔的山里乱跑,还有人跟着她跑,她明明是快要摔倒了,但却又站起来接着跑。我知道这个梦很不吉祥。后来,夕阳把我推醒了,他说我对温先生太不尊敬了,温先生笑着说,一定是感情出了问题。夕阳说他的女朋友是个疯子。我一听,非常愤怒。还是温老板风趣地说,谁不是疯子。我想可能我也不是在做梦,只是想到了小羽而已。我勉强唱了一首王杰的歌,又喝了一听啤酒,精神却好了起来,夕阳已向我道歉,说小羽绝对不是疯子,只是有精神障碍。
第四部分: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看到了小羽和方照壁的照片
广东的温老板在北京期间大部分晚上都要陪他一起唱歌,一两个礼拜下来,我的精神也松驰了许多。这几天我又喊我的同学张梦也一起去凯乐迪,张梦和长安商务区的人也熟,他劝我应该趁这个机会争取能在商务区弄一套房子。我说,我没有这个本事,而且报社这块又不是我在主管。张梦说那你想办法弄点钱。其实我对房子没什么兴趣。张梦说他听夕阳讲我那个女朋友已彻底疯了。我说不是的,但为什么这些人都传言她疯了呢?这很可能是我认识不清楚的地方,自从那晚在歌厅在迷醉中似乎做了梦见小羽的梦之后,我眼前经常会浮现小羽的影子,而且是在奔跑着,这时我的压力由以前那种担忧,转变成一种更内在的困惑,当然对于曾经与小羽之间那种若即若离的情爱关系,现在想来也淡了许多,但在身体的深处还牵扯着一丝很沉痛的,也很盲目的挂念。在我准备再一次去怀柔之前,我忽然收到小羽发来的一封信。那是一个早晨,刚开完例行的排版会,是于琳把信拿来的。我到卫生间里点上烟,站在窗边,看着东三环,拆开信封,我想信里肯定有重要的内容,撕开的信封被风吹向窗外,在高空飘荡,我看见它赵飞越远,向着京广大厦那个方向飞过去。小羽的信是:杜牧,你好,现在我又给你写信,但已经不可能太长,实际上现在支撑我的,也已经不再是镇定剂。韩老师已经放弃了许多,我之所以还想给你写信,就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的爱情仍然是我们自己的,因为爱情是单独的,我可能会离开怀柔。去哪?并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我还能离开,还能接受这种念头,尽管它不是我自己的主张。我会再给你写信,小羽。
看完小羽的信,我想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它既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又在向坏的方向发展,总之,事情在往前,并且我感到,确实是无能为力了。我没想到她会写信来,这说明她还是清楚的,她也还是认同这份爱情的。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直接下了楼,到了水饺店,要了些水饺,又要了酒。我打电话给老胡,老胡问我,为什么要约他过来?我说,你要是还不过来,你可能永远弄不明白商务小姐。老胡知道,事情很关键。他开着切诺基过来了,我又给他要了份水饺,我问他知不知道,沈经理去找方祥母亲的事。老胡说,不是沈经理去找她,而是她找沈经理。我反问老胡,她为什么不找你?老胡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找我?我想,确实有太多东西我不知道。老胡喝了点酒,把水饺全吃了,这才说,小羽要是有个什么事,谁也逃不脱。老胡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的,我问老胡他手下现在还有没有商务小姐?老胡说,小羽的事他已经无法解决了,现在他自己单是给诺基亚做的广告也只以维持一段生意。我问他,给中央台做的广告,不是不要钱的吗?老胡又笑,说,你就别问了。我对老胡说,小羽现在可能要离开福利院。老胡说,这个他知道。我也就没什么可讲的了。老胡和我从音乐之声门口走过去,小羽出了这些事,老胡和我也把早期刚认识时的一些隔阂消化了,他把皮包向树上打去,很沉痛地说,这些女人每一个都不简单啊!我听出他话中有话,他把皮包整理了一下,从里面给我递出一搭照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方照壁的照片,其中一张,他和小羽正在贵宾楼吃饭,方照壁嘴里嚼着菜,小羽的筷子横在半空中。看了他们的照片,我也没什么触动,其实商务小姐也要吃饭,这是她们的工作,方照壁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老胡很神秘地说,感情好着呢,这倒不像是什么讽刺,假如他们确实是感情真挚,我又为什么要怀疑呢?我没有向老胡要这些照片,这一点老胡有点意外,我也不想接触什么方照壁,就像孔丽说的那是你不能理解的人。老胡也没什么事,于是我们俩去团结湖商场边的浴池洗澡。没有见到代克强。在大池子里,老胡肥胖的身体红红的,他有些激动,多了一些感叹,这反倒使我们走近了。我们在池中泡着,我问老胡,为什么怕方祥?老胡有些兴奋地说,我不是怕这个小杂种,我是怕他的老子。他讲的是真话。我们起来喊两个师傅搓背,老胡也索性放开了,他说其实小羽真是个不错的人。我不想听老胡讲他和小羽的私人关系,所以我对老胡说,你就当小羽是一个纯粹的商务小姐。老胡摇头,他说,还是感情的问题,不可能没有感情,跟谁?我问,老胡说,你以为说跟你呀?我说的是跟那个姓方的,不是方祥,是方照壁。
第四部分: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丹丹想带走小羽
老胡的办公室从北三环边上的太平庄附近要迁到南边。在他搬家之后,我到他的新公司去过一趟,他一再要求我要保持冷静,因为这不仅事关钱的问题,而且又牵涉到那个姓方的。我去了之后,才知道真正要见我的人是沈经理,也不仅是沈经理,还有那个丹丹。丹丹躲在公司的角落里,脸色阴沉,而沈经理在试探我的口气之后,跟我说,现在丹丹有些困难,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处理好。而丹丹又不说话,我就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困难,但沈经理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