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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穿过了马路,这家PUB的对面就是广场,幽会的人们比比皆是,倒是不愁找不到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张桠很随便地坐上了花坛的扶栏,掏出烟点着,淡淡地道:“说吧,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呃……那个……”
听到他这么直接地一问,那张还算白皙的脸上立刻就泛起了两朵红云,红得就算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也一样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啊啊,突然很想在这里来一句:“我想问你身上这个牌子的火机在哪买的?”就把结局CUT掉……汗,会不会被打……^^bbb)
“那个……我叫宋天明,我……咳,那个,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吗?”
似乎又挣扎了好半天,那个自称宋天明的家伙才吭哧吭哧地挤出这几句话,内容与他脸红得不相衬的纯洁,几乎让张桠看到一个一年级的小男生在跟自己心仪的女生告白时,举着一本日记本说:“请让我们先从交换日记开始。”
靠,这样还不如直接问他一夜要卖多少钱?然后他好直接开个天文数字叫他死心。
不过,就算是用半明半昧的话掩去了大部分的引申义,但一个男人这样郑重其事地对另一个男人说: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吗?问的同时他的眼睛在燃烧,让别人不得不明了他话里的含义,那是一种非比寻常的感情,也许……只能是非正常人的爱情。
与他无关。
“我不跟男人做朋友,我只会跟女人上床。”
轻蔑地用眼白表明了他的不屑,张桠对这个即便是同性恋也是危害性不强的同性恋完全没有兴趣,干脆地拒绝后转身走开。
“……”
怔怔地站在他背后,任凭一抹黯淡的光线做背景,那个胆小的男人如他所愿地没有追上来。
“嘀嘀嘀——”
走了没几步,张桠腰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顺手打开接听,却是早一阵子才在PUB里跟他打得火热的莉莉。
那一把嗲嗲的声音从鼻腔里哼出来:“桠哥,你这没良心的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这小骚货,听说是二度易手另找了个金主被包养起来了,这次的金主倒是看得紧,她也有近两个月没联系了。
“莉莉,你又熬不住了?这次要我出场的话,好处费要另算才行了哟!”
无视旁人厌恶的目光,张桠故意把肉麻当有趣,索性让别人知道他堕落得有多彻底好了。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肉体跟金钱的交易,爱情他不敢奢望,就连友情也随时会因为“竞争”而打回票,同个圈子的朋友为一单“生意”反目成仇的例子早屡见不鲜了。
在他们这个混乱又无间隙的堕落之界里,小野鸡找到金主变凤凰后,偶尔也会买鸭来玩,以慰她们付出青春与肉体陪一具半老腐朽躯体共枕同眠的寂寞。
“讨厌!快来了啦,难得老不死的不在!对了再多带一个人来玩,桃菲也在我这里,我们很久没开欢乐PATY了喔!最近找的这一个死老头抠门得很,又盯得死紧,现在才喘过一口气来。你马上过来,在XX区X路。”
透过电波也听得出的暧昧邀请,张桠笑笑收线,正打算回到PUB里找一个同伙一同前往,一回头倒是看见了还是呆呆地站在自己身后原地没动的宋天明。
一个恶作剧般的计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萌发,给他一个教训好了。
那傻小子搞不好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
而且,张桠很好奇,听说GAY是对女人不行,他倒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又走了回去向好象快要哭又哭不出来的男人挥了挥手,果然就见他面上掠过一抹乍然的惊喜,腾腾腾地象只大型犬般地跑了过来。
“呐,要做我朋友呢,就必须要跟我作同样的事,现在我要去找我其他的朋友,你要不要跟着来?这一次做得好,我就跟你交朋友。”
张桠邪恶地诱惑着这莫明其妙的男人——同性恋嘛!连鸭都可以唾弃的对象,没事逗着玩也挺好的。
领着忐忑不安的男人,张桠扬手叫了一部TAXI,报上刚刚说的地名。
熟练地在黑暗中穿过别墅区的花园,张桠早练出了无声无息潜入幽会场所的过人本领。
“这里这里。”
从阳台打开门,一身丝质性感睡衣领悟了“薄、短、小”精髓的莉莉早有接应。
“桠哥,好久不见了!”
一左一右,两个美女上来就一个响响的颊吻,这才把目光投向怎么看怎么不自在的宋天明。
“桠哥,这是你最近带的小弟啊?不怎么样嘛,看起来不象是做这一行的。”
莉莉挑剔地撇了撇嘴,这种瘪样也敢做鸭,一早被三振出局了。
“谁说他是了,人家可是正经人……呵呵。”
张桠也不为窘到极点的宋天明解围,反而故意将他“纯洁”身份拿出来嘲笑。
地位已然卑下的人,只有在肆无忌惮地嘲笑比自己更弱势的人时才容易获得最大的满足,张桠承认自己的恶劣,但无心改过。
“桠哥,你越来越厉害了!连不是鸭的人也可以带来给我们尝鲜啊?”
桃菲一向喜欢斯文的帅哥,看起来倒是对宋天明颇满意,毛手毛脚地依了上去,伸手在他的胸膛上使坏地揉搓着,弄得他面红耳赤,又不敢大力推搪,在张桠的一再使眼色下,拖拖拉拉地被带进里屋去了。
“莉莉,你知道我想要部车很久了,刚刚坐TAXI来的,妈的那小子居然想给我绕路……”
张桠伸出手,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他可一向是先收钱后办事的。
“讨厌,钱鬼!你不会是专门带了个生儿来卖的吧?”
把两沓钞票拍在他手上,莉莉现在虽然受限制颇多,但手头却松得很。嘲笑他故意带了个良家子弟的用心,也证实了张桠的判断没错,那小子的确是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稀有人种。
唉!这种人在这年头怎么活哟!
张桠的同情心泛滥了三秒,然后记着办正事要紧。
搂搂抱抱地才进了房,摸黑进行中突然就听到外面不远处好象有引擎的隆响。
“啊……不好,死老货回来了!”
莉莉大惊失色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顾不上拍门通知里面的桃菲注意,慌慌张张地帮已经脱得半裸的张桠拣起衣服往身上套。
“娘稀匹!老子养小的,小的居然跑去养野男人!”
大门被人气势汹汹地打开,蔓枝千层水晶吊灯大放光明,刺眼的光线一下子叫人适应不过来,张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人一拳打倒,口袋里飞散出的钱币说明了他的身份后,被打得更狠了。
“X的!真是坏事做不得,打了这么多回的野雁都没事,这回就叫雁啄了眼。”
张桠知道道理不在他这边,反抗只会引来别人更大的怒气,索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蜷起身子护住要害部位让他打着出气。从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向外张望,莉莉早就在嚎哭得自顾不暇,而那个约莫五十来的光头汉指挥着司机朝他身上往死里揍——没什么比金丝雀偷情养野汉更叫金主愤慨的事了。
张桠只希望桃菲或是宋天明会能听到响动从里面出来,这样就算他就没办法趁隙逃脱,多个人也壮一下声势。但……他不由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咽地苦笑,也许他们察觉不对时早从后面溜走了,这也不能怪别人,是他自己先使阴的设计别人在先。
“啊——!”
惊惶的惨叫发出的时候,张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声音,那个妒火中烧的老头居然一脚就狠狠地踩上了他的重要部位,加钉的鞋底隔着裤子左右移动着狠狠地践踏,对男人而言,这简直可以比拟满清十大酷刑。
咚、咚——!
在他的惨呼起发起后没多久,里间的门居然打开了,张桠痛极而晕的最后印象就是:宋天明很神勇地冲了出来,两拳撂倒了捉奸在床的苦主和司机,然后拖起他跑了出去,发动别人未熄火的车子……
……………
一波一波的思绪在晃荡中重回大脑,张桠终于醒来的时候,却是置身于狭窄的TAXI后座里,虽然头部已经被体贴地垫高枕在别人腿上减少了直接的震荡,可是因为路况的不平整,仍是颠簸得叫人吃不消。
“再忍一下,我家就快到了。”
宋天明担忧地从上方俯视着他,他虽然笨嘴笨舌的,遇上了紧急事件时处理倒是不笨。
开了别人的车逃命后,再弃车另选了出租汽车回家,估计这种丢丑的事也不会有人公开告到警局里去,只是这一身皮肉之苦倒是自讨了。
付了车资后,抱着张桠走进自己家里,宋天明尽量小心地将他安置到沙发上时,张桠终于忍不住地呼了一声“痛——!”
刚刚为了不让出租司机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们,张桠在车上一直强忍着,现在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后,这才感觉到疼痛好象无处不在。
尤其是炙烧般的痛自下身传来,他几乎以为自己赖以谋生的工具就要从此“永垂不朽”了。
“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呃……”
为难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张桠,宋天明虽然找来了纱布和药酒,不知道为什么临到头又住了手,红着脸问道。
“我不要去医院!”
张桠极度讨厌医院,在生母就在医院咽了最后一口气后。
那里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会叫他犯恶心。
“那你忍着点。”
虽然不明白他的坚持是什么,但宋天明到最后还是遵从了他的意思,红着脸脱了他的衣服,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洗、上药。
“你别想歪了,我顶多答应跟你做朋友。”
私|处在灯光下暴露也不算太新鲜的事,比较不自在的感觉是暴露在一个同性的眼前,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同性恋。
因为疼痛而头脑反应迟钝的张桠在药棉小心翼翼地擦到自己受伤的下体时才醒悟他一开始的迟疑为了什么,赶紧撇清。
“我知道的……那个,你还痛不痛?要不要吃片安定睡一觉?”
温水和药片送到他嘴边,张桠想了想,迟疑地张开嘴来,吞下了药。在疼痛的感觉渐渐轻飘起来后,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开。
朦胧中,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如春风般温暖。
“妈,你不要离开我。”
张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