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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辛欣打过电话,跟我约好午后去她工作的公司,说好了,她才好安排时间,看起来她很 开心。我去倒小便时,自己也解个小手。我把尿盆放在洗手池那儿,我出来以后,又装了水 ,然后倒在地上。回到病房,小羽的情绪更好了,她把手机找出来,给我看那些幽默的段子 ,其实并不幽默,看得津津有味,我实在忍耐不住了,我怕她再这样乱下去,迟早有一天我 也毁进去。她放下手机,喝了一点点水,没有咽,按医生嘱咐,她要吐掉,她让我把手伸过 去,水吐在我手心窝,热热的。那两个女病人没有转身。小羽告诉我,她昨晚吞乒乓球之前 ,摔了杯子,我回忆,我确实听到过杯子落地的声响,我问她是不是想提醒我。小羽说,也 有这个意思,但那时你跟那个女人匹对杀球,我想你早就不管我了。我说,那是个浙江人, 她把我看成熟人了,再说你在那玩手机,我打球,这也没什么啊。小羽说,也没什么,有时 候我就是奇怪,下午刚买那球时我就想吞它了,只是没有办法,你在毛巾外边吻我时,我觉 得你的头就是乒乓球,你舌头也是乒乓球,因为我爱你。我说,是啊。她又说,你还记得你 脱了裤子罚站吗,你那冰凉的臂部也像乒乓球。我让她不要说脏话,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小 羽不理会,又接着说,我爱你,所以我想把你吞了。为了反驳小羽,我问她为什么这一次反 反复复强调爱我这一点。她说,我一直都很爱你,但我直到昨天才想起来,一想起来我就很 难过,看你跟别的女人和男人打球时,这种难过变得无法控制,所以我就吞了球,对不起, 这 是习惯。我俯下身,摸着小羽的脸,我说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但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吞乒乓 球了,要吞还不如吞铅球。小羽说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幽默,怎么会想到那些球,说着又要解 小便,我被弄得不行。我给小羽订第二天的饭,是稀粥,说是可以喝粥和米汤,医生大概是 这么说过的。小羽不停地说她爱我,是不是怕我丢下她不管呢,我想也许她没有这个意思, 现在她还会产生什么跟自杀不同的冲动呢?管她,反正她死都死过了,又有什么。我对小 羽说,你又欠我一条命。小羽却说,命早就是你的了。我说,命要是我的,你就不能自杀得 那么老土,吞什么乒乓球,你不害臊。小羽大笑起来,胸部动得很厉害,我赶忙压住她,我 说别把破处挣破了。她笑得很灿烂,像个小孩似的。我从她手机电话簿里找到老胡的电话, 小羽说不用打电话给老胡,你直接到我家里去,他没准在那。我问她老胡的详细情况,小羽 说你烦不烦,老胡是个什么东西你要这么的在意他,小羽不提钱的事,我也不好意思跟她商 量钱的事。
第一部分:白家庄旅馆老胡
小羽不能吃东西,她的咽喉动起来很困难,尽管声音嘶哑,但她还是很热情地说话,她叫我一个人到街上吃饭,说在四中门口有一家小饭馆,她以前去吃过。我从地安门那边向北海走,根本没有小饭馆,都是大饭馆,所以只好忍着,我打了张车子去了东三环辛欣的公司,看 公司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家送纯净水的公司,辛欣坐在办公 室,好像是给水票盖章,又要接电话。给机关送水她多少还要做点公关之类的活,看来她确 实较忙的。办公室里有五六个人,她把我带到另一间休息室,这间屋子除了沙发,桌子之外 ,还堆满了空的纯净水桶,像巨大的鱼泡一样的,一个套一个,摆得很整齐,她问我要了支 烟,这时她松垮了些,好像不如早晨在医院时那么坚强,她眼角有眼屎,我觉得辛欣不应该 消沉。辛欣想骂小羽,只是轻轻地操了几句 就停了下来,她没有哭,其实她和小羽都是爱哭的女孩子。我喜欢直来直去,我说我钱不够 ,小羽自己没钱,现在你要凑一点,辛欣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五百元,说她只有这么多,只能 如此了。辛欣说,这两年你在北京待的时间少,其实她变化很大。我跟小羽认识快有十年了 ,但直到六年前我们发生那种关系以来,才算真正有所接触,在那之前,一直把她当成个特 立独行的女孩子,况且那时她在报社工作,很稳定,虽然忙于采访,但心态正常,我和她上 床那段时间,事实上她已经漂着了。我认识辛欣比认识小羽稍早一些,她俩是十分亲密的朋 友,尽管后来有裂痕,但始终没有翻脸。我跟小羽上床,辛欣很清楚。在六七年前我性饥饿 的时候,我对辛欣也有过暗示,但辛欣只是偶尔在酒后和我过床上生活,而她并不温和,她 和小羽不同,我跟辛欣上了床后,她至少要几个月才和我见面,恢复正常交往,所以这几年 我跟辛欣几乎连手都不拉了。
辛欣不明白我心里对小羽的感受,或许在这方面我隐藏得比较好,但辛欣经常为小羽抱不平 。辛欣记得几年前小羽割腕那次,是我救了小羽,如果不是我,小羽那时就死了,那一次我 花了不少钱,陪了她很长时间,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小羽吞乒乓球让人不明白。辛欣说, 我没有多少钱,我看她危险的很,迟早还是要完。我讨厌辛欣这么说,我不同意辛 欣的观点,小羽必须活着,我的语气很别扭。辛欣坐在沙发上,腿老长老长的伸着。辛欣告 诉我这两年有个男人一直断断续续跟小羽在一起,叫方祥,人长得很精干,是北京人,开公 司,一年前,小羽跟他一起请吃饭时,还商量着结婚。我不知道有方祥这个人,我听都没 听过。辛欣说,小羽当然不会告诉你的。我问辛欣,你说小羽为什么不告诉我。辛欣说,你 装傻啊,你和小羽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道?我说,什么关系。辛欣举起手,想拍我的头 。我心烦,让开了。辛欣说,她真是对你好的。我说,我从医院出来之前,小羽就说她爱我 。辛欣说你讲这话也太平静了。辛欣、小羽和我都是老乡,都从南京来,所以我跟辛欣讲话 用南京话,辛欣忽然改用普通话骂我现在像个杂种。我生气,我想我现在找钱为小羽住院, 我忽然就成了杂种,我不想跟辛欣再讲下去。这时有几个工人进来提桶,屋子里顿时乱成一 团,辛欣和我挤到桶背后的空处,那儿有一盏吊灯,有两张长椅。辛欣又吸了一根烟,她接 着说,但那个方祥还是不要她,说她脑子有毛病。我说小羽的脑子在外人看来可能真有毛病 ,但你我晓得她没病,她人很好,无非就是想死而已。辛欣说想死还不是毛病啊,世上最 大的毛病就是想死。我不想跟辛欣争。我让辛欣陪我一起到小羽家去一趟,小羽说老胡没 准在她家里。辛欣说她不去,她问我有没有钥匙。我说没有。辛欣说,那你跟那个老胡打电 话。我说小羽不让给老胡打电话,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辛欣的手机响 了,她说她要 到望京公寓那边去一趟,有家物业公司找她。我们一起来到过道上。辛欣问我这次是什么时 候来的北京。我说没几天,才从上海来,再这之前在南京住了一段。她跟我讲了南京中央门 的 一家商场什么的事情,然后她慌慌张张地上厕所去了。我捏着那五百块钱,下楼,又打车去 了小羽家。
小羽家住在劲松,那儿环境不太好,在八楼,这是她一直租住的房子,我以前见过房东,是 老北京,我按了门铃,果然是老胡来开的门,老胡跟我握手,我这才把老胡这个人看清楚。 老胡说,小羽跟我讲了,说你要回来拿东西。我问老胡,小羽没跟你讲钱的事?老胡说,昨 晚我不是拿了两千块吗。我说,那不够。老胡摇了摇头说,那就没办法了。我真想揍老胡, 但又不便出手,所以只好转过身,到卧室去。老胡说钥匙在餐桌上,你看要收拾什么就收拾 好了,我是把钥匙交给你了,我不回来了。我看老胡拧开门锁,出去,皮鞋声在走道里很响 ,他跟开电梯的人问了声好,然后乘电梯下去了,其实,老胡不管也好,反正老胡也不是什 么人物。卫生间和厨房仅隔一道板墙,这种房屋设计极不合理,而且很脏。我几乎找不到什 么东西,也想不到要带什么,在她床上放着一只玩具熊,我记得几年前我们做爱时用它垫过 屁股,肯定用洗衣机搅过,看起来掉了不少毛,颜色也不那么正了。我翻小羽的抽屉,还有 几张存折,但都只剩几块钱,其它什么也没有。桌上有些书,都是旧的,看来她好久没买杂 志了。这两年我跟小羽见得很少,她跟以前区别很大,以前家里还是有许多杂志,玩具,电话卡什么的,现在很空荡。
第一部分:白家庄旅馆从劲松走到北城医院 1
我从劲松小羽家打的到了医院,把所有的钱凑在一起,勉强在入院部那儿领到住院卡,但住
院部的财务员说医生肯定很快要让你交钱,像这种内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