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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钱追不回来,影响银行贷款和宁北县的后续发展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的隐患更大。万一要是有人抓住此事做文章,却也很难抵挡。
三百万,足以追究领导责任了。
当然,白杨也是主要领导,而且是一把手,真要追究领导责任,却是很难追到她头上去。有一句歌词,叫做“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用在官场也很贴切,乃是“书记坐船头,县长在岸上走”
具体的经济问题,责任还在县长这个“纤夫”头上。
看似眼下他与白杨柳俊的关系都处得不错,那也只是一个表象罢了。就从他后头杵着的是关明杰,就代表着他不可能真正和柳俊成为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现在这个“齐心协力”的局面,只是大家都有共同的利益诉求罢了。
有机会把他彰少雄搞走的时候。只怕人家未必会手下容情。
就算白杨柳俊不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又焉能保证别人也不干?
一个县长的位置,虽说是宁北县县长这样不犬富裕的个置,也还是有许多人垂涎的。
彭少雄不可不防。
故此柳俊说要先关谢万利几天,彰少雄便不同意,不过言辞说得比较委婉。
“柳书记啊,这个家伙确实很可恶,不要说关几天,照我的意思,要关他好几年,甚至关到死!可是,我们时间紧迫啊,这小子就是一个骗子,有的是时间和我们耗着。”
柳俊就笑了笑:“彰县长的意思是要马上去看看他?”
“呵呵,马上倒没有那么急。怎么也要让援朝同志他们休息一晚嘛。明天吧,明天去看看,瞧瞧这老小子到底是个什么鸟变的!”
“好。”
柳俊答应得很爽快。他与谢万利没有私仇,而且照理这事也不归他管。就没必要硬拗彰少雄的心意。平白无故生出意见来。
毫无疑问,谢万利是一只老鸟变的。
次日一早,彭少雄就打了电话过来。约柳俊一起去公安局“看望”
谢万利。
柳俊原本不打算去。他的意思是由得彭少雄去和谢万利交一下手再说。根据事情的进展再决定自己的行事方式。
但彰少雄显然不愿意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千方百计要将白柳“拉下水”共进退。
柳俊想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见见也无妨。
而且柳俊心里,对这个“嚣张”的京痞子,亦有些好奇。京城的人物,他也见得不少,但大都是高门大户的显贵人物,像谢万利这样混迹于江湖骗子的家伙,还着实没见过。
当下彭少雄与柳俊一同驱车来到公安局。
车还是丰田皇冠和奥迫田,本来说好要“砸锅卖铁”搞建设,准备出售的政府公车单子也拉出来了。就出了个骗子事件,将卖车的事暂时搁置下来。
车子还在。迟几天卖早几天卖问题不大,这三百万有是重中之重。
邱援朝早早就在公安局等候两位领导大驾光临,见面也没过多寒暄。彭少雄握着邱援朝的手道了几声“辛苦”就相俏去审讯室见谢。
谢万利穿着浅色西装,坐在审讯椅里,神情有些萎靡不振。
彭少雄说好今天要来看他,邱援朝就知道计划哼有变,昨晚便没让他好好睡觉。安排了三批警察连夜突审,雪白的碘钨灯从头到尾照着,尽管没审出什么名堂来,却也折腾得谢万利够呛。
这人四十几岁模样,脸上皮肉松弛。腆着个大肚子,西装里头的羊毛衫和讨衣居然都是花花绿绿的,丝毫没有正经生意人模样,就是一个老花花公子。
不过现在谢万利的形象可不怎么好,头发老长,前半截侥人川黑油亮。估计是染的,发根部分,因为几天没有打理了,就是黑白参半,也没有了光泽,焦枯焦枯的,很是难看,颌下胡须茬子约有一厘米长,也是黑白参半,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尽管邱援朝没有折腾他。想要如同在京城一般锦衣玉食,却是难了,形容狼狈也在情理之中。
“谢万利。抬起头来!”
审讯室里的警察见三位县委领导相跟着进门,起身向领导们敬礼。彭少雄居中。柳俊在左,邱援朝在右,坐了下来。
主审的警察就拍着桌子喝道。
谢万利斜斜靠在椅背上养神。折腾了一个晚上,他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还真有些难以支撑。听了这声断喝,微微睁开眼睛。往彭少雄三人扫了一眼,虚浮的老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呵呵,来了领导啦,给介绍一下吧,都是些什么领导啊…”
邱援朝亲自带队去首都逮的他,路上,邱援朝也没向他隐瞒自己的身份,现今见他居于右侧,谢万利是老鸟。从这个座次的安排上就能看出新来的两个人,地位在邱援朝之上。
邱援朝是县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那么新来的人,就是县委的主要领导了。
不过谢万利的目光在柳俊脸上多停留了一会,略略有些诧异。
这今年轻人,也就二十来岁,该不会也是邸援朝的上级吧?他久居京师,年轻的厅处级干部见多了。可也不曾见过柳俊这么年轻的县级主要领导。
“谢总,认识一下,我是宁北县县长彭少雄,这位是县委副书记柳俊同志,这一个政法委邱援朝书记。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彭少雄倒是语气平和,给他说明了自己几人的身份。
“哈哈,原来是彰县长和柳书记,幸会幸会。两位都是年轻有为的领导啊,特别是柳书记,刚从学校毕业吧?”
谢万利果然是个角色,毫不怯场。竟然还顺手拍起了马屁,只是多少带点调侃之意。
柳俊便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微微点头。
谢万利肿泡的金鱼眼就眯缝了一下,立即在心里头认定这位年轻的柳书记是个角色。这份气度就了不起。对自己的调侃恍若未闻,一声不吭。压力却是扑面而来。
谢总,明人不做暗事。我们请你来,就一件事。你欠我们县里能源公司的三百万货款,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归还啊?”
彭少雄还是不徐不疾。
“还。当然还了,为什么不还?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嘛”只是我现在手头比较紧,周转不灵,耳不可以宽限我几个月?年底之前结清?”
谢万利一副“奉公守法”的模样。
“谢总,恐怕不行吧。咱们在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货款一月一结,不可拖欠。”
谢万利双手摊开,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彭县长,我手头现在没钱,你杀了我也没用。”
彭少雄腮帮子鼓了一下,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谢总,我们是国家机关,不会随意杀人。但是那些被拖欠工资的普通工人,觉悟不高。要是知道你到了县里,说不定来找你理论,他们可不大好说话!”
柳俊又是微微一笑。
拿“人民群众”说事,彭少雄这一招还算过得去。
谢万利立即就露出窑怕的样子,说道:“好吧,你让我先打个电话,知会公司的财务人员,让他们准备一点钱。我离家也有好几天了。再不打电话回去,他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就会把我账上的钱拐跑了”
任谁都看得出,这老小子压根没把彭少雄的“威胁”放在心上。
昨晚上警察同志“招呼”了他一个晚上。用的也是“疲劳战术”没敢给他吃皮肉之苦。可见宁北县这些头头脑脑们,也畏惧自己的来头小手底下很有分寸。
只要你们忌惮我,这事就好办。
因此谢万利很是气定神闲。
彭少雄与柳俊对视一眼。柳俊点点头。
虽然明知他这个电话是打回去搬救兵的。可是不让他打,却肯定拿不到钱。
打就打吧,该来的总是要来。不把他的后台搞定了,这老花花公子是不会乖乖将钱吐出来的。
谢万利这个电话,是打给他的秘书。
这老花花公子当着几位县领导的面,在电话里与那个嗲声嗲气的秘书打情骂俏,还故意用的免提,好叫大家都听到,肉麻当有趣,听得彭少雄柳俊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十几岁的所谓“老总”说的话。足见此人平日里是何等的声色犬马,何等的操蛋!
“谢总,说点正经事吧!”
眼见谢万利越说越下流,没完没了的,直将J县的几位领导视若无物,彰少雄强压怒火,在一旁敲了炮心J,提醒谢万利。
“哈哈小受啊,谢哥如今在宁北县……对,省大宁市的宁北县。咱们不是欠人家一点媒炭钱吗……不多不多,也就三百来万,”我跟他们说,哥现在手头紧,缓一缓。人家不乐意,这个可就难办啦,你帮我查查公司帐面上还有多少现余”什么,才不到五十万了,哎呀,这可不行啊,不给钱,人家不让走。留下来在这里做客呢,这里可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哈哈。是呀是呀,你想想办法,好的好的,等我回来,给你买那条珍珠项链咖…拜拜……”
谢万利打完电话,得意地冲彰少雄等人一笑,说道:“彰县长、柳书记、邱书记,今晚上我请客哈。你们县里没什么好酒店,去大宁市秋水大酒店吧。好好乐呵乐呵!”
彭少雄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照老小子这个说法,最多到今晚上,他就铁定会被放出去!
瞧他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经历一回两回了,简直就是轻车熟路,电话一打,他在京师的靠山就会发话,区区一个县公安局,焉敢抗拒?
柳俊却笑了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上海表,说道:“从现在开始。到下午下班,还有七八个小时呢,谢总这个计划小做得有点早。邱书记。叫县局的同志,好好招呼谢总,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永远记得咱们宁北县!”
谢万利顿时脸色大变,嚷嚷道:“柳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