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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浪费,并带来利润损失后,宋如华才决定逐步取消以上经营项目。在一次干部会上,他说,“实践证明,我们决不应轻易涉足自身没有明显优势的行业领域,这是我们用辛苦钱换来的经验教训。我们只有集中力量在计算机软、硬件、电子、通信等行业领域,才能发展壮大。”
尝试多元化经营的失败,是年轻的托普“成长冲动”所致,又何尝不是“苦孩子”出身的宋如华早早“出人头地”的想法在作祟?他以后能避免这样的失败再度发生吗?
股份制改造,为托普未来的发展解决了“路障”,但并不能解决当时业务发展的深层次问题。1993年,为了抑制过热的宏观经济,中央政府采取了一连串儿的调控手段,上证指数应声而落,从1993年2月底的1559点跌到935点,到10月底是814点,再到1994年7月就是326点了。两市股指跌幅近80%,大多股价跌到只相当于一年前的10%,两市蒸发市值达数百亿之多,一些投资者血本无归,倾家荡产,证券交易大厅前门可罗雀。
以行情显示屏为主业的托普,业务完全断档,再次面临生死考验。1994年托普两周年庆典前,内部传言增多,有员工甚至开始质疑:“红旗能打多久?”
《托普检讨》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托普检讨》 桃花村“歃血盟誓”
●1995年桃花村“歃血盟誓”
也难怪宋如华会觉得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一直庇佑着托普。就在托普再次陷入危机、再次面临生死选择时,又一个偶然且重大的机会闯入了他的眼帘。
与上次一样,这个机会同样不是宋如华第一个“发现”的。
看看宋如华在托普第一届技术代表大会开幕式上是怎么说的——“1994年中秋节时,东北的李建友、华东的卢柏明同时签下两个网络技术合同金额300万,更重要的是,我们从此进入了计算机网络市场。这为托普开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前所未有的有巨大潜力的领域。一个偶然机会,戴总听说金牛区税务局要搞计算机计税,文凌主张为他们搞联网,很快谈成。托普从此进入了计算机自动计税系统的市场。一个事业,有心这样做,却无意中走进了另一条路,我们一发不可收。托普人就是这样,总能够把一件事推向一个事业。这以后 ,我们又签下了成华区地税合同,现在我们已经拓展到全国二十余个省的金税市场。”
“戴总”,即时任托普副总裁的戴礼辉。
当时托普的税收主要交给金牛区,时间长了,托普的人与税务局的就搞熟了。1994年10月,戴礼辉在与金牛区税务局领导交谈时,局长表示了向托普买几台电脑的想法,并询问托普能否帮助税务局开发能自动打印发票的计算机软件。
上世纪90年代初的计算机,是少数有钱单位和富裕家庭的奢侈品。那时一部砖头式的“大哥大”都要2万多元,还要托人买。事实上,那时一部“大哥大”就是“挂”10万的价也能卖掉,因为那是身份的象征,不仅仅是为了使用。可以想见,当时的一台计算机有多贵。当然,那时计算机的系统软件、应用软件品种也很单一,日常工作中应用最多的就是DOS、Windows、WPS等,国内软件市场很小,多数软件只是高等院校、科研院所“束之高阁”的科研成果,很多PC商家还没有意识到软件可当做商品出售。
戴礼辉回到公司,马上把这条市场信息告诉了正在为托普如何突围而焦躁不安的宋如华。1994年下半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托普和宋如华唯一的选择,就是“先接单子”,至于技术难关如何突破、有无可开发软件的人才、能否按期保质完成,那都是“暂不考虑的”。
也许根本就用不着考虑!宋如华曾经说过的这样一句话,也许可以部分证明其间的逻辑——“市场经济最核心的就是市场,技术问题呢,我觉得我们的技术人员,尤其是我们改革开放时代中国的科技人员是最可爱的人,只要你目标明确,他肯定能做出来”——因此,托普后来做生意摸索并归纳出了一种“先签合同,再进行开发生产”的模式。
当戴礼辉带着负责计算机销售的文凌再次拜访税务局时,局长又一次“关心”地问到:“托普能不能开发一种可以自动打印税务发票的软件?”“没问题,可以。”文凌满口应承。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句“可以”,“神秘力量”的橄榄枝又在悄悄地靠近托普……
到1994年底,几个后来在“托普经济帝国”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伙伴已经相继加入,他们是李正彬(担任公司维修中心副主任,后任托普集团副总裁、托普科技总经理、托普科技发展公司副总裁)、陆兆祥、杨秉楠(主管公司行政部)、鲁安利(后出任托普集团技术管理委员会主任、董事局常务董事、托普长征软件股份公司监事)等。
1995年1月25日,《托普人报》说,“45名托普精英,在总裁宋如华的率领下,聚集桃花村,歃血盟誓,誓为公司同生死,共命运”。1995年以前的宋如华,在托普内部一直被叫做“宋老师”。由于年轻人一般睡得晚起得晚,这样就造成了早晨上班时许多员工顾不上用早点,宋如华注意到这一情况后,开办了一个“托普之家”食堂,免费供应早餐、中餐,那里做的一种浙江口味的大排,杨秉楠曾专门写过一篇杂文“以资纪念”,叫“今天吃大排”……
一转眼,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阳光明媚的日子,成都府南河边喝茶、放风筝的人也多了起来。一个周末,忙里偷闲的宋如华带着5岁的女儿宋媛媛到府南河边放风筝,春风送暖,那一天的风筝扶摇直上,飞得特别高。宋如华心里感觉到这仿佛是一个暗示。
除了利用“教授”的名头外,宋如华也积极开发了电子科大的“人才”资源为己所用,托普事业要得到有效促进,他说就是要发动更多的大学生进行“人民战争”。
托普找到了3名在“挑战杯”大赛获奖的电子科大学生,学生们用FoxPro作为开发工具。1995年2月,经过一周时间,托普计算机自动计税系统10版诞生了,输入纳税人信息后,就能自动打印出发票。税务局局长非常满意,马上与托普签订了委托开发合同。在国税局楼上的地税局领导听说了托普税务软件,也很感兴趣,看过演示,不久也和托普签订了合同。
这难道是一个“隐蔽”的市场?那么,这个市场有多大呢?还有多少合同可以再签呢?宋如华思考了起来。终于,在税务局提供的开发资料中,托普找到了“答案”。对处于生死未卜状态的托普而言,这个“答案”无异于一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在这份国家税务总局下发的文件中,有这样一段话:“国家税务总局要求,在本世纪末,全国各税务局、所均要实现从申报、登记、开票、会计计算机化。”当时的宋如华并不知道这是国家全面启动“金税工程”的信号,但他算出了一笔大账——全国的税务局、所共计4万多个,即使平均每个局、所只投入10万元,就是一个有几十亿元需求的巨大市场,更何况每个局、所的实际投入将远远超过10万元;而且财税系统是有钱的单位,做了生意钱就能收回来;中国的财税系统有很大的相同性,因为国家定了很多统一的规矩,这意味着托普做的这套系统还可以拷贝、复制,是可以推广的——越想越觉得有感觉,32岁的他笑了。
但税务局建设计算机信息管理系统的资金从哪里来?当时国家还没有落实啊。另外,托普的软件开发人员对税务工作的业务知识一无所知,要开发税务软件更是困难重重。宋如华想到了“合纵连横”——托普向税务局提出建议,采用向管辖内的纳税人发售磁卡等办法筹集资金,并通过物价局批准获得许可,使托普软件开发人员与税务局管理人员、工作人员站在同一条线上,这样软件开发人员很快就熟悉并初步掌握了税务业务知识。
紧接着,像先前做显示屏生意一样,宋如华“大手一挥”,“把一件事情推向一个事业”的托普先后又为成都市锦江区、武侯区、青羊区的地税局和国税局,成华区地税局等税务机关承建了计算机自动计税系统。随后,托普又将产品推广到彭州、都江堰、青白江、金堂、温江、双流等成都周边区县,并逐渐向川南、川中、川东等地区扩张。
随着托普税务软件从10版升级到50版,托普借此“利器”又杀向全国。在由各地办事处初步形成的营销网络的大力推动下,截至1995年6月底,仅半年时间,其用户已遍及陕西、云南、贵州、江西、安徽、浙江 、辽宁等省。到10月底,托普税务软件的销售收入达4000多万元。其中,最大的一个工程是西安市地税工程,合同金额达1500万元。
《托普检讨》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托普检讨》 “让我们向上帝宣誓”
●“让我们向上帝宣誓”
“我所期待的是一个顶峰、一个永恒和一个为永恒事业奉献全身心的托普群体!”——1995年,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宋如华在给托普员工的“国庆致辞”中如是说。戴礼辉也很激动,在托普自办的刊物《市场快讯》上,他亲自撰文“致托普猛士”——
没有硝烟,没有枪炮,没有弹痕,更未见尸横遍地,血溅魂飞,但这的确是一场生与死、胜利与失败、喜悦与悲痛的战争。
我们并不需要真枪实弹的武装,却要时刻牢记武装我们的是精神、是灵魂、是知识。
我们的战场充满着奉献,充满着为托普事业奉献一切的精神。我们前沿阵地的猛士们将战场从成都打到西安、西宁、南宁,推进到济南、哈尔滨……既打游击战,又打歼灭战、围剿战、攻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