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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深思〃智者自知〃的教导,觉悟必须通过直接体验才会生起,研读法与律当然是正确的,但若只是研读则仍不足。在我开始修行前,对细微罪并不感兴趣,但修行之后,即使突吉罗罪也和波罗夷罪同样重要。先前看突吉罗罪似乎没什么,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到晚上就可忏悔罪过而清净,然后可能再次违犯。
不过,这种忏悔是不清净的,因为你不会停止,你并未下定决心去改变,没有防护,未认知实相,也没有放下,只是一犯再犯。
若心毫无疑惑,违犯当下就解除
就胜义谛而言,事实上无须通过忏悔罪过的例行程序。若了解心是清净的,毫无疑惑,那些违犯当下就解除了。我们尚未清净,是因为还有疑惑,还在摇摆不定。我们并非真的清净,因此无法放下,关键是未看见自己。戒律犹如保护我们免于犯错的围墙,因此必须谨慎对应。
若你尚未亲自了解戒律的真实价值,对你来说,它是困难的。在我到巴蓬寺之前的许多年,便决定放弃金钱,大部分的雨安居期间,我都在思考这件事。最后,我抓起钱包走向当时共住的一位摩诃比丘,将它放在他面前。
〃摩诃!请收下这笔钱。从今日起,只要我是比丘,就不会接受或手持金钱,你可以当我的见证人。〃
〃收起来,朋友!学习过程中你可能会需要它。〃他无意收下这笔钱,觉得很尴尬。
〃你为何要舍弃这些钱呢?〃他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下定决心,昨晚就决定好了。〃
从他拿钱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好像有了隔阂,无法再相互了解。至今他仍是我的见证者,从那天起我就再不曾使用过钱或从事任何买卖。我在用钱的各方面都非常自制,虽然未做错任何事,还是经常小心翼翼,以免犯错。
我内心保持禅修,无须钱财,我视它如毒药。你把毒药拿给人、狗或任何动物,无可避免地都会导致死亡或痛苦。若清楚了解这点,就会经常提防不要误拿毒药。当清楚了解其中的害处时,要舍弃它就不会太困难。
若我对别人供养的食物有疑惑,就不会接受,无论它有多美味或精致,都不会吃。举个简单的例子,如生的腌渍鱼。假设你住在森林里,外出托钵只收到裹在叶子里的米饭和一些腌渍鱼。当你回到住处,打开小包发现那是生的腌渍鱼二话不说,扔掉!吃白饭总比犯戒好。必须要能如此做,才能说你真的了解,然后戒律就会变得很简单。
若其他比丘想要给我生活必需品,例如钵、剃刀或任何东西,除非我知道捐赠者是受持同等戒律标准的同修,否则我不会接受。为什么?你如何能相信那些不持戒的人?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持戒的比丘不了解戒律的真实价值,那些东西很可能是以不正当的方式所得。我就是那么谨慎。
结果一些同修比丘常会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他不合群,他不好相处。〃但我不为所动。〃嗯!到死时我们就能相互交融了。〃我心想,〃届时,我们都是黄土一抔。〃我自制地生活,沉默寡言,对别人的批评不为所动。为什么?因为即使解释他们也不会了解,他们根本不懂修行。
就如以前我受邀参加葬礼时,有人会说:〃别听他的!只要把钱放进他的袋子里,别让他知道就好了。〃我会说:〃喂!你们认为我死了或怎样了?你知道只是因为有人称酒精为香水,并不会让它变成香水,但你们想要喝酒时便称它为香水,那么就去喝吧!你们一定是疯了!〃
保持离欲心,正确地了解戒律字体 '大 中 小' 这么一来,戒律就可能会变得很困难。你必须少欲知足,并保持离欲心,你必须正确地了解。有次当我行经沙拉武里省(SaraBuri)时,我的团体前往某个村庄寺院暂住。该寺住持的戒腊和我一样。清晨,我们会一起托钵,然后回到寺院放下钵。不久,在家人将几盘食物放进会堂,然后比丘们会去拿起来打开,排成一列,作为正式供养。一个比丘会将手指放在这一列末端的盘子上,一位在家人则将手放在另一端的盘子上,然后比丘们便拿过来分配着吃。
当时大约有五名比丘和我一起行脚,但没有人去碰食物。我们托钵得到的只有白米饭,因此虽和他们坐在一起,我们只吃白饭,没人敢吃盘里的食物。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我开始感觉到住持对我们的行为感到不安。可能有僧众前去对他说:〃那些来访的比丘不吃任何食物,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
我必须再多待几天,因此前去向住持解释。
我说:〃法师!我可以打扰您一会儿吗?我恐怕你和其他僧众对我们不吃在家人供养的盘中食物感到困惑。我想对您澄清它真的没什么。法师!那只是因我所学的接受供养的修行方式就是如此。在家人放下食物,然后比丘们前去打开餐盘,做好分配,并将之视为正式的供养,这是错误的,是犯突吉罗罪。具体来说,若比丘手持或接触尚未正式供养到手里的食物,会玷污食物,凡吃那食物的比丘依律都是犯戒。〃
〃只是因为这样,法师!我并非要批评任何人,或要迫使你和其他比丘改变规矩,完全不是。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良善的动机,因为我可能要在此地再多待几天。〃
他双手合十说道:〃善哉!善哉!在沙拉武里我还未看过一个持戒如此细微的比丘,现在已找不到这种人了。若还有,一定是住在沙拉武里之外。容我赞叹你们吧!我丝毫不会反对,这非常好。〃
研读戒律直到真心了解
隔天早晨,当我们托钵回来时,没有一个比丘走近餐盘。在家众自己把食物分配好并供养给他们,因为担心比丘们不吃。从那天起,比丘与沙弥们似乎都显得很紧张,我试着解释一些事情好让他们放松心情。我认为他们害怕我们,他们只是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安静地把自己关起来。
有两三天我试着让他们放轻松,因为他们是如此羞愧。我真的没有任何对立的想法,也没有嫌食物不够或挑三拣四的意思。我以前曾禁食,有时甚至长达七八天,这里有白米饭,我知道自己不会饿死。我从修行、研读与如法修行中获得力量。
我以佛陀为典范,无论到哪里,不管别人怎么做,都不让自己卷入是非,只是完全投身于修行中我在乎自己和修行。
那些不持戒、修定的人,无法和修行的人共住,他们必然各走各的路。以前我并不了解这点。身为老师,我教导别人,自己却没有修行,这实在很糟。当我深入观察时,发现我的修行与知识有天壤之别。
因此,我对想建立森林禅修中心的比丘们说:〃别做!〃若你还未真正了解,就别费心去教导别人,你只会搞得一团糟而已。有些比丘以为只要住进森林里,就能获得平静,但他们仍不了解修行的本质。他们去割草,什么事都自己来,那不会带来进步。无论森林有多平静,若你做错的话,就不可能进步。
他们看见森林僧住在森林里,便模仿他们住于森林,不过那是不同的,袈裟、饮食习惯不同,每件事都不一样。他们没有自我训练,没有修行,若只是依样而住,就有如炫耀或宣传的场景,只是场卖膏药的表演罢了,无法更进一步。那些只有少许修行就去教导他人者,都还不成熟,并非真的了解。不久之后,一旦他们放弃,一切就垮了。
因此,我们必须研读。仔细看《新论》说些什么,研读它、背诵它,直到了解为止。随时询问老师更微细的观点,他会加以解释,如此研读直到真正了解戒律为止。
研读与修行相辅相成字体 '大 中 小' 在每年佛法考试后的年度聚会里,我们反省履行各种寺院义务的重要性,包括戒师与老师的义务。这些义务将我们凝聚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团体,而能和合共住、彼此尊敬,这也反过来利益团体。
从佛陀的时代至今,在所有社区里,无论居民采取什么形式,若不相互尊敬,绝对无法成功。无论世俗的或出家的团体,若缺乏互敬,将无法团结,放逸会接踵而来,终将导致修行的堕落。
我们的修行团体已住在此地约二十五年。它稳定成长,但也可能会走下坡路,我们必须了解这点。不过若我们小心留意,彼此相互尊敬,并继续维持修行的标准,我们的和谐将会很稳固。作为一个团体,我们的修行将会是佛教持续成长的动力。
研读与修行是相辅相成的,佛教因解行并重才成长与兴盛。若我们只是以轻忽的态度学习经典,随后就会放逸。例如在这里第一年,有七位比丘参加雨安居,那时我心想:〃每次比丘们为了佛法考试而开始读书时,修行似乎就会退步。〃我试着找出原因,于是开始教导他们,每天从用餐后直到晚上六点,大约教了四十天。后来,比丘们前去应考,结果七人全部通过。
那真的很好,但对于不慎思明辨者会有些问题。为了研读,需要做很多读诵与复习,不懂得自制与自律者,很容易废弛禅修,而将大部分时间花在研读、复习与记忆上。这使得他们放弃本业和修行的标准。
因此,当这些比丘结束研读与考试时,我可以看见他们行为的改变。没有行禅,只有一点点坐禅,应酬也会增加,自制与镇定都退步了。
经典是修行道上的指标
事实上,在修行中,当练习行禅时,应该把心真正放在走路上;当坐禅时,应该专注于此。无论行、住、坐、卧,都应努力保持安定。但当人们做很多研读时,心会充满文字,他们醉心于书本而忘了自己。这种事只发生在无智慧、缺乏自制与正念的不稳定者身上,他们的心愈来愈散乱,散心、杂谈与交际成为例行公事。这并非来自研读本身,而是由于他们不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