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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一个男朋友呗,再从后备军里挑一个呗。
卡卡不知道我为房子而忧,而是以为我为了男人。
自从和苏晓刚认识之后,后备军早就从我记忆里消除。我认为爱情一定要专一,在恋爱期间,和任何一个男性交往,都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啊,我又不爱吃回头草,已经拒绝的男人再需要也不可能再联络。
据说治疗失恋的最佳办法,就是再找一个男人。也许这个男人不是最爱的,但是一定是你最需要的。拉拉,你们文化人,应该思想很开放呀,为什么你倒想不开,一个男人走了,无须伤心,还会有另外一个男人。
卡卡不顾我的心情,坐在那儿滔滔不绝。
不是为男人!
那为了什么?看你这样郁郁寡欢,我也难过起来了。
我怎么郁郁寡欢了?
感觉,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觉最准了。
那你感觉一下,你能不能在大赛中获得冠军?
提到大赛,卡卡愣了愣说,顺其自然吧,努力了,不成功也没办法。
你不是很渴望成功吗?
是呀,谁不渴望成功啊?我做梦都想成功啊,但是成功又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如果我自己说了算,我就往自己的背后写两个字,成功。说到这儿,卡卡笑起来了。
拉拉,你是不是还想着苏晓刚?
想他干吗?
我昨天好像看到苏晓刚了,他身边也没有女人呀。在必胜客里,他一个人坐着发呆。我本来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但又害怕他问你,所以我就装出不认识的样子。
分手半年多,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苏晓刚,卡卡提起来,心里仍然会痛。只是嘴巴仍然逞强,表情仍然漠不关心。
你要是已经忘了他,就应该振作起来,开始面对新的生活。
卡卡竟然也会用振作,好像我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
男人不是招手即来吗?
我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像周铁军。
那是,男人把我们比做衣服,其实我们也可以把男人比做衣服。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妈妈的,要不是一层处女膜捆着,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床上之事呢。再说了,现在这东西也不管用了,花钱就可以做。
男人都不是处男,凭什么要求女人是处女?
对呀对呀,拉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下午一点到三点,是我最想睡觉的时刻。
眼睛盯着屏幕,我其实早已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怕别人看到似的,右手握着鼠标,象征性地动动。
身后的一位男同事,早已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并发出很响的鼾声。
公司也真残忍,午休加吃饭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用脑的人来说,中午的午休真是宝贵。哪怕眯上一分钟,下午的精神就特别好。这么忍着,心理和生理都难受得要命。
上厕所,倒茶水,打电话,听音乐,仍然控制不住睡意。
如果现在能趴在床上,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耳机不敢全套上,办公室明确规定,上班听音乐罚款二十。我只好用小小的耳塞,特务一样塞住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像猎犬一样警觉地竖着。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以前听的时候觉得没什么,现在听起来突然觉得特别伤感,生死离别似的。正难受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寂静的中午,响声特别刺耳。
同事们纷纷各就各位,好像不是电话,而是小妮或者简高明来了一样。
我无法断定是什么电话,为了拒绝听到不想听的电话,我的电话总是在同事小吖那儿周转一下。小吖也特别热心地替我周转,问对方是谁,有什么事情?细心得好像是我的专职秘书。
但今天小吖没来,据说牙疼去医院了。
电话就那样响着,同事们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怕两个人,前者是苏晓刚,后者是周铁军。
离开苏晓刚我就马上换了手机号,办公室的电话也变成了转接,所以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还在找我。周铁军独断专行的样子,就算错了也未必会打电话向我道歉,不过呢,我就是怕接电话。
有一个男同事替我接了电话,然后按着电话冲我说,一个女的。
谁啊?
男同事有些不耐烦,我哪知道!
我只好接了电话。
你好,柳拉拉在吗?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
你哪位啊?
我是苏晓刚的妈妈。
啊,对不起啊,她不在。
没等对方反应,我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我的天哪,这老太太怎么找到我的电话了?
我如坐针毡,背后有无数双好奇的眼睛。
妈的,难道我为了他们要换一份工作?
第06幕 周铁军
为了获得一场爱情或者一个永久属于自己的男人,我总是陷入别人挖好的一个又一个陷阱之中。在踏进陷阱的时候,我总是被对方的某一点感动,我觉得我恋爱了,我觉得我要结婚了。
我一次次地暗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走下去吗?
我四十岁为事业努力;我五十岁还在为事业努力,等到六十岁,我六十岁是不是还要像现在这样为事业努力呢?
我在办公室里,我在会议桌前,我在饭店里……
每天回到家里,把鞋扔到地板上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别孤单。这种孤单是独身已久的女人都体会过的孤单,这种孤单让独身已久的我多么渴望结婚,多么渴望我拉开门的时候,有一束属于我的灯光,有一个属于我的男人或者有一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叫我妈妈。
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呀!
孩子的头发是自然卷,穿着纯棉的格子裙,她扑进那个女人怀里,一边揪她的头发一边撒娇,妈妈,我想死你了。妈妈,我想吃汉堡包。
隔着阳台,那个孩子的笑声或者哭声总是很自然地传进我的耳朵。
妈妈好,爸爸好,我想爸爸,也想妈妈。
她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爬来爬去,爸爸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东北男人,妈妈是一个娇柔美丽的江南女人。他们很喜欢孩子,抱着搂着亲着。有时候男人还会让孩子骑在脖子上,看远方的山,看近处的水,有一次我站在阳台上接电话,孩子还甜甜地喊了我一声,妈妈!
我以为她叫错了。
孩子又冲着我喊了一声,我要电话,妈妈!
孩子的父亲亲了一下她的小屁股,笑着解释,她见了漂亮的阿姨都叫妈妈。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要一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哪怕这个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我爱的男人。
你疯了吗?铁军?你想当单身妈妈?琳达虽然受过西方教育,仍然对我的想法惊讶不已。
报纸电视上不是报道过么,好多有能力的女人不结婚也有自己的孩子。
我的身体早已不是我的身体,它们是寂寞和孤单的混合体。当我脱离了喧嚣和人群,就会像蛇一样从我的身体里游离出来。我渴望有个男人,抱着我,我渴望有个男人,和我一起看电视,做饭,洗澡,哪怕吵吵架。
可是他们,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们,却根本不理解我的这种心态。他们一只手还在搂着我,一只手已经游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当我装出无意的样子提出想结婚的时候,他们总是显得很不耐烦,千万别结婚,一结婚就不好玩了。其实,一个人过很好,真的,绝对比两个人精彩!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过下去了,我觉得一定得找一个对我好的男人愿意娶我的男人结婚。但当现实中真的出现了这样的男人,我又不得不因为现实而选择了逃避。比如梁近,他比我小了整整十六岁。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他了。但是因为年龄和生活环境,我只好暗恋着,痛苦着。
梁近刚刚进入男人的花季,长相和工作都是女孩喜欢的类型。虽然为了扭转我对他的感觉,我努力说服自己把他当成弟弟。我叫着梁弟,并骂他小破孩的时候,我的心里却在滴血。
我很想扑在他的怀里,很想对他说,我爱你。
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我疯了。
琳达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你要尽快解脱出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相差五六岁也就算了,竟然差了十六岁,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足可以当他的妈妈。退一万步说,就算梁近也喜欢你,你也不能选择他,悬殊太大,你们不会幸福的。
面对现实,我拒绝承认。虽然我在心里一万次地想念梁近,虽然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把别人当成梁近。再或者暗中我为了接近他想方设法,但表面看来,一切都那么自然。
我以公司老总的身份和梁近谈工作,我以姐姐的身份和梁近谈生活,有时候,我还逼着梁近叫我阿姨,我说我比你大了十六岁,不是阿姨是什么呢?
面对这一切,梁近总是一笑了之。
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的感觉,但有一点我知道,梁近没有女朋友,虽然我经常以长辈或者朋友的身份帮他搜索各种各样的美女,但没有一个可以进入他的生活。
有时候我竟然悲伤地想,就算和梁近无果而终,能谈上一场爱情也好啊。爱情对我来说,已经演变得比金钱权力还要至上。我很想丢开一切,和一个喜欢的男人恋爱、同居,哪怕最后分手。
去婚姻介绍所吧,那儿一定有适合你的男人。
某一段日子,好像我和婚姻介绍所突然有了缘分。先是一个婚姻介绍所的老大妈盯上了我,她不知道从哪儿搞到我的手机号,热情地约请我加入单身贵族俱乐部,说这个俱乐部专门为我这样的优秀人士服务。为了证明实力,老大妈还不厌其烦地给我举例,比如某某企业家,比如某某明星。后来,类似的电话就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地打过来了。
周经理吗?我是某某婚姻介绍所。
周老板吗?我是某某俱乐部。
周姐,我是某某。
我简直想把手机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