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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g,黄芪15g,三剂。
三诊:疼痛止,胃纳增,大便一日一行,仍溏不畅。
嘱守方续服七剂,隔日一剂。
四诊:疼痛再未发作,精神大好,纳化一如病前,大便已成形。舌淡红,苔薄白微腻,脉弦细。改服参苓白术散善后。
案三:桂枝加桂汤证
王某,男,52岁,地区铁合金厂工人。病奔豚已四年,间隔时间短则七八天,长则两三月。发作时有物自小腹而上,撞击心下。疼痛急迫,连宵累日,粒米不进,时或眩晕,呕吐清水。多由感寒触冷诱发,作毕,饮食、二便尚皆正常。此次又病五日矣,由其徒郝某陪同就诊。患者体质尚可,面红发热,头汗津津,小便清长,大便溏薄。舌淡红润,舌苔薄白,脉象沉弦。腹诊心下、当脐悸动筑筑。
谓初按痛甚,继按则舒,故疼痛甚时,需人按压,不可或缺,疼痛不著时则佩戴自制铁卡(状若腰带。中心突出如拳,正对脐眼),以代手按。
观其脉症,知属寒性奔豚,非奔豚汤所能奏效也。奔豚者,肾之病也,肾虚为本,中寒乃诱因也。拟桂枝加桂汤:
桂枝15g白芍10g炙草6g生姜10片红枣5枚三剂
二诊:奔豚止。嘱服金匮肾气丸一月,以防复发。
案四:理中汤证
余在高城医院供职时,邻居张某,男,35岁,素有脾家虚寒之疾,饮食多进或饭菜稍凉,便脘腹胀痛,肠鸣便溏。某医院诊为慢性胃肠炎,常服胃舒平、小苏打、颠茄等抗酸解痉药。1970年农历六月,夏收忙碌之际,彼拂晓下田,冒露感寒,归来腹痛如绞,剧烈难忍,该村合作医疗所注射阿托品,不得缓解。就诊时难以安坐,两手捧腹。
蹲于地上。望其面色苍白,鼻头微青,舌淡红润,苔白滑润。切得脉象沉紧。诊其腹,满腹拒压,手不可近。
此寒邪直中太阴,脾家虚寒证也。《素问?举痛论》云:“寒气客于肠胃之间,膜原之下,血不得散,小络急,引故痛。”正此证之病因、病机也。因剧痛难忍,煎药已待不及,遂以开水溶化理中丸一粒服之,杯犹在手,疼痛已止。张笑逐颜开,惊呼神药。其后,阖家有病,皆就诊于余。
案五:小柴胡汤证
梁某。70岁,唐林村人。急性胆囊炎化脓穿孔,因年迈体衰,刚上手术床便休克,改保守治疗,症状缓解后出院。之后,腹痛反复发作。第三次住院,体温上午37℃,下午39,5℃,白细胞18000/mm3。予消炎、支持以治,并服某医生小柴胡汤(去人参)三剂,腹痛不止,发热不退,请余会诊。
患者脘腹疼痛,右上腹尤甚,腹肌挛急,手不可近,寒热往来,不欲饮食,恶心呕吐,三日未便,口不苦,不渴,舌淡红润,脉弦数无力。
观其脉症。属小柴胡汤证无疑,何以服之不效?从口不苦、不渴、舌淡红润来看,知其里热不盛,且仲圣有腹痛去黄芩加白芍之教,今何不师之?拟:
柴胡12g 白芍15g党参10g半夏12g甘草6g生姜10片红枣5枚
一剂寒热解。疼痛止,谷道通,饮食进。续服二剂遂出院,后再未疼痛。较前方仅少一味黄芩,多白芍、党参二药,却疗效迥异。经方组织结构之严谨,由此可见一斑。
案六:四逆汤证
李某,女,52岁,高城村人。褐衣蔬食,家境不裕,体弱劳多,故常病焉。近又腹痛、呕吐五日,经用西药治疗不效,当日午后邀余出诊。患者裸卧于炕,被半遮,言热甚,五日未曾更衣。初疑阳明病胃家实,欲拟承气汤下之。细察之,非也。患者面色萎黄无华,形容憔悴少神,舌淡润滑无苔,而非面赤唇焦,舌燥苔黄;闻其声音低微,气息细弱,而非声高息粗;询知满腹疼痛,走窜不定,而非固定于脐周;痛剧时头汗淋漓,手足冷至肘膝,而非手足溅然汗出,热深厥深;脉象沉迟而弱,而非沉迟而滑;呕吐狼藉,口不苦,亦不渴。按迹循踪,皆非阳明之状。
《灵枢?五邪》云:“阳气不出,阴气有余,则寒中肠鸣腹痛。”患者本非松柏坚固之体,显无抗寒傲霜之力,寒邪直中,故而呕吐腹痛;阴乘阳位,格阳于外,故见假热之象。急宜温中回阳,降逆散寒,使春回大地,冰消冻解。
若从阳治,投以寒凉,势必雪上加霜,形成变证、坏证。
拟四逆汤加味:
附子10g干姜10g炙草6g党参15g半夏10g
一剂进毕,便痛止厥回。改用理中丸以善后。
案七:桂枝加大黄汤证
杜某,女,34岁,奇村人。脘腹疼痛四年有余,短则二日,长则月余发作一次,多由触冷感寒而起。服理中丸,有效时多,无效时少,家中常备此药,然疼痛终未远离。
发作时剧烈难忍,上逆呕吐,持续一二时,当出现肠鸣、矢气或大便后,疼痛减缓,乃至消失。疼痛休止后,饮食起居一如往常。今晨起早着凉,疼痛又作,服理中丸3粒,痛不见缓。时余在奇村分院坐诊,视其面色白中带青,舌淡红润。苔薄白腻。切其脉,沉缓有力。诊其腹,腹肌紧张,脐上动悸,脐左拒压。
观其脉症。此属寒积腹痛,理中丸为虚寒而设,寒积则非其所治。服之痛减者,寒邪暂去故也,久服不愈者,积滞未根除也。治当温下并行,刚柔相济。温下之方,余喜用《伤寒论》之桂枝加大黄汤及《金匮要略》之大黄附子汤。今患者呈挛急样疼痛,且腹中上逆冲迫,显以桂枝加大黄汤为妥。方中桂、姜辛温以去其寒,大黄刚猛以荡其滞。芍、草之柔以缓其急。
桂枝10g白芍20g炙草6g川军10g生姜10片红枣5枚二剂
二诊:药后泄泻黏秽甚多,五日中腹痛再未发作,脐左压痛消失。遂改用桂枝加芍药汤善后。半年后,杜某陪友就诊,知疾未萌。
案八:甘遂半夏汤证
郭某,女,36岁,脐左疼痛半年矣,经某医院结肠镜检查诊断为结肠炎,杂治不愈。望其面色青黄,睑下晦暗,舌苔白腻。询知痛则欲便,便后痛止,无脓血,有完谷。
恶心欲吐,胃纳呆钝。诊其脉,沉弦有力。触其腹,脐左拒压。
脉症分析,证属饮邪为患,治宜燥湿化饮,缓急止痛,温药和之。拟苓桂术甘汤加味:
茯苓15g桂枝10g苍术15g炙草6g半夏10g白芍15g焦楂15g三剂
二诊:痛泻仅止七日,前症复作。痛时腹有头足,肠中辘辘,时则欲便,便后头足失,疼痛止。历数时,腹痛肠鸣又作,头足复起。此留饮不去,病终难除。考《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云:“病者脉伏,其人欲自利,利反快,虽利心下续坚满,此为留饮欲去故也,甘遂半夏汤主之。”分析条文,所谓“留饮欲去故也”,实留饮未去也。留饮者,乃害群之驹,乱世之寇,须攻之逐之,非温药和之所能胜任。加之为患日久,定有坚巢固穴,必须短兵相接,强攻猛逐。甘遂峻猛辛窜,用其冲锋击锐,足以胜任,于已成巢穴者,仅可挫其锋而不能荡其巢,若与甘草同用,则峻猛之品,复增顽强之性,相反相激以成,遂拟仲圣甘遂半夏汤原方进之。
甘遂粉1。5g(冲) 半夏10g白芍15g甘草6g白蜜一匙一剂
药后片刻,腹痛益剧,上下攻窜,若撕肠裂胃。后暴泻水样便数次,疼痛遂止。留饮已去,复拟苓桂术甘汤,崇土填臼。并嘱禁生冷,少肥甘,饮食调理,以防饮邪复聚。
胁痛
案一:小柴胡汤证
侯某,女,36岁,奇村人,1978年7月29日初诊。患肝炎三年余,几经治疗,自觉症状基本消失,然化验肝功能,总不正常。近月余,胁痛又甚,生气后明显增剧。日暮寒热,倦怠神疲,纳呆化迟,脘腹胀满,心烦易怒,口苦口渴,舌红少苔,脉象弦数。触诊肝大肋下二指许。化验报告:TTT 10U,TFT++,GPT 180U。
证为肝胃不和,肝气郁结,气滞血瘀,日久形成症积。
治宜舒肝理气,活血化瘀,庶免步入硬变之途。拟小柴胡汤加减:
柴胡12g黄芩10g苏子15g党参10g丹参30g郁金10g乌梅15g鳖甲15g甘草6g三剂
二诊:纳食略增,胁痛亦减,脉舌同前。原方加牡蛎30g,七剂。
三诊:胁痛已止。诸症亦轻。近因枵腹负重,致胸憋气短,时欲张口呼气,舌淡红润,脉象弦缓。此瘀积未去,复中气下陷也。拟升陷汤加减:
黄芪30g升麻3g柴胡6g桔梗6g丹参30g郁金10g牡蛎30g甘草6g三剂
四诊:短气止,余症基本消失,肝肋下已不能触及,化验检查:TTT 6U,TFF…,GPT 40U。令服逍遥丸、归脾丸,以作善后。
按:胁痛、肝大为肝气郁结,气滞血瘀所致,故选用柴胡、苏子、丹参、郁金行气活血。口苦,口渴,舌红少苔,为肝郁日久,化热伤阴,故用黄芩清热泻火,乌梅、鳖甲滋阴柔肝,软坚化症。以仲圣有“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之训,故投党参、甘草以健脾补中。施治途中。因患者体弱病久,不胜劳累,力小负重,致大气下陷,遂改用升陷汤以升补大气,加丹参、郁金活血化瘀,牡蛎软坚散结,共奏补气行瘀之功。由于始终以证为纲,以病为目,故于月余间治愈三年之顽疾。
又:今日观之,本案仅可谓有效,尚不能言治愈。因往昔并不分甲肝、乙肝,亦无大三阳、小三阳之别,更不知表面抗体形成与否。
案二:脂肪肝
卢某,女,40岁,自来水公司干部。1982年因胁痛,腹胀,心悸,经B超检查诊断为脂肪肝、胆囊炎、胆结石。
心电图显示:窦性心律不齐,不完全右束支传导阻滞。
1985年因咳血在北京宣武医院诊断为支气管扩张。同年在解放军282医院钡剂造影,提示慢性结肠炎。初尚可带病工作,后病情发展,不得不离岗求医,在北京治疗三月亦无进展。余诊之,脉聚关而涩,舌淡红,苔根白腻。腹诊:右胁下、脐左右拒压。此乃阴阳失调,气血逆乱,多脏腑合病证也。根据刘绍武老师经验,拟调心汤合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