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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铭在远处专心击球,没大听清女孩说什么,刘胖子也不理会那女孩,见林雅铭一个近洞球没打进,得意地朝她扬手示意该他打了。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的白球面前,女孩跟在他身后,更加生气地嚷:
“你说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你答应给我买的房子呢?我什么都给你了,你别想耍赖啊?姓刘的,我可和你说明白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刘胖子还是眯眯地笑着,扬起球杆作要击球的姿势,女孩恼怒地跳上前一脚就把白球给踢飞了,刘胖子这下真火了,扬起球杆对准女孩腰部就是狠狠一击,女孩被击倒在地,刘胖子嘴里骂着台北脏话,不依不饶地用脚狠踢地上的女孩。
“塞你娘的背着我和小白脸幽会,我不追究就算了,还有脸来问我要房子?呸!”
女孩在地上哇哇大哭着求救,林雅铭立刻跑上去,把刘胖子推开,大声质问他为什么打人,刘胖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对球童一招手,便扬长而去。
林雅铭把草地上的女孩扶起来,女孩哭成泪人,林雅铭劝慰着她,把她搀扶到球场边的休息椅上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被打伤了吧?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林雅铭关切地问。
“没什么,不用的,我叫钱红。”
女孩继续呜咽。
“我叫林雅铭,我和刘胖子没一点关系的,你误会了,他是我男朋友生意上的朋友,我们是偶尔遇上在一起打球而已。不过你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漂亮,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没有,何苦跟着个半老头子呢?而且他对你还这么狠,真不是人!”
林雅铭真不明白,这么美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跟了这么个丑陋的大胖子。而现在社会上这样的女孩越来越多,她们的人生早早被物质决定,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肉体,这和妓女并无多大区别,但似乎现在无人以此为耻。
“那家伙是个禽兽,不仅变态,而且还性无能,我早想离开他了。可是,可是我现在离不开他了,我真后悔啊!”
叫钱红的女孩说着伏到林雅铭肩上哭得更加悲切。
“有什么离不开的,你离开他,他能把你怎么样?现在是法制社会啊,妇女儿童的权利尤其受保护的。”
林雅铭分外怜惜的劝慰道。她现在在报社做娱乐版记者,经常参加一些影视公司、模特公司的新闻发布会,见到许许多多像钱红这样的年轻女孩,她们的绯闻满天飞,或为了出名傍大款,或出了名为了钱做大老板的情妇,似乎都过得不甚快乐,但又像非如此不可一般,让她很是疑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被他给控制了。”
钱红哭得格外伤心,没遮拦地哭诉道。
“被怎么控制了?你说,你告诉我,我是报社的记者,我一定能帮到你的,你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好了。”
林雅铭听了暗暗吃惊,知道一定大有缘由。
“我,我……”
钱红差点儿就冲动地说出口,但她立刻止住了话,警觉地望了望林雅铭,转念说:
“没什么的,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啊!”
钱红起身,林雅铭看出她有难言之隐,着急地追问:
“你和我说啊,我说了能帮你就能帮你的,你怕什么啊?”
“没什么,是真的没什么的。”
钱红不住地掩饰。
“那好吧,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你以后若有难处就来找我好吗?”
林雅铭惋惜地对钱红说。
“好的,谢谢你了。”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便分了手。
回安冰的路上,林雅铭在车上问肖军:
“那个刘胖子是做什么的啊?那家伙真不是人呢。”
“怎么啦?他对你怎么啦?”
肖军正专心开车,一听,立刻紧张地转头问。
“没对我干什么,是对他女朋友,一个小女孩,好可怜,她生气踢了他要打的球,他就对她拳打脚踢的。”
“哦,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肖军松了一口气,接着说:
“那家伙是台湾商人,在安冰开了一家名牌运动鞋加工厂,好像是‘奈可’吧,生产的鞋全部返销台湾,很有钱,似乎和李小鹰的关系非常好,这家伙看上去挺温和的,没想到对女人会这么狠。”
“你和李小鹰谈什么呢?谈那么久,要是你们在,他也许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林雅铭想着几小时前发生的那一幕,依旧愤愤不平。
“谈创建电脑公司的事,他想让刘胖子投资一千万。”
“你答应了?”
“没有,我对刘胖子不熟悉,他开一个小小的鞋厂,却在安冰大肆投资搞房地产,一出手就是上百万上千万,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钱。我要李小鹰先把他的底细调查清楚再说。”
“我看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黑社会的呢。”
林雅铭不过是随口一说,肖军听了脑子里立刻就打了一个激灵。他一下便联想起林启光的死。他想,难道金海集团被暗中利用洗黑钱的事,会和这个平常总是挂着一脸友善的微笑的台湾中年胖子有什么关系吗?
第四部分魂断安冰(44)
一起在南都酒店吃过晚饭,肖军送林雅铭回家,然后开车来到自己住处,看见刘倩蓉的黑色雅阁又停在大门前,心里涌上阴云,好心情立刻急转直下。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女人了,如果不是她的车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几乎把她给忘记了。
肖军把车开进大门,在车库里停好,下车,来到客厅后,看见刘倩蓉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正逗小女孩玩,见肖军进来,立刻露出狐媚的笑。
“你怎么来了?”
肖军很不高兴地问。
“我把你女儿带来了。”
刘倩蓉抱着小女孩站起身。
肖军看到她怀中三岁多的女儿,霎时间不知所措。
“她,她是我的孩子?”
“你自己看,这鼻子这眼睛,哪点不像你?云儿,快叫爸爸。”
小女孩只是瞪着肖军看,并不作声。
肖军百感交集,他走上前,在小女孩脸上轻轻抚摸,问:
“都长这么大了,叫云儿吗?”
“对,叫刘倩云,我带她来见你一面,算是认认人,我现在在办澳大利亚移民,顺利的话三四个月后就能带她到那边去生活了。”
“哦?那,那能把她留下来让我和她熟悉几天吗?”
肖军想着住自己姐姐家急着想抱孙子的父母,心头就升起一丝欣慰。要是他把她抱到姐姐家,二老该会有多开心啊?
“不行,我就带她来见你一面就行了,我该走了。”
刘倩蓉说着就抱着女儿往外走,她心里有一种满足的快感,她就是想看到肖军痛苦的眼神,她恨他。
“喂,倩蓉,我们再坐下好好谈谈怎么样?”
肖军追在母子身后。
“谈什么?你会和我结婚吗?会的话就有的谈!”
刘倩蓉挑衅地转过身。
“你又来了,我不想和你纠缠,你至少让我抱抱女儿。”
肖军脸立刻沉下来。
“给你抱?凭什么啊?你给过她什么?她都三岁了,要是我不把她抱来认认你,你还会记得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
“你说,你要多少钱,只要你肯把她留给我。”
“呸!你以为老娘真的只认钱啊?”
刘倩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立刻扭着丰圆的屁股走了出去。
肖军望着女儿回过头来那双纯真的眼睛,心痛不已,他愤然把手中的公文包往地上一甩,公文抱里的资料洒了一地。
周晓坡正和朱丽花在父母家吃晚饭,接到肖军的电话。
“晓坡吗?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能出来陪我喝两杯吗?”
肖军在电话中语气分外地颓丧。
“是肖总啊,怎么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周晓坡在电话中问,他知道今天肖军和林雅铭去奇门镇打高尔夫,他其实更关心的是林雅铭,他担心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不是,有点事,弄得心情很不好。”
“那好吧,哪儿见?”
“我家附近有一家萤火虫酒吧,小雅带我去过,感觉还不错,你知道吗?”
“知道,我立刻就到。”
林雅铭回家后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爬起来上网,觉得索然无味,看书,又看不进去,她烦躁地想给崔强打电话,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便又想到去萤火虫酒吧喝酒。
那儿似乎成了她现在惟一的去处。
十多分钟后,在萤火虫酒吧门前,林雅铭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赫然就看见从对面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周晓坡。周晓坡付完车钱,一抬头,也看见她,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木然呆住了。
“你好,你怎么也来了?”
还是林雅铭主动走到周晓坡身边,她心怀希望地问。
“我,是肖总要我来陪他喝酒的,没想到你也会来,一起进去吧。”
周晓坡躲闪开林雅铭探询的目光,慌乱地往前走,他以为林雅铭会跟着他,却听到她在身后大声对他说:
“我不进去了,你别和肖军说我来过。”
林雅铭备感失望,她本以为能和周晓坡遇上,是缘分使然,是因为他也想念她。
林雅铭又上了出租车,透过车窗望着街上一盏接一盏的街灯,满心的疲惫和孤独,她不知该往哪儿去,似乎这个世界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伤感地哼唱起那首她格外喜欢的《都市夜归人》来。
出租车在城里兜着圈子,经过霞青路的红蜻蜓酒吧时,林雅铭叫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