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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答,曲惟恩先说:“mm就喝果汁好了。”
她把高脚杯递上去:“这么高兴的日子,喝什么果汁呀,多没意思。我也来点吧。”
其实她不是很喝得惯红酒的苦涩味儿,经常很土地往酒里掺雪碧。不过今天为了装B,苦点涩点,咱也忍了!
上了菜喝过几轮酒,大伙儿话匣子就打开了。四爷问阮静:“什么时候毕业?去向定了吗?”
阮静说:“毕业典礼得等到一月份,一批人一起。不过反正也是留校,无所谓。”
“你留校了?不错啊,以后得叫阮老师了。”
安思冬说:“女生在学校做老师很好啊,我身边的男同事们都想找事业单位的呢,比较稳定安逸。我也觉得男方在企业打拼,女方在事业单位,这种组合挺好的,互补。”
奈何情深立刻附和:“就是就是。”
曲惟恩说:“两人从事同一行业也不错,有共同语言。”
有没有点眼力健啊?没看奈何在朝你使眼色哪?
于是就互相谈起了各自的工作。四爷现在是公务员,柳如眉则从事传媒行业,在一家有名的报社做发行。四爷埋汰他:“听说传媒界是个大染缸,男盗女娼,难怪你现在成这模样了。”
柳如眉反唇相讥:“你们当官的也不比我们好哪儿去。”
“我只是个小科员,可不算当官的。”
你看不见我感慨:“还是公司里比较简单,尤其是我们这种技术类的公司。”
“听说你跟QWE在同一家公司?”
“是啊,现在跟着曲老大混呢。冬瓜也在,他们俩是一个部门的。”
几个人都朝他们看过来。安思冬连忙辩解:“不是不是,只是同一个大部门,平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阮静说:“你们俩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最后还是碰一块儿去了,也挺不容易的。”
师、师姐!你这话好像有别样含义哦!
她偷偷地朝师姐使眼色,师姐继续跟旁边的人聊天喝酒,不理她。= =
都是一起玩WOW的人,说着说着不禁就扯到游戏上去了。你看不见我问:“WLK开了俩月了,你们有没有回去玩?”
阮静说:“前段时间一直忙答辩,都跟世界脱节了。我上周刚知道这回事,跑回去看了看。才升了一级,外域没鸟太费劲了,正到处挖草攒钱呢。”
“你还是玩的原来那个号?我们都换到部落这边来了。”
“我说怎么好友里一个人都没有呢,那我也考虑考虑要不要换过去。你们都叫啥呀?”
“我现在也玩猎人号,叫我看得见你;他叫QQWWEE,是个DK;娘娘叫人不风流枉少年,现在玩法师。你要是过来玩就练个术士吧,我们公会里术士最少,还有宝宝。”
安思冬有点吃惊。原来柳如眉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那个以花心风流著称、到处泡mm从来不当真的血精灵法师?会里的mm基本都被他“照顾”过,她要不是一开始就被怀疑是人妖,八成也难逃魔掌。
师姐的下一句话很快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QQWWEE?为什么叫这个?”
你看不见我笑着说:“谁叫他回来得晚,QWE被人抢先注了。那人还是个联盟,也练的DK,成天到处追杀他,杀得他练级都练不下去,十一的时候才满级,到现在还在二团里混呢,笑死我了。”
阮静说:“不会是以前的仇家吧?”
师姐你好腹黑,明知故问……T_T
“有可能,那人也是个女侏儒,造型和他以前那个号一模一样,说没猫腻谁信啊。”
奈何情深说:“说不定是哪个暗恋他的mm,抢注了这个号想跟他一块儿玩,谁知丫跑部落去了,只好不停追杀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喽。你们还记不记得,以前也有个亡灵mm法师老追杀他来着?……”
奈何,你跟师姐真是心有灵犀,天造地设,你肯定会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的,看在我那么卖力配合辅助你的份上,求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T_T
师姐又转过来问:“冬瓜,你呢?还玩魔兽吗?”
她胆战心惊地说:“啊……没有,我都不知道开资料片了,上班了工作也比较忙……”
师姐,你不会真的要拆我的台让我丢脸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知道,他很没绅士风度的,曾经当众给倒追他的女孩子难堪,害得那个女孩从此性情大变成了灭绝师太,你不会忍心我也这样吧?T_T
她低头假装啃肉,想瞄一眼身边的曲惟恩观察下敌情,无奈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瞄不到……
奈何情深说:“不是吧,你在网游公司工作,这还能不知道?看看说他们上班时间有的时候都会上游戏,你身边的同事难道没人讨论这个?”
你们俩一早串通好的吧?一唱一和,妇唱夫随……
你看不见我问:“冬瓜,上次你来六楼开会,我不是跟你说了吗?WLK盼了两年才盼到,好歹回来看一眼嘛。”
囧!撒谎撒豁边,把这事儿给忘了。
“就是你跟我说了才知道的,那时候已经开了一个多月了吧?更新包有8G,我就没着急去下……”
师姐继续戳她软肋:“你还了解得挺清楚。”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穿帮的!她脑门上冷汗都出来了,情急之中,想到了一个堪比圣骑士开无敌搓炉石的逃命绝招……
“我、我去下洗手间!”
第14章
很孬地坐在马桶盖上窝了十来分钟避难,估摸着他们应该改谈别的话题了,安思冬才忐忑地从洗手间里溜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八点多了,大厅里只剩零星几桌客人。回包间的路上经过收银台,与走廊间隔着镂空的木隔断。红酒的后劲上来了,她有点晕,头重脚轻脚底下打晃,就靠在隔断上休息一下。隔着镂花能看见有个男人姿态慵懒地倚在柜台上,小声地和收银员小姐说话,逗得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是什么?”
“Je t'aime。”
“是英语吗?”
“不是,是法语。”
“什么意思?”
男人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我爱你。”
收银员小姐的脸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假装看别的。
那声音很熟悉,有着播音员一样得天独厚的醇厚声线,曾经说话一板一眼,平时讲话都跟新闻联播似的,时常被人笑话。现在他已经改掉了那个毛病,声音成了他有益的资本,而不是别人的笑柄。
是柳如眉。或者应该说,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他正在跟收银员小姐调情,教她说法语的“我爱你”。
Je t'aime。
不知道他字正腔圆地发出这几个音节时,还会不会记得当初教他这句话的那个女孩?还记不记得他是如何紧张羞涩满脸通红痴痴地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别扭地说:乐戴帽,热带毛,惹戴姆?
也许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孩也忘记了,只有她这个躲在一边偷窥的旁观者还记得。
可能是酒喝多了,她现在有点难受,心口堵得慌。
隔断那边的男女还在小声交谈着。男人问:“今天晚上几点下班?”
“九点。”
“这么早,要不要出去逛逛?我知道有个地方……”
还是柳如眉先发现她:“冬瓜,你怎么了?”
她站直身绕过隔断,冲他笑了笑:“没什么,酒喝多了有点晕。我说怎么没见你呢,原来跑这儿来跟美女搭讪了。”
收银员小姐看了看她,小声问:“你女朋友?”
她立刻否认:“不是,同学而已,只是一块儿吃个饭。”
柳如眉回头对美女说了声:“等你下班我再来找你。”然后和安思冬一起回包间。
她酒意上涌,走得东倒西歪。柳如眉扶着她:“不能喝就别逞强了嘛。”
人郁闷了大概就会特别想喝酒,她现在非常想再灌一杯。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她忍不住问:“娘娘,你还记不记得柳叶?”
柳如眉立刻说:“你别跟我提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傻不拉几地喜欢过那种女人,老子就恶心得吃不下饭。”
其实柳叶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就是仗着他暗恋自己,和他搞暧昧,从他那里蹭了点好处而已,这样的事见得多了。相比之下,她对曲惟恩做的事则要过分得多。现在柳如眉连提都不愿意再提柳叶,只觉得她恶心,那么曲惟恩呢?他又会怎么看她?
柳如眉看她皱着眉不说话,连忙解释:“冬瓜,你别多心啊,我没别的意思。阮静已经都告诉我们了,当年那事儿不能怪你。”
她扯了个笑容:“没事。我好多了,回去吧。”
柳如眉放开她。两人走到包间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柳如眉上去开门,走出去一段发现她没跟上,回头问:“冬瓜,又怎么了?不舒服吗?”
柳如眉的手扶在门把手上,门已经打开了,从虚掩的门缝里漏出屋内众人开怀欢闹的笑声。她突然有点害怕,害怕门里面的那个人,害怕他也像柳如眉一样,其实根本不愿意再见她。她不敢想象,如果“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那种女人,老子就恶心得吃不下饭”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光景。
她承受不住那种后果。
奈何情深把门拉开,探出一颗红通通的脑袋:“你们俩在门口干吗呢?快进来。”
她只好跟着柳如眉走进门,正听到四爷说:“原来今天是你生日呀,不早说,正好大伙儿聚一块儿帮你庆贺庆贺,弄个蛋糕吹个蜡烛什么的。”
奈何情深大着舌头说:“欸,柜子里还有个蛋糕,快拿出来。”
坐柜子旁边的人把蛋糕盒子拎出来,又叫服务员来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走。那人拆开盒子:“还是个乳酪的呢,有口福了。”
四爷问:“谁买的蛋糕啊?”
阮静说:“是冬瓜买的,还挺有心。”
师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帮我,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站在门口,一抬头就能看见对面的曲惟恩。他也正看着她,视线相触,他不自在地别开脸跟旁边的人